冷硬的木桌边缘硌着掌心,阿楚打了个哆嗦,抬头就看见房梁上垂着根粗麻绳。
晏辰正捻着下巴打量墙角那捆闪着寒光的锥子,声音里带着点无奈的笑意。
“看来这次的剧本,是‘头悬梁’和‘锥刺股’的豪华套餐。”
阿楚揉了揉眼睛,果然瞥见书案后坐着个青衫男子,发髻用那根麻绳系着,正对着竹简打瞌睡,脑袋一点一点的,眼看就要撞上桌角。
“我的天,苏秦先生这是把自己当陀螺抽呢?”
她刚说完,那男子脑袋猛地一沉,麻绳瞬间绷紧,将他硬生生拽醒,疼得他龇牙咧嘴,反手就摸向桌角的锥子。
“快拦住他!”阿楚下意识就要冲过去,被晏辰一把拉住。
“别冲动,”晏辰朝她使了个眼色,“我们是来解误会的,不是来抢道具的。”
话音未落,苏秦已经举起锥子,作势就要往大腿上扎。
阿楚急得脱口而出:“No!Stop!”
苏秦的动作顿住了,狐疑地转过头,看着这两个穿着奇装异服的男女,眉头拧成了疙瘩。
“尔等何人?所言何语?”
阿楚这才意识到自己飙了英文,吐了吐舌头,赶紧换上古人能听懂的腔调:“先生息怒,我们是……是远方来的学子,听闻先生刻苦攻读,特来拜访。”
晏辰顺着她的话往下说:“只是先生这般做法,未免太过伤身,所谓‘身体是革命的本钱’,哦不,是‘身体乃治学之基’,若累垮了,反倒得不偿失。”
苏秦冷笑一声,将锥子重重拍在桌上:“竖子安知鸿鹄之志?我若不发奋,怎能游说列国,成就大业?”
阿楚偷偷凑到晏辰耳边:“你看他这黑眼圈,堪比熊猫,再扎几锥子,腿都要成马蜂窝了,弹幕怕是要刷‘建议申报非物质文化遗产——自残式学习法’。”
晏辰低笑出声,被苏秦狠狠瞪了一眼。
“你们在此胡言乱语,莫不是来消遣我的?”
阿楚赶紧摆手:“不是不是,我们是真心为先生好,你看,”她从背包里掏出个蒸汽眼罩,“这个叫‘明目安神贴’,敷上能缓解疲劳,比悬梁刺股舒服多了。”
苏秦看着那片散发着淡淡草药香的蓝色薄片,像是见了什么妖物,连连后退。
“此等怪诞之物,定是邪术!”
晏辰无奈耸肩,刚想再说点什么,就见苏秦猛地抓起锥子,毫不犹豫地往大腿上刺去。
“嘶——”阿楚吓得捂住眼睛,从指缝里偷看时,发现苏秦果然精神了,正咬着牙继续看书。
晏辰叹了口气:“看来我们的现代养生理念,在战国时期还没普及的土壤。”
“可不是嘛,”阿楚瘪瘪嘴,“早知道带点咖啡因过来了,一杯美式,提神醒脑,效果比锥子好多了。”
两人正嘀咕着,苏秦忽然放下竹简,眼神锐利地扫过来:“你们方才说,有法子能让人不犯困?”
阿楚眼睛一亮,刚要开口,就见苏秦又道:“若真有此等神物,我愿以百金求购。”
晏辰轻笑:“百金就不必了,我们只是想告诉先生,学习讲究效率,不是靠硬熬。”
苏秦显然没听进去,只是执着地盯着阿楚的背包:“那‘明目安神贴’,可否借我一观?”
阿楚刚把眼罩递过去,就见苏秦的妻子端着汤药进来,看到他们俩,惊呼一声:“你们是谁?怎敢擅闯我家?”
苏秦皱眉:“无妨,是远方来的学子。”
他妻子却不依不饶,叉着腰道:“我看是骗子吧!穿得奇装异服,还拿些怪东西糊弄人!”
阿楚哭笑不得,刚想解释,晏辰忽然拉了拉她的袖子。
“走吧,再待下去,怕是要被当成奸细了。”
两人趁着苏秦和妻子争执的空档,悄悄溜出了房间,刚到院子里,就听见苏秦在屋里喊:“这东西……当真舒服……”
阿楚回头看了一眼,忍不住笑了:“你看,还是有点用的吧。”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颊:“是啊,至少让苏秦先生体验了一把现代SpA。”
他们刚走出巷子,就见一个牧童骑着牛经过,牛角上赫然挂着一卷书。
阿楚眼睛瞪得溜圆:“好家伙,这是买一送一吗?刚看完‘头悬梁’,就遇上‘牛角挂书’了?”
