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楚揉了揉眼睛,发现自己正站在一片阴森的密林里,空气中弥漫着潮湿的腐叶气息。
晏辰的手正牢牢牵着她,另一只手拿着一个军用手电筒,正四处扫射。
“看来这次的是《为虎作伥》,”晏辰的声音带着一丝无奈,“我们的‘好运’从来没让人失望过。”
阿楚吐了吐舌头,从背包里翻出防蚊液往身上喷,“早知道穿长裤了,这蚊子快把我当自助餐了。”
话音刚落,不远处传来一阵诡异的哭声,听起来像是个女子,又带着几分不属于活人的尖利。
晏辰关掉手电筒,拉着阿楚躲到一棵粗壮的古树后面。
一个穿着破烂古装的年轻女子走了过来,她面色青白,眼神空洞,走路的姿势像是提线木偶。
“来了来了,经典的伥鬼形象,”阿楚压低声音,语气里带着点看恐怖片的兴奋,“按照剧情,她接下来会引诱路人去给老虎当点心。”
晏辰点点头,正想说话,那伥鬼突然转向他们藏身的方向。
“两位公子小姐,”伥鬼的声音干涩得像是砂纸摩擦,“前面有户人家,我带你们去歇歇脚吧。”
阿楚刚想拒绝,晏辰却抢先开口,“那就多谢姑娘了。”
走在路上,阿楚忍不住用胳膊肘碰了碰晏辰,“你疯啦,这可是送命题。”
“你不觉得奇怪吗?”晏辰的声音压得更低,“她的脚腕上有勒痕,不像是被老虎咬死的,倒像是被人勒死的。”
阿楚愣了一下,仔细看去,果然在伥鬼破烂的裙摆下,露出一圈深色的印记。
这时,那只传说中的老虎突然从树丛里跳了出来,它并没有扑向他们,反而对着伥鬼低吼了一声,眼神里竟然带着几分…委屈?
“卧槽,这反转来得也太快了吧,”阿楚忍不住爆了句粗口,又赶紧捂住嘴,“这老虎怕不是个‘受气包’?”
伥鬼看到老虎,突然跪了下来,“大王,您饶了我吧,我真的找不到人了。”
老虎晃了晃脑袋,用爪子指了指伥鬼,又指了指远处的一个山洞,喉咙里发出呜咽的声音。
晏辰若有所思地看着这一幕,“我好像明白点什么了。”
他往前走了一步,对着老虎和伥鬼说,“你们之间是不是有什么误会?”
老虎和伥鬼同时愣住了,仿佛没听懂他在说什么。
阿楚赶紧补充,“就是…你们是不是有什么隐情啊?比如,老虎你其实不想吃人,伥鬼你其实是被胁迫的?”
伥鬼突然哭了起来,“我本是山下的村姑,被恶霸害死,抛尸山中,是这老虎救了我的魂魄,可它被恶霸下了咒,必须每月吃一个恶人才能续命,我…我也是没办法才引诱那些作恶多端的人来的。”
老虎在一旁连连点头,像是在附和她的话。
阿楚和晏辰面面相觑,这剧情和他们知道的完全不一样。
“所以你们不是为虎作伥,是为民除害?”阿楚瞪大了眼睛。
伥鬼点点头,“那些被老虎吃掉的,都是平日里欺男霸女的坏人。”
晏辰叹了口气,“看来我们又想当然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几个穿着华丽的人骑着马过来,为首的是个满脸横肉的胖子。
“小美人,你跑哪儿去了?”胖子看到伥鬼,眼睛一亮,“是不是又在给本公子找‘猎物’?”
