青砖缝里钻出几株嫩草,沾着晨露的石板路蜿蜒向远处的石桥。
阿楚踢了踢脚边的石子,看着不远处那个穿着粗布短打的青年正对着桥下皱眉头。
“啧啧,大型历史现场啊。”
晏辰搂住她的腰,指尖捏了捏她的侧腰,引来阿楚一声轻哼。
“看那老头的鞋,待会儿绝对会掉下去。”
阿楚踮起脚往桥边瞅,果然看见个须发皆白的老者背着手站在桥栏边,一只麻鞋松松垮垮挂在脚上。
“张良这会儿心里肯定在骂街,”阿楚压低声音,“换我我也骂,凭啥让我捡?”
晏辰轻笑,往她嘴里塞了颗水果糖:“嘘,来了来了。”
刚说完,那只麻鞋当真“扑通”一声掉进了水里。
老者头也不回,对着张良扬声道:“小子,下去把鞋给我捡上来!”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默契地往后退了半步,假装路过的樵夫和村姑。
张良果然面露愠色,攥着拳头看了老者半晌。
“快捡!”老者又喝了一声。
阿楚忍不住用只有两人能听见的声音接话:“听我的,捡!这波不亏,后期收益呈指数级增长!”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别剧透,尊重剧情。”
张良最终还是叹了口气,脱了鞋走进冰凉的河水,把鞋捞了上来。
“给我穿上。”老者伸过脚。
阿楚倒吸一口凉气,拉着晏辰的袖子晃了晃:“卧槽,这老头是真敢开口啊,换现代社会高低得被打一顿。”
晏辰低声笑:“所以他是黄石公,不是一般老头。”
张良愣了愣,最终还是蹲下身,给老者穿上了鞋。
老者捋着胡子笑了:“孺子可教也。五日后天亮时分,在此等我。”
阿楚激动得差点跳起来,掐着晏辰的胳膊小声喊:“经典台词!来了来了!”
等老者走远,张良望着他的背影若有所思。
阿楚凑到晏辰耳边:“你说他现在是不是在想‘这老头怕不是个神经病’?”
晏辰刚要说话,旁边忽然走来个穿绿裙的姑娘,眼波流转,直直盯着晏辰。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是从外地来的吗?”姑娘声音娇柔。
阿楚立刻把晏辰往自己身后拉了拉,笑眯眯地说:“是啊,路过此地,马上就走。”
姑娘却上前一步,手里把玩着帕子:“我家就在附近,公子若不嫌弃,可去喝杯茶歇歇脚。”
晏辰刚要婉拒,阿楚已经挽住他的胳膊,脑袋往他肩上一靠:“不了不了,我们赶时间,而且我家这位认床,换地方睡不着。”
姑娘脸上的笑容淡了些,却还是不死心:“公子看着气度不凡,不知高姓大名?”
“他姓严,”阿楚抢着说,“我姓楚,我们是夫妻,新婚燕尔,出来度蜜月的。”
姑娘愣了愣,显然没听懂“度蜜月”是什么意思。
晏辰笑着补充:“内子说笑了,我们确有急事,先行一步。”
拉着阿楚快步离开,留下那姑娘站在原地跺脚。
“醋坛子翻了?”晏辰低头看她。
阿楚哼了一声:“谁让她盯着你看,眼睛都快黏你身上了。”
“那你刚才说我们是夫妻?”
“难道不是?”阿楚仰头看他,“法律承认的那种。”
晏辰低笑,在她额头印下一个吻:“是,我的楚太太。”
五日后清晨,阿楚和晏辰躲在树后,看着张良早早等在桥头。
“快看,黄石公来了!”阿楚指着远处。
老者慢悠悠走来,看见张良就皱眉:“与老者相约,为何来迟?五日后再来!”
说完转身就走。
阿楚咂舌:“这套路,跟剧本一模一样。”
晏辰点头:“欲擒故纵,老祖宗玩得溜。”
又过了五日,张良天没亮就来了,这次黄石公也准时出现。
“不错不错,”老者满意点头,从怀里掏出一本书,“读此可为王者师,十年后兴。十三年后,你会在济北谷城山下见到我,那里有块黄石就是我。”
阿楚激动得捂住嘴,在晏辰耳边用气音说:“《太公兵法》!真的是《太公兵法》!”
晏辰也看得认真,直到黄石公走远,才低声道:“你说这书到底写了啥?”
“谁知道呢,”阿楚耸耸肩,“反正不是《五年高考三年模拟》。”
等张良捧着书激动地离开,阿楚才拉着晏辰走出来。
“这趟没白来,见证历史了属于是。”
晏辰忽然指向远处:“你看,那姑娘怎么还在?”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上次那个绿裙姑娘正站在不远处,看见他们就转身跑了。
“奇奇怪怪的。”阿楚嘀咕。
晏辰若有所思:“说不定这故事里,还有我们不知道的支线。”
阿楚刚想说话,脚下忽然一滑,差点摔倒,幸好晏辰扶住了她。
“小心点,”晏辰皱眉,“这石板路看着不对劲。”
阿楚低头一看,只见刚才她踩的地方,石板上隐约有个奇怪的符号。
“这是什么?”她蹲下身仔细看。
晏辰也蹲下来:“不像是什么好东西,快走。”
两人刚离开石桥,就听见身后传来一声闷响,回头一看,刚才那块有符号的石板竟然陷了下去。
阿楚吓了一跳:“我的妈呀,这是机关?”
晏辰拉着她快步离开:“看来这地方比我们想的复杂,别多管闲事。”
阿楚点点头,心里却觉得,这次穿越,恐怕不会那么简单。
庭院里的橘子树结满了黄澄澄的果子,阳光透过叶隙洒在地上,映出斑驳的光影。
阿楚摘了个橘子,剥开皮尝了一瓣,酸甜的汁水在嘴里炸开。
“这橘子比超市买的新鲜多了。”她含糊不清地说。
晏辰靠在廊柱上,看着不远处一个小男孩正小心翼翼地把两个橘子塞进怀里。
“那就是陆绩吧?”他问。
阿楚点点头,吐掉籽:“看这年纪,应该是跟着他爸陆康去袁术家做客的时候。”
说着,一个穿着官服的中年男人走了过来,身后跟着几个随从,看样子是主人家。
“陆郎远道而来,一路辛苦了。”中年男人笑着说。
那小男孩拱手行礼:“晚辈陆绩,见过袁公。”
阿楚捅了捅晏辰:“袁术出场了。”
晏辰嗯了一声,看着他们走进正厅。
“走,去看热闹。”阿楚拉着他悄悄跟在后面。
两人找了个不起眼的角落坐下,假装是府里的下人。
宴席上,袁术热情地招待着陆康父子,各种珍馐美味摆满了桌子。
陆绩坐在席间,规规矩矩地吃饭,只是偶尔会摸摸怀里。
阿楚忍不住笑:“你看他那小动作,生怕橘子掉出来。”
晏辰低声道:“待会儿就是名场面了。”
果然,宴席快结束的时候,陆绩起身告辞,怀里的橘子不小心滚了出来,掉在地上。
袁术愣了一下,随即笑道:“陆郎做客,怎么还偷藏橘子?”
满座宾客都看了过来,陆康的脸顿时涨得通红。
陆绩却不慌不忙,捡起橘子,对着袁术深深一揖:“母亲爱吃橘子,晚辈见这里的橘子味美,想带两个回去给母亲尝尝。”
袁术愣了愣,随即抚掌大笑:“好!好!小小年纪就如此孝顺,将来必成大器!”