晏辰顺着她的目光看去,只见那牧童一边放牛,一边津津有味地看书,牛走得慢,他看得入神,连前面有块石头都没注意。
“小心!”阿楚忍不住喊了一声。
牧童吓了一跳,抬头时正好撞上石头,连人带牛摔在地上,书也飞了出去。
晏辰赶紧跑过去扶他,阿楚捡起书一看,居然是《汉书》。
“你是李密?”阿楚惊讶地问。
牧童点点头,揉着摔疼的膝盖:“正是,姑娘认识我?”
“久仰大名,”阿楚笑嘻嘻地说,“你的学习精神,简直是我辈楷模,不过下次看书,记得看路啊。”
李密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接过书,又看了看晏辰,眼神里带着好奇:“这位公子气质不凡,不知师从何处?”
晏辰刚要回答,就见一个穿着华丽的少女从旁边的酒楼里出来,看到李密摔倒,本来想过来帮忙,目光落到晏辰身上时,突然定住了。
那少女生得明眸皓齿,身段婀娜,手中的丝帕都忘了挥动,径直走到晏辰面前,含羞带怯地福了一礼。
“小女子苏婉,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阿楚一看这架势,立刻往晏辰身边凑了凑,挽住他的胳膊,笑眯眯地说:“他叫晏辰,是我的人。”
苏婉脸上的红晕僵了一下,随即又恢复了笑容:“原来是晏公子和楚姑娘,方才见公子风度翩翩,一时失了礼。”
晏辰礼貌地点点头:“苏姑娘客气了。”
李密在一旁看得有些懵,阿楚却在心里嘀咕:这就是传说中的古代偶遇美女剧情吗?看这姑娘的眼神,分明是对晏辰有意思啊。
她故意往晏辰身上靠了靠,声音甜腻腻的:“晏辰,我渴了。”
晏辰立刻从背包里拿出水壶,拧开盖子递给她,动作自然又亲昵。
苏婉的脸色黯淡了些,却还是不肯走,指着李密的书说:“李公子如此好学,真是难得,不如我做东,请二位和李公子去楼上小坐?”
阿楚刚想拒绝,晏辰却抢先开口:“多谢苏姑娘好意,我们还有事,就不叨扰了。”
苏婉眼中闪过一丝失落,却也没再纠缠,只是深深地看了晏辰一眼,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阿楚撇撇嘴:“长得挺漂亮,眼光不怎么样。”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醋坛子翻了?”
“才没有,”阿楚哼了一声,“我只是觉得,她要是知道你连泡面都煮不好,肯定就不喜欢了。”
李密被他们的对话弄得一头雾水:“泡面?那是什么面?”
阿楚哈哈大笑:“没什么,是我们家乡的一种吃食。”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马蹄声,一个身穿锦袍的少年郎策马而来,看到阿楚,眼睛一亮,立刻翻身下马,快步走过来。
“这位姑娘好生面熟,不知可否告知芳名?”
阿楚还没开口,晏辰已经往前一步,挡在她身前,淡淡道:“她叫阿楚,是我的妻子。”
少年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原来是晏夫人,在下失礼了。”他目光却依旧在阿楚脸上打转,“在下秦枫,家父是本地郡守,不知二位可否赏光,到寒舍一叙?”
阿楚看得出来,这秦枫对自己有意思,而晏辰的脸色,已经有点沉了。
她赶紧挽紧晏辰的胳膊,笑道:“多谢秦公子邀请,我们真的还有事,先走啦。”
拉着晏辰走远后,阿楚才笑嘻嘻地说:“看来你的魅力也不行嘛,还没我的大。”
晏辰低头看她,眼神里带着笑意:“是吗?那刚才是谁醋得像只炸毛的猫?”
“我才没有,”阿楚撒娇道,“人家只是觉得,那些人都没有你好。”
晏辰的心瞬间软了,低头在她额上印下一个吻:“嗯,我也觉得,没有人比你更好。”
两人正腻歪着,忽然听到一阵奇怪的声音,像是有人在翻动竹简,而且翻得飞快。
循声望去,只见一间破旧的屋子里,一个老者正坐在席上,手里拿着一卷书,翻来覆去地看,那根串联竹简的皮绳,已经磨得发亮,甚至断了好几处。
“这不是‘韦编三绝’的孔夫子吗?”阿楚惊讶地说,“他都这把年纪了,还这么好学。”
晏辰点点头:“孔子晚年喜读《周易》,反复翻阅,才导致韦编三绝,这份精神,确实令人敬佩。”
他们走进屋子,孔子抬起头,浑浊的眼睛里闪过一丝疑惑:“尔等是何人?”
