二呆刚接过麻圆粑粑,眼前出现六个蒙面人,前面一个直冲过来,二呆一个激灵,“我操,是内劲高手。”
二呆心里一紧,可手上也没闲着,迅速侧身躲过这凌厉的一击。其他五人见状,呈扇形将他包围,步步紧逼。二呆深知自己不能硬拼,只能边躲边寻找对方破绽。
其中一人瞅准时机,从背后突袭,二呆感觉脑后生风,猛地向前一扑,险之又险地避开。
落地后他顺势一滚,来到一人身侧,抬手就是一记直拳。那人没想到二呆会突然反击,被打得踉跄后退。
然而,这只是短暂的优势,其他几人立刻又围了上来。二呆额头冷汗直下,在这密集的攻击中苦苦支撑。就在他有些力不从心时,突然脚下踩到一块石头,身体一个趔趄。
一个蒙面人抓住机会,挥掌朝他胸口拍来。千钧一发之际,二呆急中生智,将手中的麻圆粑粑扔出,正好糊在那人脸上。趁对方视线受阻,二呆瞅准空当,拼尽全力杀出了一条血路,朝着远处狂奔而去。
而蒙面人却对吴若曦不管不顾,二呆就知道是吴家高手,心里想着,这样也好,不要保护吴若曦了。
二呆一路狂奔,身后的蒙面人紧追不舍。
他突然运用真气,一道劲风直逼这高手的面门,这高手惊叹,“他也是内劲高手?”
就在他以为暂时摆脱危险时,那个被打飞的内劲高手竟又出现在前方。
这高手怒目圆睁,显然被刚才的失利激怒,再次运起内劲,双手如鹰爪般朝二呆抓来。二呆侧身闪躲,却被他的内劲余波扫到,身体一阵剧痛。
他咬着牙,强忍着不适,突然灵机一动,看到路边有一个建筑工地,便冲了进去。他在建筑材料堆里左躲右闪,还时不时捡起砖块砸向蒙面人。趁他们躲避砖块的间隙,二呆迅速爬上了一堆高高的水泥管。
蒙面人在下面干着急,却一时无法爬上来。二呆居高临下,喘着粗气,心中盘算着下一步对策。
这时后面追来的高手,轻功竟然十分了得,
二呆足尖在管子上一点,身形如断线纸鸢般斜斜掠出,腰间伤口被方才那掌震得发麻。忽然背后袭来一股凌厉劲风,那人身形快如鬼魅,竟足不点地踏在雨丝织成的帘幕上,青衫在风中鼓荡如墨色惊鸿。
\"好俊的‘踏雪无痕’!\"二呆猛吸一口气,铁尺反手撩出,尺身磕在扇骨上迸出火星。借着反震之力拔高丈许,却见对方折扇开合间裹挟着梅香剑气,竟在他落脚的青砖上踏出半寸深的脚印。
两人一追一逃转眼已掠过三座飞檐,青衫客的轻功竟与他同源而异流,二呆踏碎琉璃瓦借力时,对方已如影随形欺近,折扇点向他后心要穴。
两道身影如龙腾蛇舞,时而交击的金铁声震落满树梨花,时而相错的衣袂带起漫天雨珠。二呆越打越是心惊,此人不仅轻功卓绝,招式更是狠辣刁钻,每一招都似要将他绞成碎片。
两人从空中斗到横跨街面的虹桥,又从桥头打到酒楼的雕花梁上,青衫客忽然笑道:“好个铁尺书生,再接我三招!”折扇陡然化作三道残影,二呆瞳孔骤缩,铁尺嗡鸣着迎了上去,两人在半空中骤然相撞,震得彼此双手发麻,竟是谁也没能占到半分便宜。
这时上来一个老者,“你歇歇,我来会会他。”
残阳如血,将两人身影拉得老长。二呆双掌翻飞,掌风织成绵密气网,每一招都似缓实急,内劲自丹田源源不断涌出,竟在身前凝成淡淡白气。
对面锦衣老者身形滴溜溜转,判官笔点出叮叮当当金铁交鸣之声,脸上满是惊疑。\"几日不见,你这内劲竟已练至行云流水之境?\"他旋身避开二呆拍向胸口的掌风,笔杆横扫对方肋下,却被一股柔中带刚的力道荡开。
二呆不答话,只是攻势更猛。他足底发力,青石板裂开蛛网般的纹路,掌势如惊涛拍岸,一波未平一波又起。老者越打越是心惊,前几天这小子内劲虽足却滞涩,今日竟如长江大河般滔滔不绝,逼得他不得不全力应对。
\"莫非你得了什么奇遇?\"老者卖个破绽,判官笔陡然刺向二呆咽喉,却见二呆青石板场子被日头晒得发烫,尘土在拳脚带起的风里打着旋。
老者鬓角的白发黏在汗湿的颊边,手里的判官笔沉得像灌了铅,每挡开二呆一记劈掌,虎口就要麻上一阵。二呆眼神亮得吓人,脚步踩着诡异的七星步,掌风扫过石栏时,竟震落了一小块青苔。
这几个高手早屏住了气,有几个攥着的手都泛了白。场子边的老槐树下,却斜倚着个摇折扇的青衫人。他脚边撂着个酒葫芦,扇面上画的山水被风吹得一荡一荡,目光扫过场中时,嘴角总噙着点漫不经心的笑。
“砰!”老者的判官笔终于慢了半拍,被二呆一掌印在左肩,踉跄着退了两步,后背撞上石磨,发出闷响。
“啧,”青衫人忽然开口,声音不高,却盖过了场中的拳风,“张老头,你这判官笔舞得跟绣花似的,再打下去,怕是要让这后生拆了你的老骨头。”
老者侧脸看过来,皱纹里积着的汗顺着沟壑往下淌,他没说话,只咬着牙将判官笔横在胸前。二呆却似被这声打断了节奏,掌势一顿,眼神狐疑地瞟向槐树。
青衫人把折扇“唰”地收了,酒葫芦往腰间一挂,慢悠悠站直身子:“要不我替你玩玩?放心,伤不了他性命,顶多断两根骨头,让他知道姜还是老的辣——哦不对,我可比你嫩多了。”
老者喉结滚了滚,忽然猛地踏前一步,判官笔带着破风之声直劈后生面门。这招竟比先前凌厉了三分,只是后劲不足,被二呆侧身躲过时,判官笔“当啷”砸在石板上,溅起一串火星。青衫人见了,反倒笑出声来,折扇又摇开了:“哟,还来劲了?”风恰好吹过,卷起老者肩头几片碎布,露出底下青紫的掌印。二呆不闪不避,左掌虚引,右掌带起呼啸风声直取老者面门,竟是两败俱伤的打法。老者急忙收招回防,额头已渗出细汗。
二呆这才冷哼一声:\"多说无益,手底下见真章!\"话音未落,掌风陡然加快,空气中弥漫开淡淡的血腥气——那是内劲激荡之下,两人衣袂摩擦所致。老者暗叹一声,知道今日想轻易取胜已是奢望,只得凝神应对这突如其来的劲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