霍格沃茨的暮色刚漫过天文塔顶,麦格教授就攥着教案在走廊里打转。城堡里静得能听见画像里骑士打呼噜的声音,她推开校长办公室的门,邓布利多正对着坩埚里的柠檬雪宝发呆。“阿不思,这帮孩子怎么还没回宿舍?”她把教案往桌上一放,“纳威的曼德拉草该浇水了,赫敏的《魔法史》笔记还落在教室——”
邓布利多慢悠悠搅着坩埚:“上晚自习呢。”麦格教授的羽毛笔“啪嗒”掉在地上:“晚自习?霍格沃茨啥时候有这规矩了?”“新来的中国老师提的建议,”邓布利多往嘴里塞了块糖,“说要增加早晚自习,让孩子们有更多时间学习。”麦格气得眼镜都歪了:“你这不扯呢吗!这不是禁锢学生自由吗?当年伏地魔都没管这么宽!”
“我也是这么想的,”邓布利多耸耸肩,“但出人意料,西弗勒斯很赞同。他说斯莱特林的学生就该多刷题,免得整天惦记着给救世主使绊子。”麦格捂着额头叹气:“你这……真是要把霍格沃茨改成魔法补习班?”窗外传来斯内普的黑袍摩擦声,他手里抱着一摞《魔药进阶习题集》,脚步轻快得不像去地牢,倒像去赴盛宴。
斯莱特林的公共休息室被改成了晚自习教室,绿幽幽的灯光下,每张桌子都堆着比坩埚还高的参考书。德拉科·马尔福把下巴搁在《黑魔法防御术题库》上,银灰色的头发耷拉下来,活像只没睡醒的猫。“这跟阿兹卡班有啥区别?”他用气声抱怨,“话也不让说,就搁这儿装模作样看书,我要是能看进去,早成年级第一了。”
克拉布缩着脖子捅他:“嘘,少爷,小点声。”“小个屁!”德拉科猛地坐直,“这里又没人看着,怕什么——”“我不是人啊?”一个清亮的声音从背后响起,吓得德拉科差点把魔杖插进鼻孔。李梅老师抱着教案站在门口,黑框眼镜后的眼睛亮得像荧光咒。
“哎呦卧槽!”德拉科捂着胸口直喘气,克拉布更是吓得差点钻桌子底:“妈——少爷你给我吓一跳!”李梅老师推了推眼镜,嘴角勾起神秘的笑:“你们俩给我记住,我-无处不在~”说完飘忽地飘出门,关门声轻得像幽灵飘过。
德拉科瘫在椅子上:“他什么时候来的?跟摄魂怪似的悄无声息!”克拉布哆嗦着指窗户:“就刚才,一直在窗口扒着看呢,你没看到?”“在窗口你不告诉我!”德拉科压低声音怒吼,克拉布委屈地嘟囔:“我提醒你了,是您自己说不怕……”
“咳咳。”熟悉的声音再次响起,李梅老师不知何时又站在了讲台旁,手里转着根粉笔。德拉科瞬间噤声,手指僵硬地抠着书页。李梅老师慢悠悠地说:“记住,我-无所不在。”这次的关门声带着不容置疑的威慑,连壁炉里的火焰都吓得小了三分。
克拉布咽了口唾沫:“少爷,还是别说话了,熬到放学吧。”德拉科咬牙切齿:“休想!我就不信这个邪!我要请假上厕所!”话音刚落,教室后门突然传来响动,李梅老师抱着保温杯探出头:“上厕所?”
克拉布吓得差点喊妈:“这,这又是从哪里冒出来的呀!”李梅老师呷了口枸杞水:“上厕所每晚最多两次,你确定?”德拉科梗着脖子:“我确定!”“行,你去吧,我给你计时。”李梅老师掏出个怀表,表针滴答响得像催命符。
“克拉布,走。”德拉科拽起同伴就往门外冲,李梅老师挑眉:“他也要去啊?”德拉科随口胡诌:“啊对,他晚上没吃饱,去消食。”克拉布瞪圆了眼睛:“啥玩意儿???”
厕所里,冷水扑在脸上都压不住德拉科的火气。“笨死了!”他戳着克拉布的脑袋,“都出来了还回去干嘛?跑啊!”克拉布眼睛一亮:“哇,聪明啊少爷!”两人刚摸到走廊拐角,就见李梅老师抱着教案站在楼梯口,怀表在手里转得飞快:“跑什么?消食需要用飞的?”