阿楚激动地拉着晏辰的手:“来了来了,经典台词!我小时候课本里学过这个!”
晏辰也笑:“确实是个好孩子,比某些只会嘴上说孝顺的人强多了。”
阿楚白了他一眼:“我也很孝顺的好吧。”
“是是是,”晏辰敷衍道,“上次是谁给丈母娘买了个按摩椅?”
“那是应该的!”阿楚理直气壮。
宴席散后,陆康带着陆绩准备离开,阿楚和晏辰跟在后面。
“陆公子留步。”一个清朗的声音响起。
只见一个穿着白衣的年轻公子走了过来,相貌俊朗,气质不凡,径直走到阿楚面前。
“这位姑娘看着面生,不知是哪家的小姐?”白衣公子拱手行礼,眼神里带着欣赏。
阿楚愣了一下,刚要说话,晏辰已经上前一步,揽住了她的腰。
“内子并非本地人士,随我来此办事。”他语气平淡,却带着不容置疑的占有欲。
白衣公子眼中闪过一丝惊讶,随即笑道:“原来是夫妇,失敬失敬。在下苏文,不知公子高姓大名?”
“晏辰。”
“楚。”阿楚也报上名字。
苏文笑了笑,目光又落在阿楚身上:“楚姑娘气质独特,不知师从何处?”
阿楚刚想说“我师从九年义务教育”,就被晏辰打断了。
“我们还有事,先行告辞。”他拉着阿楚就走。
“喂,你干嘛啊?”阿楚被他拽着走,忍不住问。
“不想让别人觊觎我的人。”晏辰的语气带着点酸味。
阿楚笑了:“吃醋啦?”
晏辰低头看她,眼神认真:“嗯,酸得很。”
阿楚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啦,别酸了,我心里只有你一个。”
晏辰这才放缓了脚步,嘴角微微上扬。
两人走到花园深处,忽然听到假山后面传来说话声。
“……那孩子怀里的橘子,你确定做了手脚?”是袁术的声音。
“放心吧主公,”另一个声音说,“只是一点让人腹泻的药,不会伤及性命,就是想让陆康出个丑。”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有些惊讶。
“没想到这背后还有这种龌龊事。”阿楚低声说。
晏辰皱眉:“看来历史记载的,未必都是真相。”
“那我们要不要提醒陆绩?”阿楚问。
晏辰想了想:“还是别了,历史的惯性很强大,我们贸然插手,不知道会有什么后果。”
阿楚点点头,心里却有些不是滋味。
就在这时,陆绩拿着那两个橘子走了过来,看样子是准备带回家。
阿楚看着他,忽然有了个主意。
她走上前,对着陆绩露出一个友善的笑容:“小公子,你这橘子看起来很好吃啊。”
陆绩愣了一下,点点头:“嗯,很甜。”
“我能不能用这个跟你换?”阿楚从包里掏出一块巧克力,“这个比橘子甜多了。”
陆绩好奇地看着巧克力:“这是什么?”
“是一种糖果,”阿楚剥开包装纸,递给他,“你尝尝。”
陆绩犹豫了一下,尝了一小口,眼睛立刻亮了:“哇,好甜!”
“好吃吧?”阿楚笑着说,“那两个橘子给我,这个给你,好不好?”
陆绩看了看手里的橘子,又看了看巧克力,痛快地答应了:“好!”
交换完,陆绩拿着巧克力高高兴兴地跑了。
阿楚把那两个橘子扔进旁边的草丛里。
“这样就没问题了吧?”她问晏辰。
晏辰笑了:“你这办法不错,既没改变剧情,又帮了他。”
“那是,”阿楚得意地扬起下巴,“也不看看我是谁。”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是是是,我的小聪明。”
两人刚要离开,就看见苏文又找了过来。
“楚姑娘,刚才失陪了。”他笑着说,手里还拿着一支花,“这朵花配姑娘正好。”
阿楚刚要拒绝,晏辰已经开口了:“不必了,她对花粉过敏。”
苏文愣了一下,只好把花收了回去。
“那不知姑娘何时离开?在下想略尽地主之谊。”
“我们很快就走,”晏辰语气坚决,“不劳苏公子费心。”
苏文碰了个软钉子,也不好再纠缠,只好告辞离开。
“你看他那眼神,都快把我吃了。”阿楚看着苏文的背影说。
晏辰哼了一声:“再看也没用,你是我的。”
阿楚笑了起来,踮起脚在他唇上亲了一下:“没错,我是你的,永远都是。”
夕阳西下,两人站在庭院里,看着陆绩跟着陆康离开了袁府。
“希望他能平安到家。”阿楚轻声说。
晏辰搂住她:“会的。”
一阵风吹过,橘子树的叶子沙沙作响,仿佛在诉说着不为人知的秘密。
阿楚忽然觉得,这次穿越,让她对“怀橘遗亲”这个故事,有了不一样的理解。
有些美好背后,可能藏着不为人知的阴暗,但那份孝心,终究是真实的。
街市上车水马龙,叫卖声此起彼伏,空气中弥漫着各种食物的香气。
阿楚拿着一串糖葫芦,吃得津津有味。
“你看那边,好多人围着。”晏辰指着不远处一个高台上。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高台上站着一个女子,穿着朴素的衣裙,却难掩清丽的容貌。
“那是韩娥吧?”她眼睛一亮,“传说中歌声能绕梁三日的那位!”
晏辰点点头,拉着她挤过人群:“去看看。”
两人好不容易挤到前面,正好听见那女子开始唱歌。
她的声音一响起,周围嘈杂的声音瞬间消失了,所有人都安静下来,沉浸在她的歌声里。
那歌声时而婉转悠扬,如黄莺出谷;时而悲戚动人,让人忍不住落泪。
阿楚听得入了迷,手里的糖葫芦都忘了吃。
“太好听了,”她喃喃自语,“这才是真正的天籁之音啊。”
晏辰也听得认真,等韩娥唱完一曲,周围爆发出雷鸣般的掌声。
“再来一个!”有人喊道。
韩娥笑了笑,又唱了一首欢快的曲子,听得人心情愉悦,忍不住跟着节奏点头。
阿楚跟着节奏晃着脑袋,嘴里还小声哼着。
“没想到古代也有这么厉害的歌手,”她对晏辰说,“比现在某些流量明星强多了。”
晏辰赞同:“这才是实力派。”
韩娥唱完歌,开始向众人行礼,看样子是想离开。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绸缎衣服的胖子走了过来,拦住了她的去路。
“这位姑娘唱得真好,跟我回府里唱几天,少不了你的好处。”胖子一脸油腻的笑容。
韩娥皱了皱眉:“多谢公子厚爱,民女还有事,先行告辞。”
“有事也得跟我走!”胖子伸手就要去拉她。
阿楚看不下去了,刚想上前,晏辰拉住了她。
“别急,看看情况。”他低声说。
韩娥灵巧地躲开胖子的手,后退一步:“公子请自重!”
“嘿,还挺倔!”胖子脸一沉,“给我抓住她!”
旁边的几个家丁立刻围了上来。
阿楚这下忍不住了,大声喊道:“光天化日之下,强抢民女,还有王法吗?”
