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睁大眼睛拼命贴向电脑,瞳孔微微紧缩,看了好一会之后身子都僵硬了,还是不敢拿定主意。
实在是监控的像素不好,加上距离较远,他也不敢确定,这女子手里到底拿的是半张紫色手帕,还是其余什么东西。
这事儿非同小可,他可不敢掉以轻心。王二想了想,立刻去找沈晓棠了。
王二本来是想去找顾明川的,但顾明川白天得上工做活,实在腾不开空来,所以他只能去找沈晓棠了。
沈晓棠正给村民治病呢,老远见王二过来,就知道肯定有事要发生,赶紧起身过去。
“王二,出什么事了?”
王二擦擦头上的汗,喘口粗气道,“晓棠姐,我可算找到您了,我有一件很重要的事情要跟您说。”
“那你得跟我走一趟,在这不方便说,我也没能把东西带过来。”
沈晓棠听糊涂了,“什么东西,啥意思啊?我没听明白你的意思。”
“没关系晓棠姐,你跟我走就行了。”
王二着急成这个样子,沈晓棠虽然没听明白怎么回事,但还是跟着王二过去了。
在临走之前,她把村民先安顿好,这才放心离开。
王二把沈晓棠带到自己家中,直接拉到电脑前,在他们这个小村子里,电脑是绝对的稀罕物,整个村子都未必能出两台来。
不应该这样说,别说整个村子了,就是把周围几个村子全部都算上,也没有几家能买得起电脑的。
“小棠姐,你快过来看。”
王二指着电脑上被按了暂停的画面,激动的说道,“你瞧这个女人手里拿着的,是不是一张紫色的手帕?我瞧着很像,但又不敢确定,所以才来找你拿主意的。”
王二都快被这事儿给折腾的头疼死了,他实在不知道这个女人是谁,更是连她手里拿的什么东西都看不出。
如果这不是紫色的帕子,倒也证明不了什么。
可问题在于,大家既然已经猜到了,这张紫色的手帕很可能有特殊作用了,那就必须得好好琢磨琢磨,看看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问题一出,沈晓棠也愣了一下,她赶忙伸头向前,仔仔细细的看看那手里的东西。
好半天后,她倒出一口凉气,“就是紫色的手帕啊!王二你快来瞧瞧,是不是这样?”
沈晓棠揉揉眼睛又仔细的看了看,很确定的点点头,“没错,这就是一张紫色的手帕。不不不……应该说是半张帕子才对。”
“你瞧这边缘是有毛刺的,就说明这帕子是被人用刀划开的,所以才这么不平整。”
沈晓棠越说越激动,“这能进一步证明,咱们的之前在做的一切都是正确的。”
“在那个非法小团伙里,紫色的手帕应该就是证明彼此身份的信物,而这个女人应该也是那个团伙的一员,所以她才会有这样的手帕。”
沈晓棠越说越觉得有可能,整个人激动的不行,唾沫横飞。
王二那一旁也听懂了她的意思,一脸的若有所思,“晓棠姐,你的意思是说,这个陌生男人很可能也是那个非法捕猎的团伙之一,对吗?”
“那他和这个女人是在聊什么呀!我怎么觉得他们的表情那么奇怪?但这监控中也看不清楚,他们究竟说了些什么?”
王二苦恼的抓抓头发。
事实上,别说看清他们的口型了,就连他们的脸看的也不太真切。
要不是之前王二见过那个陌生男人一面,只怕把监控摆在他面前,他也分不清谁是谁。
沈晓棠皱着眉头思考一会儿,“别管他们聊的什么,反正不是些好事。而且一定和这次的交易事件有关。”
“那我得赶紧告诉晴川阁医生。”
“不错。”沈晓棠点点头,“等晚上他回来了,你告诉他就行了,这件事我们必须得放在心上。”
沈晓棠紧紧的盯着电脑画面,画面是动弹的,那个女人一直背对着他们,所以刚才也没人看清她长什么样子。
直到这个女人转过身来时,情况一下子明了了。
当看到那个女人的脸,沈晓棠眼睛瞬间瞪大,似乎连心脏都跟着暂停一下。
“晓棠姐,你怎么了?”
王二不明所以,沈晓棠抬起手,颤巍巍的指着屏幕,“这这……这不是我以前的一个病人吗!”
虽然像素很低,有的地方甚至还出现了马赛克,但沈晓棠还是能认出这个女人的长相。
她记忆力一向很好,虽不至于过目不忘,但见过的人依稀还会有些印象,因此沈晓棠能认出她的身份来。
这下连王二也奇怪了,“晓棠姐,你是说你以前曾见过这个女人?”
“不错,我确实见过她。”
沈晓棠又严肃的重复一遍,“那大概是半个月前的事了,她莫名肚子疼,特地来找我开服药。”
“我当时为她做了检查,发现她是慢性肠胃炎,就给她开了个药方让她回去后照方调理,最多一个月就能好,那之后就再没见过她了。”
沈晓棠越说越心惊,头上甚至都冒出冷汗来了。
奇怪,她也奇怪了,这么一个平平无奇的女人,她怎么会和那样一个非法捕猎的团伙扯上关系呢?
沈晓棠至今仍然记得那天见到她时,她一脸苦涩,被病痛折磨的不轻,怎么看都是个人畜无害的形象,却没想到她居然会私底下干出这种事情来。
别的不说,单冲她手里那半张紫色的帕子,沈晓棠就知道肯定没冤枉她。
原因也很简单,如果说别人也能用紫色的手帕,这不能说明什么,那为什么一定是半张手帕呢?谁好端端的会用半张手帕呢?这不是太奇怪了吗?
所以说,这事儿根本就没有狡辩的机会,这女人就是有问题。
沈晓棠脸色越来越严肃,看来这件事得小心处理,千万不能大意。
既然那个捕猎团伙已经悄悄的浮出水面了,那沈晓棠也必须该有所行动了。
就在这时,王二问了一个很重要的问题,“晓棠姐,你既然说曾经见过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