墙角的管道结着一层薄冰。
昏暗的光线下，赛沫蕊的墨绿色旗袍被血浸透，皱巴巴地贴在遗体上，兰草暗纹早已被暗红覆盖，失去了往日的雅致。
杨景元的目光扫过储物间角落，突然亮了起来。
那里堆着几个加厚的黑色垃圾袋，旁边还放着一把生锈的小尖刀，刀刃不算锋利，却足够划开皮肉。
“看来只能这样了。”
她咬了咬牙，眼底闪过一丝狠厉，拿起尖刀在掌心蹭了蹭，冰冷的触感让她打了个寒颤，却丝毫没有停下动作的意思。
杨景元深吸一口气，双手握紧尖刀，对准赛沫蕊的腹部猛地刺了下去。
“噗嗤”一声，刀刃轻易划破了旗袍和皮肉，一股温热的血液瞬间喷涌而出。
杨景元早有准备，飞快地举起黑色垃圾袋挡在身前，血液溅在袋面上，晕开一大片暗红。
“还好在学校学过生物解剖，这点场面不算什么。”
她喃喃自语，语气里带着一丝病态的镇定，左手按住赛沫蕊的遗体，右手握着尖刀，顺着腹部的伤口狠狠向下划去。
刀刃划过皮肤、肌肉，发出刺耳的“嘶啦”声，腹腔被瞬间剖开，暗红色的血液夹杂着淡黄色的组织液汩汩流出。
杨景元探着头，借着从门缝透进来的微光打量着内部：“我靠，说是奥特曼，内脏跟人也没什么区别啊。”
她看到赛沫蕊的腹腔里，胃肠道盘绕交错，肝脏呈暗红色，肾脏、胰腺的位置和形态，与人类的器官几乎一模一样。
只是比普通人类的器官稍大一些，表面泛着淡淡的绿色气息——那是能量残留的痕迹。
杨景元没有停留，握着尖刀继续向上划，刀刃划过肋骨时，发出“咔嚓咔嚓”的脆响。
杨景元用力撬断几根肋骨，将胸腔也彻底剖开。
血红色的心脏还在微弱地跳动，肺部因缺氧而呈现暗紫色，下面的横膈膜清晰可见，同样带着淡淡的绿光。
“这跟我们人类也没区别啊，挺奇怪的。”杨景元皱了皱眉，心中闪过一丝疑惑，却很快被杀人分尸的疯狂所掩盖。
杨景元咬了咬牙，双手握紧尖刀，对准赛沫蕊的脖子狠狠砍了下去。
“咔嚓”一声，颈椎断裂的脆响在寂静的储物间里格外刺耳。
赛沫蕊的脑袋与身体彻底分离开来，眼睛依旧圆睁着，黑色的瞳孔里倒映着杨景元狰狞的脸庞。
杨景元嫌恶地皱了皱眉，伸手将她的脑袋拧了下来，随手塞进旁边的管道格子里。
那里空间狭小，被杂物遮挡，不仔细看根本发现不了。
接下来，杨景元开始熟练地肢解赛沫蕊的身体。
尖刀划过四肢关节，将手臂、大腿一一砍下，骨骼断裂的声响此起彼伏，血腥气越来越浓烈，几乎要将人呛晕。
杨景元将血淋淋的肢体碎片、内脏器官一一塞进黑色垃圾袋，动作麻利得不像第一次做这种事。
只是脸上偶尔会闪过一丝难以掩饰的恶心。
十几分钟后，赛沫蕊的遗体被彻底肢解完毕，装了满满两大袋。
杨景元喘着粗气，抹了把脸上溅到的血珠，走到门口警惕地张望了一眼。
走廊里空无一人，只有巡逻士兵的脚步声远远传来，很快又消失在拐角。
她松了口气，转身拿起墙角的拖把，蘸着地上的血水和冰雪融化的水，开始仔细擦拭地面。
拖把划过地面，留下一道道暗红色的痕迹，又很快被清水冲淡。
杨景元反复擦拭了好几遍，直到地面上的血迹几乎看不见，只剩下淡淡的血腥味和水迹，才停下动作。
她将拖把扔回角落，拎起两大袋尸体碎片，感受着手里沉甸甸的重量，忍不住吐槽。
