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山水桃岸,静室之内。

浓郁的灵气缓缓流淌,滋养着玉台上沉睡的七尾银狐。

涂山瞳瞳的呼吸已经平稳悠长,银白的毛发在灵光下流转着月华般的光泽,只是那七条蓬松的尾巴,尚不能如往日般灵活舞动,昭示着本源受损后的虚弱。

隔壁房间,苏凛锋靠坐在床上,脸色依旧苍白,但眼神已恢复了往日的锐利。

沈家顶尖的医疗和后续苏夭夭的丹药调理,将他从鬼门关拉了回来,伤口也已结痂。只是大病初愈,身体远未恢复巅峰,眉宇间带着一丝挥之不去的倦意。

陆阎推门而入,身后跟着神情严肃的苏夭夭和周岳。

“感觉如何?”陆阎问道,声音低沉。

“死不了。”苏凛锋扯了扯嘴角,带着刑警特有的硬朗,“就是骨头缝里还有点酸。”

苏夭夭走到床边,指尖搭上他的腕脉,一丝精纯的灵力探入,片刻后收回:“内腑伤势基本稳定,经脉还需温养。瞳瞳的本源之力对你的体质有裨益,但不可妄动,尤其不能剧烈动手。”

“不动手?”苏凛锋抬眼,目光如同淬了寒冰的刀锋,“小妹,瞳瞳的血债,那些被骗来受苦的人,还有那个叛徒……蝰蛇和他那窝毒虫,还在逍遥法外。芯片里的证据是死的,人证物证链需要彻底钉死他们!”

“谁说不动手?”

苏夭夭唇角勾起一抹冰冷至极的弧度,那双漂亮的狐狸眼里紫金寒芒流转,周身的气息瞬间变得凛冽肃杀,静室内的温度仿佛骤降。“只是不需要你动手。”

她转身,看向静室方向,声音带着不容置疑的威严:“瞳瞳!”

几乎在她话音落下的瞬间,静室内银光大盛!一道优雅的身影从中款款走出。

涂山瞳瞳恢复了人形。

她绝美的容颜依旧带着一丝大病初愈的苍白,原本魅惑慵懒的气质被一种沉淀下来的冰冷所取代。

碧绿的眸子深处,仿佛有幽深的寒潭在翻涌,那是压抑了许久的怒火与刻骨的杀意。七条巨大的银白色狐尾在她身后虚影般轻轻摇曳,虽然不如往日凝实,却散发着令人心悸的威压。

她换上了一身便于行动的月白色劲装,更添几分英气与肃杀。

“主人。”涂山瞳瞳走到苏夭夭身前,微微颔首。她的声音平静,却蕴含着风暴前的死寂。

“恢复得如何?”苏夭夭问。

“虽不及全盛,但碾死几只臭虫,足够了。”涂山瞳瞳的声音很轻,却带着千年大妖的傲然与对敌人极致的轻蔑。

她的目光扫过苏凛锋,看到他苍白却坚定的脸,碧眸深处闪过一丝复杂的痛楚与更深的决绝。

“很好。”苏夭夭点头,看向陆阎,“阿阎?”

“车已备好。”陆阎言简意赅,“周岳负责外围封锁和接应被解救人员。”

“是!少爷!少夫人!”周岳挺直腰板,眼中再无平日的吐槽,只剩下军人的铁血与执行命令的坚决。

他迅速检查了一下身上的装备,包括强效麻醉枪和束缚索——少夫人说了,这次要抓活的!

“出发!”苏夭夭一声令下,杀气盈野。

---

西南边陲,雨林深处,蝰蛇核心巢穴。

经历了上次的内鬼事件和“逃犯”失踪,巢穴的警戒提升到了最高级别。

明哨暗哨密布,重火力点隐藏在茂密的树冠和岩石之后。空气中弥漫着比上次更加紧张不安的硝烟味和一种惶惶不可终日的恐惧。

蝰蛇坐在他那张铺着虎皮的“王座”上,脸色阴沉得能滴出水。

派出去搜索的人大部分失联,少数逃回来的也语无伦次,说什么“鬼影”、“定身”、“会飞的骷髅马车”……简直是见了鬼!他不信邪,但也隐隐感到一股灭顶的寒意。

芯片没找回来,内鬼也没完全查清,那两个条子和他身边那个诡异的女人(涂山瞳瞳)生死不明……一切都脱离了掌控。

“都给老子打起精神!一只苍蝇也不许飞进来!”他烦躁地咆哮着。

突然!

