斯台普斯中心的紫金光芒在赛前两小时就已穿透洛杉矶的暮色,可球馆内的气氛却透着一股与G1截然不同的凝重。两万三千名球迷举着“oK组合统治西部”的标语,却在看到火箭球员热身时下意识地攥紧了拳头——奥拉朱旺正对着篮筐反复演练低位卡位,每一次转身都带着刻意的力量感;皮蓬则在侧翼来回滑步,防守姿势标准得像教科书;而乔丹,穿着红色火箭训练服,只是站在三分线外,眼神平静地扫过湖人半场,却自带一股压得人喘不过气的气场。
湖人更衣室里,奥尼尔赤裸着上身,肌肉线条在灯光下如铸铜般狰狞。他单手抓着篮球,指节因用力而发白,反复摩挲着球面的纹路。“昨晚我看了录像,奥拉朱旺那所谓的梦幻脚步,在绝对力量面前就是花架子。”他冲着科比的方向吼道,声音震得衣柜门嗡嗡作响,“今天我要让他知道,斯台普斯的篮下,是谁的地盘!”科比正低头系鞋带,闻言只是抬了抬眼,嘴角勾起一抹桀骜的弧度:“不用你提醒,乔丹那边我会搞定,你只需要在内线接住我传的球。”
菲尔·杰克逊推开更衣室门,手里的战术板上画满了红色的箭头:“火箭大概率会调整防守,奥尼尔,你要做好被夹击的准备,记得及时分球给外线;科比,乔丹可能不会再跟你一对一死磕,皮蓬随时会补防,你要学会利用掩护创造机会。”奥尼尔不耐烦地挥了挥手:“知道了教练,只要把球给我,我就能得分。”杰克逊皱了皱眉,却没再多说,只是拍了拍战术板:“上场吧,记住,团队至上。”
裁判哨声响起,G2之战正式拉开帷幕。中圈跳球环节,奥尼尔与奥拉朱旺面对面站着,两人的身高几乎持平,可奥尼尔的肩宽足足比对方宽出一拳。“大块头,今天我会让你尝尝犯规麻烦的滋味。”奥拉朱旺盯着奥尼尔的眼睛,语气带着挑衅。奥尼尔冷笑一声,猛地仰头怒吼,震得周围的空气都在颤抖。跳球时,奥尼尔凭借惊人的爆发力将球拨给哈达威,可火箭的防守早已如一张密网般铺开——哈达威刚运球过半场,皮蓬就从斜侧方杀出,与乔丹形成夹击,硬生生将球断下。
火箭的第一攻,球直接给到低位的奥拉朱旺。奥尼尔立刻贴上去,双臂张开形成天然屏障。奥拉朱旺连续两次转身,试图晃开奥尼尔,却被奥尼尔死死顶住。就在这时,乔丹突然从弱侧切入,奥拉朱旺心领神会地将球传过去,乔丹接球后迎着科比的防守,标志性的后仰跳投命中,2-0!乔丹落地后冲着科比摊了摊手,眼神里满是轻蔑。
湖人的进攻回合,哈达威将球吊给内线的奥尼尔。奥尼尔刚接球,奥拉朱旺就立刻顶住他的下盘,与此同时,火箭中锋马里奥·埃利从侧后方包抄,双手死死按住奥尼尔的手臂。奥尼尔怒吼着转身,试图强行扣篮,可裁判的哨声先响了——“进攻犯规!”奥尼尔猛地将球砸向地板,篮球弹起两米多高,他冲着裁判咆哮:“他拉我手臂!这是犯规!”裁判不为所动,只是做出“技术犯规”的手势,示意他冷静。奥拉朱旺走到奥尼尔身边,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急,好戏才刚开始。”奥尼尔猛地推开他,双眼通红,额头上的青筋根根暴起,像是一头即将失控的野兽。
接下来的三分钟,湖人彻底陷入了火箭的防守陷阱。火箭祭出“2-3联防”,奥拉朱旺坐镇中路,像一堵墙般堵住禁区,乔丹和皮蓬则在侧翼游走,只要奥尼尔接球,就会立刻形成双人甚至三人夹击。奥尼尔连续三次在禁区接球,第一次被皮蓬抢断,第二次强行出手被奥拉朱旺盖帽,第三次传球失误被乔丹断下反击得分。短短三分钟,火箭打出一波12-0的攻击波,将比分拉开到14-2。
