寺内兵荒马乱,城中人心惶惶,而一切恐慌的开端的卿矜玉女士正蹲在草丛里跟闺蜜吐槽:“蜜,你说现在这些人真是大惊小怪的,一点都不成熟。”
凌星辞与闺蜜并排蹲着,听她说这个,辞姐惆怅的仰天长叹了一声:“玉呀,咱们这么大动静,除非他们是瞎了,不然就是聋子看了也镇定不了。”
卿矜玉这回学聪明了一点,提前拿了个隔绝气息的法器把她俩罩上,这个法器还是龙傲天叶某赞助的,只能说玉儿姐一开始就钓他的策略非常成功,两个人排排蹲,一时间谁都想不到出去啥办法,干脆摆烂。
姐两个今天就等着这群和尚把她们抓去蹲牢子,真没招了,小菜鸟误入高端局,只能进去了以后靠关系再出来了。
闺蜜俩干脆开始旁若无人的聊天,凌星辞:“闺蜜,你老实交代,你是不是家里特别牛逼,就刚刚你阵仗,你说你是皇族我都信。”
卿矜玉一脸无语的看着自己盼闺成凤的好闺闺,真诚道:“我要真是皇族,干的第一件事情就是咬死自己失忆了,回灵族第一件事情就是把质疑本殿下是不是原装货的家伙都干掉,然后学帝序临,独霸朝野,桀桀桀~”
玉儿姐越说越兴奋,表情和笑声逐渐邪恶,看样子已经沉浸在自己真的是皇太女的美梦里无法自拔了。
凌星辞:....这妮儿又兴奋上了,她闺蜜长着一张小白花的脸,尽想干些超越反派的事情,她当团宠文里大反派的师父是有道理的。
凌星辞:“闺蜜,你身上就真的没什么能证明身份的东西?我真觉得你刚刚搞出来那么大的阵仗,一定有来头,况且你们灵族听上去就好像没有弱的。”
卿矜玉仔细琢磨了一下,道:“你这么说的话....帝序临也觉得我是贵族来着,万一我真的就是隐藏款的落魄大小姐呢?蜜,我要是有钱了就让你用钱砸人玩,看谁不爽砸谁。”
凌星辞感动:“我就知道我没跟错人,闺蜜~”
卿矜玉拉起她的手,含情脉脉的望回去:“山无棱,天地合,冬雷震震,夏雨雪,乃敢与君绝。”
“闺~!”
凌星辞同样情意绵绵的看过去:“蜜~!”
卿矜玉握着那只手感觉不太对劲呐,这个手指比她的还长,如此骨感?这是她家闺蜜的小手吗?
等等!不是她闺蜜的,还有谁?
玉儿姐惊出一身冷汗,不动声色的从空间戒指里摸出一把短刀,对不明所以的凌星辞使了个眼色,眼神陡然一狠用力往后刺去。
“铮!”的一声,短刀被打进墙里,卿矜玉见一击不中,发狠运起灵气又准备补上一击。
“阿玉,是我。”
如古琴名筝般的声音传过来,卿矜玉猛攻过去的手一下顿在来人的眼前,借着晃动过去的火光,卿凌二人看清了被卿矜玉拉住手的人,是得到卿矜玉要来找他,等了好久的喻缘。
玉儿姐杀气腾腾的眼神,被眼前圣子的男色洗涤的顿时清澈了不少,原本要取人家性命的凶唳动作一改,轻轻的落到了一动不动的喻缘脸上,柔情似水的摸了上去。
“宝贝儿,下次不要这样默不作声的出现在我身后了,万一伤到你就不好了。”
凌星辞在一边沉默的震耳欲聋:不儿?一个筑基期的菜鸡对着元婴后期的大佬说怕伤到你?你给他挠痒痒力道都不够吧?蜜,你是越来越会睁着眼睛说瞎话了。
谁知大佬本人早已被爱情迷惑了双眼,他有些害羞的抚上卿矜玉摸着自己脸颊的素手,答应道:“我以后会注意的。”
凌星辞:....真想把你们恋爱脑的脑子切开看看是不是跟我们正常人不一样。
卿矜玉就喜欢这种顺从的男人,当即笑着反握住他的手捏了捏:“我们阿宴好乖呀。”
辞姐在一边看不下去了,以拳抵唇咳了咳,侧着身,声音像是从牙缝里挤出来的一样:“玉儿,收敛一点,咱们现在在躲搜查,不要让恋爱的酸臭味熏到我了。”
喻缘像是才想起来还有别人一样,看向卿矜玉那眷恋的眼神一收,站起身恢复正经模样:“跟我来,我那里他们不敢搜。”
卿凌二人闻言眼前一亮,带着隐身符和隔绝气息的法器屁颠屁颠的跟着喻缘回了他的院子。
因为喻缘喜静的缘故,他们一路上没遇上过人,直到进了喻缘的禅房也看不见守着的寺僧。
卿矜玉觉得奇怪,按照喻缘自己的说法,他的一举一动时刻被监视着,只有寺内繁忙的时候他才可得片刻自由,但现在这种就是闯进来两个大活人都没人发现的程度....
喻缘不懂怎么待客,他尽自己生平最谦逊的姿态,对卿凌二人抬抬手道:“请坐。”
卿矜玉和凌星辞都是不讲那些虚礼的人,加上喻缘又是卿矜玉现在的男朋友之一,她们也就不跟他计较这些。
凌星辞纵然对所有闺蜜夫吹毛求疵,但也知道他就没有谦逊待客的机会。
圣子在神朝被赋予了崇高的意义,更何况喻缘还顶了个圣人转世的头衔,就是见当今皇帝都是不用行礼的,虽是无权无势的虚妄荣耀,但也是天下独一份的。
卿矜玉笑盈盈的捧着脸看着坐在上座的喻缘,状似天真的问:“阿宴,你这禅院周边怎么没有人呀?寺里出了这么大的动静,圣子不该是他们保护的重点吗?”
喻缘认真的回道:“灵族贵族的法相虚影出现在无悲寺内,他们自然要彻查的,都去找人了,我的禅院恰恰是整个寺院最安全的地方,刚刚带你们回来的路上,一路都有出窍境大师的法阵,若非有我的气息开路,它们自己就会攻击来人。”
卿凌二人默不作声的对视一眼,卿矜玉的眼神极快的闪烁几下,又重新挂上笑容问:“那他们不担心你会乘机跑吗?毕竟...前天我才带你跑过一次。”
喻缘垂下眼睫,语气似乎有些委屈:“他们知道我短期跑不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