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一声暴喝,如同平地惊雷,瞬间划破了这死寂的夜空。

埋伏在四周的禁军和府兵,如同潮水一般,从四面八方,朝着那座别院,疯狂地涌了过去!

喊杀声,兵器碰撞声,惨叫声……瞬间响彻了整个山谷。

一场血腥的厮杀,就此拉开了帷幕。

林姝站在山坡上,紧紧地攥着手中的兵符,手心里全是冰冷的汗。

她看着下方那片,被火光和血色染红的战场,一颗心提到了嗓子眼。

……

别院之内,早已是一片血海。

瑞王府的护卫,虽然个个都是以一当十的好手,但面对数倍于己的禁军和府兵的围攻,还是节节败退,死伤惨重。

萧澈一马当先,手中长剑翻飞,剑光所到之处,血肉横飞,无人能挡。

他就像一尊来自地狱的杀神,浑身都散发着冰冷的,毁灭一切的煞气。

很快,他们就攻破了别院的防线,冲进了主院。

然而,主院之内,却是一片诡异的死寂。

除了满地的尸体,竟再无一个活口。

那个本该在这里,与北境镇抚司副指挥使周泰私会的瑞王,更是连个影子都看不见。

“不好!”萧澈的心里,咯噔一下。

他环顾四周,一股极其危险的,被人窥视的感觉,瞬间笼罩了他。

“撤!”他想也不想地,就厉声喝道。

然而,已经晚了。

就在他话音落下的那一刻。

“嗖嗖嗖!”

无数支淬着幽幽绿光的毒箭,如同暴雨一般,从四面八方的屋顶和暗处,爆射而出!

这些箭,不是射向萧澈,也不是射向他身后的禁军。

而是无差别地,射向了院子里,那些还未来得及撤退的,瑞王府的护卫。

“啊——!”

“啊——!”

惨叫声,此起彼伏。

那些护卫,根本来不及反应,就被毒箭射中,身体瞬间变得僵硬,甚至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开始腐烂化为一滩滩,令人作呕的黑水。

“是……是北狄的化尸水!”一个见多识广的禁军头领,惊恐地叫出声来。

所有人都被这恐怖的一幕,给吓傻了。

萧澈的脸色,也瞬间变得,难看到了极点。

好狠的手段!

南景瑞这个疯子,他为了杀人灭口,为了栽赃陷害,竟然连自己的心腹,都毫不留情地全部毒杀!

“快,屏住呼吸!这毒气有毒!”萧澈厉声喝道,同时用袖子,掩住了自己的口鼻。

然而,就在这时。

“砰!”

一声巨响。

别院的大门,被人从外面一脚粗暴地踹开。

紧接着,一队队身穿铠甲,手持火把的京畿卫,如同潮水一般,从外面涌了进来,瞬间就将整个院子,围得水泄不通。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三品武将官服,面容阴鸷的中年男人。

他看到院子里这尸横遍地,如同人间地狱般的惨状,先是一愣,随即脸上露出了,恰到好处的震惊和愤怒。

他的目光,在院子里扫了一圈,最后精准地落在了那个手持长剑,浑身浴血的萧澈身上。

“萧世子!”他指着萧澈,厉声喝问,“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京郊别院,私设刑堂,屠杀朝廷命官!”

“周泰呢?北境镇抚司的周泰大人呢?”

萧澈的心,一点一点地沉了下去。

他看着眼前这个,突然出现的京畿卫统领,看着他那副义正言辞的嘴脸,心里一片冰冷。

瑞王这是为他量身定做了陷阱。

“周泰?”萧澈冷笑一声,“恐怕他早就成了,这院子里的一滩黑水了吧。”

“你胡说!”京畿卫统领怒喝道,“本官刚刚接到密报,说你靖安侯世子,勾结北狄,意图谋反,在这里与北狄的探子进行秘密交易!”

“本官本来还不信,现在看来,你分明就是做贼心虚杀人灭口!”

“来人!”他猛地拔出腰间的佩刀,指着萧澈,一字一句,厉声下令。

“将这个通敌叛国的逆贼,给本官,拿下!”

“我看谁敢!”

萧澈身后的禁军和府兵,也纷纷拔出了兵器,与京畿卫的人,形成了对峙之势。

一时间,院子里的气氛,紧张到了极点,仿佛下一秒,就会爆发一场,更加惨烈的厮杀。

“住手!”

就在这时,一个温润如玉,却又带着几分,恰到好处的震惊和痛心的声音,从京畿卫的身后,传了过来。

众人回头一看。

只见瑞王南景瑞,在一众护卫的簇拥下,正缓缓地走了过来。

他的脸上,挂着悲痛和不敢置信的表情。

他看着萧澈,看着院子里这满地的尸体,痛心疾首地,摇了摇头。

“萧世子,为何……为何要走到这一步?”

他这副影帝级别的表演,让萧澈都忍不住想笑了。

“殿下,您这出戏,演得可真好。”萧澈看着他,眼中满是毫不掩饰的嘲讽。

“萧世子,你……”南景瑞的脸上,露出了受伤的表情,“你到现在还执迷不悟吗?”

他转过身,对着那个京畿卫统领,沉声道:“王统领,先把萧世子带回大理寺天牢,好生看管,没有本王和父皇的命令任何人不得探视。”

“至于这里……”他看了一眼满地的尸骸,眼中闪过一丝谁也没有察觉到的笑意。

“就说是北狄探子,畏罪自尽,一把火烧干净吧。”

“是,殿下。”王统领躬身领命。

几个京畿卫的士兵,上前一步就要来缴萧澈的械。

“滚开!”萧澈厉喝一声,身上那股久经沙场的煞气,瞬间爆发,竟让那几个士兵,吓得不敢再上前一步,“我自己走”

他看着南景瑞,那双深不见底的眸子里,一片冰冷。

……

皇宫,御书房。

气氛压抑得仿佛能滴出水来。

皇帝坐在龙椅上,面沉如水,那双一向威严的龙目里,此刻翻涌着滔天的怒火和深深的失望。

龙案上,摆着几样东西。

一封用北狄文字写成的,字迹潦草的密信。

一块属于北狄皇室的,独有的狼头令牌。

还有一份,由京畿卫统领王捷,亲笔书写的,关于昨夜京郊别院血案的详细奏报。

桩桩件件,都像一把把烧红的烙铁,狠狠地烙在皇帝的心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