老虎看到胖子,突然暴怒起来,对着他咆哮。
胖子却一点也不怕,从怀里掏出一个符咒,“孽畜,还敢嚣张。”
晏辰拉着阿楚往后退了退,“看来这就是那个恶霸了。”
阿楚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强光手电筒,“看我的。”
她打开手电筒,对着胖子的眼睛直射过去。
胖子被晃得睁不开眼,手里的符咒也掉在了地上。
老虎趁机扑了过去,一口咬住了胖子的胳膊。
其他几个人吓得四散而逃。
伥鬼看着胖子,眼神里充满了恨意,“就是他,害死了我全家。”
晏辰捡起地上的符咒,发现上面画着一些奇怪的符号,“这符咒是用活人血画的,难怪老虎会被控制。”
阿楚看着胖子被老虎拖进山洞,忍不住说,“虽然知道他是坏人,但还是有点不忍心啊。”
晏辰握住她的手,“有时候,正义的实现方式,往往比我们想象的要残酷。”
伥鬼对着他们鞠了一躬,“多谢两位帮忙,我终于可以解脱了。”
说完,她的身影渐渐变得透明,最后消失在空中。
老虎从山洞里走出来,对着他们摇了摇尾巴,然后也走进了密林深处。
阿楚看着空荡荡的四周,“这就结束了?感觉好像没我们什么事啊。”
晏辰笑了笑,“至少我们知道了真相,这就够了。”
他们刚想离开,却看到一个穿着白衣的女子从树后走了出来,她长得貌美如花,身材曼妙,眼神温柔地看着晏辰。
“公子,多谢你救了我妹妹,”女子对着晏辰盈盈一拜,“小女子白灵,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晏辰还没说话,阿楚就抢先一步,挽住了他的胳膊,“他叫晏辰,是我的人,你有什么事跟我说就行。”
白灵愣了一下,随即笑了笑,“姑娘真会开玩笑,我只是想多谢公子而已。”
“不用谢,”阿楚把头靠在晏辰的肩膀上,故意撒娇,“他做什么都是为了我,对吧,晏辰?”
晏辰无奈地笑了笑,“嗯,你说什么都对。”
白灵看着他们亲密的样子,眼神暗了暗,“既然如此,那我就不打扰两位了。”
说完,她转身离开了。
阿楚看着白灵的背影,哼了一声,“长得好看就了不起啊。”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吃醋了?”
“才没有,”阿楚嘴硬道,“我只是觉得她眼神不对。”
晏辰笑了笑,“放心,我的心里只有你。”
阿楚这才满意地点点头,“这还差不多。”
他们继续往前走,突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树上爬。
“缘木求鱼的剧情要开始了?”阿楚抬头看了看树上,“不知道这次的主角是谁。”
他们循声走去,看到一个穿着粗布衣服的年轻人正爬在树上,手里拿着渔网,在树枝间捞着什么。
“哥们儿,你在干嘛呢?”阿楚忍不住问。
年轻人低头看了看他们,“我在捕鱼啊。”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无奈。
“捕鱼不是应该在水里吗?”晏辰问。
年轻人叹了口气,“水里的鱼都被官府捞走了,我只能来树上碰碰运气。”
阿楚愣住了,“树上怎么会有鱼?”
年轻人指了指树顶,“你看,那上面有个鸟巢,里面有鱼卵。”
阿楚抬头一看,果然看到一个巨大的鸟巢,里面似乎真的有什么东西在动。
“这也太离谱了吧,”阿楚忍不住说,“鸟不是吃鱼的吗?怎么会养鱼?”
年轻人苦笑了一下,“这是一种特殊的鸟,它们会把鱼卵藏在巢里,等雨季的时候,雨水把鸟巢冲落到水里,鱼卵就会孵化。”
晏辰若有所思地说,“看来你也是逼不得已啊。”
年轻人点点头,“我母亲生病了,需要鱼来做药引,可官府把所有的河流都霸占了,普通人根本打不到鱼。”
阿楚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压缩饼干,递给年轻人,“这个给你,虽然不是鱼,但能填饱肚子。”
年轻人感激地接过饼干,“多谢姑娘。”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马蹄声,几个穿着官服的人骑马过来,看到树上的年轻人,立刻大喊,“大胆刁民,竟敢在皇家林苑里偷鱼。”
年轻人吓得赶紧从树上跳下来,想要逃跑,却被官差抓住了。
“放开他,”阿楚忍不住喊道,“他只是想给母亲治病。”
官差看了看阿楚和晏辰,“你们是什么人?敢管官府的事?”
