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一个原创的短篇鬼故事,希望能带给你一丝寒意:
**《太平间里的注视》**
我叫小陈,是市立医院新来的保安。入职第三天,就轮到了我最怵的夜班——后半夜巡逻。医院本就自带阴森气场,尤其是那条通往老旧太平间的走廊,白天都少有人走,夜里更是静得能听见自己血液流动的声音。
今晚,带我的老李头家里临时有事,请了假。队长拍拍我肩膀:“小伙子,锻炼锻炼,就沿着规定路线走一圈,锁好门就回来,没事儿的。”他语气轻松,但我分明看到他眼底一闪而过的不自然。
凌晨两点半,我硬着头皮,攥着手电筒和冰冷的钥匙串,踏进了住院部大楼后方的阴影里。通往太平间的走廊灯坏了两个,剩下的也忽明忽灭,投下扭曲晃动的影子。消毒水的味道混着一股难以言喻的、类似陈旧金属和……泥土的凉气,直往鼻子里钻。每一步,我的脚步声都在空旷的走廊里回荡,又被更深的寂静吞没。
太平间的铁门沉重冰冷。我深吸一口气,把钥匙插进锁孔,“咔哒”一声脆响,在死寂中格外刺耳。门轴发出令人牙酸的呻吟,缓缓打开。一股更强烈的寒气扑面而来,带着福尔马林和更深沉的冰冷气息。
里面空间不大,惨白的节能灯管发出嗡嗡的电流声,照亮了墙壁上一排排冰冷的银色抽屉柜。空气仿佛凝固了,沉重得让人呼吸困难。我快速用手电扫了一圈,确认没有异常——除了那种无处不在的、被什么东西盯着的感觉。
我咽了口唾沫,只想快点完成流程:检查门窗是否关严,然后锁门离开。就在我转身准备出去时,眼角的余光瞥见了角落。
那里,一个冷藏柜的抽屉……似乎没有完全推回去?大概有半寸宽的缝隙,里面是浓得化不开的黑暗。
“可能是搬运时没关严吧。”我给自己打气,职责所在,必须去确认。我走过去,脚步声在冰冷的瓷砖地上显得格外突兀。越靠近,那股寒意就越重,仿佛那缝隙里正源源不断地涌出寒气。
我伸出手,指尖触碰到冰冷的金属拉环,准备把它彻底推紧。就在这一瞬间——
我的动作僵住了。
一股截然不同的气流,从那缝隙中缓缓拂出。
不是冷气。
是……温热的。
带着一丝……极其微弱、若有似无的……**湿漉漉的叹息**。
像有人紧贴着缝隙,在里面……**呼气**。
我的血液瞬间冻结了!头皮炸开,全身的汗毛根根倒竖!那不是机器该有的气流!太平间的冷藏柜里,怎么可能有温热的呼吸?!
“谁?!”我失声叫出来,声音干涩颤抖,在寂静的停尸房里激起空洞的回响。
没有回答。只有那温热的、带着潮气的微弱气流,持续地、轻轻地拂过我的手背,像一根冰冷的羽毛在撩拨。
恐惧像一只冰冷的手攥住了我的心脏。我想跑,但双腿如同灌了铅。我想移开视线,可目光却死死钉在那道黑暗的缝隙上。
然后,我看见了。
在缝隙边缘,那浓稠的黑暗里……似乎……**动了一下**。
不是影子。是某种……更实质的东西。像一块被水浸透、泡发的苍白皮肤,正试图从那狭窄的缝隙里……**挤出来**。
紧接着,一只眼睛。
一只布满浑浊血丝、瞳孔涣散、毫无生气的眼睛,出现在缝隙边缘!它没有转动,只是直勾勾地、死死地……**盯着我**!
那眼神里没有愤怒,没有怨恨,只有一种令人骨髓都冻结的、纯粹的、非人的**凝视**。仿佛在确认,在观察,在无声地宣告着某种无法理解的存在。
“呃……嗬……”一声极其轻微、如同气管漏气般的呻吟,伴随着那温热的叹息,再次从缝隙里飘出。这一次,无比清晰!
“啊啊啊——!!!”
极致的恐惧终于冲垮了理智的堤坝。我发出一声不成调的尖叫,猛地抽回手,转身没命地向外狂奔!钥匙串掉在地上发出刺耳的噪音我也顾不上了!我撞开沉重的铁门,头也不回地冲进走廊,背后那冰冷的、被注视的感觉如影随形,仿佛那只眼睛还在黑暗中死死盯着我的后背!
我一路狂奔回值班室,砰地关上门,反锁,背靠着门板大口喘气,心脏狂跳得几乎要从嗓子眼里蹦出来。冷汗浸透了制服,冰冷地贴在背上。
过了很久,我才颤抖着摸出对讲机,语无伦次地向队长报告。队长的声音带着难以置信:“小陈?你确定?那角落的柜子……里面放的是前天送来的那个溺水的无名氏……捞上来的时候……眼睛就是那样睁着的……我们想合上,怎么也合不上……”
我瘫坐在地上,浑身冰凉。队长后面的话我一个字也没听进去。
溺亡者……睁着的眼睛……温热的、带着水汽的叹息……
从那以后,我再也不敢独自值后半夜的班。而医院里也多了一条不成文的规定:检查太平间角落那个柜子时,必须两人同行。
但我知道,那晚的“注视”从未真正离开。每当夜深人静,独自走过医院那些空旷的角落时,我总觉得后颈发凉,仿佛那道冰冷的、湿漉漉的目光,依然在某个黑暗的缝隙里,无声地追随着我,带着那声无法消散的、来自水底的叹息。
也许,它只是在等待下一个……独自靠近的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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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故事结束)**
**希望这个故事能让你感受到一丝寒意。记住,下次值夜班,别落单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