她一喊,周围的人也纷纷议论起来。
胖子瞪了她一眼:“哪来的野丫头,敢管老子的事?”
阿楚刚要回嘴,晏辰上前一步,挡在她身前。
“这位公子,强买强卖可不是君子所为。”他语气平静,却带着一股气场。
胖子上下打量了他一番:“你又是谁?想英雄救美?”
“路见不平而已。”晏辰说。
“我看你是活得不耐烦了!”胖子挥挥手,“给我一起打!”
家丁们刚要动手,就被晏辰几下撂倒在地。
阿楚看得眼睛都亮了:“哇,晏辰你好帅!”
胖子吓了一跳,没想到晏辰这么能打。
“你……你等着!”他撂下一句狠话,带着家丁灰溜溜地跑了。
周围的人都拍手叫好。
韩娥走到晏辰面前,深深鞠了一躬:“多谢公子相救。”
“姑娘客气了。”晏辰点点头。
韩娥抬起头,目光落在晏辰脸上,眼神里带着一丝感激和……爱慕?
阿楚敏锐地捕捉到了这一点,心里顿时有点酸溜溜的。
她故意往晏辰身边靠了靠,挽住他的胳膊:“这位姐姐,你没事吧?”
韩娥这才注意到阿楚,笑了笑:“我没事,多谢两位出手相助。”
“姐姐唱歌那么好听,怎么不在大点的地方演出啊?”阿楚问。
韩娥叹了口气:“我刚到这里,还没找到合适的地方。”
“要不我们请你吃饭吧?”阿楚提议,心里却想着“看住我家男人”。
韩娥看了晏辰一眼,见他没反对,便点头答应了。
三人找了家酒楼坐下,点了几个菜。
席间,韩娥不停地给晏辰夹菜,眼神里的爱慕毫不掩饰。
阿楚心里的醋坛子都快翻了,也不停地给晏辰夹菜,还故意用勺子碰了碰韩娥的筷子。
晏辰看在眼里,强忍着笑意,时不时给阿楚夹一块她爱吃的肉。
“晏辰公子真是好身手,”韩娥笑着说,“不知师从何处?”
“自学成才。”晏辰简单地回答。
“那也很厉害了,”韩娥眨眨眼,“我还从没见过像公子这么厉害又英俊的人。”
阿楚清了清嗓子:“韩娥姐姐,你接下来打算去哪里啊?”
“还没想好,”韩娥说,“如果能在这里找到一个落脚的地方就好了。”
她说着,又看向晏辰:“如果晏辰公子不嫌弃,民女愿意……”
“我们很快就要离开了。”晏辰打断了她的话,语气温和但坚定,“而且,我和阿楚是一体的,她去哪,我去哪。”
韩娥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随即明白了什么,低下头:“是我唐突了。”
阿楚心里这才舒服了点,对韩娥的好感也多了些。
吃完饭,韩娥告辞离开,临走前对晏辰说:“公子的恩情,韩娥铭记在心。”
等她走后,阿楚才哼了一声:“某人魅力不小啊。”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吃醋了?”
“才没有。”阿楚嘴硬。
晏辰低笑:“我的心里只有你,谁都代替不了。”
阿楚这才笑了,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这还差不多。”
两人刚走出酒楼,就听见有人在议论。
“听说了吗?刚才那个唱歌的姑娘,是个扫把星。”
“怎么说?”
“前几天在东边的村子唱歌,唱得太悲伤,好多人都哭了,还有人因此生病呢。”
“真的假的?这么邪乎?”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觉得奇怪。
“韩娥善歌是真的,但也不至于让人生病吧?”阿楚说。
晏辰皱眉:“说不定这里面有什么猫腻。”
两人决定跟着韩娥,看看情况。
他们跟着韩娥来到城外的一个客栈,看着她住了进去。
刚想离开,就看到几个鬼鬼祟祟的人在客栈附近徘徊。
“那些人看起来不像是好人。”阿楚说。
晏辰点点头:“小心点,我们躲远点看。”
只见那几个人趁着夜色,悄悄摸进了韩娥的房间。
“不好!”阿楚低呼。
晏辰拉着她,悄悄绕到窗户边,透过缝隙往里看。
只见那几个人把韩娥绑了起来,嘴里还塞了布。
“这女人的歌声太邪门了,能让人情绪失控,留着是个祸害。”一个领头的说。
“那怎么办?杀了她?”
“先带回据点,让老大发落。”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明白了。
原来不是韩娥的歌声有问题,是有人故意散布谣言,想害她。
“我们得救她。”阿楚说。
晏辰点头:“你在这里等着,我去。”
“不行,我跟你一起去。”阿楚不同意。
晏辰拗不过她,只好答应:“小心点。”
两人悄悄推门进去,趁那些人不注意,几下就把他们打晕了。
解开韩娥身上的绳子,拿出她嘴里的布。
“又是你们?”韩娥又惊又喜。
“快走,这里不安全。”晏辰说。
三人刚跑出客栈,就听到远处传来马蹄声。
“他们的人来了!”阿楚说。
“跟我来!”韩娥拉着他们往旁边的树林跑去。
三人在树林里跑了一阵,才甩掉追兵。
“多谢你们再次救了我。”韩娥喘着气说。
“到底是怎么回事?”阿楚问。
韩娥叹了口气:“我也不知道,自从我开始唱歌,就总有人跟我过不去,说我的歌声会带来灾难。”
晏辰想了想:“会不会是你的歌声触动了某些人的利益?”
韩娥愣了一下:“我不知道……不过我唱歌的时候,确实能感觉到一些别人感觉不到的东西。”
“什么东西?”
“比如,有些人心里的恶意,我能通过歌声感受到,也能通过歌声放大。”韩娥说。
阿楚和晏辰都很惊讶。
“所以,那些人生病,是因为他们心里本来就有问题,被你的歌声放大了?”阿楚问。
韩娥点点头:“可能是吧。”
“那那些追杀你的人,肯定是心里有鬼,怕被你发现。”晏辰说。
韩娥恍然大悟:“难怪他们看起来那么紧张。”
三人在树林里休息了一会儿,韩娥忽然说:“我知道是谁想害我了。”
“是谁?”
“城里的一个大官,他贪赃枉法,我上次唱歌的时候,感觉到他心里的恐惧和恶意,他肯定是怕我坏了他的事。”
阿楚皱眉:“那我们现在怎么办?”
“我得离开这里,”韩娥说,“去一个没人认识我的地方。”
“我们帮你。”晏辰说。
第二天,晏辰和阿楚帮韩娥买了一匹马,送她出了城。
“此去山高水远,你们多保重。”韩娥对他们挥手。
“你也是。”阿楚说。
看着韩娥的身影消失在远方,阿楚叹了口气:“希望她能平安。”
晏辰搂住她:“会的。”
两人转身回城,走在热闹的街市上,仿佛刚才的惊险从未发生。
“没想到‘韩娥善歌’背后还有这么多故事。”阿楚说。
晏辰点头:“任何事情都不是表面看起来那么简单。”
一阵风吹过,带来远处传来的歌声,悠扬婉转,仿佛是韩娥在向他们告别。
阿楚笑了笑,拉着晏辰的手:“走吧,我们去下一个地方看看。”
一座古朴的院落里,摆满了各种奇奇怪怪的木头和工具,空气中弥漫着木屑的味道。
阿楚拿起一个木头做的小鸟,放在手里把玩:“这做工也太精致了吧,跟真的一样。”
晏辰看着不远处一个正在忙碌的老者,说:“那应该就是偃师了。”
阿楚凑过去,只见偃师正在雕刻一个木头人,那木头人五官精致,栩栩如生,连头发都做得跟真的一样。
“我的天,这手艺也太绝了,”阿楚惊叹,“比现在的机器人还厉害啊。”
晏辰低声道:“别打扰他,我们看着就行。”
两人在一旁静静看着,只见偃师给木头人装上机关,又给它穿上衣服,最后往它嘴里放了一颗珠子。
“好了。”偃师拍了拍手。
那木头人竟然动了起来,眨了眨眼,还对着偃师行了个礼。
阿楚吓得差点把手里的小鸟扔了:“活……活了?”
