黎明雾霭如墨,汴京太庙化作幽冥鬼殿,铜铃声密如蛊虫振翅,刺得人耳膜发疼。蚀魂瘴气浓稠如浆,众人刚靠近便觉头晕目眩——武松体内蛊虫敏感,浑身发麻、视线模糊,仍死死攥紧张玉兰的手,戒刀泛着微弱金光。
“用内力护心脉!”张玉兰攥着父亲的纯阳玉佩,指尖烫得惊人,“父亲的锁魂蛊快被血丹逼到极限了!”玉佩与她三成纯阴内力共鸣,隐约传来父亲模糊的挣扎声。
韦长军咳着血抬手止步,朱红大门上的蛊纹随铃声蠕动:“柳叶、玄铁侧门清毒尸,李师师破四角石柱蛊阵,玉兰、武松随我直击祭坛!”他话音未落,大门轰然洞开,血奴如潮涌出,黑血淌地腐蚀出坑洞。
“哈哈哈!祭坛下埋着地气,血奴靠此再生!”韦玄的癫狂笑声从祭台传来,“各州府的尸蛊母虫已候命,今日便用你们的血,助我血丹大成!”
柳叶点燃火焰刀劈开血奴,黑血燃烧的刺鼻气味中,她嘶吼道:“玄铁护我,烧断血河地气!”玄铁举盾硬抗血奴冲击,盾牌滋滋作响:“快!我撑不住了!”
李师师如鬼魅穿梭,银针先杀石柱蛊虫再刺节点,额头青筋暴起——每除一只蛊虫都耗三成内力。韦长军掷出护族玉佩化作金光屏障,却因瘴气与蛊毒反噬,屏障光芒黯淡:“玉兰找血丹,武松护好她!”
武松挥刀劈向血奴,却因蚀魂瘴劈空撞柱,黑血从嘴角滑落:“有我在,谁也伤不了你!”他摸出半颗疗伤丹吞下,勉强撑住身形。张玉兰扶住他,指尖内力丝压制其蛊虫,自己却险些被血奴抓伤:“父亲在祭台!铁链锈迹斑斑,快断了!”
祭台之上,血丹悬浮半空暗红流转,张父毒尸被铁链缚在青铜柱上,铁链锈屑剥落,摇摇欲坠。韦玄结印催蛊:“我体内血魂蛊核藏于丹田,就算血丹受损也能重生!”
“父亲!”张玉兰将玉佩贴向蛊阵屏障,白光与护族玉佩呼应,屏障裂开细纹,“我来救你了!”玉佩纯阳之力与呼唤唤醒张父神智,锁魂蛊控制力渐弱。武松三刀劈破屏障,双腿一软瘫倒在地。
韦长军纵身扑向韦玄,掌风因内力不稳偏移:“你的阴谋到头了!”韦玄侧身避过,毒蛊飞射而出。李师师破完最后节点,与韦玄亲信激战,连续点其三处穴位逼出噬心蛊:“韦玄用蛊控你,还敢愚忠?”亲信吐黑血瘫倒,骂道:“狗贼!我杀了你!”
张玉兰扑到父亲身边,泪水滴在其腐烂皮肤上。张父神智清醒,声音嘶哑:“玉兰……你父之死是嫁祸……”他挣脱腐朽铁链,扑向血丹,“玄儿回头!”身体在血光中消散,纯阳之力融入玉佩。
“父亲!”张玉兰将玉佩掷向血丹,纯阴内力与护族玉佩、父亲残力交融——正是卷宗记载的“三阳合一”之法。血丹轰然碎裂,韦玄被震飞口吐黑血。
浓雾散去,阳光穿透云层,血奴纷纷倒地。武松勉强爬起抱住瘫软的张玉兰,声音沙哑:“伯父是英雄。”
“英雄?太天真了!”韦玄突然爬起,催动血魂蛊吞噬残留蛊虫,身形暴涨成巨型毒尸,“尸蛊母虫已激活,你们都得陪葬!”
“他丹田是蛊核弱点!”韦长军掷出玉佩牵制,“玉兰,武松,阴阳合力!”两人相互支撑站起,张玉兰将最后内力注入武松体内,眼中闪过决绝:“生死与共!”
终极血战,再次打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