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哪朵花摘不到,我就缺那一朵?只要肯出够钱,别的花照样软乎香甜,何必在这颗树上吊死?”
他越说越来劲,似乎真的从失恋中走出来了。
“别为了一个女人闹得太厉害,搞得自己狼狈不堪。”
他说得头头是道,语气里满是江湖气的理智与洒脱。
朱泽聿皱了皱眉,听完后缓缓站起身来,语气平淡却坚定地说:“行吧,你能这么想开也好,那我任务也就完成了,先回去了。”
他说完便朝门口走去。
正当他转身要离开时,身后传来蒋孔繁的声音:“明晚去不去?一起去,痛快喝一场。”
他在背后叫住他。
朱泽聿略微一顿,略微一思索后回答:“去啊,干嘛不去。”
他的眼神闪了一下,心中默念,“不过是个女人而已,她不想接受我,那我自己找点乐子也没什么不行的。”
反正,他想要认识多少女孩都不成问题。
第二天一早,沈妍睁开眼,意识还未完全清醒。
昨夜的疼痛让她整宿几乎未曾入睡,直到清晨才朦胧地小睡了一阵。
醒来后她感觉全身都像被碾过一样沉重,连动一根手指都觉得疲惫,便再次窝在床里,又在床上整整躺了一天。
躺着的时间里,好几次她感到膀胱隐隐作痛,想去洗手间。
可是每次刚发出微弱的求助声,那个年纪偏小的护工虽然听见了,却只能满脸为难地低声安慰:“姐,我真的扶不动您……”
她整个人瘫软无力,根本使不上力。
护工也才二十来岁,个子小力气也不够,试了几次终究无能为力,只能看着她咬牙忍着难受继续卧床。
就在她快要崩溃之时,不知什么时候又来了一个陌生的女人,看起来约三十来岁,动作干练,说话干脆利落。
她一边打量床上的沈妍,一边熟练地帮着小护工照料她的起居。
那位原本是宋薇薇雇来的老护工,看到这一幕忍不住上前好奇地问:“这护工是你们家另外请的吗?不是之前安排的那个呀。”
新来的护工还没开口,旁边的小护工也疑惑地说:“不是我们家属叫来的,也不是我家这边联系的,怎么都没听说有第二个护工?”
说着皱起了眉头,显然也不知道是谁突然派来人。
这个突如其来的变化,让她和原来的护工都觉得奇怪。
难道是薇薇偷偷多雇了一个护工?
沈妍一边望着眼前这个陌生人,一边心头升起了些许疑惑。
她明明记得早上只有宋薇薇找来的那一个护工在身边照料自己,可是现在竟然又冒出了一位,这让她一时之间摸不着头脑。
沈妍一头雾水,眼神里充满了不解,脸上露出迟疑的神色,声音低而柔和地回应道:“我也不太清楚发生了什么。”
她说话时,还不自觉地望了那位陌生的护工一眼,似乎想从对方身上看出点线索来。
新的护工是个中年女人,面带微笑,看起来格外亲切和友善,她的语气也很平和,主动解释道:“我们是志愿者组织派过来帮忙的,专门来医院照顾像您这样的病人,而且服务是无偿的,不需要任何费用。”
宋薇薇请的那位原护工听完这话之后有些迟疑,显然对此感到不太信任。
她仔细打量着这位自称“志愿者”的人,越看越觉得不对劲——既没有穿上志愿人员常见的统一服装,穿得反而跟她们这种被雇佣来专职照护病人的护工几乎没什么两样。
这个人为什么会说自己是无偿服务呢?
她心里升起疑问,但也知道如果对方真的愿意帮把手,其实对自己也是一种轻松和缓解。
于是尽管仍有怀疑,但她也选择不再过多追问了。
不只是护理方面有了变化,在餐食上也悄然出现了一些不一样的情况。
厨房刚刚炖好的一锅浓郁清香的鸡汤,刚炒出锅的新鲜嫩绿蔬菜,还有煎得外焦里嫩、香气扑鼻的鱼肉,搭配上营养丰富的杂粮米饭,这些菜肴看上去都格外精致。
相比之下,沈妍桌上那一盘盘色香味俱佳的饭菜,明显和其他病人的伙食大相径庭。
其他患者还都是普通白米饭加上几道简简单单的家常菜,而她这边的食物显然是额外准备的。
这套丰盛的餐食正是那个新来的护工送过来的,说是自己家里煮得多,没人吃浪费可惜,就顺手带来一些分给需要的人。
当然,不只是沈妍收到了这份饭菜,原本就在照顾她那位护工也收到了同样的一份。
两人拿着同样的食物,沈妍便不由得生出了感激之心,心里暗暗想着:“有人这么用心替我考虑、照顾我……”
但她哪知道,等这一天快要结束的时候,这位所谓“顺便带饭的”新护工会走到医院另一端一辆停靠在路边的车边,低头低声汇报说:“先生,沈小姐今天一切都很顺利,状态很好。”
而朱泽聿则站在车旁,脸上毫无表情地轻哼了一声,“知道了。”
他随后便上了车,发动引擎,默默驾车离开了那里。
这些事情的发生,全都悄悄隐藏在她看不到、听不到的幕后,仿佛从未发生过一般。
到了下午时段,宋薇薇如约前来探望沈妍。
但令人意想不到的是,这次前来看望她的除了宋薇薇,还有另一个许久未露面的人物——云素玲。
只见宋薇薇手上提着果篮,神情关切,满脸担忧地走到了病房门口,轻轻推门进来。
她身后紧跟着的,是已经好一阵子不曾联系、更别说过问关心自己的云素玲。
云素玲一看到沈妍正静静地躺在病床上,顿时显露出一副心疼至极的模样,急忙上前几步走到床边,口中忍不住说道:“哎呀!你这是受了什么罪哟!”
语气中夹杂着急切与心疼的情绪,让人一听就觉得她确实为自己担心不已。
“那死女人程英子怎么下得去手!”
这句话中充满了怒气与愤慨,仿佛是对刚才发生的事情还心有余悸。
说话的人眉头紧皱,语气中带着明显的不满和愤怒。
“心真毒,心眼也不干净!”
紧接着又是一句低声的咒骂,话语中满是鄙夷和谴责。
对方不仅手段狠辣,更是心思不纯、令人难以容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