晏辰也很惊讶,但还是保持着镇定。
木头人走到院子里,开始跳舞,动作流畅自然,跟真人没什么区别。
“太神奇了!”阿楚激动地说,“这简直是古代的人工智能啊!”
偃师看着自己的作品,满意地点点头。
就在这时,院子里来了一群人,为首的是一个穿着华丽的中年男人,看样子身份不一般。
“偃师,大王让你做的人偶做好了吗?”中年男人问。
偃师恭敬地行礼:“回中大夫,已经做好了,请过目。”
他让木头人上前,表演了一段舞蹈。
中大夫看得目瞪口呆,连连称赞:“好!太好了!大王一定会喜欢的!”
阿楚在旁边小声对晏辰说:“这是要献给周穆王吧?”
晏辰点点头:“应该是。”
中大夫满意地走了,说明天会来取人偶。
等他走后,偃师看着木头人,忽然叹了口气。
阿楚觉得奇怪:“他叹什么气啊?自己做的人偶这么成功。”
晏辰摇摇头:“不知道,可能有什么隐情。”
两人决定留下来看看,晚上就躲在院子里的柴房里。
半夜的时候,他们被一阵奇怪的声音吵醒了。
悄悄从柴房里探出头,只见偃师正对着木头人说话。
“你说,我该不该把真相告诉大王?”
木头人竟然开口说话了:“主人,你已经答应了中大夫,不能反悔。”
阿楚和晏辰都惊呆了,这木头人不仅能动,还能说话!
“可是……”偃师犹豫着,“这毕竟是用活人做的……”
阿楚和晏辰对视一眼,都从对方眼里看到了震惊。
用活人做的?这是什么意思?
“主人,你已经没有回头路了,”木头人说,“如果大王知道你骗了他,我们都会死。”
偃师叹了口气:“我知道……可是每次看到它,我都觉得不安。”
木头人走到偃师面前,拍了拍他的肩膀:“别想那么多了,明天献给大王,我们就能得到赏赐,你也能救你的女儿了。”
偃师点点头,不再说话,只是眼神里充满了痛苦。
阿楚捂住嘴,小声对晏辰说:“这也太吓人了吧,用活人做木偶?”
晏辰脸色凝重:“看来这背后有很可怕的秘密。”
第二天,中大夫果然带着人来了,把木头人带走了。
偃师看着木头人离开的背影,失魂落魄地站在原地。
阿楚忍不住走过去,对他说:“老先生,你好像有心事。”
偃师吓了一跳,看到是他们,才松了口气:“你们是谁?怎么会在这里?”
“我们是路过的旅人,昨天看到老先生的手艺,非常敬佩,所以想多待一会儿。”晏辰说。
偃师叹了口气:“没什么好敬佩的,都是些旁门左道。”
“我们刚才听到你和那个人偶的对话,”阿楚小心翼翼地说,“那个人偶,真的是用活人做的吗?”
偃师脸色一变,厉声说:“你们胡说什么!”
“老先生,我们没有恶意,”晏辰说,“只是觉得你有难言之隐。”
偃师沉默了一会儿,才缓缓开口:“我女儿得了一种怪病,需要很多钱医治,中大夫说只要我做出能让大王满意的人偶,就给我足够的钱。”
“那也不用……”阿楚没说完。
“我本来想做一个普通的人偶,”偃师打断她,“可是中大夫说大王见过很多新奇玩意儿,普通的人偶根本入不了他的眼。他给了我一种秘术,说能让人偶拥有真正的灵魂,其实就是……就是把活人的灵魂封在里面。”
阿楚和晏辰都惊呆了。
“那……那个人的身体呢?”阿楚问。
偃师痛苦地闭上眼睛:“不知道……中大夫说不用我管。”
“你就不怕遭报应吗?”
“我没办法,”偃师睁开眼,眼里满是绝望,“我不能失去我的女儿。”
阿楚看着他,心里五味杂陈。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好像发生了什么事。
三人出去一看,只见一群侍卫押着一个年轻人走了过来,那年轻人看起来很虚弱,眼神空洞。
“这就是反抗中大夫的下场!”一个侍卫喊道。
阿楚注意到,那年轻人的样子,和昨天那个木头人有几分相似。
“难道……”她不敢想下去。
偃师看到那年轻人,脸色瞬间变得惨白:“是他……是他的灵魂……”
阿楚明白了,那个人偶里的灵魂,就是这个年轻人的。
“太过分了!”阿楚气愤地说,“这简直是草菅人命!”
晏辰拉住她,对偃师说:“我们得想办法救他,还有你女儿。”
偃师摇摇头:“没用的,中大夫权势滔天,我们斗不过他。”
“不试试怎么知道?”晏辰说,“那个人偶不是要献给大王吗?也许我们可以在大王面前揭穿他。”
偃师犹豫了:“可是……”
“别可是了,”阿楚说,“难道你想一辈子活在愧疚里吗?”
偃师看着那个眼神空洞的年轻人,又想到自己的女儿,终于下定了决心:“好,我跟你们一起去!”
三人跟着侍卫,悄悄来到王宫外面,等中大夫带着人偶去见周穆王。
他们混在人群里,看着中大夫把木头人献给周穆王。
木头人在大殿上跳舞、唱歌,引得周穆王连连称赞。
“大王,这个人偶不仅能歌善舞,还能听懂人言,甚至能……”中大夫笑着说,“为主人分忧解难。”
“哦?这么神奇?”周穆王很感兴趣。
就在这时,偃师忽然冲了出去:“大王,不可!这个人偶有问题!”
中大夫脸色一变:“偃师,你疯了!在这里胡说八道什么!”
“我没有胡说,”偃师指着木头人,“这个人偶里,封着一个活人的灵魂!”
大殿里一片哗然。
周穆王皱起眉头:“偃师,你说清楚,到底是怎么回事?”
偃师把事情的经过一五一十地说了出来。
中大夫急忙辩解:“大王,他胡说!他是嫉妒我得到您的赏识,故意编造谎言!”
“我没有说谎!”偃师说,“那个年轻人就在外面,他的灵魂被封在人偶里,所以才会变成现在这个样子!”
周穆王让人把那个年轻人带了上来。
看到年轻人空洞的眼神,再看看那个人偶,周穆王大概明白了。
“把人偶拿过来!”他命令道。
侍卫把人偶拿到他面前。
周穆王拔出剑,对着人偶劈了下去。
只听“咔嚓”一声,人偶被劈成了两半,里面的机关散落一地,那颗珠子掉了出来,发出一阵光芒,然后就熄灭了。
与此同时,外面的年轻人忽然咳嗽了一声,眼神也恢复了神采。
“真的……是真的……”周穆王惊讶地说。
中大夫吓得面如土色,“扑通”一声跪了下来:“大王饶命!大王饶命啊!”
