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宫野明美突然转身,死死盯着赤井秀一,眼眶通红:“所以你真的对志保……我离开这段时间,志保真的经历过这些?那些被枪指着、被逼做解药的事,都是真的?”

洛保靠在床头,无力地点了点头,

宫野明美的声音开始发颤:“你就告诉我是不是!你真的逼她做解药?

你知道做解药的过程需要使用志愿者吗?以她的个性,如果不愿意拿别人冒险,会让谁来试药?”

她突然逼近,指甲几乎要掐进赤井秀一的肩膀,“如果你是宫野志保,你会怎么做?!”

赤井秀一的喉结动了动,镜片后的目光第一次有了裂痕,

他张了张嘴,却发不出声音,最终只能别过脸去。

“我离开的时候,把她托付给你。”宫野明美的声音突然平静下来,

却比颤抖时更令人心惊,“可你不仅拿枪指着她,还默许她用自己的身体试药?你知不知道那些药会要她的命?”

“明美……”赤井秀一终于开口,声音沙哑得像是被砂纸磨过,“当时情况紧急,组织的压力……”

“别拿组织当借口!”宫野明美猛地甩开他的手,泪水夺眶而出,“她是我妹妹!是我在这个世界上唯一的亲人!为什么还要……”她突然捂住嘴,泣不成声。

洛保突然剧烈咳嗽起来,指缝间渗出的血渍染红了绷带,却仍固执地盯着赤井秀一:“反正我没打算活着,那段时间……”她喘息着扯开领口,露出锁骨处狰狞的电击疤痕,“只是我不明白,你为什么这么急迫地要解药?是组织需要,还是你需要?”

赤井秀一的瞳孔骤然收缩,镜片后的眼神第一次出现慌乱。他后退半步,金属门框硌得后背生疼,却抵不过洛保眼底灼烧般的质问。

“回答我!”洛保猛地拽下胸前的心电图导线,仪器尖锐的蜂鸣声刺破死寂,

“那需要解药的人是谁?我想……是不是我猜的那样?”她突然笑出声,

震得伤口渗出更多血迹,“是为了接近黑衣组织?还是为了保护某个你真正在意的人?”

宫野明美颤抖着扶住妹妹颤抖的肩膀,却被洛保轻轻推开,

少女撑着床头柜艰难起身,绷带下的心跳声重得像战鼓:

“你明明知道每版解药都可能要我的命,却还是扣动了扳机——”

她的指尖几乎要戳上赤井秀一的枪口疤痕,“现在告诉我,值得吗?”

赤井秀一喉结滚动着咽下所有辩解,

那些“任务需要”“局势所迫”的借口在洛保染血的笑容里碎成齑粉,

他突然想起仓库里那个浑身是血却倔强盯着他的少女,想起她把解药拍在桌上时说“侦探先生的性命可真金贵”,

此刻终于尝到了当年枪口抵在她额间时,她咽下的苦涩滋味“是我……”

“是我……”他的声音像里挤出来,“为了工藤新一。”

“工藤?!”洛保先是一怔,随即爆发出一阵癫狂的大笑,

震得胸前绷带渗出大片血渍,“这么巧吗?他变成柯南,我就成了灰原哀;

我为了小兰拼命做解药,琴酒就追着我要杀我——”她突然逼近,

染血的指尖几乎贴上赤井秀一的鼻尖,“我问你,琴酒是不是你们安插的棋子?!是不是从我被迫服下Aptx4869开始,一切都是你们布的局?!”

房间陷入死寂,只有洛保粗重的喘息声和心电图仪刺耳的长鸣,

赤井秀一的沉默让空气愈发压抑,宫野明美踉跄着扶住墙壁,

“说话啊!”洛保揪住赤井秀一的衣领,绷带下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

“在你们的计划里,是不是只要能拿到解药,就算我死在实验室里也无所谓?!”她突然松开手,

跌坐在床上,眼神空洞地望着天花板,“原来我这么多年的痛苦,只是你们棋局里的一步棋……”

毛利兰冲上前抱住颤抖的洛保,泪眼朦胧地瞪向赤井秀一:“怎么会这样…………”

赤井秀一眼神依旧复杂:“琴酒不是我们的人,但工藤新一的身份暴露后,

我不得不加快计划”他看向洛保,目光第一次有了温度,

“我承认,曾把你当作获取解药的工具,但现在……”

“现在说这些有什么用?”洛保打断他,声音平静得可怕,

是不是在你们眼里我就该死?我做错了什么?

