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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都市言情 > 罪案拼图师之亡者遗局 > 第60章 红房子的倒影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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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踹开安康诊所后门时,那股霉味混着福尔马林的甜腥如汹涌的潮水猛地灌进鼻腔,令人作呕。

昏暗的灯光下,整个诊所弥漫着一种压抑的气息,墙壁斑驳破旧,墙皮大片脱落,像是岁月留下的伤疤。

门轴发出锈蚀的尖叫,尖锐的声音在空荡的走廊里撞出回音,那回音悠长而凄厉,像在给躲在暗处的东西敲丧钟。

我似乎能听到这声音在走廊的尽头回荡,仿佛唤醒了隐藏在深处的秘密。

温差仪贴在红砖墙的瞬间疯狂鸣叫,屏幕上的温度值跳到42c,那数字红得刺眼,像燃烧的火焰般夺目。

我捏着仪器的手绷紧,指节泛白,手心微微沁出冷汗,触感黏腻。

42c,人体极限体温是41.7c,墙里藏着的东西,比濒死的活人还烫。

我仿佛能感觉到墙内那股炽热的气息透过砖块传递出来,带着一种神秘而危险的力量。

“医用酒精与液氮混合后——”我对着墙缝哈气,白雾里浮出几缕极淡的蓝痕,那是助燃剂残留的焰色反应。

那淡淡的蓝光在昏暗的环境中闪烁,像是黑暗中的幽灵,透着一丝诡异。

手探进口袋摸分样筛时,指腹擦过之前顺来的钥匙齿痕,那道硌印还在,像陆明在我掌心刻的罪证。

钥匙的冰冷触感让我不禁打了个寒颤。

分样筛扣在墙角的动作带起扬尘,扬起的灰尘在灯光下飞舞,像一群微小的精灵。

我盯着筛网里细如针尖的金属颗粒,喉结动了动,一种紧张的情绪在心中蔓延。

钨元素在放大镜下泛着冷光,和三年前灰鸦枪击案现场提取的子弹碎屑纹路完全重合。

那冷光在黑暗中显得格外刺眼,仿佛在诉说着过去的罪恶。

“纵火剂残留的钨元素浓度,与灰鸦子弹完全同源。”我捏着筛网的手微微发抖,不是因为害怕,是终于摸到了线头——原来陆明早把杀人的子弹熔进了焚尸的火里。

此刻,我心中涌起一股复杂的情绪,既有对真相即将揭开的期待,又有对陆明罪恶行径的愤怒。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带着锐刺,我转头时正看见她踮脚用手术刀挑起天花板焦痕。

她白大褂下摆沾着陆小柔的血,此刻却像把淬了毒的刀,“环形燃烧轨迹。”手术刀尖沿着焦黑痕迹划动,“喷雾式纵火剂才会形成这种由中心向外扩散的燃烧圈。”那手术刀与焦痕摩擦的声音,清脆而刺耳,仿佛在切割着真相的面纱。

我喉咙发紧。

三个月前碎尸案现场的火场,我也见过类似的焦痕,当时只当是巧合。

可林疏桐接下来的话让后颈起了层鸡皮疙瘩——她突然指向通风管,发梢扫过墙皮:“医用酒精的挥发路径……和陆明每周三的运输时间完全重合。”她的手指在发抖,我知道那不是害怕。

三年前她母亲的案子,器官贩卖团伙正是用周三的急救车做掩护;而陆明作为市立医院的外科主任,每周三下午固定去郊区养老院义诊——多完美的伪装,医用酒精挥发需要三小时,纵火剂在运输途中就能完成浓度积累,等车到诊所,温度一够……我脑海中不断浮现出这些线索之间的关联,一种紧迫感在心中油然而生。

