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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读心皇后:庶女逆袭凤鸣九天 > 第597章 女子入学潮,书声传四方启新章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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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97章 女子入学潮,书声传四方启新章

天光刚亮,沈家庄外的铁骑已悄然撤走。沈知微站在祠堂前,手中还握着那封未寄出的密信。风从山口吹来,带着晨露的湿气,她将信纸缓缓放入袖中,转身步入内院。

李氏咬舌自尽的消息传来时,她只点了点头,命人好生收敛。没有多言,也不曾落泪。这个女人害过她两次,一次在前世,一次在昨夜。如今人已亡,事已清,剩下的,是活人要走的路。

她连夜写下《沈家族务录》四条新规,废嫡庶、设族学、限通商、逐叛族。今日一早便命人誊抄张贴于庄门两侧,让所有族人亲眼看见新规矩落地。随后,她登上马车,启程回宫。

马车行至半途,王令仪已在城门外等候。两人同乘一车入宫,路上无话。王令仪低头翻看手中册子,上面是各地女子书院三日内的报名人数——两千三百七十六人,其中百人通算学、识药理、能写策论。

“比预想的多。”沈知微接过册子,快速扫过几眼,“山东、江南、岭南都有寒门女登记。”

“不止。”王令仪道,“有位农家女,十六岁,写了本《天文志》,记录星象与农时对应之法,已送入宫。”

沈知微抬眼:“拿来我看。”

王令仪点头,从包裹中取出一本手稿。纸张粗糙,字迹工整,内容详实。她一页页翻完,手指停在最后一页——“春分前后三日,宜播麦;若见北斗偏西,则雨期将至。”

她合上书,轻声道:“这样的才女,不该困在田间。”

回到凤仪宫,她未换衣,直接坐在案前批阅奏报。各地官员对女子书院态度不一,有人支持,也有人反对。一份来自太学的折子尤其刺眼——御史台老臣联名上书,称“妇人主内,读书则心野,成何体统”。

她冷笑一声,启动心镜系统。

【检测到随行女官心声——“皇后昨夜未眠,眼下青黑,该劝她歇息”】

三秒后,提示消失。她不动声色,只抬头道:“去查那位御史大人嫡孙女,是否请了私塾先生教《诗经》。”

女官领命退下。不到一个时辰,谍网回报:确有其事。每月酬银十两,授课三年,手稿留存六册,皆为经义注解。

沈知微将账目与手稿一并封入匣中,命人送往御书房。

傍晚时分,裴砚派人传话:圣谕已下——凡阻女子书院者,先查其家中女性子弟就学与否。若有虚伪言行,革职查办。

消息传出,朝中一片肃然。那些高喊“礼法不容”的官员,纷纷闭嘴。

但民间阻力仍在。次日清晨,京郊首所女子书院开讲日前夕,有乡绅聚众拦路,称“女子读书折福”,不让女童入学。

沈知微听闻,当即起身:“备马,我去看看。”

她未带仪仗,只穿一身素色罗裙,发间仍是一支白玉簪。到了书院外,见数十村民围堵门口,几名少女缩在墙角,不敢上前。

她走上前,声音不高:“谁说读书折福?”

人群中走出一名老者:“祖制如此!女子当织布持家,捧书卷像什么样子!”

沈知微不答,只对身后王令仪道:“把那本《天文志》拿出来。”

王令仪递上手稿。她翻开一页,举高:“这是一位十六岁的农家女写的。她没出过村子,却能测雨旱、定耕期。你们谁能写出这样的书?”

无人应答。

她继续道:“她说,去年春旱,村里不知何时下种,误了农时。她夜里观星,发现北斗位置变化,推演出节气规律,今年全村提前播种,收成翻倍。”

她环视众人:“现在你们告诉我,是她的书折了福,还是救了命?”

人群开始骚动。有妇人低声问:“我家女儿……真能进去念书?”

“能。”沈知微看着她,“只要她想学,就能进。”

那妇人回头,拉起角落里的女孩,一步步走向书院大门。

沈知微走在前面,推开院门。院中已有数百少女,身着粗布衣裳,站得笔直。她们眼神明亮,像是久旱逢雨。

她登上讲台,手中仍握着那本《天文志》。

“今天,第一所女子书院正式开学。”她说,“从今往后,天下女子皆有学路。谁敢拦,我就问一句——你比她更懂天时吗?”

台下寂静片刻。

忽然,一名少女站起,声音颤抖:“娘娘……我想学算账。家里米铺快倒了,没人会盘账。”

又一人起身:“我想读医书。我娘难产走了,我不想别人也这样。”

接连不断,数十人站立陈愿。

有的想学律法,替父申冤;有的想习农政,助村抗灾;有的只想识字,能读懂家书。

沈知微静静听着。忽觉脑中一震。

【检测到某少女心声——“原来我也可以光明正大走进学堂……”】

三秒后,提示消失。

她深吸一口气,抬手示意。鼓乐响起,钟声回荡。

“第一所女子书院,今日开学。”她宣布。

学子齐呼:“皇后千岁,给我等学路!”

声浪冲天,惊起林鸟无数。

她立于台上,风吹动发间玉簪,微微晃动。目光扫过一张张年轻的脸,心中忽然明白——这一局棋,她走得不是权谋,而是未来。

当晚,她回到凤仪宫,灯下批阅各地奏报。湖南已建院三所,浙江五所,岭南八所正在选址。百姓称颂,寒门女子争相报名。

窗外隐约传来诵书声。是新入学的少女们在温习《千字文》。

她停下笔,侧耳倾听。

一字一句,清晰入耳。

她唇角微扬,继续提笔书写明日巡视路线。

与此同时,裴砚在乾清宫批复最后一份建院申请。朱笔落下,写下“准”字。他对近侍道:“传话皇后,明日巡视路线,朕同行。”

王令仪则在翰林附属书院监督教材编纂。她翻开《女诫新解》,亲手划去“顺从”二字,改为“明理守正”。身旁女官轻问:“真的可以改?”

“为何不可?”她反问,“皇后都说了,女子不是用来顺从的,是用来顶天立地的。”

夜渐深,宫灯未熄。

沈知微放下笔,端起茶碗。茶已凉透。她喝了一口,放下,继续翻阅卷宗。

突然,一名侍卫匆匆进来:“娘娘,京郊书院刚送来急报。”

她抬头:“说。”

“有位女学生,在课堂上晕倒了。”

“为何?”

“她三天没吃饭,省下饭钱买纸笔,坚持来学。”

沈知微站起身,抓起披风就往外走。

“备马。”她说,“我现在就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