“笑得出声”洛保突然撑起身子,绷带下渗出的血将床单晕染成暗红,

她盯着赤井秀一,眼中满是嘲讽,你在组织过,你就没有想过,我为什么会被抓起来?很多原因,

“你们FbI精英们,从来没有想过解药研发过程中需要实验者吗?”

她的笑声戛然而止,转而用冰冷至极的语气问道,

“你说,那个解药我是该给谁?又该让谁来实验?”

不等赤井秀一回答,洛保的声音陡然拔高:

“让无辜的路人成为牺牲品?看着他们在药物副作用下痛苦死去?

还是找那些无依无靠的流浪汉,把他们当作可以随意丢弃的工具?”

她颤抖着摸向枕边的药盒,将里面十七版药片全部倒在掌心,“这些药片,每一片都可能是催命符!你以为我愿意用自己的身体试药?

我看着镜中咳血的自己,看着心脏监测仪疯狂跳动的红线,也会害怕!可除了我,还能有谁?”

宫野明美捂着嘴,泪水不受控地滚落。

“我知道你们为了对抗黑衣组织不择手段, 但你有没有想过,”洛保攥紧药片,指缝间溢出细碎的药粉,

“但你们有没有想过,在追求正义的路上,践踏的也是活生生的生命?

我宁愿自己死,也不愿让无辜的人因我而痛苦!”

“这就是你们想要的解药,沾满我鲜血的‘成果’!”

赤井秀一的喉结动了动,镜片后的眼神满是愧疚与挣扎:“我……”

“够了!”洛保打断他,靠在毛利兰肩头,声音虚弱却坚定,“事到如今,解释已经没有意义,

我只问你——”她抬起头,眼中燃烧着倔强的火焰,“如果再来一次,你还会为了工藤新一,把我推向这条充满痛苦与死亡的道路吗?”

你说我害人无数?甚至在你们眼里,我就是一个彻头彻尾的研发的一个恶魔吧?

但你就没有发现一个问题吗?

在组织前期我,“你就没有发现你们给我的那些死亡名单有问题?

”洛保突然抓住赤井秀一的手腕,你们以为是认为死掉的人

“上面标注死亡的人,却一个个活生生出现在街头——这么反常的事,

你就不好奇是谁在篡改?除了我,还有谁敢这么做?”她突然松手,靠回枕头,剧烈的喘息震得胸口绷带渗血如梅。

赤井秀一的瞳孔猛地收缩,记忆中那些本该死去却离奇现身的目标,

此刻与洛保染血的指尖重叠。他听见自己干涩的声音:“是你……你没有执行实验?”

“执行?”洛保的笑声带着血沫喷溅在床单上,“我怎么可能用活人做实验!

当我发现所谓‘治疗方案’不过是拿无辜者试毒时,就把名单上的人全放了

”她抓起散落的药粉狠狠攥紧,指缝间溢出的白色粉末簌簌落在绷带伤口上,

“琴酒就是因为发现那些本该‘死透’的人突然冒头,才认定我背叛组织,”

宫野明美踉跄着扶住床头,指甲深深抠进木质纹理:“所以……组织当年突然对你下手,是因为这个?!”

“不止这些,笑了笑,你以为他们为什么要让一个天才科学家‘意外陨落’?”

洛保我这个身体啊,“琴酒的子弹、伏特加的拷问、组织的追杀——全都是因为我不愿成为刽子手!不然你以为我为什么一看到组织的,然后一眼我就忍不住的恐惧,穿着黑色衣服,黑色的车,我的恐惧源头在哪里?

