暖春的阳光终于穿透了霍格沃茨的云层,融化了屋檐上的最后一块冰棱。水滴顺着彩绘玻璃蜿蜒而下,在石板地上晕开小小的水痕,像一幅流动的画。德拉科趴在草药课的实验台上,手指戳着一盆刚发芽的含羞草,铂金色头发被温室的热气蒸得柔软,发梢沾着一片嫩绿的叶子——是他今早从禁林边缘摘的,据说含羞草碰到喜欢的人会开出粉色的花。“再戳它就要害羞得枯死了。”阿尔文的声音从对面传来,他正用镊子小心翼翼地给曼陀罗换土,银灰色长发用一根绿色的发带束在脑后,露出光洁的额头和清秀的眉骨。德拉科气鼓鼓地收回手:“要你管,我在测试植物的应激反应!”却在看到阿尔文发带末端的樱花吊坠时,悄悄红了耳根——那是他寒假亲手编的,吊坠上的樱花会随着心情变色,此刻正泛着淡淡的粉色。
斯普劳特教授提着水壶走过,绿色的园艺袍上沾着泥土,却掩不住眼底的笑意。“含羞草很敏感,需要温柔对待。”她给含羞草浇了点水,叶片立刻舒展开来,“就像对待朋友一样,要用真心换真心。”纳威正对着一盆仙人掌说话,语气温柔得像在哄小孩:“你今天真精神,刺都比昨天亮了。”仙人掌突然抖了抖,掉下来一根小刺,吓得纳威差点坐到地上。“看来它很喜欢你的夸奖。”斯普劳特教授笑着说,纳威的脸瞬间红成了番茄,引得大家一阵轻笑。
德拉科的含羞草突然抖了抖,叶片边缘泛起淡淡的粉色。“它开花了!”他兴奋地拍手,阿尔文走过来,指尖轻轻碰了碰叶片,粉色立刻加深了几分,像染上了夕阳的颜色。“看来它知道谁是主人喜欢的人。”阿尔文在他耳边低语,温热的气息拂过耳廓,德拉科的脸颊比含羞草的花瓣还要红,慌忙转过身假装整理工具,却把镊子碰掉在了地上。
午餐时的礼堂飘着樱花的香气,长桌上摆满了春季特供的美食:樱花蛋糕、蜂蜜布丁、薰衣草茶,还有家养小精灵新烤的蝴蝶酥,形状像展翅的蝴蝶,咬一口满是黄油的香气。“这个樱花蛋糕好吃!”罗恩嘴里塞满甜点,奶油沾得鼻尖都是,赫敏无奈地帮他擦掉:“慢点吃,没人跟你抢。”哈利和金妮在讨论周末去霍格莫德的计划,两人凑在一起看地图,金妮的手指在“蜂蜜公爵糖果店”上画了个圈,哈利笑着点头,眼里的温柔能融化春日的冰雪。
德拉科的盘子里堆着樱花蛋糕和蝴蝶酥,阿尔文正把自己碗里的草莓都夹给他:“多吃点,下午有魁地奇训练,要补充能量。”德拉科皱着眉头:“训练太累了,胳膊都会酸。”却乖乖地把草莓都吃了,红色的果汁沾在唇边,像涂了草莓味的唇彩。阿尔文伸手擦掉他唇边的果汁,指尖故意划过他的嘴角:“训练结束我给你按摩,保证比赫敏的缓解咒还管用。”德拉科气鼓鼓地说:“谁要你按摩!”心里却甜滋滋的,像喝了加了蜂蜜的樱花茶。
魁地奇训练的操场绿油油的,草叶上还沾着露珠,在阳光下闪闪发光。霍琦夫人骑着扫帚在天上盘旋,吹着银哨指挥队员站位:“春季友谊赛下周开始,斯莱特林要对战拉文克劳,都打起精神来!”德拉科骑着彗星290在球场上空飞驰,银色的队服在阳光下像一道闪电,阿尔文站在场边的看台上,手里拿着望远镜,目光紧紧跟着他的身影。每当德拉科接近金色飞贼时,他都会握紧拳头,直到飞贼被稳稳抓住才松开。
训练结束后,德拉科累得瘫坐在草地上,汗水顺着脖颈滑进衣领。阿尔文走过来,递给他一瓶冰镇南瓜汁,又拿出毛巾帮他擦汗:“今天状态不错,飞贼抓得又快又准。”德拉科仰头喝着南瓜汁,冰凉的液体顺着喉咙流下,带走了疲惫。“那当然,也不看是谁的找球手。”他骄傲地扬起下巴,阿尔文轻笑一声,在他身边坐下,手指轻轻捏着他酸痛的肩膀:“放松点,我帮你按按。”指尖的力道恰到好处,酸痛感渐渐消失,德拉科舒服地靠在他怀里,像只被顺毛的猫。
