刘刚(小刘)获得了李老四的电话。
他颤抖着打了过去。
很快,电话那头传来了流氓的声音。
“谁啊?什么事?”
“李老四,我是刘刚。”
“刘刚,刘刚是谁?”
“我母亲是张萍,现在被你弄到保卫局里去了。”
“奥?你是刘家那小子啊!你从哪弄到我电话号了?你要说什么?”
“李老四,你为什么没有被抓,你把我妈打了,为什么你没有被抓?”
李老四还能跟他通话,自然证明李老四还在外面潇洒着。
“老子有人,老子被不被抓管你屁事?你特么算哪根葱,管我叫李老四,你是没妈?没人教你尊重吗?”
“你这样的人就不值得尊重,我要去举报你们黑恶势力!”
“你个傻逼大学生,你去告去吧。真特么以为自己念了两年书,就以为自己牛逼了?你要是能告赢老子,我算你牛逼。”
电话被挂断,愤怒涌上心头。
一种无力感席卷他的全身。
他只是一个穷酸大学生,他又能够做什么?
当地保卫局是他的保护伞,合起伙来欺负他们家。
小刘握紧了拳头,愤怒的给了自己一拳。
“还有办法,还有办法。”
很快,小刘联系到了一位律师,讲述了自己的情况。
对面的律师听完后也十分的愤怒,但很快冷静下来后说道:“要是在网上,我会告诉你如何的去维权,怎么的去举报最好。但是现实中,我就问你一句,你母亲与李老四殴打在一起的地方有监控吗?”
“没有。”
“尽量收集证据吧。就算是你有冤屈,去举报,去投诉,去报案,但你没有证据是完全行不通的。”
“收集证据不是保卫局的事情吗?”
“理论上是,但现实中没人去管你那么多,而且你也说了当地保卫局是李老四的保护伞。”
“那我就向上级举报!”
“举报也要有证据,你没有证据就是捕风捉影,上面不会管的。”
最后,那位律师劝了刘刚一句。
“你没权没势就服软吧,找村里的人来唠唠,看在村里人的面子上应该不会把你们所有的地都抢走的。而且这也就是我会告诉你这些,要是别的律师都不会搭理你。因为你连钱都没有,律师费都付不起,就这样挂了。”
电话那头传来了忙音,小刘愤怒的给了自己一拳。
“为什么!我要是在强大一点,我的母亲是不是就不会受欺负了?”
他绝望,他无力,他愤怒。
他一个普通人,去哪里搬到村中恶霸去。
正在这时,那道黑暗中的声音再次出现在他的脑海中。
“臣服于我,我会帮你复仇。”
这道声音的出现,让小刘回过神来。
但这一次,他却没有了那么多的害怕。
在母亲被打的愤怒中,他已经不再害怕所谓的鬼神。
或许是幻听,或许是愤怒至极中想象出来的希望,或许是真有什么东西在跟他说话。
小刘尝试的回复,“你是谁,你真的可以帮助我吗?”
他现在真的害怕这声音是假的,让他最后一丝希望破灭。
“臣服于我,我会帮助你的,为你的母亲复仇。”
这声音的出现,让小刘振奋而起。
“我愿意臣服于您,只要你能救下我的母亲,我愿意这辈子为您所用。”
“好,给李老四打电话吧,告诉他,如果你的母亲再不放出来,他的全家都会死。”
“我打,我打!”
小刘仿佛要出口恶气一样,再次找到李老四的电话,拨打过去。
“小子,你特么的有完没完?再特么的打,小心我给你小妹也弄进去信不信啊?草拟吗的,你家那地原本就是挂在我家名下的,我只是收回来而已,合理合法,你们这群刁民。”
当初小刘的父亲经过李老四介绍去城里工厂上班。
结果工厂老板说需要城镇户口才能工作,又听李老四说只有名下没有地才可以办理城里户口。
没有什么见识的刘父便信了,但也不想失去这些地。
于是在李老四的哄骗下,将他们名下的地转移到李老四的名下,但还是交给他们耕种。
当时的刘父还十分感谢李老四帮他们解决了这个问题。
结果后来刘父身亡,李老四便露出了自己的本来面目,开始收回这些地来。
“李老四,我不是来跟你吵架的。”
小刘声音冰冷的说道:“我是来通知你的,再不放了我母亲,将我们的地还给我们,你的全家都要死。”
这句咒骂让李老四瞬间暴怒。
“我草拟吗的,你个傻逼在这威胁起我来了?你妈别想出来了,我特么让你妈蹲个十年二十年你信不信?你别以为自己读了两年书感觉自己牛逼了,你特么算个几把还在这威胁我?”
这一声声的咒骂,刘刚就当做没有听见一样,重复道:“你全家都会死。”
随后,挂断了电话。
小刘相信这一点,那个神秘的存在可以轻易的控制自己,删掉自己脑海中的记忆,也一定可以杀死李老四的全家的。
至于杀人的罪恶感,他现在是一点没有,只有母亲被欺负的愤怒。
…………
李老四挂断电话。
在他对面,村里的村长正喝着茶水。
村长问道:“又是老刘家那小子打过来的?”
李老四面色不好,任谁被这么咒了一下,也很难提出好脸色来。
“是那个小比崽子,特么的还威胁我。”
“他说什么了?”
“呵呵,说我不放过他妈,就杀了我全家。草!”李老四说完更气了,“妈的,原本还想只拿走他们家一亩地的,现在他家那七亩地一分都别想要,我弄不死他们家。”
村长见状,连忙的劝导:“不要这么生气,那个小子就是个象牙塔学生,什么都不懂。自以为念了两年书感觉很牛逼的样子,其实啥也不是,不至于跟这种人生气。”
“那也不行,那小子必须给我道歉,让他滚回来给我道歉,要不然他一分地都没有。”
“好好好,我给他打电话。”
很快,村长的电话打到刘刚的手机上。
刘刚接了电话,面对村长的苦口婆心,小刘只说了一句话,“等明天。”
这是那位存在告诉他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