毛利兰的泪水砸在洛保手背上,滚烫的温度灼烧着每一道针孔疤痕,

赤井秀一捏着鼻梁的指节泛白,那些年截获的“失败实验报告”、突然中断的暗杀任务,此刻串联成带血的真相。

“我宁愿被组织追杀得如丧家之犬,宁愿在实验室咳血到失去意识,

也不会让无辜者成为药物的牺牲品!”洛保突然剧烈咳嗽,血沫染红了毛利兰的衣袖,“而你们FbI……”她转头盯着赤井秀一,“又何尝不是把我当成新的‘实验品’?”

“是不是在你眼里我就是一个冷漠的执行者?

我为什么要执行这样的实验?你不觉得惨无人道没有人性?”

洛保的声音几近嘶吼,胸腔剧烈起伏带得绷带渗出更多鲜血,

“我宁可用自己的命去换,也绝不愿碰那些沾满无辜者血泪的实验!说我背叛?哈哈哈,我背叛的从来不是那个沾满血腥的组织,”

她突然死死盯着赤井秀一,眼神里燃烧着疯狂与悲凉:

“工藤,你不知道吧?我连你的死亡报告都篡改了!”这话让空气瞬间凝固,

毛利兰的抽泣声戛然而止,宫野明美捂住嘴发出压抑的呜咽,

洛保却恍若未闻,只是沉浸在回忆里,目光空洞而遥远,“当我第一次在组织资料里看到你和兰的照片,看到那份写着‘工藤新一已死亡’的报告,之前我之前都跟你们说过,但是具体你们知道什么,如果我真的是一个冷漠的执行者,我干嘛关心你的死活,……

她的声音渐渐低沉,像是在说给自己听:“你不知道吧,当初我抹去了所有痕迹,伪造了你死亡的假象,

我以为这样就能保住一条无辜的生命。可我没想到……”她突然笑起来,

笑声里带着哭腔,“我怎么也没有想到,你这个家伙,好奇心怎么就这么重!

明明都已经逃过一劫,为什么还要去追查黑衣组织?

为什么还要把自己置于险境?!

如果不是你执意深入,又怎么会被人喂下那种药,又怎么会,做你的高中生,好好的,干嘛这么好奇!……”

话音未落,她突然剧烈咳嗽起来,鲜血顺着嘴角滑落,

赤井秀一的喉结动了动,镜片后的眼神翻涌着复杂的情绪,有震惊、有愧疚,还有一丝难以言说的动容,

“你不会以为我那颗药真的能治人以死地,你们幸亏的是用了我的药,我研发的要饿死其他的人,可是当我知道我的行为,

我的代价是让我姐姐死亡的时候,我不想活了。”洛保的声音陡然变得沙哑,像被砂纸反复磨过,“

她的手指痉挛般蜷缩,死死揪住毛利兰的衣襟,

“因为我偷听到琴酒他们的密谈——那个被喂下毒药的高中生,

才是一切灾难的引子。如果不是我篡改报告,兰根本不会陷入被黑衣组织盯上的危险……”

病房里静得能听见的心跳,

宫野明美踉跄着扶住墙壁,

洛保却只是盯着赤井秀一,瞳孔里燃烧着自毁般的疯狂:“后来你们得偿所愿了,真的得偿所愿!后来姐姐死,我心甘情愿钻进实验室,用自己的命做赌注!

”她突然扯开绷带,露出布满针孔与灼伤的胸口,“这些实验者只能是我,我绝不会让无辜的人重蹈覆辙!更不可能用工藤新一——”

“你每次拿到的临时解药,不过是我稀释一半的半成品。”

洛保抓起枕边,十七版药片如雪花般散落,“我用自己的身体反复试毒,

第1次喝老白干刺激身体变化,往后每天每月吞下几十板甚至上百板未完成的药剂!”她突然剧烈咳嗽,

血沫喷溅在散落的药片中,“可我不敢给你,工藤!我不确定这些药会不会让你心脏骤停,会不会让你变成无法复原的怪物!”

毛利兰的泪水滴落在洛保颤抖的手背上,却被她慌乱甩开:“我把你推开,把你还给兰,是因为我害怕!”

洛保的声音突然拔高,带着濒临崩溃的哭腔,“我怕你们知道我是‘雪莉’,怕兰发现我就是间接害死新一的帮凶!我更怕当副作用发作时,你们看我的眼神会像看一个杀人凶手!”