“把他给我拖下去,严加审问!”周穆王怒喝。
侍卫们把中大夫拖了下去。
周穆王看着偃师:“你做得很好,没有隐瞒。说吧,你想要什么赏赐?”
偃师跪下说:“臣不求赏赐,只求大王能治好我女儿的病,还有……放过那个年轻人。”
周穆王点点头:“准奏。”
事情解决后,阿楚和晏辰站在王宫外面,看着偃师带着女儿和那个年轻人离开。
“没想到我们还能帮上忙。”阿楚说。
晏辰笑了:“看来有时候,历史是可以被改变的。”
“不过这偃师造人的技术也太厉害了,”阿楚说,“要是能学到一点,说不定能发大财。”
晏辰捏了捏她的脸:“别想了,我们还是好好享受这次穿越吧。”
阿楚吐了吐舌头,拉着晏辰的手:“走,我们去看看还有什么好玩的。”
阳光洒在两人身上,温暖而明媚,仿佛预示着未来的美好。
大殿里气氛凝重,每个人的脸上都带着焦虑和不安。
平原君赵胜来回踱着步,眉头紧锁,嘴里不停地念叨着:“怎么办?怎么办?”
阿楚和晏辰混在人群里,看着眼前的景象,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是赵国都城邯郸被秦军包围的时候吧?”阿楚小声问。
晏辰点点头:“嗯,平原君正在发愁怎么说服楚王出兵相救。”
“那毛遂呢?怎么没看到他?”
晏辰指了指角落里一个不起眼的年轻人:“那不就是?”
阿楚顺着他指的方向看去,只见那个年轻人穿着一身普通的衣服,正安静地坐在那里,和周围的气氛格格不入。
“看起来很普通啊,”阿楚有些失望,“不像传说中那么厉害。”
“人不可貌相,”晏辰说,“等着看吧,好戏还在后头。”
平原君停下脚步,看着面前的十九个门客:“我已经选了你们十九位,跟我一起去楚国求救。这次任务重大,关系到赵国的存亡,你们一定要尽力。”
十九个门客纷纷表态,说一定会不负所托。
就在平原君准备出发的时候,毛遂站了起来:“君侯,属下愿随您同去。”
平原君上下打量了他一番,皱眉道:“你在我门下多久了?”
“三年了。”毛遂回答。
“三年?”平原君摇摇头,“贤能的人就像锥子放在布袋里,尖儿很快就会露出来。你在我门下三年,我却从没听说过你有什么才能,可见你没什么本事。还是留下吧。”
阿楚在旁边听着,心里替毛遂捏了把汗。
毛遂却不慌不忙地说:“君侯说得对,锥子放在布袋里会露出尖儿,但如果一直没被放进布袋里,怎么会露出来呢?今天就请君侯把我放进布袋里吧。”
平原君愣了一下,觉得他说得有道理,便点了点头:“好吧,你跟我们一起去。”
阿楚激动地拉了拉晏辰的袖子:“来了来了,经典对话!”
晏辰笑着摇摇头,眼里却也带着期待。
一行人来到楚国,楚王在大殿上接见了他们。
平原君先是客气地寒暄了几句,然后话锋一转,说起了赵国的困境,请求楚王出兵相救。
楚王听了,面露难色:“秦赵交战,楚国不便插手啊。如果帮了赵国,得罪了秦国,对楚国也没什么好处。”
“大王此言差矣,”平原君说,“秦国企图吞并六国,如果赵国灭亡了, next 就该轮到楚国了。唇亡齿寒的道理,大王不会不懂吧?”
楚王还是犹豫不决,两人你一言我一语地争论起来,从早上一直说到中午,也没个结果。
平原君带来的十九个门客急得团团转,却也想不出什么好办法。
阿楚看得都快睡着了,打了个哈欠对晏辰说:“这楚王也太墨迹了,换我早就拍板了。”
晏辰低声道:“别急,该轮到毛遂出场了。”
果然,毛遂按捺不住,手里按着剑柄,大步流星地走上殿去。
“合纵抗秦的事,有利有害,三言两语就能说清楚,怎么从早上说到现在还没个结果?”他声音洪亮,震得大殿里的人都吓了一跳。
楚王皱起眉头:“你是谁?敢在这里放肆!”
平原君连忙说:“大王息怒,这是我的门客毛遂。”
“你的门客?”楚王更生气了,“我跟你主人说话,哪有你插嘴的份?还不快给我退下去!”
毛遂不但没退,反而往前走了几步,手按在剑柄上:“大王之所以敢这么说话,是因为楚国人多势众。但现在,我离大王只有十步之遥,大王的性命可就掌握在我的手里了!”
楚王被他的气势吓住了,一时说不出话来。
阿楚看得热血沸腾,在心里给毛遂点了个赞:“这才叫霸气!”
毛遂接着说:“想当年,商汤凭借七十里之地就能称王天下,周文王凭借百里之地就能使诸侯臣服,难道是因为他们人多势众吗?不是,是因为他们懂得把握时机,发挥自己的优势。”
“楚国地大物博,方圆五千里,士兵上百万,这是称霸天下的资本。可是,秦国的白起不过是个小子,却能带领几万军队,多次打败楚国,占领了楚国的都城,烧毁了夷陵,这是楚国的奇耻大辱!我们赵国人都为楚国感到羞耻,大王难道就不觉得耻辱吗?”
“合纵抗秦,不只是为了赵国,更是为了楚国!大王怎么就不明白呢?”
楚王被毛遂说得面红耳赤,半天说不出话来。
过了好一会儿,他才说:“先生说得对,我愿意出兵,与赵国共同抗秦。”
“太好了!”平原君激动地说。
毛遂趁热打铁:“那就请大王歃血为盟吧。”
楚王让人拿来鸡、狗、马的血,和平原君一起盟誓。
仪式结束后,楚王立刻下令,派春申君黄歇率领大军,与平原君一起回赵国救援。
阿楚激动地拍了下手:“搞定!毛遂太厉害了!”
晏辰也很佩服:“这口才,不去当外交官可惜了。”
众人走出王宫,平原君握着毛遂的手,感慨地说:“我再也不敢说自己会识人了。以前我见过的人才,少说也有上千,自以为不会错过任何一个贤能的人,没想到却差点错过了先生。先生一到楚国,就使赵国的地位大大提高,先生的三寸不烂之舌,比百万大军还要厉害啊!”
毛遂笑了笑:“这没什么,只是刚好说到了大王的心坎里。”
阿楚凑到晏辰耳边:“你说这毛遂平时是不是很低调,就等这次机会呢?”
晏辰点头:“有可能,机会总是留给有准备的人的。”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华丽的女子走了过来,她长得貌美如花,身材曼妙,径直走到晏辰面前。
“这位公子看着面生,不知是平原君的门客吗?”女子声音娇柔,眼神里带着爱慕。
阿楚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往晏辰身边靠了靠。
晏辰礼貌地说:“不是,我们只是路过。”
“路过?”女子笑了笑,“那真是太巧了,我家就在附近,公子若不嫌弃,可去喝杯茶?”
