畎夷酋长眼看着陶山是守不住了。不过畎夷酋长不甘心失败,他准备撤退到深山之中,继续负隅顽抗!
桀王想要把九夷兵马一网打尽,赶尽杀绝,如果放虎归山,后患无穷啊!
畎夷酋长知道自己不是桀王的对手,并且这一战也是必败无疑。所以畎夷酋长开始率领着九夷兵马有序地撤退。十几个九夷的大将军一起围攻桀王,给了畎夷酋长喘息之机,畎夷酋长开始指挥撤退。
风夷酋长和黄夷酋长各自摆脱了纠缠的对手,尾随着畎夷酋长撤退。
方夷酋长和赤夷酋长就没有他们这么幸运啦,他们是双双死在了乱军丛中,一命呜呼了。
九夷的九个酋长,死了六个,只剩下了三个。如果不是他们跑得快,恐怕一个都剩不下。畎夷酋长率领着九夷的残部,跑到了熬山开始安营扎寨,他们准备在这里与桀王的军队决一死战。
桀王的追兵是紧追不舍,他们想一鼓作气,趁热打铁,歼灭九夷。
熬山本来就是天险,并且在熬山脚下还有胶水。九夷的兵马列阵于胶水之东,他们据险力守,桀王的追兵列阵于胶水之西,王师和九夷是隔水对峙着。
桀王想要渡水而战,卿士于莘说道:“大王不可草率行事,九夷有备而来,肯定在这里布下了陷阱和圈套,等待着我们往里面钻呢,不如我们隔水而阵,以观其变。”
桀王觉得于莘此话有理,只好陈兵于胶水之西。
侯知性和武能言虽然陪伴于桀王左右,可是他们很少说话,不敢多言。他们深知伴君如伴虎的道理,并且言多必有失。桀王是什么人呀?桀王脾气暴戾,生性多疑,瞪眼睛可就杀人呐!
桀王好勇斗狠,火爆脾气,沾火就着。他凶残狠毒,嗜血成性!
侯知性和武能言在桀王面前是能说上话的人,只是他们对于行军打仗知之甚少,可谓是一窍不通。
说了等于白说,还不如不说呢。
侯知性是擀面杖吹火,武能言是十窍通了九窍,只有一窍不通!
毕竟太师赵良、少师曹触龙、卿士于莘,还有侯知性和武能言都是桀王身边的红人。最近红得发紫的就是卿士于莘了。琴公子赵和在桀王面前能够有一席之地,还不是沾了他老子太师赵和的光,桀王那是在爱屋及乌。
一人得道,鸡犬升天呐!
熬山和胶水可以说是九夷的最后一道防线了,如果九夷在熬山兵败的话,也就无险可守啦。因为在熬山的后面紧邻着大海,九夷总不能跑到海里面去吧?
虽然海岛众多,可是资源匮乏,适合人类居住并不多。
畎夷酋长把貉子和流氓等人叫到了身边,貉子和流氓是垂头丧气,心里直打鼓。特别是貉子,因为请神射手逢门的主意可是貉子提出来的,没想到这个逢门见利忘义,见风使舵,投降了桀王,让九夷是损兵折将啊!
流氓虽然参与了去请逢门,但是责任还是应该出主意的貉子来负。不管怎么说,貉子还是一个很有担当大的人,貉子主动承认错误,把责任都揽在了自己身上,并没有推卸责任。畎夷酋长虽然生气,也是无可奈何啊?
畎夷酋长吹胡子瞪眼,面色一沉,并没有说话,只是怒气未消。风夷酋长开口说话了,“貉子,都是你干的好事?”
黄夷酋长随声附和道:“貉子,你能不能办点好事,你给我们解释一下,那个神射手逢门究竟是怎么回事?”
貉子满脸堆笑的在陪着不是,貉子只能给几位酋长赔礼道歉。反正所有人都爱听好话,善于溜须拍马的人都能够飞黄腾达。拍马屁也是一门学问,貉子擅长左右逢源,在貉子给三位酋长赔礼道歉的同时,貉子斜着眼睛瞟了流氓一眼,并且朝着流氓撇了撇嘴。貉子心里话,你别没事人一样,你也为我辩解几句啊?