对讲机炸响的瞬间,我差点把分样筛砸在地上。

张队的声音带着电流杂音,像根烧红的针:“老徐的档案里有安康诊所的医疗券!”老徐是三年前坠楼的户籍科科长,局里一直当意外结的案。

那电流杂音在寂静的诊所里格外刺耳,仿佛是命运的警告。

我猛地抬头,看见墙角服务器闪着幽蓝的光,那光让我想起林疏桐说的,我伤口纹路和陈野磁道图一样的事。

那幽蓝的光在黑暗中摇曳,像是隐藏着无数的秘密。

“陆明用内鬼渠道获取器官。”我抄起磁道恢复仪砸向服务器,金属碰撞声里,记忆碎片突然涌上来——陈野临死前塞给我的磁道图,边缘有块焦痕,和现在服务器外壳的灼痕一模一样;三年前误判的连环杀人案,现场每具尸体的器官都不翼而飞。

那金属碰撞声震得我耳膜生疼,仿佛要把过去的记忆都唤醒。

“再用火场销毁证据!”最后一个字几乎是吼出来的,服务器迸出火星,照见林疏桐眼里的光,像当年解剖室里,我妈遇害现场那面沾着墙灰的墙。

火星四溅,落在地上,发出细微的“滋滋”声,仿佛在诉说着这场罪恶的大火。

后颈突然贴上冰冷的金属。

那温度比墙里的42c还烫,烫得我太阳穴突突跳。

陆明的呼吸扫过耳尖,带着股淡淡的来苏水味——和他诊所里的消毒水一个牌子。

那冰冷的金属触感让我全身一僵,一种死亡的威胁笼罩着我。

“沈警官。”他的声音还是那么温和,像在问病人要不要加片药,“你猜,是你的拼图快,还是我的子弹快?”枪口缓缓下压,抵住我后脑最软的那块骨头。

我听见林疏桐急促的呼吸,听见服务器短路的滋啦声,听见自己心跳震得耳膜发疼。

墙里的温度还在往上蹿,42.5c,43c,像有人在墙的另一边,用最烈的火烧着什么见不得光的秘密。

而我知道,陆明的手指,已经扣上了扳机。

此刻,我心中除了对死亡的恐惧,更多的是对真相的执着,我不能让陆明的阴谋得逞。

陆明把枪管压得更紧了,后颈的皮肤被金属棱线硌出一道红印。

他带着来苏水味的呼吸扫过我的耳廓,尾音却带着某种病态的温柔:“2021年7月15日的医用酒精批次——你猜我为什么留着?那是小柔最后一次清醒着喊‘爸爸’时,我给她调的退烧擦剂。”我喉咙发苦。

陆小柔是他女儿,是三个月前碎尸案里被烧得只剩半枚指纹的受害者。

原来他所谓的“最后希望”,是用那批掺了纵火剂原料的酒精,把亲生女儿的尸体烧得面目全非,彻底抹除器官被摘取的痕迹。

我的内心充满了愤怒和悲哀,对陆明的罪恶行径感到无比的痛恨。

我的指腹在温差仪的裂口里摸到锋利的塑料茬。

这台仪器刚才砸墙时外壳崩了道缝,此刻裂开的边缘正抵着我的掌心——就像陈野临死前塞给我的磁道图,边缘也有类似的锐刺。

那锋利的塑料茬割破了我的皮肤,传来一阵刺痛,仿佛在提醒我这场战斗的残酷。

“冷藏箱的螺旋纹提手。”我突然侧头,把裂开的温差仪精准地抵住他左耳后的软骨,“你妻子三年前做肝移植手术时,器官运输箱的提手纹路,和诊所地下室那台冷藏柜完全一致。”陆明的呼吸顿了顿。

枪管在我后颈微微偏移——这是个机会。

我想起林疏桐说过,外科医生扣扳机时的手指习惯:食指的第二关节会先收紧。

“沈墨!”林疏桐突然攥住我的手腕,力气大得几乎要捏碎骨头。

她的紫外线灯扫过墙角的冷藏柜,标签上的编号在紫光下泛出荧光:“K - 0715——老陈的病历本里夹着同样编号的便签!”老陈是三年前连环杀人案的第一个受害者,我曾在他指甲缝里提取到半枚鞋印,却误判为清洁工的工作鞋留下的。