呜——!

一阵低沉、压抑、仿佛来自九幽黄泉的号角声毫无征兆地响彻整个营地!声音穿透力极强,带着一种直击灵魂的阴寒与威压!

所有武装分子瞬间汗毛倒竖,惊恐地四处张望。蝰蛇猛地站起,拔出手枪:“什么声音?!”

回应他的,是天空骤然暗沉!

九具燃烧着惨绿磷火的巨大骷髅马骸骨,拉着一辆通体漆黑、雕刻着无数痛苦哀嚎厉鬼浮雕的鬼车,如同撕裂了空间的噩梦,无声无息地悬停在巢穴正上方!

滔天的死气如同实质般倾泻而下,瞬间让整个营地如坠冰窟!

“鬼……鬼啊!!!” 有胆小的毒贩直接吓破了胆,瘫软在地。

“开火!给我打下来!”蝰蛇目眦欲裂,强压下恐惧,嘶声怒吼!

刹那间,无数火舌喷吐!火箭弹拖着尾焰呼啸而上!密集的弹雨和爆炸瞬间将鬼车所在的位置淹没!

然而,硝烟散去,鬼车依旧悬停在那里,毫发无损!仿佛所有的攻击都穿过了虚无的幻影!

紧接着,四道身影如同神兵天降,从鬼车中飘然而落,稳稳落在营地中央的空地上。

正是苏夭夭、陆阎、涂山瞳瞳,以及被陆阎和苏夭夭用柔和灵力托扶着,脸色苍白却站得笔直的苏凛锋!

“是……是他们!他们回来了!!” 认出苏凛锋和涂山瞳瞳的毒贩发出惊恐的尖叫。

苏夭夭一袭黑衣,长发无风自动,绝美的脸上没有任何表情,只有一种俯瞰蝼蚁般的冰冷。

陆阎站在她身侧,如同最忠诚的守护神,眼神锐利如刀,扫视着周围如临大敌的敌人。

而涂山瞳瞳的目光,第一时间就锁定了高台上那个满脸横肉、眼神惊骇的蝰蛇!

碧绿的瞳孔瞬间收缩,燃烧起滔天的怒火和冰冷的杀意!就是他!

就是这个卑劣的人类,差点害死了她承诺守护的人,更让她本源受损,蒙受千年未有的耻辱与虚弱!

“蝰蛇。”苏凛锋的声音不大,却清晰地传遍全场,带着刑警特有的威严和刻骨的恨意,“你的末日到了。”

“放屁!给我杀了他们!!”蝰蛇彻底疯狂,歇斯底里地咆哮。

枪声再次爆响!无数子弹如同金属风暴般席卷向中央四人!

苏夭夭冷哼一声,玉手轻抬,一道无形的、散发着紫金色泽的巨大光罩瞬间张开,将四人笼罩其中!

叮叮当当!噗噗噗!

子弹打在光罩上,如同撞上铜墙铁壁,纷纷变形弹开!火箭弹撞在上面,只爆开一团火光,光罩纹丝不动!

“不知死活。”苏夭夭眼中寒光一闪,另一只手屈指一弹!

数道紫金色的细小电蛇瞬间没入几个重火力点和冲在最前面的毒贩体内!

“呃啊——!”

惨叫声戛然而止!那几人身体剧烈抽搐,如同被高压电击中,瞬间焦黑冒烟,直挺挺地栽倒在地,生死不知!

这恐怖的一幕彻底击溃了剩余毒贩的心理防线!这根本不是人!这是魔鬼!

恐惧如同瘟疫般蔓延,有人开始丢下武器,抱头鼠窜。

“想跑?”

陆阎动了。他的身影快如鬼魅,在混乱的人群中穿梭,每一次闪现,都伴随着精准到毫巅的关节打击和卸除武装的动作!

毒贩们如同被割倒的麦子,惨叫着倒下,武器脱手,彻底失去战斗力。

周岳如同高效的清道夫,紧随其后,强效麻醉针精准命中那些试图反抗或逃跑的漏网之鱼,束缚索飞快地将他们捆成粽子。

苏凛锋看着这一切,他并未动手,只是冷冷地注视着高台上的蝰蛇,如同在看一个死人。苏夭夭的灵力托扶让他节省了每一分力气。

而涂山瞳瞳,她的目标只有一个!

在苏夭夭光罩的保护下,在陆阎和周岳清理杂兵的空隙中,涂山瞳瞳动了!

