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四目相对之际,慕容博脸上浮现出一抹朗然笑意:“久违了,大师风采依旧,令人钦佩。”

闻声,鸠摩智缓缓起身,双手合十,低宣佛号:“慕容老施主安好如昔。”

彼此见礼落座后,慕容博目光微凝,察觉到鸠摩智体内隐隐流转的澎湃真气,不由心中一动,眸中掠过一抹讶异。

数息之后,他方才开口道:“去年相见时,大师尚处宗师境圆满之境,未曾想不过一年光阴,竟已迈入大宗师境中期,此等进境,实属罕见!”

听罢此言,鸠摩智眼中泛起淡淡笑意。

继而从容说道:“今年初侥幸突破至大宗师初期,又恰逢密宗一位同境师叔即将坐化,承蒙师祖慈悲,以秘传攻法将其毕生修为转渡于小僧,方得晋升中期。如今内力尚未完全融合,气息外溢,倒让老施主见笑了。”

慕容博闻言,恍然点头:“八师八大师果非常人,不愧为大元国三大高手之一,竟能借助如此玄妙之法承接他人功力,实在匪夷所思。”

旋即含笑言道:“大师根基深厚,火焰刀法出神入化,今已达大宗师中期,恐怕战力已然胜过老夫多矣。”

鸠摩智谦然一笑:“慕容老施主府上《斗转星移》与《参合指》皆是绝世武学,纵使境界相当,小僧亦未必能敌,何况眼下尚差一筹,老施主此语未免太过自谦。”

一番客套过后,鸠摩智正色道:“此次前来,乃奉魔师之命,特来询问慕容施主,北少林一事可已安排妥当?”

慕容博神色一凛,郑重回应:“只要此次少林之变顺利推进,则大宋武林将尽入吾掌中。届时一声令下,江湖群雄必不敢插手大元与大宋之争。”

话锋微顿,他又缓缓补充:“不过,还望大元勿忘昔日对我慕容家之承诺。”

鸠摩智颔首道:“请放心,魔师已有明示——此事若成,待大元吞并大宋之后,其附属国大理将划归慕容施主执掌,并重建为大燕国。”

然而,在交谈之间,鸠摩智留意到慕容博屡次目光投向侧门方向,不禁心生疑惑,问道:“慕容老施主似有挂怀之事?”

面对问询,慕容博轻叹一声,徐徐道:“大师不知,数日前犬子突遭不明之人袭击,身负重伤,至今未愈。在下忧心孩儿性命,此前正为其运功疗伤,故而分神。”

鸠摩智微惊:“令郎已是大宗师初期修为,竟仍被人所伤?莫非出手者是北丐帮乔峰?”

慕容博摇头:“并非乔峰。具体何人,老夫亦不清楚,唯知共有一男五女同行,男子容貌俊逸,女子个个倾城。”

鸠摩智略一思索,回忆大宋境内各派人物,随即问道:“传闻大宋逍遥派择徒极严,非相貌出众、天资卓绝者不得入门。莫非伤及令公子者,正是逍遥派中人?”

慕容博沉声道:“此点,老夫尚无确证。”

说着,慕容博望向鸠摩智道:“眼下距离北少林之会尚有一段时日,不知大师可否得空,替在下办一件事?”

听此一言,鸠摩智开口问道:“慕容老施主可是希望小僧追查那几位重伤令郎之人?”

慕容博颔首道:“正是。犬子如今身受重创,老夫唯有耗费内力为他疗伤,分身乏术。恰逢大师现身,便想劳烦大师走这一遭。”

明白了慕容博的意图后,鸠摩智略作沉思,随即摇头道:“北少林之事迫在眉睫,小僧还需尽早与大元使者汇合,慕容老施主这番请求,恐怕难以应允。”

慕容博闻言,淡然一笑:“老夫知晓大师一直渴望进入我慕容家武学秘阁,一览大宋诸派武典。若大师能查明伤我儿之人的来历,在下愿开放武学秘阁,供大师参阅三月,以为酬谢,不知意下如何?”

此话一出,鸠摩智眼神微闪,“慕容老施主所言当真?”

慕容博点头:“自是不虚。”

见状,鸠摩智终是应道:“既然如此,小僧便承此一事,助慕容老施主一回。”

随后,慕容博将仆从探得的楚云舟离去方向告知鸠摩智,鸠摩智听罢,当即动身离去。

待鸠摩智身影远去,慕容博才缓缓转身,踱步离开。

初五。

大宋西南边地。

经历了一日细雨,纵使此刻阳光普照,空气中仍弥漫着湿润之意,车轮碾过路面,不免沾上些许湿泥。

车厢外,曲非烟一边赶车,一边以真气传音,与人低声交谈。

马车内,楚云舟头枕水母阴姬膝上,怀中抱着花花,双目微阖,看似休憩,实则心神早已沉浸于模拟器中的战斗幻境。

一旁的怜星闭目凝神,体内真气如江河奔流,绵延不绝。

新来的王语嫣则轻掀帘幕,静静望着窗外乡野风光,神情悠然。

然而,就在马车沿官道前行之际,车外的曲非烟忽然轻咦一声。

“奇怪,怎的沿途有如此多的乞丐?”

闻声,车内的怜星也掀开帘布向外望去。

只见官道两旁,果然散布着不少乞丐身影,衣衫或破旧褴褛,或虽整洁却补丁遍布。

一个时辰后,抵达杏里镇。

马车缓缓驶入镇中,当街上的百姓瞧见驾车而来的曲非烟等三位女子时,无不被其绝色容颜所摄。

待马车停于镇中一家酒楼门前,方才缓缓止步。

楚云舟一行陆续下车,迎客的小二乍见几人容貌,顿时怔住。

幸而做这行当的眼尖识人,愣神片刻后,连忙低头哈腰,恭敬迎上前去。

片刻之后,在小二殷勤引路之下,众人缓步登楼,落座于二楼临窗一侧的雅座。

刚一落座,楚云舟几人目光便不约而同投向楼上一角。

与其他桌三两成席不同,那一张桌上,仅孤坐一人。

那人身材魁梧,年约三十上下,身披一件灰旧布袍,边缘已有磨损。浓眉大眼,鼻梁高挺,阔口方脸,面容饱经风霜,举手投足间自有威严之态。

尤为引人注目的是,他面前并无菜肴,唯有一坛硕大的酒瓮,可盛二十斤酒水。

饮酒之时,他一碗接一碗,毫不停歇,气势豪迈,令人侧目。

数息之后,怜星收回视线,转而俯视街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