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厂长,你真就是一点机会都不放过,我们去出个差,还得带上任务。”
宋挂扯了扯嘴角,恍惚间觉得自己又回到了前世当牛马的时候。
这不是还有五天时间,用得着现在就给自己派任务吗?
“去都去了,能说就说一下。
我当上这个厂长都多久了,两个厂子还一次联谊都没搞过,像话么这。”
李怀德对纺织厂是真没什么办法,轧钢厂这边几乎什么都求着纺织厂,不管是福利还是工人生活问题,离了纺织厂是真不行。
联谊这事儿都是纺织厂说了算,行就行不行也没办法,只能看看熊厂长能不能因为夜校的事儿给点面子。
当然了,这事儿组织上说了是一年两次联谊,上半年下半年各一次,要不是李怀德心急想要办起来,撤掉消除厂里换领导的最后一丝影响,轧钢厂也不至于求着纺织厂,毕竟双方工人都要解决生活问题,真不办谁都好不了。
“先看看夜校情况,要是能解决,就说说联谊的事儿。
这没办法的,总得先办事儿,才能要好处。
事儿要是办不好,说了也是白说不是。”
宋挂非常实诚,完全没有要大包大揽的想法。
他就是再被领导看重,也影响不到纺织厂厂长,哪儿有什么百分百把握的事儿。
“嗯,放在心里就行,要是不合适不说也行。
我会多帮你们打听打听消息,尽量让你们去之前,对事情了解清楚。
其实纺织厂的夜校已经算是问题最小的了,其他地方的夜校出现的问题更大,你们要有心理准备。”
想起之前听到的一些消息,李怀德提前给两人打起了预防针。
虽说他听说的那些消息还没有证实,但大体情况是不会错的,宋挂和李林接下来工作很艰巨啊。
这对宋挂和李林是一种考验,同样也是一次机遇。
这次的事情办好了,回来之后,两个人就都能往上走一走了。
“嗨,要是好处理就不用我们过去了,厂长你就放心吧,我们的本事你还不知道么。
就算是处理不了,也不会给厂里添麻烦的,肯定能全须全尾的回来。”
宋挂嬉皮笑脸的,一点压力都没有。
李林原本还有些担心的,但看见宋挂这样子,一颗心顿时放回到了肚子里。
“什么全须全尾的,上山打土匪啊,心里有数就行。
没事儿就在厂里随便逛逛,别在我这里窝着了,茶几上的烟是给你准备的,走的时候揣兜里。
中午记得去三食堂小包厢吃饭,一早和南易师傅说了,给你准备的庆功宴。”
李怀德说完就摆摆手,把两人给打发出了办公室。
宋挂和李林见状也不多留,不光拿了烟还拿了洋火,笑容满面的走出了厂长办公室。
“老李,招人的事儿不和小宋和大林说么?”
聂主任端着茶缸吹了吹浮沫,笑眯眯的问道。
李怀德摇了摇头,轻笑着说道:
“这事儿老赵知道就行了,他们还要出差,说了难免多想。
等他们出差回来,要是看到新来的里有不顺眼的,直接给调走就行了。
他们的心态还没转过来,让他们自己招人,就是在给他们找麻烦。”
李怀德看的很明白,两个人现在的状态,完全没有领导的样子,还是经历的不够多。
等他们出差回来就差不多了,见的多了接触的多了,自然就知道该怎么当领导了。
“我还是觉得提前说一声的好,不过我听你的,不是什么大事儿。”
聂主任摇了摇头,依旧保留自己的看法。
已经离开了的宋挂和李林这时候还开开心心的在走廊里走着,完全不知道不久之后即将迎来不少新的同事。
“要不说金窝银窝不如自家的狗窝呢,走了这么多地方,还是咱们轧钢厂里待着最舒服啊。”
出差了这么长时间,宋挂看着轧钢厂的走廊都有些熟悉的陌生感了。
“怎么着,出个差还开始当文青了,准备吟诗一首,还是写一篇散文啊?”
李林拍了他一下,笑容中满是揶揄。
“嗨,大林我发现你这个人啊,让我装一下都不成,有这么当兄弟的么。”
宋挂没好气的翻了个白眼,忽然看见前方有个熟悉的身影。
“等会儿,你看那是秦淮茹么,他这干嘛呢?”
“你眼神好,离这么老远都能看的清谁是谁,我是看不出来谁是谁。
一起过去看看去,这大白天的,不像是在干什么坏事儿。”
李林看着远处的两个小点,嘴角抽了抽。
知道宋挂眼神好,可这也太好了点,离这么老远都能看清楚是谁,这他娘的也太厉害了。
“我看的也不清楚,就是觉着挺像的,过去看看呗。”
宋挂说完立刻加快了脚步,生怕晚去一点,那边说话已经说完了。
秦淮茹可不知道有两个人冲着她来了,依旧和眼前的中年男人说着话。
“叶三儿,我骗你干什么,柱子身上的味早没了,掏粪坑都多久以前的事儿了,哪儿可能还有味。”
“谁知道傻柱离了轧钢厂干什么去了,说是去北郊,去干什么谁知道啊。
要不是我家那口子非说要让傻柱做席面,我早找南易师傅去了。”
叶三黑着脸抱怨着,接着又长长叹了一口气:
“行了,那就和你说好了,下周三,傻柱来我家做席面,三桌席面给一块五。
你让傻柱收拾的干净点,钱不会少了他的。”
“放心,去之前我让傻柱先去澡堂搓个操,肯定干干净净的过去。
那就这么说定了啊,你看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