灵溪老祖手中的青铜古剑突然震颤,剑身上的蓝色彩带化作周心琪的虚影,在月光下旋转出剑舞。张小纯望着虚影袖口渗出的幽蓝血珠,突然发现那些血珠竟在半空凝成龟甲咒印,与他胸口的不死骨纹路产生共鸣。通天河的夜雾裹着剑鸣弥漫,空榕古树新生的枝桠上,每片叶子都映出战死弟子的面容。
“天尊选徒的真相,藏在通天岛的万魂窟里。”老祖拂过剑身,裂痕中渗出的时光碎片突然炸裂,露出侯小妹被龟甲咒印缠绕的画面。她的眉心同样有个“纯”字印记,正与鬼舟密室的梳头女鬼虚影重叠,而鬼牙的残魂在她身后化作剑形,劈开层层叠叠的龟甲大阵。
铁蛋突然发出怒吼,它的黑色火焰在地上勾勒出蛮荒天侯府的地图。张小纯的通天法眼不受控地开启,瞳孔里旋转的阴阳鱼中,宋缺被囚禁的场景正在回放:少年被铁链贯穿琵琶骨,周身插满的玉管渗出金色血液,那些血液竟在半空凝成“宋”字咒印,与天侯府的聚灵阵产生共鸣。
“活灵石?”宋君婉的中峰血剑突然出鞘,剑身上的血煞之气将洞府染成暗红。她望着宋缺袖中滑落的铁牌,牌面刻着的“囚”字正渗出金色血液,与张小纯描述的场景吻合。铁蛋突然扑向宋缺,黑色火焰舔过他的后颈,竟烧出一道未愈合的剑疤——那是天侯用本命法宝留下的印记,形如龟甲。
“当年若不是他……”宋缺的声音突然哽咽,他猛地撕开衣襟,露出胸口交错的疤痕。这些疤痕在张小纯的不死骨金光下竟化作剑形,每一道都对应着天侯府的防御阵眼。更惊人的是,疤痕交汇处赫然有个“纯”字印记,与张小纯眉心的纹路分毫不差。
通天河的水泽国度第四次降临,这一次河水化作血色剑雨,每一滴都刻着宋缺被囚禁的日夜。张小纯的不死骨铠甲突然发烫,他想起在蛮荒劈开天侯府时,府内祭坛上供奉的竟是逆河宗弟子的牌位,每个牌位都刻着龟甲咒印,而中央的主位,赫然是宋缺的生辰八字。
“天侯府用逆河宗血脉炼阵!”灵溪老祖的古剑爆发出龙吟,蓝色彩带卷起宋缺袖中的铁牌,牌背突然浮现出守陵人的血字:“骨舟之约,血祭破局,宋氏血脉,万魂之钥。”铁蛋的幼兽们突然齐鸣,它们的黑色火焰竟在虚空中拼出天侯府的全貌,祭坛中央的阵法,正是鬼舟密室的翻版。
宋君婉的中峰血剑突然指向宋缺的剑疤,血煞之气涌入疤痕的瞬间,那些龟甲咒印竟化作梅花飘落。张小纯的通天法眼再次开启,看到了被掩盖的真相:宋缺的每一道疤痕都对应着一个逆河宗英魂,当年天侯府用他的血肉为引,试图唤醒万魂窟的古老存在。
“原来如此……”张小纯的不死骨纹路全部亮起,他想起在鬼舟密室看到的献祭图,宋氏血脉正是启动阵法的关键。铁蛋突然张口一吸,将宋缺身上的金色血液全部吸入,这些血液在它喉间凝成一枚剑形魂晶,晶体内浮现出所有被囚禁逆河弟子的残魂。
星空道极宗的钟鸣突然变得急促,震落的龟甲咒印在逆河宗上空燃成灰烬。宋君婉的中峰血剑与张小纯的不死骨产生共鸣,剑身上的血煞之气竟化作周心琪的虚影,她将蓝色彩带系在宋缺腕间,轻声道:“剑魄长存。”
当第一缕阳光刺破云层,宋缺腕间的彩带突然爆发出耀眼光芒,那些被天侯府囚禁的逆河弟子残魂,竟在光芒中凝聚成剑形,直指传承山的方向。张小纯握紧灵溪老祖递来的青铜古剑,发现剑柄处不知何时多了道新的裂痕,裂痕中渗出的不再是时光碎片,而是宋缺被囚禁时流下的血泪。
铁蛋带着上千幼兽围拢过来,每只幼兽的火焰中都映出宋缺战斗的身影。通天河的水泽国度化作剑海,每一把剑都刻着“逆”字,它们沉入大地,滋养出漫山遍野的梅花——这些梅花的根茎,竟与宋缺的剑疤纹路完美契合。
宋君婉望着宋缺腕间的彩带,突然明白张小纯为何总爱调侃。她的中峰血剑轻轻一颤,剑身上的血煞之气化作梅花飘落,每一朵都落在宋缺的疤痕上,将那些龟甲咒印彻底覆盖。远处,上官天佑的剑魔虚影与北寒烈的酒壶同时共鸣,似乎在呼应这场迟来的救赎。
张小纯握紧古剑,望着传承山的方向,那里的万魂窟传来呼唤,与他体内的不死骨、宋缺的剑疤、甚至周心琪的彩带产生共鸣。他知道,天尊选徒的真相,就藏在这些交织的执念里,而宋缺的血纹,正是解开一切的关键。铁蛋蹭过他的掌心,黑色火焰化作剑形,直指苍穹,仿佛在宣告:剑魔不死,逆河永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