德拉科和克拉布僵在原地,活像被石化咒定住的石像。李梅老师慢悠悠地晃过来:“看来是消食完了,跟我回去刷题吧。对了,刚才纳威想借你的《魔法植物图鉴》,正好你们一起研究第38页的曼德拉草培育题。”
与此同时,格兰芬多的晚自习也鸡飞狗跳。罗恩把《魁地奇战术分析》垫在腿上,偷偷给哈利递纸条:“这李老师比斯内普还吓人,我刚才看见她从画像里钻出来了!”哈利刚要回信,就见李梅老师像幽灵似的出现在罗恩身后,手指点着他的后背:“上课传纸条,罚抄《校规》第五十条十遍,明天早上交。”
罗恩吓得笔都掉了,赫敏赶紧把纸条塞进嘴里,李梅老师却已经转向她:“格兰杰同学,你的《古代如尼文词典》拿反了,要不要我给你讲讲第25页的语法点?”赫敏脸一红,赶紧把书正过来,耳朵尖红得像弗雷德的笑话糖果。
纳威缩在角落,面前摊着《草药学难题集》,眼泪汪汪地盯着题目:“曼德拉草为什么会尖叫?因为它怕黑还是怕虫子?”李梅老师突然从他桌底钻出来,吓得纳威差点把墨水瓶吞下去。“答案在第17页注释三,”李梅老师指着书本,“记住,学习要脚踏实地,不能靠曼德拉草自己告诉你答案。”
拉文克劳的自习室倒是安静,布雷斯·扎比尼和西奥多·诺特正研究《魔法史时间线》,突然听见窗外有响动。布雷斯拉开窗帘一看,差点喊出声——李梅老师正骑在飞天扫帚上,对着窗户做噤声手势,然后“嗖”地飞向斯莱特林塔楼。
“我的天,”西奥多推了推眼镜,“她真的会飞?比邓布利多的凤凰还快。”布雷斯咽了口唾沫:“幸好我们没说话,不然明天就得抄《魔法史》全文了。”
阿尔文·莱斯特兰奇靠在书架上,手里转着魔杖,冷灰色的眼睛盯着门口。他早就发现李梅老师的踪迹了——从壁炉烟囱到盔甲缝隙,这老师简直把霍格沃茨当成了自己的地盘。“想跑?”他低声对刚溜到门口的德拉科说,“楼梯第三个台阶有绊腿咒,是我刚施的。”
德拉科刚要迈脚,就被阿尔文拽住:“李老师在楼梯口数地砖呢,她数到第十七块就会回头。”果然,楼梯口传来李梅老师的声音:“一、二、三……十七。”德拉科吓得赶紧缩回来,阿尔文低笑:“现在知道怕了?刚才在厕所里的勇气呢?”
“闭嘴!”德拉科用气声骂道,“你早就发现她了?为什么不提醒我?”阿尔文挑眉:“看你被吓跳脚很有趣,比看你跟波特吵架好玩多了。”话音刚落,就见李梅老师从楼梯扶手滑下来,正好停在他们面前,手里转着怀表:“莱斯特兰奇同学,马尔福同学,你们在讨论题目还是讨论怎么逃跑?”
两人瞬间噤声,李梅老师却笑了:“回去吧,还有半小时放学,把《黑魔法防御术》最后三道题做完,我会检查的。”等她走远,德拉科才敢喘气:“她到底是不是巫师?我看她更像个会魔法的麻瓜班主任!”阿尔文耸耸肩:“至少比斯内普的毒舌好听,她刚才夸我的字迹比你的好看。”
终于熬到放学铃响,学生们像被放出笼子的蝙蝠,争先恐后往宿舍冲。罗恩一边跑一边喊:“明天早自习要五点半到!我定十个闹钟都没用!”赫敏抱着作业本追他:“别跑!李老师说明天要抽查背诵《魔法药剂与药水》第三章!”
麦格教授站在办公室窗口,看着学生们抱着书本狂奔,无奈地叹气。邓布利多端着热可可走来:“怎么样?晚自习效果不错吧?斯内普说斯莱特林的错题率下降了百分之十五。”麦格瞪他:“你还说!我刚才看见李老师在禁林边缘巡逻,她说要防止学生逃课去喂夜骐!”
“这叫负责任,”邓布利多笑得胡子发抖,“而且你不觉得很有趣吗?连最调皮的弗雷德和乔治都不敢炸自习室了。”远处传来李梅老师的声音:“关灯时间到!没回宿舍的同学抓紧了!我-在走廊尽头等你们哦!”吓得几个还在磨蹭的学生像被施了速速禁锢咒,瞬间消失在拐角。
斯内普抱着习题集从地牢出来,嘴角难得带着笑意:“明天的早自习,我要抽查格兰芬多的魔药配方。”麦格看着他的背影,又看看邓布利多,气呼呼地灌下热可可:“完了,霍格沃茨彻底变成魔法补习班了!”邓布利多却眨眨眼:“别担心,我已经让家养小精灵给李老师的保温杯里加了点瞌睡药水,明天早自习她大概会迟到半小时。”
月光下,霍格沃茨的窗户一盏盏熄灭,只有李梅老师的办公室还亮着灯。桌上堆着批改好的作业,旁边放着半杯枸杞水,怀表的滴答声在寂静的城堡里回荡,像在宣告一个全新的霍格沃茨规则——晚自习,永不消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