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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读心皇后:庶女逆袭凤鸣九天 > 第604章 宫女出宫制,削弱六宫启新篇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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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604章 宫女出宫制,削弱六宫启新篇

御药房的封印被破,沈知微站在案前,看着那味药材的残痕。她没说话,只是将药匣推到一边,转身走向内殿。

她知道,宫里的人不能再信了。

有些眼睛藏得太深,毒不是一次就能清干净的。她要换一种法子——不再追着毒走,而是把能下毒的人都挪开。

当晚,她写了《宫婢年退章程》。纸页铺在灯下,字迹工整。她一条条列明:宫女年满二十五,可自愿出宫;内务府发放户籍文书,地方官府须妥善安置;凡曾服役十年以上者,赐银十两,以示皇家体恤。

她没写“清除耳目”,也没提“断敌情报”。这些事不能落在纸上。她只写仁政,写宽厚,写天子不该让老宫人终老于冷巷。

第二日清晨,裴砚来了凤仪宫东阁。

他看了章程,眉头皱起。“祖制从无此例。放人出宫,若生事端,谁来担责?”

沈知微坐在下首,双手交叠放在膝上。“陛下可曾想过,六宫之中,为何总有消息外泄?不是有人偷听,是有人本就奉命传递。”

裴砚抬眼。

她继续说:“每一处偏殿、每一道回廊,都有人日夜行走。她们记下的不只是茶水点心几碗几碟,还有谁见了谁,说了什么话。这些人不归我们管,她们的心,早就不在宫里了。”

裴砚沉默片刻。“你想怎么做?”

“不是我想怎么做。”她说,“是该让她们自己选。愿意留的,继续当差;想走的,放她们回家。不必强留,也不必赶尽杀绝。只要门开了,那些藏着的线,自然会松。”

她顿了顿,声音轻了些:“人心不是铁打的。有些人进宫时才十二三岁,如今三十了还在扫地。她们没有家,也没有将来。可正因为没有将来,才最容易被人拿捏。”

裴砚盯着她看了很久。

就在他要开口时,沈知微悄然启动了心镜系统,目标正是裴砚。

【冰冷机械音响起:“她又要动手了。这次不是杀人,是拆屋。”】

三秒过去。

她垂下眼,嘴角微微一动。“陛下若不信,可先试行三月。只放一批人出去,看会不会出乱子。若太平,再扩至全宫。”

裴砚终于提笔,在章程末尾批了一个“准”字。

红印落下,制度成形。

三日后,第一批出宫宫女名单张贴于各宫门前。

百余人入选,大多是服役十五年以上、年纪接近或超过二十五岁的老宫人。为首的是个叫云袖的女子,原在冷宫洒扫,平日少言寡语,做事利落。

消息传开,六宫震动。

有人冷笑,说这是皇后收买人心;也有人说,这些人出去后定会乱讲话,迟早惹祸。但更多宫女围在榜前,一个个红了眼眶。

她们中许多人早已忘了家在哪里,可“出宫”两个字,还是让人心头发烫。

到了放行那天,宫门大开。

沈知微亲自来到午门外。百名宫女整齐列队,身穿便服,每人手中拿着文书和银袋。

她站在台阶上,看着她们。

“你们不是奴婢。”她说,“你们是为皇家效力过的人。今日离宫,愿你们有田可耕,有屋可住,有亲人可依。”

话音落,百人跪地叩首,哭声一片。

云袖最后一个上前谢恩。她抬起头时,眼里全是泪,却笑了。

“娘娘……我娘还在世。她在城南卖茶汤。我……我真的能回去吗?”

沈知微点头。“你现在就能去。”

云袖重重磕了个头,起身跟着队伍走出宫门。

阳光照在青石路上,她们的脚步越来越快,有人开始小跑,有人边走边哭。

宫墙高耸,可这一刻,像塌了一角。

就在这时,人群后方传来喊声。

一个年轻宫女扑通跪下,拦在守门内侍面前。“让我走!我爹答应让我回家的!求你们放我出去!”

内侍认得她,是太医署首座陈修元的女儿,名叫陈婉儿,在尚药局当差,未满二十五,不在名单内。

“规矩你不懂?”内侍冷脸,“名单上没有你,就不能出。”

陈婉儿死死抓着门框,指甲崩裂也不松手。“我爹说了,只要我出去,就能拿到东西!他说再忍三天……我一定要走!”

声音尖利,引来不少人侧目。

沈知微听见了。

她不动声色走近,站定在陈婉儿面前。

对方抬头看她,眼神慌乱。

沈知微启动心镜系统。

【冰冷机械音响起:“只要我能出去,就能把密册交给城南旧宅那人……爹说再忍三天……”】

三秒结束。

沈知微神色未变。她对身旁女官低语:“记下此人,送去偏院软禁,不得与任何人接触。”

女官领命,带人将陈婉儿架走。

沈知微转身回宫,脚步平稳。

她终于确认了一件事——陈修元不止知情,还在宫外设了联络点。而那个“城南旧宅”,极可能是裴昭残党的据点。

当天夜里,谍网女官回报:陈婉儿入宫十年,从未有家人探视。其父陈修元昨夜曾以“采药”为由出宫半刻,行踪直奔西市方向。

沈知微坐在灯下,听完汇报,拿出一份伪造的名录。

她在上面加了一条:“陈氏女,原籍江陵,居西市槐巷,父亡母病,盼归侍奉。”

这份名录会被“不小心”泄露给尚药局的一个低等宫人——那人是陈修元亲信,常替他传话。

她要让这消息流出去。

只要陈修元派人去槐巷接人,就会暴露联络方式。

她合上纸页,抬头看向窗外。

夜风拂过檐角,吹动一盏宫灯。

她对裴砚说:“有些人以为宫墙是牢笼,其实也是猎场。她们走出去,才是我们的眼睛延伸到宫外。”

裴砚站在窗边,听完这话,看了她很久。

他忽然笑了。“朕的皇后,比朕更懂‘放’字诀。”

沈知微没回应。

她只是拿起笔,在纸上写下四个字:西市槐巷。

笔尖顿了一下,又添一行小字:“令谍网待命,若有陌生人查访陈氏旧居,立即跟踪,不得惊动。”

她放下笔,手指轻轻敲了敲桌面。

孩子在肚子里动了一下。

她把手覆上去,静静坐着。

烛火跳了跳,映在她脸上,光影分明。

此时,皇宫之外,一道黑影穿过街巷,停在西市槐巷口。

他抬头看了看门牌号,从怀里掏出一张纸,对照片刻,抬脚走进一条窄弄。

巷子深处,一扇木门虚掩着。

他推门而入。

屋内无人,桌上摆着一只空茶碗,碗底压着半张烧过的纸角。

黑影蹲下身,捡起纸角,对着月光看了一眼。

上面残留两个字:槐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