晏辰拿出一个指南针,对着官差晃了晃,“我们是从天竺来的使者,持有通关文牒,你们敢动我们的朋友?”
官差们看到指南针闪闪发光,以为是什么宝物,顿时不敢嚣张了。
“原来是使者大人,”为首的官差连忙赔笑,“是小的有眼无珠,这就放了他。”
他们放开年轻人,灰溜溜地走了。
年轻人对着阿楚和晏辰连连道谢,“多谢两位救命之恩。”
晏辰摆摆手,“举手之劳而已。”
年轻人从怀里掏出一个玉佩,递给晏辰,“这个送给你们,算是我的一点心意。”
晏辰接过玉佩,发现上面刻着一个鱼的图案,看起来很古老。
“这玉佩很贵重吧?”阿楚问。
年轻人笑了笑,“这是我家传的宝物,据说能带来好运。”
晏辰把玉佩还给年轻人,“这个你留着吧,我们不需要。”
年轻人坚持要送,晏辰只好收下了。
等官差们走了,年轻人对着他们再次道谢,然后匆匆离开了。
阿楚看着年轻人的背影,“看来这个世界比我们想象的还要黑暗啊。”
晏辰点点头,“每个时代都有自己的无奈,我们能做的,也只有尽力而为。”
他们继续往前走,阿楚突然看到一个穿着青色衣服的帅哥正站在不远处,深情地看着她。
帅哥看到阿楚,走了过来,“这位姑娘,在下宋玉,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与在下共饮一杯?”
阿楚还没说话,晏辰就挡在了她面前,“不好意思,她已经有主了。”
宋玉笑了笑,“我看姑娘似乎对这里不太熟悉,在下可以给姑娘当向导。”
“不用了,”晏辰紧紧握住阿楚的手,“我们自己能行。”
阿楚忍不住笑了起来,“晏辰,你吃醋啦?”
晏辰瞪了她一眼,“我没有。”
宋玉看着他们,眼神里闪过一丝失落,“既然如此,那在下就不打扰了。”
说完,他转身离开了。
阿楚捏了捏晏辰的脸,“你看你,脸都气红了。”
晏辰哼了一声,“谁让他盯着你看。”
阿楚笑着抱住他的胳膊,“好啦,别生气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人。”
晏辰这才缓和下来,“这还差不多。”
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一片沙漠,天气炎热,口干舌燥。
“看来我们来到《望梅止渴》的世界了,”晏辰擦了擦汗,“希望能快点看到梅林。”
阿楚从背包里拿出一瓶水,喝了一口,“还好我们带了足够的水。”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一群士兵正在沙漠里艰难地行走,一个个面黄肌瘦,嘴唇干裂。
为首的是一个穿着铠甲的将军,看起来很威严,但也满脸疲惫。
“将军,我们快渴死了,”一个士兵有气无力地说,“什么时候才能到有水的地方啊?”
将军指着前方,“大家再坚持一下,前面就是一片梅林,那里有很多梅子,可以解渴。”
士兵们听到这话,顿时精神了不少,加快了脚步。
阿楚忍不住对晏辰说,“这就是望梅止渴的由来吧?”
晏辰点点头,“不过,前面真的有梅林吗?”
他们跟着士兵们往前走,走了很久,也没看到梅林,反而看到一片更加荒凉的戈壁。
士兵们渐渐失去了信心,开始抱怨起来。
“将军,你是不是骗我们啊?”一个士兵忍不住问。
将军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梅林在哪里,但如果不这样说,大家恐怕早就坚持不下去了。”
阿楚看着士兵们绝望的样子,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加湿器,对着空气喷雾。
“这是什么东西?”一个士兵好奇地问。
“这是我们家乡的宝物,可以制造水汽,”阿楚说,“虽然不能解渴,但能让空气湿润一点。”
士兵们围着加湿器,感受着微弱的水汽,脸上露出一丝希望。
晏辰对将军说,“我们知道哪里有水,跟我们来吧。”
将军怀疑地看着他们,“你们真的知道?”