她并未化出巨大的狐尾,只是人形状态下,身影化作一道银色的流光,快得超越了人类的视觉极限!所过之处,空气仿佛都被冻结!

“拦住她!拦住那个妖女!”蝰蛇惊恐万状,对着身边的几个心腹保镖嘶吼,同时自己疯狂地向后逃窜!

那几个心腹都是亡命之徒,悍不畏死地举枪射击!

涂山瞳瞳眼中碧芒一闪,无形的精神冲击如同尖锥般刺入他们脑海!

“啊!” 几人动作瞬间僵直,眼神涣散,陷入恐怖的幻境,手中的枪无力垂下。

涂山瞳瞳看都没看他们一眼,身影已如鬼魅般出现在蝰蛇逃跑的路线前方!

“你……”蝰蛇看着近在咫尺、那双冰冷得毫无人类感情的碧绿眼眸,一股前所未有的寒意从脚底板直冲头顶!他举枪的手都在颤抖。

涂山瞳瞳没有说话,只是伸出一根纤细白皙的手指,对着蝰蛇持枪的手腕,凌空一点!

咔嚓!

一声清脆的骨裂声响起!

“啊——!” 蝰蛇发出杀猪般的惨叫,手腕以一个诡异的角度扭曲,手枪掉落在地。剧痛让他几乎晕厥。

但这仅仅是开始!

涂山瞳瞳的动作优雅而残忍。她的手指如同穿花蝴蝶,每一次点出,都精准地落在蝰蛇的关节处!

咔嚓!咔嚓!咔嚓!

令人牙酸的骨裂声接连响起!肩膀、肘部、膝盖、脚踝……蝰蛇庞大的身躯如同被拆散的破布娃娃,

惨叫着瘫软在地,四肢呈现出诡异扭曲的角度,彻底废掉!剧烈的疼痛让他浑身抽搐,涕泪横流,连惨叫都变得嘶哑无力。

千年狐妖的怒火,岂是凡人能够承受?她要让他活着,清醒地感受每一分痛苦,偿还他欠下的血债!

涂山瞳瞳居高临下地看着地上如同一滩烂泥、只能发出嗬嗬声的蝰蛇,碧绿的眸子里没有一丝波澜,只有冰冷的审判。她抬起脚,看似轻巧地踩在蝰蛇唯一完好的那只手的手掌上。

噗嗤!

轻微的骨碎声伴随着蝰蛇最后一声绝望的呜咽。十指连心,剧痛彻底淹没了他。

“垃圾。”涂山瞳瞳冰冷地吐出两个字,仿佛多看一眼都嫌脏。她转身,不再理会地上彻底废掉、生不如死的蝰蛇。

此时,营地的枪声已经完全停歇。

陆阎和周岳如同两尊煞神,站在堆积如山的被制服、捆好的毒贩旁边。周岳正拿着对讲机快速安排外围接应。

苏夭夭收起了护罩,走到苏凛锋身边。

苏凛锋的目光从地上那摊烂泥般的蝰蛇身上移开,看向涂山瞳瞳,眼中带着一丝询问和解脱。

涂山瞳瞳走到他面前,绝美的脸上冰冷稍褪,带着一丝复杂和完成任务的释然,轻轻点了点头。

苏凛锋深吸一口气,强忍着身体的虚弱感,声音不大,却带着一种尘埃落定的决断,清晰地传遍寂静的营地:

“夭夭,瞳瞳,蝰蛇……交给你们处理。” 这句话,是对苏夭夭和涂山瞳瞳说的,也是宣告蝰蛇的命运由她们裁决。

“周岳!”

“在!二少!”

“带人,去后面的‘工厂’和囚牢,解救所有被骗来、被控制的人!一个都不能少!”

“是!”

周岳立刻领命,带着几个由陆阎暗中调来的、同样精悍可靠的特种好手,迅速冲向营地深处那些阴暗的棚屋和山洞囚牢。

很快,里面传来惊惶又带着希望的哭喊声和安抚声。

苏凛锋看着这一切,又看了看身边气息冰冷的妹妹和狐妖,最后目光落在陆阎身上。

陆阎对他微微颔首,一切尽在不言中。

阳光艰难地穿透雨林厚重的树冠,洒在这片刚刚经历血与火洗礼的罪恶之地。

空气中弥漫的血腥与硝烟味尚未散尽,但一种新的秩序,伴随着被解救者的哭泣和毒贩绝望的呻吟,正在这片土地上建立。

血债,终须血偿。而正义的审判,虽迟但总会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