此刻林疏桐的指尖在发抖,她用另一只手抓起地上的画本——那是陆小柔的涂鸦本,封皮还沾着焦黑的血。

她快速翻到某一页:“看红房子的烟囱!”我用余光瞥见画纸上歪歪扭扭的红房子,屋顶的通风管道被用蓝色蜡笔反复涂过,螺旋纹的走向竟和头顶的金属通风口完全重合。

林疏桐的指甲掐进我的手背:“螺旋纹走向就是——”

“够了。”陆明的声音突然变了调。

他猛地把枪管顶进我后颈,这次带着刺痛,像是要直接戳穿我的头骨。

我看见他在墙上的影子扭曲成一团,嘴角咧到耳根,“你以为蓝漆只是伤口?那是我给你下的倒计时。等这栋楼烧穿——”

温差仪突然发出刺耳的蜂鸣声。

我低头看屏幕,47c的数字在疯狂跳动——医用酒精与液氮混合的临界点是48c,这是三年前陈野在笔记里写过的。

“临界点到了!”我大吼出声的同时,林疏桐拽着我扑向墙角。

头顶传来金属扭曲的尖啸声,螺旋纹通风口的边缘迸出蓝紫色的火花,紧接着“轰”的一声,整个通风管道像被引爆的火药桶,蓝色火焰裹着金属碎片倾泻而下。

那金属扭曲的尖啸声和爆炸声震耳欲聋,火焰的热浪扑面而来,烤得我皮肤生疼。

火光照亮了飞散的纸页——是陈野的笔记残页。

我看见“密钥”两个字被火舌舔过,边缘焦黑的部分突然显现出暗纹,竟和陆小柔画本里红房子的砖缝走向一模一样。

林疏桐的白大褂被火星烧出几个洞,她反手把我按在地上,头发扫过我的脸:“沈墨!看通风口内侧——”我抬头,在被火焰烤得发疼的眼睛里,通风口内侧刻着一行小字,在蓝光下若隐若现。

那是一串数字,和三年前连环杀人案现场墙灰里提取的鞋印编号完全一致。

陆明的骂声被爆炸声撕碎。

我看见他踉跄着撞翻冷藏柜,枪管掉在地上滚进火里。

他白大褂的下摆着了火,却疯了似的去抓通风口边缘——那里挂着半片金属牌,隐约能看见“临州警队”的钢印。

温差仪在我掌心发烫。

我这才发现,刚才抵住陆明耳朵时,仪器的探测头擦过了他的后颈。

屏幕上的温度曲线突然出现异常波动,最后一个数据跳出来的瞬间,我后颈的蓝漆伤口突然泛起凉意——就像有冰晶正在皮肤下凝结。

林疏桐的手抓住我的肩膀:“沈墨,你的伤口——”

“先灭火!”我把她往门口推。

墙里的温度还在飙升,49c,50c,承重墙发出令人牙酸的开裂声。

陆明还在火里翻找着什么,他的喊叫声混着警笛声由远及近——是张队的支援到了。

但我的注意力全在掌心的温差仪上。

刚才那道异常波动的温度曲线,和三年前母亲遇害现场墙灰的成分分析图,重叠得严丝合缝。

更诡异的是,后颈的蓝漆伤口此刻正随着温差仪的震动,在皮肤表面凝结出细小的冰晶,就像有人在我的血肉里埋了台微型冰箱。

“沈墨!”林疏桐的声音带着哭腔。

我这才惊觉自己站在火场中央,火势已经蔓延到门口。

我抓起地上的分样筛,筛网里的钨颗粒在火光下泛着冷光——这是陆明的罪证,也是母亲死亡现场留下的旧痕。

当我跨过门槛的瞬间,身后传来承重墙坍塌的巨响。

火光中,我看见陆明被埋在瓦砾下,他的眼睛还睁着,死死盯着我掌心的温差仪。

而那台仪器的屏幕上,后颈伤口处的温度值正在疯狂下降,最后定格在一个我从未见过的数字——零下12c。

冰晶顺着蓝漆伤口的纹路爬向耳后,像条冰冷的蛇。

我摸向耳后,指尖触到的不是皮肤,而是一层薄得几乎透明的冰壳。

这不是普通的烧伤后遗症。

这是某种警告。

或者,是另一个局的开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