阿楚恭恭敬敬地行了个礼:“晚辈阿楚,见过孔老先生,我们是慕名而来,想向老先生请教一些问题。”
孔子放下书,示意他们坐下:“有何疑问,但说无妨。”
晏辰想了想:“老先生,您反复研读《周易》,是否觉得其中有些地方,并非只有一种解释?”
孔子捋了捋胡须,沉吟道:“《周易》博大精深,仁者见仁,智者见智,确实有多种解读的可能。”
阿楚眼睛一亮:“那您有没有想过,或许有些说法,是后人牵强附会的?”
孔子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后生可畏啊,你能有此疑问,说明你也认真思考过,不错,不错。”
两人正和孔子聊得投机,忽然听到外面传来一阵喧哗,一个弟子慌慌张张地跑进来:“先生,不好了,季孙氏派人来了,说要收回我们的讲学之地!”
孔子的脸色沉了下来:“他们为何如此?”
“说是……说是我们的学说,蛊惑人心。”弟子支支吾吾地说。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中看到了惊讶,他们没想到,孔子居然还遇到了这样的麻烦。
晏辰站起身:“老先生,我们或许能帮上忙。”
孔子摇摇头:“此事与你们无关,不必插手。”
正说着,几个凶神恶煞的家丁已经闯了进来,为首的人指着孔子骂道:“孔丘,你好大的胆子,竟敢在此妖言惑众,赶紧收拾东西滚蛋!”
阿楚气得不行:“你们怎么能这样说话?孔老先生是一代圣人!”
那家丁瞪了她一眼:“哪来的黄毛丫头,也敢管我们季孙家的事?”
晏辰拦在阿楚身前,冷冷地说:“凡事讲道理,你们这样强取豪夺,就不怕天下人耻笑吗?”
家丁冷笑一声:“天下人?谁在乎?识相的就赶紧滚,不然别怪我们不客气!”
说着,就要动手掀桌子。
晏辰眼疾手快,一把抓住他的手腕,轻轻一拧,那家丁就疼得嗷嗷叫。
“你……你敢动手?”其他家丁见状,纷纷围了上来。
阿楚赶紧从背包里拿出个东西,对着他们晃了晃:“你们看这是什么?”
只见她手里拿着个小小的手电筒,一按开关,一道强烈的光束射了出去,照得家丁们睁不开眼。
“妖术!她会妖术!”家丁们吓得连连后退。
孔子和他的弟子们也惊呆了,阿楚得意地扬了扬下巴:“知道厉害了吧?还不快滚?”
家丁们哪里还敢停留,连滚带爬地跑了。
看着他们的背影,阿楚忍不住笑道:“没想到这手电筒还有这用处。”
孔子感叹道:“二位真是深藏不露啊。”
晏辰笑了笑:“只是些小玩意儿罢了,老先生不必在意。”
这件事过后,孔子对他们更加信任,甚至和他们聊起了一些不为人知的往事。
“其实,我周游列国,并非只是为了宣扬我的学说,”孔子叹了口气,“我是想查明,当年周天子为何会突然失势。”
阿楚和晏辰都愣住了,这可是他们不知道的秘密。
“难道其中有什么隐情?”阿楚好奇地问。
孔子点点头:“我怀疑,是有人暗中操纵,想要颠覆周朝的统治。”
晏辰若有所思:“您是说,那些诸侯争霸的背后,还有更大的阴谋?”
“很有可能,”孔子说,“只是我现在还没有证据。”
两人没想到,一个“韦编三绝”的典故背后,竟然还隐藏着这样的秘密。
离开孔子那里后,阿楚感慨道:“看来很多事情,都不像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啊。”
晏辰握住她的手:“是啊,就像我们现在看到的,也未必是全部的真相。”
他们往前走了没多久,就看到一条小溪,溪水边有块石头,上面有个明显的小坑。
“这不是‘水滴石穿’的地方吗?”阿楚指着那块石头说,“你看,这石头真的被水滴出个坑来了。”
晏辰蹲下身,仔细看了看:“这得需要多少年啊。”
就在这时,一个老妇人提着水桶走了过来,看到他们,笑着说:“你们是来瞧这石头的吧?”
阿楚点点头:“是啊,婆婆,这石头上的坑,真的是水滴出来的吗?”