斯台普斯中心第一次响起了零星的嘘声,“奥尼尔软蛋”的喊声像针一样扎在湖人球员的心上。奥尼尔彻底被激怒了,他在防守端故意用肩膀撞开奥拉朱旺,裁判再次响哨,吹了他一次防守犯规。“你他妈的是不是瞎了?”奥尼尔冲着裁判怒吼,口水几乎喷到对方脸上,哈达威赶紧上前拉住他,可奥尼尔依旧挣扎着想要冲上去,直到杰克逊在场边大喊“冷静”,他才不甘心地停下脚步,双手紧握拳头,指节发白,牙齿咬得咯咯作响。
科比试图站出来打破僵局,可火箭的防守策略同样针对他。乔丹不再与他一对一死磕,而是在他突破时由皮蓬补防,逼迫他分球。科比连续三次突破都被夹击,勉强出手的三分全部打铁,第一节过半,他仅靠罚球得到2分。反观火箭,乔丹抓住湖人混乱的防守,连续命中中距离,奥拉朱旺则在反击中完成两次扣篮,皮蓬更是送出3次抢断。首节结束,湖人以16-32落后16分,斯台普斯中心的嘘声越来越大,不少球迷已经开始提前离场。
第二节,杰克逊换上替补阵容,试图打破僵局,可火箭的联防依旧密不透风。奥尼尔坐在替补席上,双手抱头,眼神死死盯着场上的奥拉朱旺。每当奥拉朱旺得分,他就会猛地捶打一下替补席的桌子,震得上面的矿泉水瓶四散飞溅。“把球给我!我要上场!”他冲着杰克逊咆哮,后者却摇了摇头,示意他冷静。“你现在上去只会更冲动,先调整心态。”杰克逊的声音很平静,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
直到本节还剩4分钟,杰克逊才重新派上奥尼尔。可火箭早已做好准备,奥尼尔刚接球,奥拉朱旺就与埃利再次夹击。奥尼尔怒不可遏,强行转身时肘部不小心击中奥拉朱旺的胸口,裁判果断吹罚进攻犯规,奥尼尔的个人犯规数累积到3次。“他在演戏!这是假摔!”奥尼尔冲着裁判怒吼,差点冲上去理论,被哈达威死死拉住。奥拉朱旺则捂着胸口,慢慢站起身,冲着奥尼尔露出一抹意味深长的笑容。
火箭抓住机会扩大分差,乔丹在一次快攻中迎着科比的防守完成暴扣,落地后冲着湖人替补席摊了摊手,像是在嘲讽湖人的无能。科比被彻底激怒,下一回合他强行突破,却被皮蓬抢断,火箭顺势发动反击,乔丹再中一记三分。半场结束,湖人以35-61落后26分,斯台普斯中心的嘘声达到了顶点,“科比垃圾”“oK组合解散”的喊声此起彼伏,甚至有球迷将矿泉水瓶扔到了场上。
更衣室里,气氛压抑得让人窒息。奥尼尔猛地将毛巾摔在地上,毛巾弹起后落在科比的脚边。“你为什么不传球?我在内线被三个人夹击,你却一直在外面浪投!”奥尼尔的吼声震得更衣室的门都在晃动,他的眼睛里布满血丝,像是一头失控的野兽。科比弯腰捡起毛巾,狠狠砸回奥尼尔面前:“火箭的联防让我根本没法突破,你以为我想打铁?是你在内线站不住脚,一被夹击就失误!”
“我站不住脚?”奥尼尔上前一步,巨大的身躯几乎将科比笼罩,“如果不是你每次都等到防守到位才传球,我会被夹击吗?你眼里只有篮筐,根本没有队友!”科比也不甘示弱,抬头瞪着奥尼尔:“至少我敢承担责任,不像某些人,只会对着裁判咆哮,只会抱怨队友!”
两人越吵越凶,哈达威试图劝架,却被奥尼尔一把推开。“别碰我!今天输球就是因为你们不敢承担责任!”奥尼尔的拳头攥得紧紧的,指甲深深嵌进掌心,鲜血都差点流出来。霍里赶紧拉住他:“沙克,冷静点,我们是队友。”“队友?”奥尼尔冷笑一声,“队友会在我被夹击时视而不见吗?队友会在关键时刻连续打铁吗?”