她突然无力地瘫倒在枕头上,目光空洞地望着天花板:“清漪说得对,

如果按另一个时空我,做了同样的选择,可能最后的结果比我更惨,

我早就该在身体透支中死去,

当时我在想反正姐姐不在了,这世上又有谁会在意‘灰原哀’的死活?”洛保突然笑起来,笑声里带着浓稠的苦涩,“世人都当我是双手沾满鲜血的刽子手,

却不知道我放走了多少本该成为实验品的人。我让他们隐姓埋名,哪怕被恨、被追杀也在所不惜……”

她转头看向赤井秀一,眼神里残存的光芒摇摇欲坠:“那段时间,我最怕的不是死亡”洛保的声音轻得像叹息,

“而是某天你们发现真相后,说出那句‘你姐夫当初就该杀了你’……

只要兰能幸福,就算被所有人厌弃,我也……”话未说完,

她已被剧烈的呛咳淹没,鲜血顺着嘴角蜿蜒而下,在床单上晕染出妖冶的花,“所以姐夫,这个解药,已经给了他了,得偿所愿吗?”

洛保的笑声戛然而止,眼中翻涌着浓稠的悲凉,她死死盯着赤井秀一,仿佛要将这些年积压的怨怼尽数剜出,

“我不敢想象,要是小兰知道那个整夜窝在她身边的小男生,那个和她共浴、被她悉心照料饮食起居的孩子,最后揭开面具竟是工藤新一……她该怎么接受?”

她的手指深深陷进掌心的伤口,鲜血顺着绷带蜿蜒而下:“我又怎么能接受?明明是我在暗夜里吞下带毒的药片,

是我看着心脏监测仪的红线疯狂跳动,可到头来,要面对小兰错愕眼神的,

却会是你——”洛保突然剧烈呛咳,血沫溅在赤井秀一胸前,

“那个时空的她,怎么会不恨我?恨我让她在不知情时与挚爱如此亲近,又亲手将这份荒唐的真相撕开!”

监护仪的警报声愈发急促,她却一把扯掉胸口的电极片,任导线在床边晃荡:

“我怪我自己!为什么要当这个该死的研发者?为什么要在实验室里耗尽心血,

去做这些伤人伤己的鬼东西?”她突然抓住赤井秀一的衣领,绷带下的心脏几乎要冲破胸腔,

“我根本不是被逼的!我只是……害怕她望向新一背影时的落寞,

所以才把自己当成祭品,塞进这台永不停歇的制药机,

“我终于知道那个时空的我为什么选择死!”洛保突然松开手,跌坐在床上,

眼神空洞而绝望,“如果是我,我也会选择死!给我温暖的人,我该去恨谁?是恨你,还是恨我自己?我才是罪魁祸首!”她的笑声破碎而癫狂,震得病房里的空气都在发颤。

“可是一切源头不就在我吗?”她抓起散落在床上的药片,用力砸向墙壁,“如果当初我死也不做研究,又怎么会有这些事?我又不是被胁迫,又不是被骗!是我自己,亲手打开了这个潘多拉魔盒!是我看着兰和新一近在咫尺却无法言说,是我让兰陷入危险却只能躲在她身后!”

洛保的声音越来越低,带着无尽的悔恨:“我看着兰为了那个小小的柯南彻夜不眠,细心照顾,却不知道那就是她日思夜想的新一。而这一切,都是因为我!

我给了他解药,却也给了兰最残酷的真相

”她捂住脸,泪水从指缝间涌出,“我怎么能不恨自己?我恨自己的无能为力,恨自己的优柔寡断,恨自己明明想要保护她,却反而将她推向更深的痛苦!”

监护仪的警报声还在持续,毛利兰冲上前紧紧抱住她颤抖的身体:“不是这样的,志保!这不是你的错!”

“不是我的错吗?”洛保靠在毛利兰肩头,声音沙哑,“那是谁的错?

是命运,还是这个荒唐的世界?”她抬起头,望向赤井秀一,眼中满是嘲讽,“或许,从你用枪指着我的那一刻起,就注定了这个悲剧的结局,

而我,不过是这场棋局里最可悲的棋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