“好家伙，挺重的。”
“将近200斤的体重，累死我了。”
“我靠，这里面的内脏、血沫子混在一起，血腥味也太大了。”
杨景元皱着眉头，心中涌起一丝慌乱，“这要是被人闻到，肯定会被发现的，怎么办？”
储物间里的血腥味尚未完全消散，杨景元盯着罐子里被吸进去的尸体碎片，眼底突然闪过一丝扭曲的疯狂。
她猛地打开罐盖，将那些血淋淋的肢体碎片和内脏重新倒了出来，黑色垃圾袋被血水浸透，在地面上摊开一片狼藉。
“不行，扔了太便宜她了。”
杨景元舔了舔干裂的嘴唇，左眼角的泪痣在昏暗光线下显得格外阴鸷。
“既然她是赛沫岚的妹妹，是拥有奥特力量的‘特殊人类’，不如让她发挥点‘余热’。”
一个极其恐怖的计划在她脑海中成型。她弯腰蹲在尸体碎片旁，拿起那把生锈的尖刀，开始细致地分拣组织。
赛沫蕊的墨绿色旗袍碎片混在血肉中，她随手拨到一边，刀尖精准地挑出人类特有的器官。
完整的肝脏、肾脏、胰腺，还有一段清洗过的小肠，这些器官带着淡淡的绿光，却与人类器官形态别无二致。
杨景元将这些器官小心翼翼地装进另外两个干净的塑料袋里，扎紧袋口，放在一旁。
剩下的则是大块的肌肉组织、断裂的骨骼、带着碎肉的肋骨，还有被搅碎的皮肤和脂肪。
这些没有明显“人类标识”的部分，被她归拢在一起，堆成一小堆血淋淋的粉肉。
“哼哼，看起来这玩意色泽鲜红，跟新鲜的瘦肉没两样，倒是不可多得的‘美食’啊。”
杨景元嘴角勾起一抹残忍的笑意，她闻到那股浓烈的血腥与脂肪混合的气味，忍不住捂住鼻子干呕起来。
“啊呸！真恶心！”
她直起身，用袖子擦了擦嘴角，眼神愈发阴狠：“既然我觉得恶心，那不如送给别人‘尝尝’，让他们也好好恶心恶心。”
“就算没人吃，扔在显眼的地方，也能制造恐慌，正好打乱避难所的秩序，给我创造机会。”
为了让计划更逼真，她在储物间里翻找了半天，找到几块之前学生们吃剩的压缩饼干包装纸，还有一个空的羊肉罐头盒。
杨景元将装着肌肉和骨骼的袋子打开，把压缩饼干包装纸和罐头盒碎片混了进去。
又用雪水稍微冲洗了一下表面的血迹，让这些“肉堆”看起来像是被丢弃的变质肉类。
做完这一切，她拎起两个装着人类器官的塑料袋，塞进储物间最深处的杂物堆里。
那里堆满了废弃的教具和破损的桌椅，短期内不会有人翻动。
随后，杨景元扛起那袋混合着骨骼和肌肉的“垃圾”。
又拎起装着旗袍碎片和少量碎肉的袋子，深吸一口气，推开储物间的门，朝着避难所后门走去。
后门处的积雪还没完全清理，地面泥泞不堪，寒风卷着雪沫子刮在脸上，生疼。
杨景元低着头，尽量让自己的步伐看起来沉重而疲惫，像是在处理沉重的垃圾。
路过几个正在清理积雪的学生时，有人好奇地探头：“同学，你这搬的是什么啊？这么重。”
“没什么，就是一些过期的压缩饼干和附近宰杀的羊肉边角料，都变质了，扔远点埋了，免得污染环境。”
杨景元头也不抬，声音刻意压低，带着几分不耐烦，同时悄悄将袋子往身后挪了挪，避免对方看到里面的血腥。
学生们闻言，下意识地后退了几步，脸上露出嫌恶的表情，没人再追问。
走到后门守卫处，两名士兵拦住了她：“站住，外出需要登记，你这搬的是什么东西？”
