护国大将军府。
后院,一间被层层禁制封锁的静室之内,空气粘稠得仿佛凝固的沥青,弥漫着一种金属质感的死寂。
静室中央的寒玉床上,魔宗圣女祁勺烟正以一个极其屈辱的姿态被捆缚着。
她那身华贵的紫色宫装已然破碎,露出大片雪腻的肌肤。
一根根闪烁着青色灵光的木元素藤蔓,如活物般紧紧缠绕着她的四肢与娇躯,深深勒入血肉之中,不仅封死了她全身每一处经脉要穴,更将她一身傲视同辈的修为彻底禁锢。
刺骨的寒气从身下的寒玉床源源不断地侵入体内,与藤蔓勒紧的刺痛交织在一起,让她这位高高在上的魔宗圣女,第一次品尝到了何为砧板鱼肉的滋味。
她俏脸煞白,嘴角残留的血迹早已干涸,那双本该魅惑众生的桃花眸中,此刻只剩下无尽的怨毒与不甘在疯狂燃烧。
耻辱!出道以来最大的耻辱!
她,堂堂魔宗圣女祁勺烟,竟然败了,而且是败得如此彻底,连一丝反抗的余地都没有!
“纪元……”
她从牙缝里挤出这两个字,每一个音节都淬满了深入骨髓的恨意。她等着,等着那个男人回来。她还有底牌,还有最后一搏的机会,她要让他为今日的所作所为,付出血的代价!
就在这时,“吱呀”一声,静室的石门被推开。
一道修长挺拔的身影沐浴着月光缓缓走入,来人一袭白衣,丰神如玉,俊美得不似凡人,正是纪元本尊。
在他身后,还跟着娇羞怯怯的白莲钰,以及面带微笑的黄蓉。
当看到纪元出现的那一刹那,祁勺烟的瞳孔骤然紧缩,滔天的恨意与杀机几乎要从眼底喷薄而出!
就是他!就是这个男人!
然而,纪元却仿佛没看见她那想要噬人的眼神,只是温柔地对身旁的黄蓉与白莲钰道:“蓉儿,你先带白姑娘下去休息,给她安排最好的房间,再准备些清淡的吃食。”
他交代得事无巨细,仿佛白莲钰是最珍贵的稀世珍宝。
“是,纪哥哥。”黄蓉冰雪聪明,虽看出白莲钰与纪元关系非同寻常,却未多问,只是乖巧地点头,拉着尚有些不知所措的白莲钰转身离去。
临走前,黄蓉灵动的眼眸不着痕迹地瞥了一眼寒玉床上的祁勺烟,眼底闪过一抹了然。
哎,又是一个即将被纪哥哥彻底征服的女人。
很快,随着石门缓缓合拢,静室之内便只剩下纪元、祁勺烟,以及那尊如同木雕泥塑般,竖立一侧的木元素分身。
正是这纪元提前安排返回府邸的木元素分身,制住了祁芍烟,并困于后院。
室内的温馨气氛瞬间消散,取而代之的是令人窒息的压抑。
纪元脸上的温和笑意如潮水般褪去,那双深邃的眼眸在转瞬间化为一片幽深的寒潭,再无半分暖意。
他迈开脚步,缓缓走到寒玉床前,居高临下地俯视着那动弹不得的魔宗圣女,脸上勾起一抹玩味的弧度,眼神却冰冷得没有一丝温度。
“魔宗圣女?”
他缓缓开口,平淡的声音里带着令人不寒而栗的戏谑:“就这点本事,也敢来本将军的府上撒野?”
轰!
这轻描淡写的一句话,却像一道九天神雷,狠狠劈在祁勺烟的心头,将她那本就摇摇欲坠的骄傲瞬间劈得粉碎!
“你——!!!”
祁勺烟气得浑身发抖,一张俏脸瞬间涨成了猪肝色,“纪元!你这个卑鄙无耻的小人!有本事就放开我,我们堂堂正正打一场!”
她歇斯底里地尖叫着,声音尖锐刺耳。
“堂堂正正?”纪元闻言,仿佛听到了世间最好笑的笑话,竟真的轻笑出声,“你一个魔道妖女,跟我谈堂堂正正?你不觉得可笑吗?”
他伸出一根手指,指尖萦绕着一缕锋锐的庚金之气,轻轻挑起祁勺烟那光洁如玉的下巴,强迫她与自己对视。
“而且,”他凑近几分,温热的气息喷在她的脸上,话语却比寒玉更冷,“你似乎还没搞清楚自己现在的处境。现在的你,是我的阶下囚,是我的战利品。你的生死、荣辱,一切都在我一念之间。”
“我让你生,你便生;我让你死,你便死。我若让你跪下,像条母狗一样舔我的鞋子,你也绝不能有半句怨言!”
“你,明不明白?”
纪元的每一个字,都像一柄最锋利的刀,狠狠地凌迟着祁勺烟的心,将她所谓的尊严与骄傲,一片片剥落得干干净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