老妇人叹了口气:“是啊,说起来,这里面还有个故事呢。”
“什么故事?”阿楚好奇地问。
“很多年前,这里有个叫张乖崖的县令,”老妇人说,“他发现一个小吏偷了钱,就要惩罚他,小吏不服气,说不过是一文钱而已,张县令却说‘一日一钱,千日千钱,绳锯木断,水滴石穿’,最后还是惩罚了他。”
阿楚恍然大悟:“原来是这样,我还以为只是单纯的水滴穿石呢。”
晏辰笑道:“这就叫积少成多,小错不纠正,最后就会酿成大错。”
老妇人点点头:“是啊,可惜那个小吏,到最后都没明白这个道理。”
正说着,远处传来一阵喧哗,只见一群人围着一个高台,高台上绑着一只鸡,旁边站着个身穿官服的人。
“那是在干什么?”阿楚好奇地问。
老妇人看了一眼:“好像是新来的县太爷,在搞什么‘杀鸡儆猴’呢。”
“杀鸡儆猴?”阿楚眼睛一亮,“我们去看看。”
两人挤到人群前面,只见那县太爷举起刀,对着鸡一刀砍了下去,鲜血溅了一地,旁边的猴子吓得瑟瑟发抖。
“看到了吗?”县太爷大声说,“这就是不听话的下场!以后谁要是敢犯事,就跟这只鸡一样!”
人群里一片寂静,阿楚却觉得有点不舒服:“这也太残忍了吧。”
晏辰低声说:“古代的刑罚就是这样,用威慑来维持秩序。”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人突然站了出来:“大人,这样做是不是太过分了?鸡和猴子都是无辜的。”
县太爷脸色一沉:“你是什么人?敢质疑本官?”
“我叫卫风,”年轻人说,“我觉得,治理地方,靠的是德,不是威慑。”
县太爷冷笑一声:“一派胡言!来人,把他给我抓起来!”
衙役们立刻围了上去,卫风却毫不畏惧:“大人若是抓了我,只会让百姓更加不满。”
阿楚看得着急,拉了拉晏辰的袖子:“我们要不要帮帮他?”
晏辰摇摇头:“再等等,看看情况。”
就在这时,人群里有人喊:“卫公子说得对,我们不要这样的威慑!”
越来越多的人附和起来,县太爷的脸色变得很难看。
最后,他不得不放了卫风,灰溜溜地走了。
卫风感激地看了看人群,当他的目光落到阿楚身上时,眼睛一亮,快步走了过来。
“这位姑娘,刚才多谢你旁边这位公子的提醒,”卫风笑着说,“我叫卫风,不知姑娘芳名?”
阿楚刚想说自己叫阿楚,就见晏辰上前一步,挡在她面前:“她叫阿楚,是我的妻子。”
卫风愣了一下,随即笑道:“原来是晏公子和楚姑娘,刚才多有冒犯。”
阿楚笑着摇摇头:“没关系,卫公子你很勇敢。”
卫风不好意思地笑了笑:“我只是说出了大家的心声而已。”
他看了阿楚一眼,又说:“不知二位可否赏光,到我家中小坐?我想好好感谢一下二位。”
晏辰刚想拒绝,阿楚却抢先开口:“好啊,正好我们也想四处走走。”
卫风很高兴,带着他们往自己家走去。
路上,卫风不停地和阿楚说话,问她一些关于外面世界的事情,晏辰在一旁听着,脸色越来越沉。
到了卫风家,卫风的母亲热情地招待了他们,还做了一桌子好吃的。
吃饭的时候,卫风不停地给阿楚夹菜,晏辰终于忍不住了,也给阿楚夹了一筷子菜,语气带着点酸意:“阿楚,多吃点这个,你不是最喜欢吃这个吗?”
阿楚看了他一眼,偷偷笑了,故意说:“是啊,还是晏辰最懂我。”
卫风的脸色有点尴尬,吃完饭就告辞了。
回去的路上,阿楚笑着说:“某人刚才吃醋了哦。”
晏辰哼了一声:“我才没有。”
“还说没有,”阿楚说,“脸都快垮下来了。”
晏辰停下脚步,认真地看着她:“我只是不喜欢别人盯着你看。”
阿楚的心一暖,踮起脚尖亲了他一下:“我只喜欢你看我。”
晏辰的脸色立刻好了起来,握住她的手:“我们走吧。”
他们继续往前走,不知不觉来到了一个繁华的都城,街上到处都是穿着华丽的人。
“这里好像是秦朝的都城咸阳,”晏辰说,“你看那边,好像在举行什么仪式。”
两人挤过去一看,只见一个宦官牵着一头鹿走了过来,对坐在上面的皇帝说:“陛下,臣献给您一匹好马。”
皇帝愣了一下:“这明明是鹿,怎么会是马呢?”