流氓心知肚明,马上会意,只见他的小眼睛滴溜溜转了几圈,然后说道:“酋长大人,暂且息怒,这件事也不能全怪貉子,要怪只能怪那个神射手逢门太不是东西啦!如果不是他中途反水变节,咱们也不会落得如此下场?——貉子虽然有责任,那只是好心办坏事!酋长大人,杀人不过头点地,你们总不能逼貉子吧?万一貉子想不开,寻短见了怎么办?”
貉子一听流氓前面说的还是人话,这后面说的是什么话呀?看来这小子没安好心,想要落井下石啊!
貉子冷哼了一声,使劲瞪了流氓一眼,心里暗自骂道:“流氓就是流氓!你这个臭流氓!一定不得好死!好好的,我寻什么短见呀?”
流氓知道畎夷酋长是不会处分或者处死貉子的,流氓这是在以进为退。果然不出流氓所料,畎夷酋长发话了,“两位酋长请息怒,这件事并不能全怪貉子,都是那个逢门不好,这件事就揭过去了,谁也不要再提了。接下来咱们要商量一下,如何守住熬山,并且退敌,如果能够击败桀王的军队,那就更好啦……”
畎夷酋长此言一出,在场的众人都是默不作声,谁也不说话了。
九夷的议事大厅里是鸦雀无声,所有的人都成了哑巴!
畎夷酋长的目光从众人的脸上一一掠过,众人都是紧锁眉头,低头不语啊!
畎夷酋长嘿嘿一声冷笑说道:“刚才你们不都是挺能说的嘛,怎么都不说话了呢?”
没有人应声,除了彼此的呼吸声,大厅里是一片死寂。
有些人连大气都不敢出。
畎夷酋长的目光最后落到了貉子和流氓的脸上。畎夷酋长目露凶光,皮笑肉不笑的说道:“貉子——流氓——你们两个给出个主意吧?难道你们不想将功折罪吗?”
貉子脸上露出为难的神色说道:“酋长大人,我还没想好呢……”
“是吗?”畎夷酋长说道:“如果没想好,你就慢慢想,我给你们时间。流氓,你怎么看啊……”
流氓拱手作揖说道:“酋长大人,我也没想好呢?”
怒气未消的畎夷酋长大声说道:“你们怕什么?难道我还能吃了你们不成?如果你们不说话的话,我就割了你们的舌头,或者我真的把你们都吃掉了……”
流氓和貉子是面面相觑,不知该如何是好?
忽然间貉子眼前一亮,好像想起了什么?
貉子眉头一皱,计上心来。貉子附耳过去,小声在畎夷酋长耳边嘀咕了几句什么话?畎夷酋长不住地点着头,眉开眼笑了。
畎夷酋长的眉头舒展开来,在场的众人终于长长松了口气!
不知道貉子打起了什么鬼主意?看样子的说到了畎夷酋长的心坎里面去了,并且畎夷酋长采纳了貉子的建议。向来畎夷酋长对貉子是言听计从的。流氓不甘示弱,也在苦思冥想,流氓当然不想输给貉子。
流氓并没有问貉子给畎夷酋长出的是什么主意?因为流氓心里象明镜似的,流氓问了也是白问,貉子是不会说的;即使说了也不是实话,只能是骗人的鬼话!
貉子是见人说人话,见鬼说鬼话。
流氓故意对貉子说道:“貉子老兄,如果你给酋长大人出的是馊主意,那么你不怕脑袋搬家吗?”
貉子轻蔑地一笑,阴森森地说道:“流氓兄,不管我给酋长出的是什么主意,总之我的脑袋是不会搬家的,只是你流氓兄的脑袋就不好说了……”
流氓不以为然地说道:“貉子老兄,咱们熬山天险可是易守难攻的,我不相信你还会有什么更好的主意……”
“流氓兄,门缝里面看人,你把人给看扁了吧?我就说那什么眼看人低来着……”
“狗眼。”
“对,就是狗眼。”
流氓吧嗒吧嗒嘴,觉得好像哪里不对劲?流氓反应过来了,朝着离开的貉子喊道:“貉子,你怎么骂人呢?”