春季友谊赛当天,天气格外晴朗。魁地奇球场坐满了观众,斯莱特林的银色围巾和拉文克劳的蓝色徽章交织在一起,像流动的彩虹。德拉科穿着银色的队服,骑着彗星290在球场上空盘旋,阿尔文站在看台上向他挥手,冷灰色的眼睛里满是骄傲和期待。随着霍琦夫人的哨声响起,比赛正式开始,金色飞贼像一道金光窜向高空。
德拉科紧紧追着飞贼,拉文克劳的找球手紧追不舍,好几次故意冲撞他的扫帚。“小心!”阿尔文的声音透过喧嚣传来,德拉科立刻侧身躲开,扫帚在半空划出一个漂亮的弧线。就在这时,他看到金色飞贼停在阿尔文头顶的栏杆上,立刻俯冲下去。“抓到了!”他稳稳地握住飞贼,全场爆发出热烈的欢呼声。落地时,阿尔文突然翻过栏杆冲过来,在众目睽睽之下抱住他:“我就知道你能行。”德拉科笑着回抱他,银色队服沾满了草屑,却掩不住眼底的光芒和嘴角的笑意。
庆功宴上,斯莱特林的学生们举着南瓜汁欢呼,德拉科被大家围在中间,脸上沾着奶油却毫不在意。阿尔文递给他一块手帕:“像只偷吃蛋糕的小猫。”德拉科抢过手帕擦脸,却故意抹了点奶油在他鼻尖:“现在你也是猫了。”阿尔文轻笑一声,低头舔掉鼻尖的奶油,引得周围一阵口哨声。德拉科的脸瞬间红透,却在众人的起哄声中,悄悄握住了阿尔文的手,指尖传来的温度比任何庆功酒都让人安心。
傍晚的霍格沃茨被夕阳染成了金色,城堡的尖顶在暮色中若隐若现,禁林边缘的樱花树随风摇曳,花瓣像粉色的雪一样飘落。德拉科和阿尔文并肩走在回公共休息室的路上,手里拿着庆功宴剩下的樱花蛋糕,奶油的甜香混着青草的气息,在空气中弥漫。“今天很开心。”德拉科轻声说,阿尔文握紧他的手:“有你的每一天都很开心。”他们在走廊尽头的镜子前停下,镜子里映出两个紧紧相依的身影,铂金色头发和银灰色长发在夕阳下交缠,像一幅永不褪色的画。
公共休息室里,壁炉的火焰噼啪作响,大家都在分享庆功宴的趣事。克拉布炫耀着他吃了五块蛋糕(虽然大部分掉在了衣服上),高尔展示着他捡到的金色飞贼(其实是阿尔文给他的仿制品),布雷斯则在给大家讲德拉科俯冲抓飞贼的“英勇事迹”,添油加醋得像在说传奇故事。德拉科和阿尔文坐在角落的沙发上,分吃着最后一块樱花蛋糕,奶油沾在两人的嘴角,像偷吃蜜糖的小孩。
深夜的走廊静悄悄的,盔甲在魔法的作用下轻轻巡逻,脚步声在石墙上回荡。德拉科和阿尔文抱着一本相册回宿舍,里面夹着今天比赛的照片,照片上的德拉科举着金色飞贼,阿尔文站在他身边,两人的笑容比阳光还要灿烂。经过天文塔时,他们停下脚步,月光透过塔顶的窗户洒进来,照亮了角落里的望远镜——那是他们冬天看星星时用的,镜片上还沾着一点雪花的痕迹。“明天来看星星吧。”德拉科轻声说,阿尔文笑着点头:“好,带你看春天的第一颗亮星。”
回到宿舍,窗外的樱花还在飘落,像一场温柔的雨。德拉科坐在书桌前,给父母写家书,信里详细描述了今天的比赛,还特意提到阿尔文帮他按摩肩膀的事。阿尔文坐在他身边,给记忆水晶注入今天的回忆,水晶里立刻浮现出他们在庆功宴上分享蛋糕的画面,粉色的奶油和金色的夕阳交织在一起,温暖得像一个永远不会醒来的梦。“写什么呢?”阿尔文凑过来看,德拉科慌忙捂住信纸:“没什么!不许看!”却在他低头时,悄悄在信的末尾画了两个牵手的小人,一个顶着铂金色的头发,一个留着银灰色的长发。
霍格沃茨的春夜温柔而漫长,壁炉里的火焰渐渐变小,窗外的樱花还在飘落,落在窗台上,像一层粉色的绒毯。两个年轻的身影依偎在书桌前,水晶里的记忆闪闪发光,信纸上的字迹带着笑意,连空气里都飘着甜甜的味道。他们的故事,就像这春日里的樱花,在经历了寒冬的等待后,终于绽放出最绚烂的色彩,而那些关于爱与魔法的时光,会永远封存在霍格沃茨的城堡里,随着每一阵春风,轻轻诉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