晏辰点点头,“我们有特殊的仪器,可以探测到地下水。”
他拿出一个金属探测器,在地上扫了扫,然后指着一个地方,“这里下面有水。”
将军半信半疑,让士兵们挖了起来,挖了没多久,果然看到水从地下冒了出来。
士兵们欢呼雀跃,纷纷跑到水边喝水。
将军对着晏辰和阿楚深深一拜,“多谢两位救命之恩。”
阿楚笑了笑,“举手之劳而已。”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红衣的女子走了过来,她长得明艳动人,看到阿楚,眼睛一亮,“这位姑娘,你长得真漂亮,不知芳名?”
阿楚愣了一下,“我叫阿楚。”
女子握住阿楚的手,“我叫红玉,是这支军队的医官,不知阿楚姑娘有没有心上人?”
晏辰立刻挡在阿楚面前,“她有,就是我。”
红玉笑了笑,“原来是这样,那真是可惜了,我还想介绍我弟弟给阿楚姑娘认识呢。”
阿楚笑了笑,“多谢你的好意,不过我已经有晏辰了。”
红玉也不勉强,“那好吧,以后有什么需要帮忙的,尽管找我。”
等士兵们休息好,将军决定带着大家返回,不再去寻找梅林了。
阿楚看着他们离开的背影,“看来我们又改变了一点剧情。”
晏辰点点头,“但不知道是好是坏。”
他们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小镇,看到一个穿着华丽的老者正在街上散步,手里拿着一根拐杖,走到哪里,就用拐杖点一下路边的石头。
奇怪的是,那些被点到的石头,竟然都变成了金子。
“这应该就是《点石成金》里的那个仙人了吧?”阿楚小声说,“他的能力也太厉害了。”
老者似乎听到了他们的话,转过身看着他们,“两位年轻人,看起来面生得很啊。”
晏辰笑了笑,“我们是路过的旅人。”
老者点点头,“我叫吕洞宾,不知两位可否陪我喝一杯?”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觉得很意外。
“能和仙长喝酒,是我们的荣幸,”晏辰说。
吕洞宾带着他们来到一家酒楼,点了一桌子菜。
喝了几杯酒,吕洞宾看着晏辰,“年轻人,我看你骨骼清奇,是个修仙的好材料,要不要跟我学道?”
阿楚立刻说,“他不能跟你走,他是我的。”
吕洞宾笑了笑,“小姑娘,你放心,我不会抢你的人,我只是想收他为徒,让他多学点本事。”
晏辰摇摇头,“多谢仙长好意,我只想和阿楚在一起,不想修仙。”
吕洞宾叹了口气,“也罢,强求不得。”
他拿起一个酒杯,用拐杖一点,酒杯立刻变成了金的,“这个送给你们吧。”
阿楚接过金杯,“多谢仙长。”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破烂的小女孩跑了进来,看到吕洞宾,立刻跪在地上,“仙长,求求你救救我母亲吧,她快饿死了。”
吕洞宾看着小女孩,“我可以给你金子,但你要知道,金子有时候并不是好东西。”
小女孩点点头,“我知道,但我母亲需要钱治病。”
吕洞宾用拐杖点了点地面,一块石头变成了金子,递给小女孩。
小女孩感激地接过金子,跑着离开了。
阿楚看着小女孩的背影,“仙长,你为什么说金子不是好东西?”
