妖王在青莲剑王的眼中,完全不值一提,相较于凡俗世界的生灵,妖王也只是大号一些的蝼蚁罢了。
即便是金首蜉蝣,在青莲剑王看来,也是可有可无的利用棋子。
何况,自己多年的筹划,都告知了金首蜉蝣,此事过后,也是要灭口的。
不过,青莲剑王很是奇怪,一个小小的练气修士,竟然能够驱使妖王级别的奴仆?
不是奴仆,也十分古怪。
更加令青莲剑王不解的是,他竟然完全无法察觉,巨角蚁究竟是如何出现的。
无论是奇特的储物空间,还是另类阵法空间,想要召唤生灵现身,都必然有灵力波动。
可那妖王巨角蚁,就像是凭空出现的一般,完全没有任何踪迹可寻。
这简直颠覆了青莲剑王的认知。
以他仙帝之子的身份见识,能够做到这种程度的,只有他那个无所不能的父亲仙帝,还有魔界的魔帝。
这方恒,功法有些古怪,境界只是炼气,缘何能够做到这种事?
自己就是再如何小心谨慎,也不可能对方恒这种小人物放在心上吧。
但偏偏,这种怪异的感觉,总是萦绕在青莲剑王心头。
眼见好友忘尘即将完成魔王的晋升,届时自己也会迎来最强的对手。
青莲剑王不允许有人破坏自己的计划,更不能允许自己败在一个小小练气修士手中。
“金首蜉蝣,你应该明白,阻止不了他们的下场。”
一心扑在阵法的维系上,想要忘尘仙君晋升,青莲剑王根本抽不开身。
这也给了方恒一丝机会。
金首蜉蝣深知,这是自己获得仙王青睐的机会,也是能否顺利飞升仙界,得到庇护的关键。
所以,看向巨角蚁的时候,金首蜉蝣便知晓,这是一场豁命的战斗。
与此同时,“巨角蚁,无论如何,拦住金首蜉蝣。”方恒也嘱托道。
巨角蚁斜着眼睛,“蝼蚁蜉蝣而已,还不放在我眼中。”
“你别太自大,这可是传说中的金首蜉蝣,活了不知多少岁月。”
“切,我成道数十万年,又在玲珑仙塔蹲了不知多少岁月。跟俺比命长,他还嫩了点。”
方恒一整个无语,“行吧行吧,随你怎么吹,我现在要过去剑阵那边,帮助香芷仙君。你拦住金首蜉蝣,万万不可让他打扰我。”
巨角蚁露出一个放心的微笑,随后阴森森得看向金首蜉蝣,“小子,不是我说,你不是我的……”
未等巨角蚁说完话,金首蜉蝣已经化作金光杀来,迅捷之影,宛如光芒迸射,难有反应之机。
为了博得仙王的赏识,金首蜉蝣可说是动用了全部实力,至于什么武德,他才不像人族一样讲究呢。
巨角蚁不曾想这家伙那么无礼,仓促之间只能硬着头皮接招,“嘿你这孙子,忒不讲武德。看俺的无敌旋风螺旋角。”
巨角蚁倒不是什么上古神兽的后裔族群,但是能成为一界之主,更是力压同辈,其实力可想而知。
他最强大的攻击手段,与最强大的防御手段,都在头上的犄角。
那是堪比仙器的坚硬程度,只是没有道则铭刻而已。
“轰!”
迅疾的金光,与晦暗的巨角相冲,强大的波动如同波纹向着四周荡漾开来。
“豁,好厉害的术法,差点就弄疼我了。”
巨角蚁强忍着剧痛,语出嘲讽。实际上,心里都快流泪了。
他是一界妖王,即便是仙人临尘,也得给他几分薄面,甚至动起手来,自己还能占据上风。
没有仙器,自己的巨角足以称霸。
可是,这对手金首蜉蝣,竟然能够伤到自己,虽然占了先机,却也足够震撼。
同时,金首蜉蝣也极为讶异。
在五州大路上,金首蜉蝣的实力算不得第一。
但是论忍耐,论城府,他是毫无争议的第一。
在外界看来,金首蜉蝣每一代都只有一个传人,很快就会消亡。只有金首蜉蝣老祖,是永恒传承下去的。
有传闻称,是金首蜉蝣吞噬了后代,以此获得了长生的机会。
也有传闻说,从来都只有一名金首蜉蝣。
而今,不得不展露实力的金首蜉蝣,对决巨角蚁,上来便是全力出击,没成想,竟然无功而返。
虽然知晓巨角蚁肯定不好受,但明面上,自己突然暴起袭击,却未见成效,也是一种挫败感。
没有理会巨角蚁的嘲讽,金首蜉蝣明白自己的目的,是拦住方恒靠近剑阵。他也不明白,一个炼气的修士,还能打破仙王的阵法不成?
但既然是仙王的交托,他不敢有丝毫大意。
心思急转,金首蜉蝣再度出手。
阴惨惨的仙魔战场,处处飘荡着晦暗的灵魂。
此刻,那些怨气怒气聚集在一起,宛若凝成流动的实质,或者说泥宁的沼泽。
如此大规模的调动周边天地之力,金首蜉蝣是以道则在搏杀。
周边怨气越是浓厚,金首蜉蝣所能展露的威力也越大。
顿时,巨角蚁宛如陷入沼泽之中,行动完全受到限制,纵然有擎天之威,此刻竟然也发挥不出来。
“我日,你小子玩阴的,打不过我,就试图困住我?”巨角蚁咒骂。
纵然金首蜉蝣再好的教养,也禁不住这样的连番辱骂。
“同为妖族,你嘴巴放干净一点。”
“我去你吗的,投身仙王,危害同乡,你也算妖族?老子可没脸和你并称。”
“呵呵,投身仙王,有何不可?你投身方恒,不是一样?”
“你大爷的,老子是为了飞升仙界,以正常的手段。你倒好,帮助外来的仙王,欺负自己的同乡。”
金首蜉蝣冷笑,“同乡?有飞升重要吗?你该不会天真的以为,同乡很重要吧。”
这话顿时激怒了巨角蚁,要知道,当初巨角蚁被仙塔的主人收服,就是为了保全一界同族。
否则,他绝对会以死明志的。
“你个狗日的,我今日就代表妖族,剥夺你妖族的身份。你这只哈巴狗。”
“随你怎么骂,现在,你也无力再挣扎。”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