“不了,我们还有事。”晏辰直接拒绝。
女子却不死心:“公子何必这么绝情?我只是想认识一下公子而已。”
阿楚看不下去了,挽住晏辰的胳膊,笑眯眯地说:“不好意思,他是我的人,不方便跟别的姑娘单独喝茶。”
女子脸上的笑容僵了一下,有些不高兴地说:“我只是想交朋友而已,姑娘何必这么小气?”
“我就是小气,”阿楚毫不示弱,“他是我的,只能看我一个人。”
晏辰被阿楚的直白逗笑了,捏了捏她的脸:“别闹。”
然后对那女子说:“抱歉,我们真的有事,先走了。”
拉着阿楚快步离开。
“哼,又一个觊觎我男人的。”阿楚不满地说。
晏辰低头看她:“吃醋的样子还挺可爱。”
“可爱也不许你看别人。”阿楚霸道地说。
晏辰低笑:“好,不看别人,只看你。”
两人正说着,忽然看到一个英俊的男子拦住了他们的去路。
那男子穿着一身白衣,风度翩翩,手里拿着一把扇子,笑着对阿楚说:“这位姑娘气质独特,不知可否赏脸,一起去游湖?”
阿楚愣了一下,刚要拒绝,晏辰已经挡在了她面前。
“她没空。”晏辰语气冷淡。
白衣男子愣了一下,随即笑道:“这位公子何必这么凶?我只是想请这位姑娘游湖而已。”
“我说了,她没空。”晏辰的语气更加坚定,还把阿楚往身后拉了拉。
阿楚看着晏辰吃醋的样子,心里偷偷乐了。
白衣男子看晏辰态度坚决,只好作罢:“那真是太可惜了,告辞。”
等他走后,阿楚笑着问:“吃醋啦?”
晏辰哼了一声:“他看你的眼神,就像饿狼看到了肉。”
阿楚笑得更开心了:“那你刚才看那个美女的时候,是不是也心动了?”
“没有,”晏辰认真地说,“在我眼里,谁都没有你好看。”
阿楚心里甜滋滋的,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算你识相。”
两人跟着平原君等人一起回赵国,路上,阿楚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说这毛遂自荐之后,是不是就一帆风顺了?”
晏辰想了想:“不一定,历史上记载,毛遂后来并没有什么太大的作为,甚至还有点悲剧。”
“悲剧?”阿楚很惊讶,“为什么?”
“听说后来燕国攻打赵国,赵王想让毛遂带兵打仗,毛遂说自己不擅长打仗,赵王却非要他去,结果打了败仗,毛遂觉得很惭愧,就自杀了。”
阿楚叹了口气:“这也太可惜了,明明是个外交人才,非要让他去打仗,这不是瞎指挥吗?”
晏辰点头:“所以说,知人善用很重要,把合适的人放在合适的位置上,才能发挥最大的作用。”
阿楚看着远处的夕阳,心里忽然有些感慨。
每个时代都有各种各样的人才,有些人能抓住机会,一鸣惊人,有些人却可能因为各种原因,被埋没在历史的长河里。
而他们能做的,就是珍惜眼前的一切,努力做好自己。
军营里旌旗飘扬,士兵们正在进行操练,呐喊声此起彼伏,充满了肃杀之气。
阿楚和晏辰穿着一身普通的士兵服装,混在人群里,看着高台上那个年轻的将领。
“那就是赵括吧?”阿楚小声问。
晏辰点点头:“嗯,看起来倒是挺有气势的。”
“可惜啊,纸上谈兵,最后坑了四十万赵军。”阿楚叹了口气。
晏辰低声道:“别瞎说,小心被人听到。”
赵括站在高台上,正在给士兵们讲解战术,他讲得头头是道,引经据典,听得士兵们连连点头。
“你们看,”赵括指着沙盘,“秦军虽然凶猛,但他们远道而来,粮草不足,只要我们坚守不出,不出一个月,他们就会不战自退。到时候我们再趁机出击,一定能大败秦军!”
“将军英明!”士兵们齐声喊道。
阿楚撇了撇嘴:“说得倒是轻巧,秦军哪有那么容易对付。”
晏辰拉了拉她的袖子:“别说话,仔细看。”
就在这时,一个中年将领走了过来,他看着赵括,皱了皱眉:“少将军,战场形势瞬息万变,不能只凭书本上的知识来判断啊。”
赵括看了他一眼,有些不屑地说:“王将军,我熟读兵书,各种战术都了如指掌,难道还比不上你一个只会冲锋陷阵的武夫?”
王将军叹了口气:“少将军有所不知,秦军的将领白起,是个非常厉害的角色,我们不能掉以轻心啊。”
“白起?”赵括笑了笑,“不过是个徒有虚名之辈,我根本没放在眼里。”
阿楚在旁边听着,心里着急:“这赵括也太自负了,这样下去肯定要出事。”
晏辰也很无奈:“没办法,他父亲赵奢是赵国名将,他从小就耳濡目染,又熟读兵书,难免会有点骄傲。”
“可是骄傲也不能自大啊,”阿楚说,“这可是关乎几十万人生死的大事。”
接下来的几天,赵括果然按照自己的想法部署兵力,完全听不进别人的意见。
阿楚和晏辰看在眼里,急在心里,却又不知道该怎么劝说。
“要不我们去找廉颇老将军说说?”阿楚提议,“他经验丰富,说不定能劝住赵括。”
晏辰摇摇头:“没用的,赵王就是因为廉颇坚守不出,才把他换成赵括的,现在谁的话赵括都听不进去。”
阿楚叹了口气:“这可怎么办啊?”
就在这时,一个年轻的士兵走了过来,他长得眉清目秀,看着阿楚,脸红了红:“这位姑娘,我看你好像有心事,是不是担心战事?”
阿楚愣了一下:“是啊,少将军这么部署,我总觉得不太对劲。”
士兵叹了口气:“我也觉得,可是我们人微言轻,说了也没用。”
他看着阿楚,鼓起勇气说:“姑娘,我叫林平,如果你不嫌弃,以后有什么事可以跟我说,我会尽力帮你的。”
阿楚还没说话,晏辰已经开口了:“不用了,我们自己能解决。”
林平看了晏辰一眼,有些不好意思地说:“我只是想帮帮这位姑娘。”
“她不需要你的帮助。”晏辰的语气带着点酸味。
阿楚看晏辰吃醋了,心里偷偷乐了,对林平说:“谢谢你的好意,我们真的没事。”
林平只好点点头,失望地离开了。
“你看你,人家只是好心。”阿楚笑着说。
晏辰哼了一声:“我看他是没安好心。”
阿楚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啦,别吃醋了,我心里只有你。”
晏辰这才缓和了脸色。
没过几天,秦军果然发起了进攻,赵括按照兵书上的战术,下令出兵迎战。
结果刚一交战,赵军就陷入了秦军的包围。
“不好!中计了!”赵括这才慌了神。
阿楚和晏辰也被卷入了战斗中,幸好晏辰会点功夫,拉着阿楚躲到了一个安全的地方。
“怎么办?我们被包围了!”阿楚着急地说。
晏辰看着周围的形势,皱着眉头:“秦军的战术很狡猾,故意示弱,引诱我们出兵,然后包围我们。”
“那赵括现在知道错了吧?”
