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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能等了!”孔有德一把推开还跪在地上的副将,双目赤红:“让弟兄们分批次上!一段一段地填!城墙上绝不能出现空挡!否则一旦让他们冲进来,我们就全完了!”

尚可喜脸色煞白,但脑子却转得飞快,他抓过一个传令兵,声音嘶哑地命令道:“去!把联军那封信的内容,原原本本地告诉所有八旗的弟兄!告诉他们,城破之日,联军一个俘虏都不要!他们不会有活路的!为今之计只有拼命了!”

恐惧是最好的催化剂。当那封信里“不接受任何投降”的血腥宣言传遍了城中每一个角落,那些原本被自杀式无人机吓破了胆的八旗兵们,眼中残存的恐惧瞬间被绝望的疯狂所取代。

上城墙抵抗,是死。

不上城墙,等着联军杀进来,那更是求生不得,求死不能!

他们太清楚自己这些年犯下的罪孽,也太清楚城外那些军队代表着谁。那些被屠戮的冤魂,正隔着一道城墙,等着向他们索命!

“跟他们拼了!”

“死也要拉个垫背的!”

一时间,清军的抵抗情绪反而被推向了一个诡异的高潮。无数士兵红着眼睛,握紧了手中的兵器,在军官的呵斥下,再次涌向那已经被鲜血浸透的城墙。

……

与此同时,现代军队指挥部。

“报告首长!联军已开始攻城!”一名通讯员快步走到吴首长面前,立正敬礼。

吴首长点了点头,他立刻下令:“让侦察营,立刻将红中城南门的坐标,立刻发送给火炮营!”

“是!”

他走到电子沙盘前,手指重重地点在南门的位置上。

“通知炮营,将所有榴弹炮,全部对准红中城南门,优先摧毁他们的瓮城和箭楼这类防御工事!”

他稍作停顿,看向通讯员:“联军的部队,现在推进到什么位置了?”

“报告首长,距离城墙大约七百到八百米!”

“让他们再向后撤三百米。”吴首长果断地说道,“小心被炮火误伤了。告诉炮营,等联军后撤到位,就给我对准了狠狠地打上几轮!先给城里的清军和城外的联军,都听个响!”

……

得到命令的联军,缓缓后撤了数百米。而刚刚被无人机清扫过的南城墙,正被另一队红着眼睛的八旗兵填补上来。他们刚踏上那湿滑的城头,还没来得及站稳脚跟,就听到天空中传来了一阵尖锐到极致的呼啸声。

那声音仿佛要撕裂人的耳膜,由远及近,越来越响!

“咻——咻——咻——”

刚刚踏上城墙的清军们都下意识地抬起了头。

下一秒!

“轰——!!!!”

一声前所未有的剧烈爆炸声猛然炸响!整个大地都为之剧烈一颤!

紧接着,是接二连三,更为密集的惊天巨响!

“轰!轰!轰隆——!”

联军的将士们骇然抬头,眼睁睁地看着红中城那坚固的南城门箭楼,在一团团冲天而起的爆炸与浓烟中,仿佛被一只无形的大手给狠狠捏碎!无数的砖石被炸得粉碎,向四周迸射!

而那座雄伟箭楼,更是肉眼可见地开始剧烈摇晃,巨大的裂痕如同蛛网般瞬间爬满了整个楼体。就连那厚重的城墙,也在恐怖的爆炸中出现了大片大片的破损与坍塌!

城墙之上,刚刚冲上来的那队清兵,连惨叫声都没能发出来,就在瞬间被气化,或者被狂暴的冲击波与弹片撕成了漫天血雨。

城墙之下,那些准备随时增援的清兵们,更是惊恐地看着这如同天罚的一幕,双腿一软,不少人直接瘫倒在地,裤裆里一片湿热。

城主府内,孔有德和尚可喜在听到那第一声爆炸时,就疯了一般冲了出来。当他们赶到南城附近的街口,抬头望去时,整个人都如遭雷击。

那曾经固若金汤的箭楼,此刻只剩下一个残破的框架,仿佛只要再有一阵风吹过,就会彻底坍塌。

“这……这是什么……”尚可喜张大了嘴巴,喉咙里发不出一点声音。

但此刻,根本不是给他们惊讶害怕的时候!

孔有德猛然惊醒,他看着前方那些被吓傻了的八旗兵,脸上肌肉疯狂扭曲,用尽全身力气嘶吼起来:“快顶上去!快给老子顶上去!城墙上不能没人!”

他知道,以方才那样的威力,城楼上绝不可能再有活人!

而如今联军先轰炸,在炮轰,这特么是要冲锋啊!

也正如孔有德所料,在榴弹炮的一阵轰炸过后,此刻联军阵中,那撼天动地的战鼓声再次擂响!

“全军!攻城!”

“杀——!”

山呼海啸般的喊杀声再度爆发!趁着炮火覆盖刚刚结束,城墙守备出现致命空档的瞬间,联军将士们如同出笼的猛虎,嗷嗷叫着发起了冲锋!

数不清的云梯被架上残破的城墙,无数的壕桥在炮火的掩护下,搭在了护城河之上。

当第一批联军士兵怒吼着翻上城墙时,恰好与孔有德逼着冲上来的大批清军撞了个正着!

两方人马的眼中都燃烧着血红的火焰,没有任何多余的言语,瞬间便绞杀在了一起!

