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清玉握着卿矜玉的肩膀疑惑道:“义父?你哪里来的义父?不是失忆了吗?你现在记起来了?”
闺蜜俩闻言脊背一僵,不好,说错话了,小师叔不是那些能被她们骗成狗的男人。
卿矜玉一脸真诚的狡辩,还十分伤感的抹着不存在的眼泪:“小师叔你不知道我这个义父多可怜,无儿无女的孤家寡人,半截身子都要入土了连老伴儿都没有,呜呜呜,当时他看我们姐妹快要饿死了,又什么都不记得,就把他仅剩的半块饼给我们了。”
“欸,他...他老人家就想老来有个女儿,所以我们才拜了他当义父,想他老人现在又去四方云游了,老当益壮,也算一大幸事。”
沈清玉愣了一下,不禁心中对卿凌二人更加怜惜,他摸了摸卿矜玉的头:“好孩子,过去了,小师叔会医好你的失忆的。”
凌星辞:我就说当人义父是件伟大的事情吧,你看,这都成啥了?
度斯年在卿矜玉的识海里日常咬牙切齿:【死丫头,你又把我编排成什么了?跟着你我成天就没省心过!现在连名誉你都不给我留了?我度斯年乃是半步飞升的魔尊!怎么在你嘴里成孤寡老头了?!】
卿矜玉无辜的屏蔽了从矜贵魔尊变成现在这样无能怨夫的度斯年。
那我有什么办法?你就说你是不是千岁老头吧?听说我们师祖都没到一千岁,看看度斯年的这个岁数含金量。
帝序临在众人说话的间隙里仔细的打量且寻鹤,他以前一直以为端王的师尊是位仙风道骨的宗师长者,没想到竟然是样貌如此出尘的年轻男子。
他想起卿矜玉说过的给师尊束发,起初他还不怎么在意,但现在观此人样貌,纵然师徒恋为世人不容,他心中也忌惮几分。
帝序临:“既然卿姑娘有此计,为了让民众信服作案者已被抓捕归案,还请姑娘在我府上住几日。”
此言一出,落明宗众人皆是侧目看他,且寻鹤与沈清玉眉头紧蹙,凌星辞在一边看热闹,心里起劲的喊着“打起来,打起来”。
卿矜玉挑了挑眉,抬手又把另一边离的不是很远的墙面给剥离,淡定答道:“不必了,聆语仙尊偶然路过城南,见义勇为,出手一招将贼人擒拿,但贼人乃系灵族,为了保证灵人两界友好往来,便将贼人押解至端王府,由皇叔端王为太子讨公道。”
“一来保证公允,二来....”卿矜玉似笑非笑的看向以权谋私的太子殿下:“二来,此贼人来路不明,恐是什么杀手刺客,为保太子安全,便不宜留太子府看管。”
帝序临此刻才切切实实的感受到了卿矜玉的不好对付,若要用怀柔政策对她,她的道理比你还多,用强硬的,这姑娘性子又比谁都烈,你让她难堪,她拉你一起死。
真是....从来没见过的女子,很特别。
且寻鹤和沈清玉满意了,他们就知道自家六丫头是个硬茬子,谁能让她无计可施啊?
帝序临还想再争辩一下,但卿矜玉已经懒得跟他争执这些没用的东西了,她喝了那坛烈酒现在有些晕乎乎的,脚步虚浮的搭上凌星辞的肩,最后嘱咐道:
“我刚刚拆了另一边的墙,刚好可以遮掩一下这边的情况,对外就说我拆了另一边,别提这面墙,以免引起敌人警惕,把这片地区封锁起来,管他什么滕王燕王,一个打探消息的都不许靠近。”
卿矜玉难受的半边身子依靠在凌星辞身上,委屈巴巴的说:“蜜啊,我想吐,烧心,难受的很。”
凌星辞看着心疼:“咱们回家好不好?”
卿矜玉现在酒意上脸了,两颊红的像猴屁股,她点点头:“嗯。”
别看凌星辞小小一个,但支撑起卿矜玉还是可以的,只是让人看着担心她能不能扶住,毕竟卿矜玉都快高她半个头了。
且寻鹤上前把卿矜玉打横抱起来,渡了点灵气给她散酒劲儿:“小祖宗,都要醉死过去了,快别谋划了,我们这些长辈还在呢,用不着你个小姑娘挑大梁。”
他的那坛酒后劲大,刚开始或许不觉得有什么,当你觉得有点醉了的时候,你就有些晚了。
卿矜玉这会儿是真上头,在且寻鹤怀里直哼哼:“蜜啊,蜜啊,回家....嗯?我闺蜜呢?帅哥你谁啊?”
沈清玉上前喂了两颗解酒丹,且寻鹤抱着人就往回飞:“看看,看看,说开胡话了。”
师徒俩走了,作为小师叔的沈清玉便也要带着凌星辞回王府,师叔侄俩对帝序临稍微点头示意便策马离去,顺便带上了卿矜玉的乌云盖雪。
帝序临见留不住人,便只能留下安排剩下的事宜,他一招手吩咐隐在暗处的暗卫:“清场,拆墙。”
众人闻声而动,而帝序临捏着袖中的发丝嘴角勾起了些许弧度。
卿矜玉,孤开始期待你这样的女子的命格了。
......
且寻鹤抱着醉醺醺的卿矜玉率先飞回王府,正好碰上来府上商议合作的司律钰。
司律钰一见来人,便规矩的朝且寻鹤行了个小辈礼:“晚辈司律钰拜见聆语仙尊。”
醉了的卿矜玉还算乖,只是一路揪着他垂下来的头发问他“小郎君好俊啊,婚配了没呀?几岁了?有喜欢的姑娘吗?没有的话,姐姐给你一个家啊,哎呀呀,现在的小郎君真是一个比一个俊...”
诸如此类的问题滔滔不绝的往外冒,这醉鬼喝醉了不吵也不闹,就是爱说话。
且寻鹤落地对司律钰笑了笑:“是金玉宗的司小友啊,来王府有什么事吗?”
司律钰直起身,道:“在下已经向墨师兄递了拜帖,司某前来是为了合作....矜矜?这是怎么了?”
还揪着且寻鹤的头发不放的卿矜玉一听恍惚间有人叫她的名字,转头过来一看,哟!这里有个更合她心意的小郎君!
这腿!这腰!这脸长的!
她两眼放光挣扎着就要从且寻鹤怀里下来,往司律钰身上扑,边蛄蛹还骚话不断的撩人家:“哎呀,这里也有个俊俏的小郎君,公子叫什么呀?几岁了?婚配没有?哎呀,咱们是不是见过呀?我觉得你长的像我的菜。”
显然,这是醉鬼现在记不清人了,但依旧痴迷司律钰那张极具攻击性的脸。
司律钰无措的接住从且寻鹤怀里扑腾下来的卿矜玉,忙问:“矜...卿姑娘,你这是怎么了?聆语仙尊,谁灌她酒了?”
且寻鹤现在明白了,这丫头不是喝醉了爱说话,是喝醉了爱看着长得帅的说骚话。