“报告长官，是避难所里过期的食物和变质的肉类，张主任让我扔到后面的荒地里埋了。”
杨景元挺直腰板，尽量让自己看起来镇定，同时将那个空的羊肉罐头盒从袋子里露出来一点。
“你看，就是这些，再不处理就要发臭了。”
士兵低头看了一眼罐头盒，又闻了闻袋子里飘出的淡淡腥臭味，确实像是变质肉类的味道，便没有多想。
其中一名士兵挥了挥手。
“快点处理，早点回来，外面不安全。”
“好的，谢谢长官！”杨景元心中暗自松了口气，快步走出后门，朝着远处的荒地走去。
那里杂草丛生，积雪覆盖了大部分地面，远处还有一片结冰的池塘，是个绝佳的藏匿地点。
她找了个背风的土坡，放下袋子，拿起随身携带的小铲子（从储物间顺手拿的），开始在雪地里挖坑。
积雪下面的泥土冻得坚硬，铲子下去只能留下一道浅浅的痕迹，她费了九牛二虎之力，才挖了一个半米深的土坑。
杨景元先将装着肌肉和骨骼的袋子扔进坑里，用雪和泥土仔细掩埋，又在上面踩了几脚，确保看不出痕迹。
随后，她拎起装着旗袍碎片和碎肉的袋子，走到结冰的池塘边，用铲子砸开一块冰面，将袋子扔了进去。
袋子沉入冰冷的水中，很快被冰层覆盖，只留下一个小小的冰洞，在寒风中渐渐冻结。
做完这一切，杨景元又在附近徘徊了片刻，确认没有留下任何破绽，才拎着空袋子和铲子，转身朝着避难所走去。
寒风刮过她的脸颊，带着冰雪的寒意，却吹不散她眼底的疯狂与得意。
她低头看了看自己沾满泥土和血迹的双手，嘴角勾起一抹冷笑：“赛沫蕊，这就是你多管闲事的下场。”
“等我拿到自然口袋，下一个就是赛沫灵，然后是赛沫岚……你们姐妹几个，一个都跑不了。”
回到避难所后门，士兵们依旧在站岗，看到她空着手回来，没有多问便放她进去了。
她径直走向储物间，将铲子扔回角落。
又用水仔细清洗了双手，直到看不到任何血迹，才整理了一下衣服，朝着休息区走去。
此时，休息区里已经有不少人在准备吃午饭，空气中弥漫着热食的香气。
赛沫灵正焦急地四处张望，看到杨景元回来，立刻迎了上去：“景元姐，你去哪了？”
“我找了你好久。”
“蕊姐还是没找到，大家都有点担心了。”
杨景元脸上立刻换上温和的笑容，揉了揉肚子：“我刚才肚子不舒服，去后面的卫生间了，没想到走得有点远。”
“蕊姐还没回来吗？会不会是去哪里忘了时间？”她一边说，一边悄悄观察着赛沫灵的表情，生怕被看出破绽。
赛沫灵皱着眉头，粉色旗袍的桃花绣纹随着她的动作轻轻晃动：“不知道呢，蕊姐从来不会这样。”
“岚姐他们开完会也在找她，希望她没事吧。”
杨景元心中冷笑，脸上却露出担忧的神色：“肯定没事的，说不定是遇到什么熟人，聊得忘了时间。”
“咱们先去吃午饭吧，等会儿说不定她就回来了。”
杨景元拉着赛沫灵的手，朝着食堂走去，指尖传来对方温热的触感，心中却在盘算着下一步计划。
储物间里还有装着人类器官的塑料袋，那是她留的后手，万一事情败露，她可以用这些器官嫁祸给其他人。
而现在，她最要紧的，是尽快取得赛沫灵的完全信任，拿到那个能召唤一切神奇道具的自然口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