吕洞宾叹了口气,“你以为点石成金是好事吗?这些金子会吸取周围的生机,用不了多久,这里就会变成一片荒地。”
阿楚和晏辰都愣住了。
“那你为什么还要这样做?”晏辰问。
吕洞宾苦笑了一下,“我被一个妖道诅咒了,必须每天点石成金,否则就会魂飞魄散,我也是身不由己。”
阿楚恍然大悟,“原来你也是受害者。”
吕洞宾点点头,“如果你们能帮我解除诅咒,我会感激不尽。”
晏辰想了想,“诅咒通常都有破解之法,你知道那个妖道在哪里吗?”
吕洞宾摇摇头,“我不知道,但我知道他喜欢收集金子,也许你们可以从这方面入手。”
阿楚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录音笔,“这个给你,如果你遇到那个妖道,就把他的话录下来,也许能找到线索。”
吕洞宾接过录音笔,好奇地打量着,“这是什么宝物?”
“你只要按一下这个按钮,就能把声音录下来,”阿楚教给他使用方法。
吕洞宾感激地说,“多谢你们,我会试试看的。”
他们在小镇上住了一晚,第二天继续往前走,来到一个村庄,看到一个老者正在院子里砍木头,制作车轮。
老者的动作很熟练,斧头在他手里像是有了生命一样,很快就把一块木头砍成了车轮的形状。
“这应该就是《轮扁斫轮》里的轮扁了,”阿楚说,“他的手艺真厉害。”
轮扁看到他们,停下手里的活,“两位是外地来的吧?”
晏辰点点头,“我们路过这里,看到老先生的手艺很好,就过来看看。”
轮扁笑了笑,“雕虫小技而已。”
阿楚好奇地问,“老先生,你做车轮有什么诀窍吗?”
轮扁叹了口气,“诀窍倒是有,但说不出来,只能靠自己领悟,我儿子学了十几年,也没能掌握精髓。”
晏辰若有所思地说,“这就像很多手艺一样,只可意会,不可言传。”
轮扁点点头,“你说得对,那些书上写的都是死知识,真正的技巧,需要自己在实践中摸索。”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书生衣服的年轻人走了过来,看到轮扁,“父亲,我又按照书上的方法练习了,你看我做得怎么样?”
他手里拿着一个车轮,看起来很粗糙。
轮扁摇摇头,“你还是太死板了,书上的方法是死的,人是活的,要根据木头的纹理来调整斧头的角度,而不是一成不变。”
年轻人不服气,“书上明明就是这么写的。”
阿楚忍不住说,“书上的知识只是参考,真正的经验需要自己积累。”
年轻人看了看阿楚,“你一个女孩子懂什么?”
晏辰立刻说,“她懂的比你多,至少她知道实践的重要性。”
年轻人还想争辩,却被轮扁拦住了,“好了,你先回去吧,好好想想我说的话。”
年轻人不甘心地走了。
轮扁叹了口气,“这孩子就是太固执了,总以为书上的都是对的。”
阿楚笑了笑,“其实我以前也这样,总以为课本上的知识是万能的,后来才知道,现实比课本复杂多了。”
轮扁点点头,“你说得对,世界上的事情,不是非黑即白的。”
他们在轮扁家吃了午饭,然后继续往前走,来到一片竹林,看到一个驼背的老人正在竹林里捕蝉,他手里拿着一根长杆,杆头粘着蛛丝,轻轻一伸,就粘住了一只蝉。
老人的动作很缓慢,但很精准,几乎百发百中。
“这应该就是《痀偻承蜩》里的痀偻了,”阿楚小声说,“他的专注力真强。”
痀偻看到他们,并没有停下手里的活,直到捕够了一篮子蝉,才停下来。
“两位年轻人,有什么事吗?”痀偻问。
晏辰笑了笑,“我们只是好奇,想看看老先生捕蝉的技巧。”
痀偻笑了笑,“没什么技巧,只要用心就行了,当你眼里只有蝉的时候,自然就能捕到它。”
阿楚点点头,“这就是专注的力量吧。”
痀偻看着阿楚,“你说得对,做任何事情都需要专注,否则很难成功。”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绿色衣服的女子走了过来,她长得很清秀,看到痀偻,“爷爷,我来帮你。”
女子接过痀偻手里的长杆,学着他的样子捕蝉,动作也很熟练。
“这是我孙女,青竹,”痀偻介绍道。
青竹对着阿楚和晏辰笑了笑,“你们好。”
阿楚也笑了笑,“你好,你的手艺也很好啊。”
青竹不好意思地说,“跟我爷爷比还差远了。”
晏辰看着她们聊天,突然注意到青竹的手腕上有一个和之前那个年轻人相似的玉佩,“你的玉佩真好看,是家传的吗?”
