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喉咙里发出“咯咯”的、濒死野兽般的痛苦呜咽,这个就是真的瞬间失去了战斗力。

脚起蛋落(没有),电光石火!

“操!老子弄死你!!!”

假金链子龙哥从震骇中惊醒过来,一股暴怒直冲头顶,他面红耳赤,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猛地从后腰拔出一把闪着寒光的弹簧刀,锋利的刀刃“啪”地一声弹开。

剩下的瘦高个和另一个一直没怎么说话的矮壮混混也被龙哥的吼声惊醒,两人也怪叫着,一人抄起旁边一根废弃的木棍,一人挥舞着拳头,和握着弹簧刀的龙哥一起,从三个方向,状若疯狗般扑向林深。

林深迎着龙哥的弹簧刀向前滑进半步,右手快如闪电,五指如钢钩般精准无比地探出,目标不是弹簧刀,而是那个挥舞着拳头、冲在最侧面、也是五人中身材最瘦小的混混的手腕。

擒拿,锁腕。

“呃?!”

那瘦小混混只觉得手腕一紧,一股根本无法抗拒的巨力传来,整条手臂瞬间酸麻。

他甚至没明白发生了什么,整个人就被一股力量猛地向前一扯,身体完全不受控制地向前踉跄扑出,正好挡在了林深身前。

而此刻,龙哥那柄闪寒光的弹簧刀,也已经到了身前无法后退躲闪的距离。

“噗嗤——!!!”

一声刃刺入血肉的沉闷声响。

龙哥脸上的凶狠瞬间被茫然取代。他眼睁睁看着自己全力刺出的弹簧刀,没有扎进那个小丫头片子的身体,而是捅进了自己同伙瘦猴的侧腰。

“呃……龙……龙哥……”瘦猴身体猛地一僵,眼睛难以置信地瞪大,低头看着自己腰间只露出刀柄的弹簧刀,又茫然地看向眼前一脸惊愕的龙哥。

林深嗤笑,“哟,这是杀同伙啊?”

利用瘦猴身体挡住假金链子一刀,她没有丝毫停顿,一个侧身,右腿精准无比地狠狠踢在龙哥那只刚刚松开刀柄、还沾满同伙鲜血的手腕上。

“咔嚓。”

又是一声清脆得令人头皮炸裂的骨裂声,比之前刀疤脸腿骨断裂的声音更加刺耳。

他整条右臂瞬间软塌塌地垂落下来,手腕以一个极其诡异的角度向外翻折,白森森的骨茬甚至刺破了皮肉,暴露在冰冷的空气中。

而那把染血的弹簧刀,就这么挂在瘦子的腰间。

林深瞬间判断出,这些人绝不是第一次干这种事的。

正常人早就下意识的把刀抽出来,那个瘦子现在已经血溅当场了。

只有那些有经验的,才知道不能乱拔刀。

仅剩的那个拿着木棍的矮壮混混,刚刚冲到林深侧面,木棍还没来得及落下,就目睹了自己这边四个人的报装——胖子满脸是血的躲在一边,整张脸血呼邋遢的,五官都看不清了,从正面看很明显像凹下去了一样,别的不说,鼻梁绝对完蛋了。

刀疤脸断腿哀嚎,瘦猴被捅穿腰腹倒在地上抽搐,龙哥手腕连骨头都暴露了……

他手中的木棍“哐当”一声掉在地上,脸上的凶狠被恐惧取代,身体筛糠般抖了起来,看着那个缓缓转过身、眼神如同地狱恶鬼般的女人,裤裆瞬间湿透,一股腥臊味弥漫开来。

他居然给吓尿了。

林深很是嫌弃。

她站在原地,微微喘息着。额角一缕被汗水浸湿的发丝贴在白皙的皮肤上,呼吸略有些急促。

矮壮混混直接跪了——是真跪了哈,不是形容词。

牙齿哆嗦着打颤,“姐……姐……错了姐,姐饶命……”

林深舒展了一下脖子。

她慢慢的走了过去,“你在说什么呢?”

“说什么饶命,我又不是杀人狂,怎么会要人命呢?”

她只不过是想叫这帮人残了而已啊……

一个鼻梁骨加上额断裂,以后就是面部扭曲丑陋的丑八怪。

一个蛋蛋开花,以后就是新华国最后一个太监了。

一个手骨刺破皮肉见光,以后这只手肯定是不能用了,变成独臂大侠,

一个肾被捅了,这个轻一点,就是以后身体差了一点,好好养着,别干活,在家里让人伺候着就是了。

你看,都死不了,是吧。

就是治好了后留下点后遗症,终身致残罢了。

矮壮混混看着一步一步朝自己靠近的林深,像是看到了索命的恶鬼。

恐惧像冰冷的毒蛇缠绕心脏,几乎让他窒息。求饶没用!

她根本不是人,是恶鬼。

强烈的求生欲混合着绝望的疯狂,“啊啊啊——!!!”他发出一声野兽般的嘶吼,被尿湿的裤子贴在腿上冰凉粘腻,刚才掉在地上的木棍就在手边,他猛地俯身抓起,用尽全身残存的力气,不管不顾地朝着林深的小腿狠狠抡去!脑子里只有一个念头:砸断她的腿!让她再也走不过来!

木棍带着风声呼啸而至。

林深眼中寒光一闪,没有丝毫惊讶,只有一丝“果然如此”的冰冷嘲弄。

几秒钟后,“啊——”

矮壮混混在地上抱着那条瞬间扭曲变形、剧痛钻心的左腿,疯狂地翻滚哀嚎,涕泪横流。

——这个就可怜一点了,得坐轮椅。

至此,五个凶神恶煞的男人,如同五条被彻底打断脊梁的癞皮狗,横七竖八地躺倒在肮脏冰冷的死巷里。

血腥味、尿臊味、痛苦的呻吟和嚎叫,混合着垃圾的酸腐气息。

林深额角的汗珠顺着鬓角滑落,浸湿的发丝贴在白皙的皮肤上,勾勒出一种无助的脆弱感,与她脚下地狱般的景象形成残酷的对比。

她垂眸,嫌弃至极地看着自己包裹着羊绒布条的右手。洁白的羊绒早已被鲜血彻底浸透、染成暗红,黏腻、温热,散发着浓重的铁锈味,滴滴答答的血珠正不断滴落。

“啧。”一声毫不掩饰的厌恶。

她立刻动手,动作飞快又带着点暴躁,三两下就把那黏糊糊、血淋淋的装备从手上扯了下来,像丢掉什么极度恶心的垃圾一样,随手扔在脚边同样肮脏的水泥地上。

接着,她又从口袋里掏出一包纸巾,用力地擦拭着沾到血迹的手指和手背,眉头紧紧皱着,仿佛沾染了什么致命的病毒。

这些人真是讨厌。

脏死了,也不知道干不干净,这些乱七八糟的人,也不知道有没有什么传染病什么的。

不行,明天得去医院体检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