路平安拎着一大箱子钱,跟着阿倩汇合了她大舅。
咱也不知道香江的大状是不是都这么闲,居然亲自带着他们看房子。
"路先生,这栋楼很符合你的要求,房主报价一百七十万,一百六十万左右应该就可以拿下。
这栋楼自带一片地皮,只不过没有开发,现在是作为私人停车场在使用。
除了停车场,那边的绿化带也包含在地皮里。未来你就是想推倒重建个大厦都够了。"
"房主是什么人?"
"社团的人,洪兴的一个矮骡子,赌鬼一个,输多了,只能把祖产卖了填窟窿。
不过你不用担心,他们洪兴在别人面前够威,在我面前么,他们还是要低头的,毕竟他们的很多官司都是求我帮忙的,他们不敢得罪我。"
"我不是怕他们,我是不想花了钱还惹一身麻烦。"
"这个你不用担心,你只要签个委托代理协议,剩下的你就不用管了,都不用出面,我们帮你搞定一切。"
"那行,那就由你们出面去谈吧,最好这两天就搞定。稍微多花一点儿也没事儿。
对了江大状,还没问您呢,怎么收费?"
"你是阿倩的朋友,肯定不能收贵了,这样吧,按一百六十五万定价,两天时间,能谈下来多少,都是我们的费用,如何?"
"可以。"
"你离开了谁给你打理房产?要我们这边托管么?"
"我朋友在这边,交给他们吧。若是以后生意太忙了,顾不上,我们再谈托管的事儿,这样可以么?"
"可以的。"
"那么我该怎么付钱?现金可不可以?"
江大状有些意外,好奇的问道:"你这箱子里装的是钱啊?你就这么提着在街上走来走去?"
"不然呢?"
江大状有些无语:"你也太高看香江的治安了,满大街的古惑仔,你也不怕他们把你抢了。"
"那不能,我想他们应该没长透视眼,我不说,他们怎么知道我箱子里装的是钱?
再说了,您也别小看我,我也很能打的。"
"呵呵,恕我眼拙,还真没看出来。"
路平安提着箱子,和阿倩坐着江大状的车去了律师行,签了一份委托协议,数出来一百六十五万给江大状,然后就回去了。
在香江又待了两天,跟着李奎勇去看了看新店的位置,最后选定了铜锣湾一处临街的商铺。
这地方比之前那个店大多了,唯一遗憾的是房主只租不卖。
路平安原本准备换个地方,可李奎勇相中了这里,路平安也就没反对,只是提醒李奎勇要签个长约,免得老板看他们生意好,临时要涨房租。
搞定了这些,路平安租了一个仓库,把空间里的货放了出来,带着李奎勇过来清点了一下,剩下的就没他什么事儿了。
两天后,路平安到阿倩大舅的律师行签了个字,成功把那栋旧楼拿到了手里。
眼见香江这边一切都搞定了,路平安也不准备在这边多待了,小妹还在屯子里上学呢,自己出来的也够久了,是时候该回去了。
告别了李奎勇、沈静怡和鲁小雅,以及依依不舍的阿倩,路平安拿着李奎勇给家人回的信件,以及他和沈静怡的一些照片,找人买了一艘小破船,趁着夜色踏上了宝安县的土地。
到了车站买了张火车票,一路北上。
宝安县到江北屯子有多远?
在这个去哪儿都要介绍信外加交通条件很不好的年代,这就好比一个在天南,一个在地北,若是运气不好坐了个慢车,只是坐火车都得十来天。
你没听错,十来天,能把人坐的屁股上磨出茧子来。
到了京城后,路平安下车,回四合院看了看。
许大茂如今喜当爹了,好像变了个人,不再追求什么当官不当官了,就是和刘海中更加不对付了,听说俩人经常在后院儿吵吵。
路平安找他打听了一下阎埠贵的事,结果差点儿没把路平安笑死。
阎埠贵被判了个耍流氓的罪名,关进了劳改队,听说还是和傻柱关的一个地方。
阎解成没了老婆,原本的工作也丢了,如今和三大妈以及妹妹阎解娣三天两头就要被居委会拉去学习,改造思想错误,提升革命觉悟。
这家伙受不了这沉重的打击,已经要得精神病了,精明的三大妈最近忙着忽悠别人,准备把房子转出去,带上钱找个偏僻的乡下猫起来逃避冲击呢。
至于三大爷阎埠贵,那就不好意思了,只能在劳改队自生自灭。
阎家是有这个传统的,吃不穷,穿不穷,算计不到就受穷么,这不正是他阎埠贵说的么?
如今阎埠贵进了劳改队,失去了利用价值,他们这些人总还得活下去吧?所以啊,好钢用在刀背上,不,刀把上……
咳咳,重新来——好钢用在刀刃上,老阎同志就在里面好好改造吧,那里管饭,爱占便宜的阎老抠这下算是捞着了,说不定还能吃的白白胖胖的呢?对不对?
路平安问许大茂:"我一直就好奇了,阎解成到底是有工作还是没工作啊?
上次我听他和你小姨子于莉吹牛,说是要进轧钢厂落实工位,他都有工作了,犯得着费这个劲?"
许大茂呸了一声:"阎解成就是一个窝囊废,只会窝里横,就他?还正式工?
他一直干的就是合同工,也叫计划内临时工,说正式也是正式,说不正式也就不正式,谁让他没有工位,只在劳动部门建了个档呢?
这种合同工工资倒是还行,只不过其他待遇和正式工比起来就差的太远了。
就比如我们时不时都能领到的澡票、点心票,糖票之类的票证,还有工业券和手套、毛巾等劳保用品,他阎解成就没有。"
"还有计划内临时工和计划外临时工之分啊?这我还真不知道,我以前都没听说过。
轧钢厂也有么?"
"有,怎么没有?我知道澡堂、招待所小食堂就有两个计划内临时工。
他们工作年限不短了,若是想转正,这次扩招工人不就是个好机会?估计花个小钱儿就能转正了。
至于阎解成,他都不是轧钢厂的人,还想拿轧钢厂的工位?不花大价钱他拿个屁。
告诉你你可别跟别人说,其实在我看来,这次扩招啊,估计是有人缺钱了,想要趁机捞一笔。"
"怎么说?难道说是那位姓李的领导想要找上面儿活动活动,更进一步?他老丈人不是很牛么?还用得着花钱?"
许大茂嘿嘿直笑:"怎么说我也是当过轧钢厂领导的人,一点点小道消息来源还是有的。
你知道自打运动开始,轧钢厂的产量跌了多少么?最好的时候,还不如老杨在台上的三分之二,也就是近三分之一的产量没了。
一样的工人,一样的设备,一样的时间,为啥?这是再多招些工人就能解决的问题?
你说,这里面要是没有猫腻,谁信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