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休息好后,归梵拉着归勤庄回到了农场。

暮色为虚拟农场镀上一层暖金色时,归梵牵着归勤庄的手,踏着缀满荧光蒲公英的小径往新宅邸走去。

远远望见城堡尖顶刺破云层,彩色琉璃窗折射出彩虹般的光晕,归勤庄的脚步不自觉加快,小皮鞋在石板路上敲出欢快的节奏。

推开雕花木门的刹那,水晶吊灯顿时亮起万千星光。,归勤庄的手指从归梵掌心滑落,她像只好奇的小鹿般冲进挑高的大厅,仰头望着穹顶精美的天使壁画,又伸手触碰会自动感应开合的书架。

旋转楼梯缠绕着藤蔓状的发光装饰,每踏上一级台阶,脚下就会绽放出透明的玫瑰虚影。

\"妈妈,这是哪里?\"归勤庄转身时,眼中倒映着满屋璀璨,发梢还沾着门外的蒲公英绒毛。

归梵蹲下身与她平视,指尖拂过孩子泛红的脸颊:\"这就是你的新家。\"

说着轻轻拉过她的手,走向悬浮在半空的镜面电梯,\"这里有装满故事书的阁楼,能弹出任何曲子的钢琴,还有能看星星的温泉池......以后你想怎么布置都可以。\"

归勤庄忽然踮脚搂住归梵的脖颈,温热的呼吸扫过耳畔:\"比芭比的城堡还要漂亮!\"

她的声音带着不易察觉的颤抖,像是生怕眼前的一切突然消散。

归梵反手将孩子搂得更紧,透过落地窗望着农场里摇曳的薰衣草田,恍惚间仿佛看见童年的自己正从记忆深处走来,与此刻怀中的温度重叠成永恒。

归梵轻拍着归勤庄的后背,指腹摩挲着孩子因兴奋而泛红的脸颊:\"小家伙也该休息啦,先去泡泡热水澡好不好?\"

她牵引着还有些意犹未尽的归勤庄走向顶层浴室,推开门的瞬间,蒸汽裹挟着玫瑰精油的芬芳扑面而来,圆形浴缸里漂浮着会发光的虚拟花瓣,水温正保持着最舒适的三十七度。

归勤庄踩上自动加热的大理石地砖,仍不时回头张望音乐室方向。

归梵取出草莓味儿童牙刷挤上牙膏,在洗手台前蹲下与她平视:\"刷完牙就能在云朵床上看故事书哦。\"

看着孩子乖乖张开嘴,牙刷在口中转出雪白的泡沫,归梵又仔细用温热的毛巾擦净她的小脸,发梢还挂着水珠的归勤庄顿时变得粉雕玉琢。

将换上星星图案睡衣的归勤庄抱到柔软的云朵床边,归梵替她掖好被角,指尖划过床头自动播放的星空投影:\"妈妈晚上带着姐姐来看你。\"

见孩子攥着彩绘本不肯松手,她轻笑一声:\"梦里说不定能找到会送画笔的小精灵呢。\"

当房门在身后缓缓闭合,归梵望着走廊里亮起的感应夜灯,恍惚间听见童年时自己也曾这般期待过城堡里的奇遇。

转身走向传送门时,她轻轻按了按胸口。

穿过闪烁着幽蓝光芒的传送门,归梵脚下的触感骤然变得粗糙。

睁眼时,古朴的青石板路已铺展在眼前,抬眸便能望见朱红斑驳的庙门,匾额上\"慈恩寺\"三个鎏金大字在暮色中泛着微光。

檐角悬着的铜铃随风轻晃,发出细碎清响,惊起檐下栖息的几只白鸽。

这座位于苏家村的寺庙,是她计划拓展新地图时锁定的首个据点。

苏家村跟宁家村相距不远,走半个时辰的路就到了,

指尖抚过布满青苔的庙墙,归梵能隐隐感知到砖石缝隙间流淌着微弱的灵力波动。

推开吱呀作响的木门,庭院里百年银杏树下,散落着半块刻有奇异符文的石碑。

\"看来没找错地方。\"

之前梦里的土地,有一处跟这里很像,或许有什么问题需要注意。

归梵手腕翻转间唤出全息操作面板。随着数据流在空中盘旋汇聚,她开始扫描这座寺庙的能量脉络。

夜风裹挟着远处村落的炊烟拂过发梢,她却无暇顾及,全神贯注地调试着系统探测仪。

夜色浓稠,明月如银盘悬在天幕,清辉泼洒在荒草萋萋的废地上。

归梵裹着灰扑扑的粗布衣服,这身农妇打扮再寻常不过,褶子间还沾着若有似无的泥土气。

四周静得只剩风掠过枯苇的沙沙声,荒废的院落连犬吠都绝迹,她猫腰闪进半塌的土墙时,斗篷边缘扫落一片剥落的泥灰,在月光里扬起细不可察的尘雾。

这地界本就人迹罕至,就算有夜巡的樵妇远远路过,也只会把那团俯身的影子错认成觅食的野狐,断想不到会有个戴着帽子的妇人,在残垣下摸索着什么泛着冷光的物件。

归梵的指尖蹭过石碑上斑驳的刻痕,月光在那些繁笔勾连的字迹上投下深浅不一的暗影。

她眯着眼辨认——「归」字的绞丝旁蜷曲如枯藤,「梵」字的草头快被风化的石屑填满,剩下的笔画歪歪扭扭,像是被刀背硬生生凿进石面。

纸笔在膝头沙沙作响,她临摹时笔尖顿了顿,繁体的「梵」字末笔多了个奇怪的勾,不像常见的写法。

手掌贴上去时,石面沁出的寒气顺着袖口往上爬,跟村头老井边的青石板一个触感,除了粗糙的颗粒感蹭得掌心发麻,再没别的动静。

她对着月光举起抄好的纸页,那些字在纸张上泛着淡墨的水光,倒像是从石碑里洇出来的旧痕。

归梵指尖卷着抄录的纸页边角,月光把她的影子斜斜投在石碑上,跟那些古旧的刻痕叠成一片。

“各地文字像人的面孔,总带着些自家水土的模样。”

她喃喃着,想起曾经在江南见过的碑刻,篆字圆转得像流水,哪像这石碑上的笔画,硬得像山里的枯木枝。

许是哪个朝代的匠人刻错了笔锋,又或是这地界独有的写法?

她用炭笔在纸背划拉着繁体“梵”字那个多出来的勾,忽然觉得这道弯拐得像村口老槐树的枝桠,说不定千百年前刻碑的人,也是边想着家里的柴米油盐,边把乡音刻进了石头里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