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它害怕你。”集群意识在脑海中对楚明华道。
它指的却是永恒洞穴。
自从吃了那只能力奇特的报时鸟，集群意识活跃了不少。
“……”楚明华无语，皱了皱眉，对吴九日道：“不用了，我再试试。”
若真有异常，叫六阶去试，和送命没什么差别。
楚明华再次靠近了依附点。
“有话好说！”永恒之灵的灵性波动传出。
“？”楚明华有些惊讶，又不明所以。
按资料所说，永恒之灵平时都缩着不会露出丝毫波动，生怕被祖庭逮到机会灭了它。
所以现在这是怎么回事？
“我是货真价实的六阶，为什么不让我进去，你想违背与祖庭的约定？”
“我不是，我没有……老大饶命！”
“什么玩意？”楚明华眼神带上了戒备，看向依附点的目光逐渐危险起来。
永恒之灵难道也被替代了不成？
“别毁灭我，我愿意归顺！”
永恒之灵只觉不妙，波动向楚明华周围传送。
它不想被毁灭，呜呜……
那边的人族，快管管你们第七序列啊，他要杀它灭口然后再毁灭它的家了！
见吴九日等人惊讶的看了过来，永恒之灵松了口气。
别以为它不知道，这位第七序列走到哪，哪里的小世界就毁灭。
它身为永恒之灵，是有办法知道其它小世界生灭的。
自己之前仗着对祖庭有大用，有恃无恐。
但这位第七序列好像铁了心的不在乎，走哪哪毁灭。
它这个纪元以来还没犯过大事，最多吃了些送上门来的灵而已。
可这是说好的，祖庭所属进入永恒洞穴寻找永恒之光，生死自负。
那现在，它都愿意归顺了，这位第七序列总不能为了毁灭它，丧心病狂的连这近百人族也灭口了吧？
可算是安全了！
吴九日：“殿下，它出问题了？”
“好像……不是。”楚明华有些迟疑。
目前为止，他没发现哪里有问题，但这永恒之灵太反常了。
楚明华没和永恒之灵纠结，而是道：“你既然说归顺，那现在就听命令，让我进去。”
他敢频繁进去小世界的根本在于，民生职业和世界之主的位格相合，哪怕这些小世界想拉着他同归于尽，他也能在小世界中为自身谋一隅安身之所。
这是五阶时就在祖庭实验过的。
在诡化的斑点小世界，他一开始也没抱全部希望能钓出背后的存在。
哪怕报时鸟没有现身甚至与他为敌，有足够时间，他也能达成目的。
只是代价会更大。
“你既然命令我，那就是接受归顺不会毁灭我了，对吧？”
永恒之灵传来的波动带着期待。
楚明华觉得无语。
他是那种动不动就毁天灭地的人吗？
而且这永恒之灵是什么神逻辑？
他要真是这种人，归顺有什么用，还不是照杀不误。
楚明华现在觉得永恒之灵应该是没出问题了。
因为出了问题的为了不引起注意，说不出这么奇葩的话。
难道是因为祖庭近期得到的灵体修炼法让它眼馋？倒是有可能！
这样的话，那得想个不伤及永恒之灵性命又能永久节制它的法子。
“只要你不做违背祖庭的事，自然不会。”楚明华。
永恒之灵：“那……那你进来吧。”
“可别再出什么事才好。”看着第七序列消失，吴九日一脸担忧。
他旁边一个络腮胡子的大汉道：“我瞧着，这是殿下威名远扬，让永恒之灵臣服了。”
永恒洞穴是灰暗的，肉眼所见，伸手不见五指。
整个世界如地下迷宫。
只有五颜六色的微弱萤光在各处闪烁。
它们可能是永恒之光，但绝大部分可能是莫名危险。
“为什么叫我老大？”楚明华。
“那只蜉蝣就是这么叫您的啊！”
“你能感知到集群意识？”楚明华皱眉。
就听集群意识在脑海中道：“我和启明学的称呼。”
永恒之灵表现的很识时务，“能啊，我们勉强算半个同类，它刚刚感知过我，我就知道了。”
“老大，以后每年十束永恒之光，我自动收集好。”
“您随时派人来取就成，再不用人冒险了。”
“这个先不急着谈，我四处看看可以吧？”楚明华。
他得弄清永恒洞穴目前的情况，以及这只永恒之灵到底怎么回事。
永恒之灵：“您随意，就是……”
“你说。”
永恒之灵：“灵性是我的食物，我要是吃不到，会越来越虚弱。”
“永恒之光的产出也会越来越少，这是没办法的事。”
“祖庭有灵性修炼法，你不能自己修炼吗？”楚明华皱眉。
若真如此，人族疆域不是没有罪大恶极或者犯了严重过错的人。
实在不行还有罪族。
但这显然不是长久之法。
而且这样的话，永恒之灵为什么要主动提出归顺？
永恒之灵诧异，“有吗？我不知道啊，没试过，也不知道行不行。”
“那你怎么突然想着归顺了？”楚明华直接问了出来。
永恒之灵的声音显得很讨好，“呵呵……老大，您英明神武、卓尔不凡、天下无双，我倾慕您，为您倾倒，甘愿受您驱使。”
“……你不会用词就不要用。”楚明华，“算了，你不说实话也没事。”
“我说我说，你别毁灭我！”
永恒之灵急了，这位所过之处小世界无有幸免的第七序列，真的很可怕好吧。
一言不合就毁灭，太恐怖了！
“其它小世界都被您毁灭了，我就是害怕。”
“以后吃不饱也没关系，我是永恒之灵耶，好死不如赖活着！”
“……”楚明华细细感应，竟发现这位是认真的。
但它这话是什么意思，他明明……算了，不提也罢。
原来永恒之灵还是个欺软怕硬的，感应到祖庭统合一切的决心，就怂了。
楚明华也没全信，开始在永恒洞穴中探查布置。
不过这不妨碍他借机占据主动，“你既然要聚归顺，总不能光说说，肯定是要受祖庭节制的。”
“有什么想法？”
不是他得寸进尺，而是嘴上说的归顺完全没有保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