貉子大笑着是扬长而去。
桀王这边也在商议破敌之法。桀王把文臣武将都召到了中军大帐里面,商议如何渡过胶水,攻破熬山。
卿士于莘等人觉得渡过胶水并非难事,只是熬山天险,易守难攻。熬山连绵几百里,地形险要,九夷可以据险死守,并且九夷擅长山地战,以逸待劳,事半功倍。
对此琴公子赵和有着不同的的意见。琴公子赵和说道:“大王,我觉得胶水虽然看上去风平浪静,但是其中暗流涌动,波涛汹涌,不得不防啊!”
卿士于莘撇撇嘴,不屑地说道:“胶水最宽处不过十几里地,最窄处不足百米,并且深不过几米,最浅处是可以趟过去的……”
赵和反问道:“于卿士,胶水最深处有多深你知道吗?”
于莘答道:“不过十几米吧?”
“于卿士,我再问你,胶水连着大海你可知晓啊?”
“胶水和大海相通,这是人人皆知的啊?”于莘反问道:“赵公子,为何有此一问啊?”
“于卿士,大海里面有什么?”
于莘“哦”了一声说道:“难道大海里面有什么,胶水里面就有什么吗?”
琴公子赵和漫不经心地说道:“大海里面除了海水,还有鱼。”
于莘讥笑道:“赵公子,你这不是废话嘛!大海里面当然有海水和海鱼啦!”
忽然间想起了一首打油诗:大海啊!全都是水。——马儿啊!四条腿。——白云啊!你真美!
桀王是个急性子,只听桀王不耐烦地说道:“赵公子,你究竟想说什么?你就直说吧!在朕的面前不用拐弯抹角的。”
琴公子赵和急忙拱手施礼说道:“大王,微臣觉得胶水不太平,明日桀王的大军强渡胶水之时一定要多加小心!”
桀王眉头一皱,哼了一声继续问道:“赵公子,你觉得胶水如何不太平?难道这其中有什么古怪吗?”
赵和似乎犹豫了一下说道:“微臣只是觉得胶水透着古怪而已,面对着胶水,微臣有一种不祥地预感……”
每当琴公子赵和站立在胶水的岸边之时,赵和感觉到汗毛直竖,寒气袭人,这就是毛骨悚然不寒而栗的感觉!
琴公子赵和感觉头皮发炸!
随行的其他人同样感觉到寒气袭人。
不三不四在小声嘀咕着,怎么这么冷呢?哪里来的阴风?
因为琴公子赵和在大国师逍遥游身边待过,所以他也学到了一些东西。种种迹象表明,胶水之中应该隐藏着水怪一类的的东西?只是无法证实,琴公子赵和不敢妄言,以免引来不必要的麻烦。
无论赵和的判断是否准确,对于赵和来说都是不利的。
人都是无利不起早的。唯利是图的小人比比皆是。
没有人不爱金钱的。什么君子爱财,取之有道?都是骗人的鬼话!见了大笔的金钱没有人不眼红的。毕竟是人为财死,鸟为食亡!
只要你有钱,没有人问你钱是从哪里来的?
你连拥有都没有拥有过,谈什么看破红尘?谈什么视金钱如粪土?不好色只是因为你得不到,没有那个条件。在这个世界上,无论是男人还是女人,都是好色的。只不过女人好色都是闷骚型的,没有男人那么直接罢了!
别人妒忌你,只是因为你比他们强了那么一点点,他们还可以够得着你;当某一天你比他们强很多,他们只能仰慕你羡慕你了。
羡慕妒忌恨,都是有缘由的。
没有人希望别人比自己过得好,包括你的亲人和朋友,特别是你的身边人,或者同事,这就是人性。
桀王的军队和九夷的兵马在熬山和胶水对峙,可以说是最后的决战,桀王和九夷都不敢掉以轻心。
翌日一早,桀王开始调兵遣将,大兵压境,桀王亲自指挥兵马渡过胶水,攻打熬山。首先桀王命令一个副将率领着三百人马在前面渡河,桀王率领着虎豹熊罴四位大将军在后面观望,如果这三百人马安全渡过胶水,后续大军就可以继续渡河……
九夷的兵马在胶水的对面列阵排开,布下了天罗地网……
夷人兵马虎视眈眈,气势咄咄逼人!
桀王的人马选择过河的地方不是很深,这三百人一百人是骑着高头大马的,剩下的二百人是步兵。只要这些人可以平安渡河,桀王的军队将直接面对熬山。熬山失去了天然的屏障,九夷会很被动。
只要双方短兵相接,王师就有了用武之地,可以长驱直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