秦澜躺在医院的床上,看着上面的天花板,她的手紧紧抓着缝合床,缝合伤口还不能打麻药。
如果不是因为不认识这个医生,都怀疑是不是对方来找茬的,她甚至可以感知到皮肉之间的缝合。
她恨得咬牙切齿的:“医生,我这个伤口会留下疤痕吗?我可是学表演的,不能留疤痕,一点疤痕我的事业就被毁了。”
还是一位男医生,盯着她的脸看了一眼:“不可能,你的伤口太深了,留疤是肯定的。”
“我的缝合技术算是好的,用的也是美容线,可以直接被吸收,给你开点加速愈合的。
这几天一定要忌口,不让你吃的千万不要吃,一旦留疤,你只能做美容整形。”
秦澜眼睛里爆发着希望:“如果整形是不是可以恢复到以前的状态,我真的需要这张脸。”
医生叹口气:“没有任何的美容技术没有后遗症,你可以咨询下美容科室,不要随便的相信外面的小诊所,天花乱坠的宣传,那都是坑人的。”
秦澜现在什么都听不进去,只想着赶紧让伤口恢复,失去了这张脸的筹码,她的未来那就是无比的黑暗。
看着手机上舍友传来的消息,原来那个人是叫虞汐沅,不是京北的本地人,怪不得她觉得陌生。
这样的人怎么敢威胁她,不过就是学习好点,有什么可嚣张的,一定会让她毁在京北,让她知道没有景灏,她什么也不是。
秦澜脸上的表情无比狰狞,医生正在缝着,结果还崩开了,医生也是无语的很。
“这位病人,你能不能不要做那么多的表情,你的伤口很长,缝合不好后期根本无法愈合。”
秦澜只能老实的在床上躺着,一动不敢动。
直到她看着手机里自己的脸,整张右脸全部被纱布包着,似乎可以看到蜈蚣一样的伤口,她尖叫一声晕了过去。
还以为她知道自己的伤口什么样,还拍照,原来也是小菜鸡一个。
京北分局
虞汐沅坐在审问室里一句话都不说:“你们不用费时间审问我,在我的律师没到位之前,我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你们有这个时间,还不如去调查下事情的真相,也许,对你们会有帮助的。”
一个中年的男人眯起眼睛看着她,还上下的打量着:“不要以为律师来了,就可以万事大吉,你可知道你伤害的是谁,那可是秦家的千金,人家是京北很有名气的企业家。”
虞汐沅忍不住点点头:“奥,所以你收了钱,然后在审问室里打算对我严刑逼供,对不对。”
她看着旁边被关闭的监控,甚至没有开录像设备:“然后,你还要对我动手动脚,说我为了逃脱法律的制裁勾引公务人员,是不是这样的。
你以前用这样的手段陷害了多少女人,你不用着急否认,你为何是一个人审问我,连一个陪同的女警察都没有。
审讯女生这常识,身边必须有女警在,你这个都不懂吗?”
“你们明知道出警地点是学校,还是女学生,你们派了几个男警察,不就是为了方便做点什么,对不对。”
对方似乎被挑明了心思,眼神不停地闪烁着,砰的一声,拍响桌子,掩饰内心的震动。
“你胡说八道,我可是警察,人民的公仆,怎么会做出,你说的那种恶心的事。
你完全就是为了掩盖你的罪行,才在这里恶意的诽谤我,你这是罪加一等。”
虞汐沅低笑的声音逐渐加大:“怎么?宋明,宋队长,简短的几句话就戳中你的内心,不敢承认了,真是怂货。
你的审问根本不符合程序,你就是收了钱,转账给了你前妻名下的银行卡,就为了给你儿子买学区房,以为我不知道吗?
你们虽然离了婚,却没有分家,还是依旧会偶尔在一个被窝睡觉,我猜想,你今天中午还从你前妻的床上下来。”
宋明不敢面对此人,她怎么什么都知道,就像是早就盯上他。
“我那是去看孩子,跟你说的完全不同的,今天这个罪,你是认也得认,不认也得认,这就是你的命。”
他看着打印出来的一些对话,走到她身边,抓着她的手腕就要按手印,却被虞汐沅反手给按到地上。
看着他眼神中带着震惊:“是不是没想到我怎么会把你反杀,是以为我就是一个忍气吞声的小姑娘,以为景少不会管我。”
虞汐沅拿出随身的证件,在他脸上拍了拍:“睁大你的狗眼看看,本小姐是国家正儿八经的军官,比你的职位高多了,你说会不会故意伤人。”
宋明还想着反抗,没想到却被人框框几拳头干在胸前,表面上留不下任何痕迹,这是内伤。
这一刻,他相信眼前之人的身份,这绝对是狠角色,可为何国家有那么年轻的军官,太不可思议。
这是针对于他的一场局吗?
他多想了几个理由,门就被人撞开,就看到虞汐沅一脸的惊恐,害怕的指着他。
“景灏,他说让我必须画押,他说我得罪了秦澜,必须坐牢,我不按照他的要求做,就要告我勾引警察,我真的没有做。”
“他关闭了监控,还没有录像,就是为了陷害我,以前他做了好多这样的事,太可恶了。”
“他贪污受贿,钱都在他前妻那里,整整好几百万,不能放过他,这都是他亲口承认的。”
宋明想要说什么,却被景灏踹了几脚:“真是该死,你就一辈子死在牢里,敢伤害她,你真是胆大。”
后面的公安局局长也是一脸的黑线,他的地盘怎么会出现这样的情况,这退休也到头了,倒霉。
“景少,这件事我一定会给你们一个交代。”
虞律看着地上躺着的人:“我是振兴律所的负责人虞律,全面负责虞汐沅小姐的案子。
我将以你猥亵罪,恐吓罪,受贿罪,暴力执法罪起诉你,你就等着法院的传票吧!”
宋明想要站起来反驳,可景灏没给他那个机会,一脚反踢到墙上。
“还想着袭击她,你真是罪无可恕,你知道她是什么身份吗?你知道她对于国家,对于我多重要吗?”
他就是知道,才站起来要道歉,他真的是不应该啊!
可他这次真的没有猥亵,也没有暴力执法,都是冤枉啊,可他疼的已经张不开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