“现在知道也晚了。”
果然,赵括多次下令突围,都被秦军打了回来,损失惨重。
军营里的粮草越来越少,士兵们饿得头晕眼花,士气低落。
赵括看着眼前的景象,终于意识到自己错了,他坐在帐篷里,手里拿着兵书,却怎么也看不进去。
阿楚和晏辰悄悄来到帐篷外,听到他在里面叹气。
“如果我听了王将军的话,就不会落到今天这个地步了。”
“父亲,我对不起你,对不起赵国的百姓啊。”
阿楚心里有些同情他:“其实他也不是故意的,只是太自负了。”
晏辰点头:“纸上得来终觉浅,绝知此事要躬行,说的就是这个道理。”
就在这时,外面传来一阵喧哗声,好像有人在争吵。
两人出去一看,只见几个将领在争论要不要投降。
“我们已经没有粮草了,再这样下去,大家都会饿死的,不如投降吧。”一个将领说。
“不行!我们是赵国的士兵,怎么能向秦军投降?”另一个将领反对。
“可是不投降,我们都会死在这里!”
就在他们争论不休的时候,赵括走了出来:“我们不能投降!就算战死,也要死得有尊严!”
他拔出剑,大声说:“兄弟们,跟我冲出去,就算死,也要杀几个秦军垫背!”
士兵们被他的气势感染,纷纷拿起武器,跟着他往外冲。
阿楚和晏辰也被裹挟在人群里,往前冲去。
战斗异常激烈,到处都是厮杀声和惨叫声。
晏辰紧紧拉着阿楚的手,保护着她不被伤害。
就在这时,一支箭射向阿楚,晏辰眼疾手快,一把推开她,自己却被箭擦伤了胳膊。
“晏辰!”阿楚惊呼。
“我没事。”晏辰忍着痛说。
阿楚看着他胳膊上的伤口,眼泪都快出来了:“都怪我,要不是我,你也不会受伤。”
“傻瓜,跟你没关系。”晏辰笑着说,“这点小伤不算什么。”
就在这时,他们看到赵括被秦军包围了,身上多处受伤,却还在奋力抵抗。
最终,赵括寡不敌众,被秦军杀死了。
“少将军!”士兵们大喊着,想要冲过去,却被秦军拦住了。
赵括一死,赵军彻底失去了斗志,纷纷放下武器投降。
这场战役,赵军损失惨重,四十万士兵被秦军坑杀,这就是历史上着名的长平之战。
阿楚看着眼前的惨状,心里很难过:“太惨了,四十万人啊,就这样没了。”
晏辰叹了口气:“这就是战争的残酷。”
两人默默地离开了战场,心里都很沉重。
“你说如果赵括没有那么自负,会不会就不会有这样的结局?”阿楚问。
晏辰摇摇头:“不知道,历史没有如果。”
“其实赵括也不是完全没用,”阿楚说,“他最后能战死沙场,也算是有点骨气。”
晏辰点头:“是啊,至少他没有投降。”
两人走在荒凉的路上,夕阳把他们的影子拉得很长。
阿楚看着晏辰胳膊上的伤口,心疼地说:“我们找个地方处理一下吧。”
“好。”
他们找了个破旧的茅屋,阿楚从包里拿出急救包,小心翼翼地给晏辰处理伤口。
“疼吗?”她轻声问。
晏辰摇摇头:“不疼。”
阿楚还是很小心,动作轻柔。
处理完伤口,两人坐在茅屋里,沉默了很久。
“这次穿越,感觉好沉重。”阿楚说。
晏辰握住她的手:“是啊,战争太可怕了。”
“希望以后再也不要有战争了。”阿楚轻声说。
晏辰点点头,看着窗外的夕阳,心里感慨万千。
有些错误,一旦犯下,就再也无法挽回。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从历史中吸取教训,避免重蹈覆辙。
宫殿里灯火通明,丝竹之声不绝于耳,气氛热闹非凡。
楚庄王坐在王位上,杯不离手,时不时和身边的美人调笑几句,看起来醉醺醺的。
大臣们有的在喝酒,有的在欣赏歌舞,有的在互相交谈,整个宫殿里一片奢靡的景象。
阿楚和晏辰混在侍卫里,看着眼前的景象,交换了一个眼神。
“这就是楚庄王‘三年不鸣,一鸣惊人’之前的样子?”阿楚小声问。
晏辰点点头:“嗯,看起来确实像个昏君。”
“可他后来不是变成明君了吗?”
“所以说,人是会变的,”晏辰说,“而且,有时候表面看到的,不一定是真实的。”
阿楚看着楚庄王,只见他又喝了一杯酒,然后笑着说:“再来一曲,再来一曲!”
旁边的美人娇笑着,给他倒上酒。
就在这时,一个大臣站了起来,他手里拿着一把琴,对楚庄王说:“大王,臣给您弹一曲吧。”
楚庄王点点头:“好啊,弹来听听。”
大臣坐在琴前,拨动琴弦,弹出的却是一首悲伤的曲子,听得人心里难受。
楚庄王皱了皱眉:“换一首欢快的。”
大臣却好像没听见,继续弹着悲伤的曲子,还一边弹一边唱:“山上有只鸟,三年不飞也不叫,不知道这是什么鸟啊?”
阿楚愣了一下,随即反应过来:“这是伍举吧?在用寓言劝谏楚庄王。”
晏辰点头:“嗯,好戏开始了。”
楚庄王放下酒杯,看着伍举,笑了笑:“这只鸟虽然三年不飞,但一飞就能冲天;虽然三年不叫,但一叫就能惊人。伍大夫回去吧,我明白你的意思了。”
伍举愣了一下,没想到楚庄王会这么说,他愣了愣,然后行礼退了下去。
阿楚惊讶地说:“他真的听懂了?那他为什么还要继续沉迷酒色?”
晏辰摇摇头:“不知道,也许他有自己的打算。”
接下来的日子,楚庄王不但没有收敛,反而更加沉迷于酒色,还下令说:“谁敢劝谏,格杀勿论!”
很多大臣都很着急,却又不敢说话。
阿楚看着也很着急:“他怎么回事啊?不是说听懂了吗?”
晏辰也觉得奇怪:“说不定他在等什么。”
没过多久,另一个大臣苏从又站了出来,劝谏楚庄王。
“大王,您这样下去,楚国就危险了!”苏从激动地说,“就算您杀了我,我也要说!”
楚庄王看着他,忽然笑了:“你以为我真的会杀你吗?”
苏从愣了一下:“大王?”
楚庄王站了起来,身上的醉意一扫而空,眼神变得锐利起来:“从今天起,停止一切宴饮,整顿朝政!”
大臣们都惊呆了,没想到楚庄王会突然变了个人。
阿楚也很惊讶:“他真的‘一鸣惊人’了!”
晏辰笑了:“我就说他不是一般人。”
楚庄王任命伍举和苏从为大夫,帮助他处理朝政,又废除了很多不合理的制度,提拔了很多有才能的人,惩罚了那些贪官污吏。
楚国很快就变得强大起来,楚庄王也成为了春秋五霸之一。
阿楚看着楚庄王在朝堂上处理政务,有条不紊,英明果断,完全看不出之前昏君的样子。
“你说他之前是不是故意装出来的?”阿楚问。
晏辰点头:“很有可能,他刚即位的时候,根基不稳,很多人对他不服,他故意装出昏庸的样子,是为了看清谁是忠臣,谁是奸臣,同时也在暗中积蓄力量。”
“原来如此,”阿楚恍然大悟,“这楚庄王也太厉害了,能忍这么久。”
“成大事者,必须要有耐心。”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华丽的男子走了过来,他长得眉清目秀,风度翩翩,径直走到阿楚面前。
“这位姑娘看着面生,不知是宫里的侍卫吗?”男子笑着问,眼神里带着欣赏。
阿楚愣了一下,刚要说话,晏辰已经挡在了她面前。
“她不是侍卫,只是路过。”晏辰说。
“路过?”男子笑了笑,“那真是太巧了,我是大王的弟弟公子围,不知姑娘可否赏脸,一起去御花园走走?”