青竹点点头,“是啊,是我太爷爷传下来的,据说能保护我们平安。”
晏辰若有所思,“我们之前也见过一个类似的玉佩。”
青竹好奇地问,“真的吗?在哪里见过?”
晏辰把之前遇到年轻人的事情告诉了她。
青竹恍然大悟,“原来你说的是那个救了我父亲的年轻人啊,他是我的表哥。”
阿楚笑了笑,“世界真小。”
他们在竹林里待了一会儿,然后继续往前走,来到一口井边,听到井里传来说话声。
“你看,天就这么大,”一个声音说。
“不对,天其实很大,比你看到的要大得多,”另一个声音说。
阿楚和晏辰趴在井边往下看,看到一只青蛙和一只乌龟在井里聊天。
“这就是《坐井观天》里的青蛙和乌龟吧,”阿楚小声说。
青蛙看到他们,“你们是谁?为什么趴在井边?”
阿楚笑了笑,“我们是路过的,听到你们聊天,就过来看看。”
乌龟看着他们,“你们来自外面的世界,能告诉我外面是什么样子吗?”
晏辰想了想,“外面有很大的海,比这口井大得多,还有很高的山,比井口高得多,还有很多各种各样的动物和植物。”
青蛙不屑地说,“我才不信,天就这么大,怎么可能有比井还大的地方。”
阿楚从背包里拿出一个平板电脑,打开一张世界地图,“你看,这就是外面的世界。”
青蛙和乌龟看着地图,都惊呆了。
“这…这是真的吗?”青蛙不敢相信地问。
阿楚点点头,“当然是真的,外面的世界很精彩,你要不要出去看看?”
青蛙犹豫了一下,“可是我从来没离开过井,不知道外面有没有危险。”
乌龟说,“我可以陪你一起去,我以前去过外面。”
青蛙想了想,“好吧,我跟你一起去。”
晏辰找了一根绳子,把青蛙和乌龟从井里拉了上来。
青蛙看到外面的世界,眼睛瞪得大大的,“原来你说的是真的,天真的很大。”
阿楚笑了笑,“以后你就可以自己去探索了。”
就在这时,远处传来一阵脚步声,几个穿着黑衣的人走了过来,看到阿楚和晏辰,“你们就是破坏我们计划的人?”
晏辰皱了皱眉,“我们不认识你们。”
黑衣人冷笑一声,“我们是暗影组织的人,专门处理像你们这样的异类,受死吧。”
他们说着,就向阿楚和晏辰扑了过来。
晏辰拉着阿楚往后退了退,“看来我们被卷入麻烦了。”
阿楚从背包里拿出一个电击棒,“别怕,我们有武器。”
青蛙和乌龟也不想袖手旁观,青蛙跳到一个黑衣人的脸上,咬了他一口,乌龟则咬住了另一个黑衣人的腿。
虽然它们的攻击没什么杀伤力,但也给阿楚和晏辰争取了时间。
晏辰趁机夺过一个黑衣人的剑,和他们打了起来。
阿楚则用强光手电筒照射黑衣人的眼睛,让他们看不清东西。
经过一番打斗,他们终于把黑衣人打跑了。
青蛙喘着气说,“原来外面真的有危险。”
晏辰笑了笑,“但也有很多美好的东西。”
他们休息了一下,然后继续往前走,前面有什么在等着他们呢?让我们拭目以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