温辞走近傅寒声。
她都没察觉,自己情难自禁的笑容。
“你怎么来了?”
温辞气喘吁吁,跑的双颊绯红,仰头看着他。
傅寒声看着她那双盛满他的眸,心中悸动的厉害,伸手帮她擦拭额角的细密的汗,温声说,“这么重要的日子,我怎么能缺席呢?”
温辞心跳一滞,咬唇偏过头,呢喃了句,“不用的……”
男人勾唇,擦拭她额角的手顺势抚过她的脸颊,指腹轻轻摩挲了下。
引起一阵酥麻痒意。
一路痒进了心里。
温辞面红耳热,余光却是看到男人依旧古井无波,就好像下流的不是他似的。
“今天很美。”
男人嗓音暗哑,看向她的眼神透着无法掩盖的炙热。
温辞听的心神恍惚,羞臊躲开他的手,嗔了他一眼,结结巴巴的说,“时、时间不早了,走,走吧……”
傅寒声知道姑娘害羞,深深看了她一眼,沙哑道,“好,”
温辞轻呼了口气。
下一刻,男人忽而凑近她,手扶着她腰,在她耳边低低说了句,“真想把你藏起来……”只给她一个人看。
温辞心弦都在发颤,脸颊发烧似的,热的厉害。
心跳很快。
她伸手推他。
似嗔似怨一声,“傅寒声……”
傅寒声闷笑了声,为她打开车门,宠溺道,“好了,不逗你了。”
温辞赧然垂眸。
傅寒声阖上车门,绕到另一边上车,侧首看了眼娇羞低头的她,勾唇一笑。
“傅寒声……”温辞忽然开口。
“嗯?”
男人看她一眼,等着她后话。
温辞犹豫了几秒,抬眸对上男人幽邃的眸,说,“一会儿我自己进去吧,你,不用陪我。”
言下之意。
不让他跟着她,她不想让人知道他。
傅寒声神色一变,心都沉了,还从未有过人嫌弃他,从来都是那些人削尖了脑袋,想跟他攀关系。
而他捧在心尖上的女人,却巴不得他离她远点。
她已经离开了京市,跟那边的一切断了关系。
他以为,这些日子相处下来,她能对他敞开心扉,哪怕一点点……
如今。
她一句话,就轻而易举的把他打回了原地。
温辞不敢去看男人冷厉的视线,仓皇垂眸。
傅寒声目光一闪,克制的握紧了方向盘,敛了眼底的冷意,终究是不想让她为难,哑声问她,“为什么?”
温辞捏紧了指尖,她清楚这样对傅寒声不公平。
她一边享受着他对她的好。
又一边排斥着他。
可是……
温辞绞紧了指尖。
“我担心,影响不太好……”傅家在海城是首屈一指的豪门,要是传出跟一个陌生女人在一块,舆论可想而知。
听到这话。
傅寒声一顿,侧首看向她,沉声问,“担心我?”
“不……”温辞下意识反驳。
下一秒。
未等她说完。
男人便倾身靠近她,捏住了她的小下巴,勾唇一笑,“还嘴硬。”
“傅寒声!”温辞躲着他。
傅寒声轻叹了口气,捧着她的脸不允许她逃避,让她看着自己,“什么时候,我能不被你藏着掖着?大大方方带出来?”
藏着掖着……
什么呀!
温辞耳根都红了,却又逃不开他的手,“傅寒声,要迟了……”
傅寒声指腹摩挲了下她绯红的眼尾,深深的同她对视,“别让我等太久。”
温辞脸颊肉眼可见的红润,抿唇不应他。
傅寒声轻笑,松开了她。
……
云顶宴会厅。
车子泊在不远处,很隐蔽的位置。
傅寒声温声叮嘱她,“有事儿发我微信。”
“嗯。”
温辞心暖,点了点头,解开安全带下车,顺手从兜里摸出一个口罩带上。
虽然是私人晚宴。
但还是小心一点比较好。
走进宴会厅大门。
温辞给陈老师发了微信后,便百无聊赖的四处转悠了,时不时看一眼时间。
不一会儿。
入口处忽然响起一阵骚动。
晚宴已经快开始了,这会儿才来,地位一定不低。
以为是那个知名设计师。
温辞好奇的看过去。
“京市的陆总来了,快去看看。”
“是吗?陆总怎么回来这儿呢?”
“谁知道呢?”
“……”
几人匆匆走过。
听清声音后,温辞脚步猛的一顿,口罩掩盖下的脸,寸寸惨白了下去。
今天的晚宴是私人的。
陆闻州怎么会知道?
此刻。
入口处的人已经被保镖清开。
眼见人就要进来。
温辞心惊肉跳,来不及多想,仓皇转身离开,双腿都在发颤,脑中更是乱如麻绳。
如果陆闻州知道她在这儿。
那一切都完了……
穿过走廊。
温辞气喘吁吁。
刚要绕过拐角。
猝不及防的迎面撞上了一堵肉墙。
“啊……”
温辞疼的痛呼。
“抱歉。”男人声音沉冷,俯身帮她捡起掉在地上的东西。
温辞捂着额头。刚要对他说声没事。
目光聚焦。
看清男人的身形时。
她喉咙一滞,脸刷的就白了。
是陆闻州!
他刚刚不想应付那些媒体,便让经理顶着,自己从后门进来了。
眼见男人捡起掉在地上的手链起身。
温辞大脑嗡鸣,丢下句“东西我不要了”,转身就走,没人知道,她浑身都在颤栗。
“小姐,你的东西。”
陆闻州直起身,看着她的背影,一抹淡淡的蓝色,柔软的头发搭在肩头,身形纤瘦曼妙。
他心脏忽然躁动起来。
很微妙的感觉。
陆闻州皱眉,看了眼掌心那串钻石手链,想了想,提步追了上去。
温辞提着裙摆匆匆往前走,听到他追加上来的脚步声,心都提到了嗓子眼,不知所措。
是真的害怕。
忽然。
身侧的休息室被打开。
一道大力握住她的手腕,把她拉近了房间里。
“啊!”
温辞吓的尖叫出声。
下一刻。
男人温热的手掌便覆在她唇瓣上,另只手轻而易举的托起她的细腰。
天旋地转间。
她便被压在了门板上。
温辞吓的脸都白了,张开口就咬住男人的掌心,颤抖的提起发软的膝盖,去顶他。
男人啧了声,长腿压住她,低声,“要谋杀亲夫啊?”
听到熟悉的声音。
温辞动作一僵,艰涩的张开眼,看清男人那张熟悉的面庞时,忍不住红了眼,“傅寒声……”
一听就委屈惨了。
傅寒声眼中的笑意退散,抬手摘下她的口罩,帮她擦拭着眼尾的潮湿,很耐心的问,“怎么了?谁欺负你了……”
就在这时。
身后门被敲响。
陆闻州冷沉的声音响起,“小姐,你的手链刚刚掉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