宦官笑着说:“陛下,这确实是马,不信您问问大臣们。”
大臣们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有的说这是鹿,有的却说这是马。
阿楚恍然大悟:“这不是‘指鹿为马’的赵高吗?”
晏辰点点头:“看来我们来到了秦朝末年。”
赵高看了看那些说鹿的大臣,眼神里闪过一丝阴狠。
阿楚小声说:“这些说鹿的大臣,怕是要遭殃了。”
晏辰叹了口气:“在这种时候,说真话是需要勇气的。”
果然,没过多久,那些说鹿的大臣就被赵高找各种理由处死了。
阿楚看得心惊胆战:“这个赵高也太狠了吧。”
“这就是权力的游戏,”晏辰说,“一旦陷入其中,就很难全身而退了。”
他们在咸阳待了几天,发现这里表面繁华,其实暗流涌动。
一天,他们在街上遇到了一个女子,名叫月姬,长得貌美如花,身材曼妙。
月姬一见到晏辰,就被他吸引了,不停地对他抛媚眼。
阿楚一看,立刻醋意大发,挽紧晏辰的胳膊,宣示主权。
月姬却毫不示弱,走到晏辰面前,笑着说:“这位公子,不知可否借一步说话?”
晏辰礼貌地说:“抱歉,我和我的妻子还有事。”
月姬的脸色僵了一下,却还是不肯放弃:“公子何必拒人于千里之外呢?我只是想和公子交个朋友。”
阿楚忍不住了:“他已经有我了,不需要别的朋友。”
月姬看了看阿楚,又看了看晏辰,笑着说:“原来是这样,那我就不打扰了。”
说完,转身走了。
看着她的背影,阿楚哼了一声:“真是的,明明知道你有妻子了,还来纠缠。”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吃醋了?”
“才没有,”阿楚说,“我只是不喜欢别人觊觎我的东西。”
晏辰笑了:“放心,我永远都是你的。”
他们继续往前走,走到一个偏僻的小巷时,突然被一群人拦住了。
“你们是谁?”阿楚警惕地问。
为首的人冷笑一声:“我们是赵大人的人,奉大人之命,请二位去做客。”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明白了,他们被赵高盯上了。
“我们不去,”晏辰说,“请让开。”
“敬酒不吃吃罚酒,”为首的人说,“来人,把他们给我抓起来!”
双方立刻打了起来,晏辰身手不错,打倒了几个衙役,但对方人太多,他们渐渐落了下风。
就在这时,一个身影突然出现,帮他们打退了衙役。
“你们没事吧?”那人问道。
阿楚一看,居然是之前遇到的卫风。
“卫公子?你怎么会在这里?”阿楚惊讶地问。
卫风笑了笑:“我来咸阳办事,正好遇到你们有危险。”
晏辰感激地说:“多谢卫公子相救。”
“不客气,”卫风说,“赵高这个人阴险狡诈,你们以后要小心点。”
他们谢过卫风,赶紧离开了那里。
“没想到我们也被卷入阴谋里了,”阿楚心有余悸地说。
晏辰握住她的手:“别怕,有我在。”
接下来的日子,他们小心翼翼地避开赵高的人,同时也在寻找离开的机会。
一天,他们听说,刘邦和项羽已经开始争夺天下了。
“看来秦朝要灭亡了,”晏辰说,“接下来,就是‘兔死狗烹’和‘鸟尽弓藏’的剧情了。”
阿楚叹了口气:“那些帮助君主打天下的功臣,最后往往没有好下场。”
他们决定去看看韩信,那个“兔死狗烹”的主角。
找到韩信的时候,他正被软禁在府里,神情落寞。
“韩将军,”阿楚说,“我们是你的粉丝,来看你了。”
韩信愣了一下:“粉丝?那是什么?”
晏辰解释道:“就是很敬佩你的人。”
韩信苦笑一声:“敬佩我?我现在就是个阶下囚,有什么好敬佩的。”
“您为刘邦打下了半壁江山,功不可没,”阿楚说,“只是刘邦太过河拆桥了。”
韩信摇摇头:“这就是功臣的宿命吧。”
他们和韩信聊了很久,发现韩信其实早就知道自己会有这样的下场。
“我早就想过,等天下安定了,就辞去官职,归隐山林,”韩信说,“可惜,已经晚了。”
阿楚和晏辰都很感慨,没想到一代名将,最后会是这样的结局。
离开韩信府后,阿楚说:“看来‘鸟尽弓藏,兔死狗烹’不是没有道理的。”
晏辰点点头:“所以说,功成名就之后,懂得急流勇退才是明智之举。”
远处,传来了阵阵号角声,像是在预示着一个新的时代即将到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