炭治郎并不愿意这么回答。
或者说,现在他不可以如此地去背叛那一份爱。
可是小葵……
“我很抱歉执行命令而所做的,但如果可以……”
请去寻找到一个爱你的女孩子吧。
小葵只能如此地去请求,便是因为知道自己凶多吉少的缘故。她才会在自己要被修罗的感情所吞噬之前去尽可能的完成她自己的承诺。
在香奈惠的帮助下,炭治郎便是要尽可能地提升自己的眼力,然后去寻找最后一位柱——蝴蝶忍。
而其他柱,则是由继国缘一进行指导。
要是在先前的日子里面有人告诉柱,他们要被一个人偶指导。他们肯定会不屑一顾甚至觉得这是一种天方夜谭的故事……
但现在不同。
继国缘一以一种莫名的方式重新回到人间,便是为鬼杀队最后的殊死一搏提供更多的机会。
但是这一个机会到底有几分,继国缘一压力也很大。
如果柱无法学会通透世界无法开启斑纹,那必然是不可能和发展五百年的鬼舞辻无惨作战的。
现在,咱们要尝试的唯有一种办法,也是最不可能的办法——斩杀无惨本人。
只有杀死无惨,才有机会取胜。
但是这何等艰难?他们连无惨的位置都不知道,如何去杀一个找不到的人?
产屋敷耀哉知道,现在是他为鬼杀队做最后一件事的时候了。作为无惨最为仇恨的人之一,他便是肯定无惨会到他的面前。
而柱现在还不知道,他们产屋敷家主一直是睡在火药上,如此便是为了警告自己不能松懈一分一毫。
而另一边,星野则是担忧地看着自己的夫君。
“你今天格外的热情……呼吸频率也比平常提高了很多。想去?和你曾经的朋友们并肩作战。”
星野的磁场转动,已经是能直接读取人的内心想法。两人坐的如此之近,哪怕是没有真正的运作,星野敏锐的感觉也是能知道如何去判断出杏寿郎的思维。
“……实在是非常抱歉!但是我确实是这么想的!”
吃着煎饺,星野便是能看见杏寿郎毫无异常地大口大口吃饭,胃口好的很。反而是对面的炼狱槙寿郎如坐针毡,好似是在期待。
抬脚狠狠踩下去。
槙寿郎便是知道什么是痛。
但是因为家规,他就不能够在这里叫出来,只能死死忍着,直到星野抬脚差点隔空把人胃里的流体给活生生踢出来。
两人吃完,也就进厨房收拾。
“以杏寿郎你的实力去战场上也不过是送死而已。现在那战场上全是真正的上弦,一个上弦可以打三个岩柱,你真的还想去吗?”
“我想去!但是我也觉得你是一个非常好的女人!从各方面来说,是不可能两全的!”
荷鲁斯感到悲哀。
或许他早就知道会有这样的一天但真正这一天的到来他便是感觉到那么的沉默。
当她知道小葵到底做了什么之后,他第一时间感觉到难以理解。但是一想到自己,她就可以理解了吗?
不能。
值得吗?
为此不惜去任性,只是为了提升自己的力量,和教宗死斗。
可以看到,小葵是多么的纠结,多么地无奈与悲哀。
但她去做了。
哪怕相隔遥远的距离,她也能确定,小葵那快到离谱的提升速度。她能感觉到那一份哀绝与愤怒。
在教宗发动上帝之手之后,这一份感觉便是沉积下来越来越微弱,直到她感觉到一片……黑暗。
黑暗?
在那黑暗之中的某个时刻,她便是彻底消失。
碎。
教宗立刻被灭,上帝之手被破,小葵以某种手段断开了无惨大人的控制并以一种特殊的方式神隐,在内敛到极致的那一刻爆发的力量超出任何人的理解。
或许在这个方面,她便是永远不如小葵那么厉害。
但这么厉害的人,厉害的不可思议的人,结局是怎么样了?
被强行抓回无限城!
哪怕厉害到破碎虚空也不能对抗,星野怎么能让杏寿郎去送死呢?!
她不能啊。
杏寿郎那点力量在那连路边一条都不是,只能像灰尘一样被随意吹飞。
这岂是有意义的事?
可是当感受到炼狱杏寿郎对自己的态度,星野感觉到愧疚。她愧疚地感觉到自己不能做到平等地为其考虑,同时他也意识到如果真的让杏寿郎这么直接等着鬼杀队的覆灭,那会对他的未来造成无法避免的巨大伤害。
这真的是她想要的吗?
又或者她真的要去遵从自己内心的那一份自私去那么做呢?
星野不愿意,可是又不能愿意。
她不由自主地体会到小葵的那个想法。
怎么做?
到底应该怎么做?
如何是好?如何去选择?如何才能不后悔呢?
不自觉地,星野已经是把碗直接捏碎。手中的刺痛令她回过神来,趁杏寿郎没有发现立刻把大碎片排出来,小的直接塞肉里,恢复自己的伤口。
同时打开水把血给冲了,碎片洗出来放一边。
磁场力量迫发,这些彻底撕裂的碎片已经是在自己的皮肉之下重新粘连起来,悄悄地塞口袋里。
“星野,你……怎么了?为什么你把碗给按碎了?”
“呃……没什么,只是分神了。”
“刚刚声音挺大的,你不要紧吗?”
“哦,没事的。我的手已经完全恢复了,毕竟我的恢复力还是很不错的……”
星野此时才想到,自己把碗拆了是有声音的,竟然是给忘了个干净,以为自己做的还不错。
唉……这倒是小事,可是我应该怎么做?
真让他去?
如果真的让他去,那自己大概是要再次回去了。
“荷鲁斯,我给你一个很特殊的任务。”
“无惨大人?有何吩咐!”
“你把炼狱杏寿郎训练好,直接送无限城来。最终决战如果你实在是不想来,那就等待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