菲尔·杰克逊站在门口,脸色铁青。他没有呵斥球员,只是平静地说:“所有人,10分钟后到训练馆集合。”随后,他转身离开,留下一屋子争吵的球员。10分钟后,湖人球员们耷拉着脑袋走进训练馆,却发现大屏幕上正播放着《公牛王朝纪录片》——画面里,乔丹在总决赛中面对爵士的严防死守,一次次将球传给空位的皮蓬和科尔;皮蓬在防守端拼尽全力,哪怕崴了脚也要坚持上场;科尔则稳稳命中关键三分,帮助球队锁定胜局。
纪录片播放到公牛夺冠的瞬间,杰克逊关掉屏幕,目光扫过每一位球员:“你们看到了什么?不是乔丹的得分王,不是皮蓬的全能,而是团队。火箭今天赢的不是天赋,是纪律和配合。”他走到奥尼尔面前,语气严肃:“沙克,你是联盟最具统治力的中锋,但篮球不是一个人的运动。当你被夹击时,你应该学会传球,而不是抱怨裁判,抱怨队友。你的愤怒,应该转化为赢球的动力,而不是破坏团队的利器。”
奥尼尔低下头,双手紧握,指甲深深嵌进掌心。他想起了自己赛前的豪言,想起了G1中与科比默契配合的画面,再看看眼前的比分,一股巨大的屈辱感涌上心头。“我知道了,教练。”他的声音低沉,却带着一丝哽咽。
杰克逊又走到科比面前:“科比,你的天赋毋庸置疑,但你太急于证明自己了。当火箭用联防限制你时,你应该学会利用沙克的牵制,给队友创造机会,而不是一味地单打独斗。篮球是五个人的游戏,只有团结起来,才能赢球。”科比抿着嘴,眼神复杂地看着屏幕,缓缓点了点头。
下半场比赛,湖人的进攻略有起色,但火箭的防守依旧坚挺。奥尼尔试图改变策略,主动传球给外线的霍里和哈达威,可火箭总能及时补防。第三节还剩5分钟,奥尼尔在禁区接球,奥拉朱旺再次上前夹击,奥尼尔这次没有强行出手,而是将球传给外线的科比,可科比的三分依旧打铁。火箭反击,乔丹突破分球给奥拉朱旺,后者扣篮得手,分差再次扩大到30分。
奥尼尔彻底爆发了,他冲着科比怒吼:“你能不能投进一个?!”科比也火了,回怼道:“你要是能吸引更多防守,我早就投进了!”两人在场上公开争执,裁判不得不暂停比赛,让教练组安抚球员。杰克逊走到两人中间,冷冷地说:“要么放下恩怨,一起赢球;要么现在就离场,放弃系列赛。”奥尼尔和科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不甘和愤怒,却还是不约而同地低下了头。
第四节,比赛彻底进入垃圾时间,杰克逊换下了全部主力。奥尼尔坐在替补席上,双手抱头,肩膀微微颤抖。他想起了自己刚进入联盟时的誓言,想起了与科比并肩作战的岁月,再看看眼前的比分,泪水在他的眼眶里打转,却倔强地没有落下。他猛地站起来,一拳砸在替补席的桌子上,桌子发出“咔嚓”一声响,像是要断裂一般。“我不甘心!”奥尼尔的怒吼声在空旷的球馆里回荡,引来周围球迷的阵阵嘘声。
终场哨声响起,湖人以90-105惨败,系列赛比分被扳成1-1平。全场球迷的嘘声达到了顶点,不少球迷将标语撕成碎片,扔到了场上。科比低着头走出球场,他全场仅得18分,三分球8投0中,手感冰凉。奥尼尔则在球员通道里停下脚步,他看着斯台普斯中心的紫金标志,拳头紧握,心里暗暗发誓:“下一场,我一定要赢回来,让所有人都闭嘴!”
火箭更衣室里则一片欢腾。乔丹高举双臂,与奥拉朱旺、皮蓬拥抱在一起:“我就说过,他们赢不了我们。湖人太依赖天赋,缺乏战术纪律,下一场我们继续用联防摧毁他们!”奥拉朱旺笑着说:“奥尼尔不过如此,他的愤怒只会让他更加失控。下一场,我们继续针对他,让他早早陷入犯规麻烦。”
赛后新闻发布会上,媒体的质疑如潮水般涌来。“请问奥尼尔先生,你认为今天的溃败是因为你的情绪失控吗?”“科比,你如何看待自己18分的表现?‘oK组合’的兼容性是不是出现了问题?”奥尼尔猛地拍了一下桌子,桌子上的麦克风都被震得偏移了位置:“兼容性没有问题!今天只是意外!下一场我们会证明自己!”说完,他起身离开,留下满场愕然的记者。科比则沉默不语,只是摇了摇头,起身跟在奥尼尔身后离开了发布会现场。
回到更衣室,湖人球员们依旧沉默。杰克逊再次开口:“明天早上10点,训练馆集合。我们还有机会,但是从现在开始,你们必须放下个人恩怨,为团队而战。记住,篮球是五个人的游戏,只有团结,才能走得更远。”奥尼尔和科比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的眼神里看到了不甘和决心。
斯台普斯中心的灯光渐渐熄灭,可湖人球员们的心中,一场关于尊严与救赎的战争,才刚刚开始。系列赛第三战,将移师休斯顿,火箭的主场等待着他们,而“oK组合”能否化解矛盾,重新崛起?所有人都在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