见武藤春水都做到了这个地步，程渊也没有再为难她，伸手验了验儿童零食的质量后开口道：
“穿上衣服吧，我会让於甲配合你接收武藤家在妖域的部队的，方远行那边也会打声招呼。”
“但是……”
他眼神再次玩味起来：
“这世界上没有生来就听话的狗，挨过打之后才听话，这才是常态！”
“武藤家已经死了很多人，但我还觉得不够。”
“把你那些叔伯和武藤家所有男丁的人头带到我面前来，这才是最好的证明。”
“是。”
武藤春水没有犹豫，一边穿着衣服，一边温顺点头。
好像她要带来的不是亲人的脑袋，而是一颗颗萝卜而已。
见此，程渊不禁感叹：
让咬谁就咬谁，就连自己亲人都不放过，这真是天生的一条好母狗啊！
除了骚味重一点外，好像就没有什么缺点了。
“主人，方城主来了，还带着一个很厉害的老头，在外面求见！”
这时，一头妖王在门外开口禀报。
很厉害的老头？
半步武圣的宋东山吗？
程渊眼里闪过一丝好奇，随后对着门外开口道：
“让他们进来吧。”
等方远行带着那老头进来时，武藤春水已经穿好衣服，恢复了正常神色，一脸乖巧的泡着茶。
当看到那老头时，程渊心里也顿时肯定。
这人便是方远行的前任便宜师傅，那位天京城的镇守者，半步武圣境界的宋东山！
“程渊前辈，冒昧前来拜访，实在唐突，但我师傅他非要见你一面，所以……”
见面后，方远行赶忙开口解释。
“无妨，请坐吧。”
程渊无所谓的笑了笑，请两人坐下后，让武藤春水倒茶。
“好茶。”
在装模作样的客套片刻后，身材高大、留着长须，颇具武道宗师风采的宋东山便迫不及待开口道：
“老夫久未离开天京城，竟然不知道外面竟然出现了阁下这位新的半步武圣境高手。”
“有阁下坐镇，南方从此无忧矣，真是华夏之福，可喜可贺！”
听到这话，程渊顿时神色怪异。
这老头竟然把自己当成半步武圣了？
于是，他转头看着方远行，语气颇为诧异的开口道：
“你没跟你师傅说吗？”
“说什么？”
宋东山有些不太理解，同时转头看向了方远行。
面对两人的注视，他神色有些尴尬的开口道：
“咳，师傅，刚才没来得及告诉你，其实程渊前辈已经是武圣境了。”
“之前的大妖，和那妖王，也是被前辈独自击杀和捕获。”
“什么？”
听到这话，一向沉稳的宋东山，手里的茶都差点撒了出去。
他不可置信道：
“这不可能！”
“哦？为何不可能？”
见他反应这么大，程渊和方远行同时露出疑惑的神色。
“这位……程兄？”
“你可知老夫在武圣境停留了多少年？”
宋东山反问一句。
程渊当然不知道，便看向了一旁的方远行，让他回答。
“大概三十年了吧？”
他也不确定道。
“没错，早在三十年前，老夫就已经领悟了残缺的武道领域，到达了半步武圣的境界。”
“但三十年过去了，直到现在依旧停留在这个境界，没有丝毫要突破的迹象。”
“你可知这是为何？”
程渊有些无语。
这老头也太爱提问了吧？
搞的像个小学老师一样。
突破不了还能有什么原因？
人不行呗！
似乎知道两人回答不上来，宋东山便自问自答道：
“起初，我还以为是自己资质问题，后来华夏又出现两位惊才艳艳的两位入道武者，我们聊过之后才发现，无法突破到武圣境，是地球这片天地的问题！”
“我猜测，在妖域通道出现之后，地球才诞生出天地意识，只因为它还没有成长起来，所以地球的武者也无法再前进一步，迈入武圣境界。”
“像我们这些到达瓶颈的老家伙，就只能等，或许十年、或许百年，天地意识晋升后，这份限制也会逐渐松动。”
听到这话，程渊和方远行虽然没有反驳，但也半信半疑起来。
程渊抬手，瞬息间便凝聚出了一个完整的领域。
身穿造化道衣的他，对于天地规则之网的掌控能力，每时每刻都在增加，并未察觉到什么瓶颈和限制。
“这……这是完整的领域？”
感受着面前完整领域的气息，宋东山顿时激动了起来。
他努力三十年，就是想要补全自身武道领域，却始终无法做到。
如今，程渊竟然毫不费力的完成，这让他又惊讶又羡慕，相信了他真的是武圣境，便忍不住开口询问道：
“你到底是怎么突破到武圣境的？”
“难道就感受不到地球天地间的限制吗？”
程渊摇了摇头，如实道：
“我在妖域突破的境界，从来都未感受到什么限制。”
“啊？”
宋东山被他的回答惊的目瞪口呆。
其实，他以前也有过这种想法。
既然在地球无法突破，不如去冒险去妖域试一试。
但这也只是想想而已。
在妖域突破的后患和风险更大。
人类并非妖物生灵，被天地所厌弃，突破时恐怕会有类似天劫的阻挠，难度更加高。
另外，妖域里可是有大妖存在的！
要是被它们发现了端倪，主场作战之下，恐怕会死的不能再死。
所以，他才未曾一试。
听到这话，程渊无所谓道：
“什么狗屁天劫？全都打烂不就行了？”
“武者就要一往无前，若是事事退缩，恐怕此生都无法突破。”
这话虽然有吹牛的嫌疑，但宋东山和方远行都无法反驳。
前者看着他的境界，已然无话可说。
后者更是曾在一旁，亲眼看着他与那些天灾地劫对抗。
那恐怖的场景，如今已然历历在目。
“受教了。”
片刻后，宋东山重重的吐了口气，开口感谢道。
“以后劣徒远行，就拜托阁下照顾了，东山在此感激不尽。”
说罢，他像是下定了某种决心一样，直接起身离开。
看着老头坚定的背影，程渊忍不住看向方远行：
“你师傅该不会真向我学，跑到妖域里去突破吧？”
“这要是被雷劈死了，可跟我没有一点关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