“不了,我们还有事。”阿楚说。
“有什么事比陪我还重要呢?”公子围不依不饶。
晏辰的脸色沉了下来:“请你放尊重一点。”
公子围看晏辰态度坚决,又看了看阿楚,只好作罢:“那真是太可惜了,告辞。”
等他走后,阿楚笑着问:“又吃醋了?”
晏辰哼了一声:“他看你的眼神不对。”
阿楚踮起脚,在他脸上亲了一下:“好啦,别吃醋了,我只喜欢你一个。”
晏辰这才缓和了脸色。
晚上,两人住在宫里安排的房间里,阿楚忽然想起一件事。
“你说楚庄王后来是不是也犯过错误?”
晏辰想了想:“好像是,他晚年的时候,有些骄傲自满,还想取代周王的地位,不过最后没成功。”
“看来再英明的君主,也有犯错的时候啊。”阿楚感慨道。
晏辰点头:“是啊,人无完人,重要的是能及时改正错误。”
阿楚看着窗外的月亮,心里忽然有些感慨。
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故事,每个人都有自己的成长,有时候看起来很糟糕的人,也许只是还没找到自己的方向。
而我们能做的,就是不要轻易评判别人,给别人一点时间,也给自己一点时间。
清晨的阳光透过窗户洒进屋里,照在简陋的家具上。
子路已经起床了,他正在院子里练武,一招一式都很认真。
阿楚和晏辰住在子路家隔壁,听到动静,也起床了。
“这就是子路啊?”阿楚趴在窗户上看着,“看起来很结实,果然是个大力士。”
晏辰笑着说:“他不仅力气大,还很孝顺呢。”
“是啊,‘子路负米’的故事我小时候就学过。”
两人洗漱完毕,走出屋门,正好看到子路练完武,准备出门。
“早啊,子路。”阿楚笑着打招呼。
子路愣了一下,随即也笑了笑:“早啊,你们也起这么早。”
“你这是要去哪啊?”晏辰问。
“我去城里买米,”子路说,“家里的米快吃完了。”
“我们跟你一起去吧,正好也去城里看看。”阿楚说。
子路点点头:“好啊。”
三人一起往城里走去,子路背着一个大袋子,看起来很轻松。
“你每次都要去城里买米吗?”阿楚问。
“是啊,”子路说,“我家离城里很远,每次都要走几十里路。”
“那多累啊。”
“习惯了就好了,”子路笑了笑,“只要能让父母吃上米,再累也值得。”
阿楚看着他,心里很佩服:“你真孝顺。”
子路不好意思地笑了笑:“这是应该的,父母养育我们不容易,我们当然要孝顺他们。”
三人边走边聊,很快就到了城里。
子路买了米,装在袋子里,背在背上,看起来沉甸甸的。
“这么多米,你背得动吗?”阿楚问。
“没问题,”子路拍了拍胸脯,“这点重量不算什么。”
三人往回走,路上,子路忽然说:“我给你们讲个故事吧。”
“好啊。”
“我小时候家里很穷,经常吃野菜,”子路说,“那时候我就想,等我长大了,一定要让父母过上好日子,能吃上白米饭。现在我做到了,虽然辛苦一点,但心里很高兴。”
阿楚看着他,心里有些感动:“你真是个好孩子。”
“其实我也有做得不好的地方,”子路叹了口气,“有时候我脾气不好,会跟父母顶嘴,事后想想,很后悔。”
“人非圣贤,孰能无过,”晏辰说,“知道错了,改了就好。”
子路点点头:“嗯,我会改的。”
回到家,子路把米倒进米缸里,然后去看望父母。
阿楚和晏辰站在院子里,看着子路给父母端茶倒水,陪他们说话,动作很自然,眼神里充满了爱意。
“你看他多孝顺。”阿楚小声说。
晏辰点头:“是啊,现在像他这样的人不多了。”
“我们以后也要好好孝顺父母。”
“嗯。”
就在这时,一个穿着朴素的女子走了过来,她是子路的邻居,长得很清秀,看到晏辰,脸一下子红了。
“子路,这两位是你的朋友吗?”女子问。
“是啊,”子路说,“他们是阿楚和晏辰,来这里做客的。”
女子点点头,眼神却一直停留在晏辰身上。
阿楚心里顿时警铃大作,往晏辰身边靠了靠。
女子对晏辰笑了笑:“公子看着面生,是从远方来的吗?”
“是啊。”晏辰礼貌地回答。
“远方一定有很多好玩的事情吧?”女子好奇地问,“公子能给我讲讲吗?”
“抱歉,我们还有事。”晏辰说。
女子愣了一下,有些失望,但还是说:“那好吧,不打扰你们了。”
说完,她一步三回头地走了。
“你看她,又一个觊觎我男人的。”阿楚不满地说。
晏辰笑着捏了捏她的脸:“吃醋了?”
“才没有。”阿楚嘴硬。
晏辰低笑:“我的心里只有你,谁都比不上。”
阿楚这才笑了。
接下来的几天,阿楚和晏辰一直住在子路家附近,看着子路每天练武、干活、照顾父母,生活虽然简单,却很充实。
“你说子路后来是不是很有出息?”阿楚问。
晏辰点头:“是啊,他后来成了孔子的弟子,很有学问,还做了官。”
“那他还这么孝顺吗?”
“应该是吧,”晏辰说,“孝顺是刻在骨子里的,不会因为身份的变化而改变。”
阿楚看着子路,忽然说:“我们也帮他做点什么吧。”
“好啊,做什么?”
“帮他挑水吧,他每天要挑那么多水,肯定很累。”
两人拿起水桶,去河边挑水,虽然累得满头大汗,但心里很高兴。
子路看到了,很感动:“谢谢你们。”
“不客气,”阿楚说,“我们是朋友嘛。”
日子过得很快,转眼间,阿楚和晏辰就要离开了。
他们来向子路告别,子路很舍不得:“你们要走了吗?”
“是啊,”阿楚说,“我们还有事要做。”
“那你们以后还会回来吗?”
“说不定会的,”晏辰说,“我们会想你的。”
子路拿出一些自己种的蔬菜,塞到他们手里:“路上带着吃吧。”
“谢谢你,子路。”
三人互相道别,阿楚和晏辰离开了子路家。
走在路上,阿楚看着手里的蔬菜,感慨地说:“这次穿越,虽然没什么惊心动魄的事情,但我觉得很有意义。”
晏辰点头:“是啊,子路让我明白了很多道理。”
“什么道理?”
“孝顺不是一句空话,而是要体现在行动上,”晏辰说,“还有,无论我们将来变成什么样,都不能忘记自己的根。”
阿楚看着远方的天空,心里豁然开朗。
是啊,生活不需要那么多波澜壮阔,有时候,平淡中的真情,才是最动人的。
就像子路负米,虽然简单,却蕴含着最朴素的孝顺,值得我们每个人学习。
两人相视一笑,继续往前走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