居住在桃林的日子里,听澜也是受益良多。
折颜不愧是上古留下的唯一一只凤凰,听澜从他身上学到了很多东西,就连医术都精进不少。
听澜居住在桃林,也和白浅白真他们熟悉起来。
白浅不愧被誉为四海八荒的祸头子,实在是太能闯祸,一闯祸就报折颜的名头。
人家能怎么办,只能吃了这个哑巴亏。
不过折颜愿意,他这个外人也不会多说。
但很快,折颜就接受白家人的委托,带着白浅去昆仑山拜师。
听澜见状就顺势提出了告辞,他也想外出游历一番。
折颜挽留了两句,见他执意也没有再劝。
目送着折颜和白浅离去,白真道:“其实折颜说得对,他只是送小五去昆仑,很快就能回来,你不必现在就急着走。”
听澜笑道:“不了,修炼也要修心嘛。去红尘俗世走一遭,于心境也有益处。”
白真闻言笑道:“倒也是这个理儿。不过如我们这般的神仙,大都是要历劫时才会去人间走一遭,平日里可是不去的,免得多染因果。”
“自在清修,不强入别人因果就好。”听澜拱手告辞,很快就飘然远去。
离开了十里桃林,听澜并未想好要去什么地方,就打算随走随行。
谁知会在半路遇见东华。
小河沟边,东华身穿一件紫色华服,手里拿着一杆鱼竿,坐在一个华丽的椅子上钓鱼。
和周遭环境格格不入。
听澜看了一会儿,终于忍不住好奇心走了过去,“钓鱼呢。”
东华慢悠悠转头看了他一眼,“显而易见。”
听澜往边上的木桶看去,“钓多长时间了?一条都没上钩?”
东华淡淡道:“刚来。”
听澜不是很信他这句话,长袖一挥,地上就出现一把椅子。他坐了上去,又拿出一杆鱼竿。
先撒出饵料打窝,随后给鱼钩上挂了个鱼饵,手腕微动,鱼线就被甩进水中。
看着听澜一连串的动作,东华愣了一下,“你刚才在做什么?”
听澜莫名其妙地转头看他:“下饵料打窝,不懂吗?”
他收敛了身上的气息,做个普通人钓鱼。毕竟若是靠着身上的气息吸引鱼儿,那钓鱼还有什么乐趣。
“听说帝君都在天宫钓鱼,今儿怎么来了兴趣到人间钓鱼?”他随意问了一句。
东华伸手扒拉着听澜拿出来的鱼饵盒子,也给自己的鱼钩上挂了鱼饵,随口说道:“天宫的鱼不好吃,所以就下来看看凡间的鱼味道怎么样。”
听澜嘴角微抽,有没有可能天宫的鱼味道才好,差别只在于是谁做而已。
“一会儿尝尝我的手艺。”东华将鱼钩甩出去,静静等候着鱼儿的上钩。
听澜见鱼漂动了几动,就将鱼线给拉了上来。鱼钩上挂着一条三斤重的草鱼。
“开门红啊。”听澜向东华那里瞥了一眼,道:“我看帝君一会儿还是尝尝我的手艺。”
毕竟你连鱼都没有。
东华老神在在地看着水面上的鱼漂,实则心中暗骂那些鱼儿不争气。真是一届不如一届。
他都坐这大半天了都没有动静,谁知听澜这小子刚来就有了开门红!
也不知道这里的鱼儿是不是和东华故意作对,只见听澜一下一下的拉鱼竿,却不见自己的鱼漂动一动。
听澜笑得合不拢嘴,这就是钓鱼的快乐啊!
他往边上瞅了眼东华,摇头叹息,东华应该感受不到钓鱼的快乐了。
很快,听澜身边的木桶就满了,他想了想,将里面的几条大鱼留下,其他都放回水中。
“帝君,赏脸否?”
东华面色平静的将鱼竿收起来,“行,那本君就尝尝你的手艺。”
本君?这会就自称本君了,听澜觉得东华或许有些闷骚。
听澜拿出锅碗瓢盆,东华则是手动贡献了一座房屋和厨房。
随着香味传出,东华微微蹙眉,好像和自己做饭时的香味有些不同。
他背着手晃悠进厨房,决定偷一下师。
听澜任由他瞧着,反正做饭也没什么难的。
恰巧东华也是这样觉得,觉得自己经过这次偷师,手艺一定大涨。想着等回到天宫就试着做做。
至于鱼儿······他决定以后都不会再去下界钓鱼了。还是天宫的鱼好。
饭菜做好后,东华对糖醋鱼很感兴趣。
第一筷子就向糖醋鱼夹去。
“不错,酸甜可口,鱼肉鲜嫩且入味。”东华眼睛微亮,刚才糖醋鱼的制作过程他都看在眼里,这次回去应该可以成功。
“没想到你的厨艺这样好。”
听澜道:“手熟尔。”
“这话不错。”东华觉得自己之前没有做成功,一定是做得次数不够。
“你不是在折颜的十里桃林,怎么出来了?”东华问道。
听澜道:“折颜送白浅去昆仑山拜师,我闲着无事,干脆出来走走。”
“有没有兴趣去我的太晨宫坐坐?”东华忽然发出邀请。
听澜想了想,点头应下,他还没有去过这个世界的天界呢,也不知是什么样子的。
吃了饭,听澜就和东华去了天界,十三重天的太晨宫。
“义兄!”刚进太晨宫就见一个少女笑容满面地跑过来,身边还跟着几个仙女随侍。
“这是我的义妹,知鹤。”东华道。
听澜对知鹤微微颔首,“本君听澜。”
“听澜神君。”知鹤见到听澜眼中闪过一丝惊艳,下意识收敛起外放的性子。
东华见状眉头微挑,“知鹤,本君和听澜神君有事要商议,你先回去。”
“是。”知鹤一步三回头地看着听澜,见他不曾往这边看一眼,便随着东华远去,心中不知为何有些失落。
“听澜姿容绝世,一来可是将本君宫中不少仙侍的眼睛都勾走了。”东华打趣了一句。
听澜撩起鬓边的发丝,凤眸含笑,眼尾微扬:“本君天生丽质,帝君你也是羡慕不来的。不过你也不必自卑,帝君天生地养,自有一番气度在身。容颜亦是俊美出众,只是差了我那么一点儿。”
东华笑道:“你倒是一点儿都不谦虚。”
“这是事实,本君为何要谦虚?过度的谦虚就是虚伪。”听澜振振有词。
听着听澜的话,东华不由扬唇浅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