一名明军士卒怒吼着将长矛捅进一名清兵的胸膛,却在下一秒被侧面砍来的一刀刮破了喉咙。一名唐军的士兵挥舞着横刀,接连砍翻三名敌人,自己也被数根长矛刺穿了身体,他却在临死前死死抱住一名清军军官,用牙齿咬断了对方的喉咙!

城墙之上,瞬间化作了最原始、最残酷的绞肉机。

刀剑入肉的闷响,骨骼碎裂的脆响,临死前的惨嚎,以及愤怒的咆哮,交织成了一曲死亡的乐章。兵器在碰撞,生命在凋零,每一寸土地都在被鲜血反复浸泡。

联军的将士们悍不畏死,此刻他们只有一个念头,那就是杀光这些鞑子,为死去的汉人们报仇!

而清军则在绝望中爆发出了最后的疯狂,他们知道没有退路,每一个倒下的人,都拼尽全力想要拉一个垫背的。

这场惨烈的厮杀,一直从正午持续到了午夜。

期间,联军数次鸣金收兵,让将士们短暂撤下城墙,随即用火炮和自杀式无人机,对城墙上的清军进行一轮又一轮的消耗。

但奈何红中城内的清军兵力实在太多,孔有德与尚可喜如同疯了一般,不断将一队又一队的士兵填进这个死亡熔炉。

期间他们甚至还组织了一支骑兵,趁着联军炮轰的间隙,试图从南门杀出,冲击联军本阵。

可惜,他们还未冲到联军阵前,就被早已等候多时的张排长,用几轮迫击炮的急速射,连人带马炸得人仰马翻,哭爹喊娘地逃了回去。

城墙上的厮杀,直到午夜时分依旧没有停歇。

火把的光芒映照着一张张狰狞而疲惫的脸,喊杀声已经嘶哑,但兵器碰撞的脆响从未中断。这段城墙,在长夜中反复易手,每一寸砖石都被双方的鲜血浸泡了无数遍。

血战持续了整整两日,双方的损失都不小,清军方面损失了不少人马,而联军这边虽然将士们的伤亡不大,可自杀式无人机与火炮的弹药却消耗了不少,如之前那般的轰炸攻势最多也只够维持2到3次了。

而直到第三日清晨,天际刚泛起一丝鱼肚白,疲惫不堪的清军在换防的期间,还是率先出现了致命的迟滞。这个稍纵即逝的空隙,瞬间被高空中的无人机捕捉。

而一直被摁在冷板凳上,早已按捺不住的张排长和赵玲立刻主动请缨。决定率部与联军的将士们一起抓住这个机会夺下城墙。

在得到了吴首长与联军的批准后,赵玲小队与张排长四个班迅速集结。

在又一轮轰炸过后。

赵玲小队与张排长迅速带着人与联军将士们一起,发起了新一轮的冲锋开始了。

数十架云梯被悍不畏死的联军将士扛着,再次搭上了残破的城墙。而赵玲、李今越一行人与联军的将士们一起敏捷地向上攀爬。

赵玲率先翻上城墙后,她看也不看,反手就是一梭子,将两名冲上来的残余清兵扫倒在地。紧接着,李今越和林幼微也利落地翻了上来。

“手雷!”林幼微低喝一声,拉开保险,将两枚手雷朝着清兵最密集的地方扔了过去。

“轰!轰!”

剧烈的爆炸声中,血肉横飞,惨叫连连。残存清军的组织起来的防御阵型瞬间被炸开一个缺口。

“机枪组!快!”张排长怒吼着,机枪组迅速将两挺轻机枪分别架在了两个通往城墙的甬道口。

几乎是在机枪组刚将机枪架上的瞬间,一队清军本来早就应该到了的清军就从甬道里冲上来,想将这股刚立足的联军赶下去。

一名清军牛录章京红着眼,看着这群不讲武德的联军将士和不知道从哪冒出来的后世军人,立刻就愤怒的吼道:

“给我杀!”

然而他刚吼出声,还没听到清军士兵的回答,就先听到了联军的回应。

“哒哒哒哒哒哒——!”

暴雨般的子弹瞬间封锁了整个甬道口。冲在最前面的十几名清兵,连惨叫都来不及发出,就在瞬间被打成了筛子。

那名牛录章京被这恐怖的景象吓得肝胆俱裂,他呆立在原地,下一秒,一发子弹就掀飞了他的天灵盖。

“张排长!就拜托你们先守住这里了!”赵玲大喊一声,随即带着李今越和林幼微,领着冲上来的联军将士们,开始沿着城墙向两侧清理。

现代步枪的点射支援,配合着联军将士们的阵法开路,组成了一道无法阻挡的洪流。残存的清军在最初的顽抗之后,很快就在这种降维打击下彻底溃败。

整个南城墙的控制权,正在以肉眼可见的速度易手。

“快!一队去放下吊桥!一队赶紧去开城门!”一名率队先登的将军在这时喊道。

两支联军小队立刻在现代士兵的火力掩护下,朝着城墙上的两处机关分别杀去。

片刻之后,伴随着一阵令人牙酸的“嘎吱”声,那扇被围困了三日的厚重城门,缓缓打开。

门外,是早已集结完毕、蓄势待发的联军主力。

当第一缕阳光从城门缝隙中透入,朱棣猛地拔出佩刀,向前一指。

“杀——!”

“杀啊——”

铁流滚滚,骑兵如风,步兵如林,如同开闸的洪水,通过洞开的城门,势不可挡地涌入了红中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