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是一瞬间,亚玖津仁红了脸。
“不……不应该是先从脸上来吗?”
月歌看了看他,难得的,亚玖津仁居然会红脸?
她蘸着碘伏,轻轻擦过他额角的擦伤,动作很轻。
亚久津仁坐在沙发上,看着她认真的侧脸,突然开口。
“今天……谢了。”
“谢我什么?”
月歌抬头看他,眼底还带着笑意。“谢我帮你打架,还是谢我给你放药浴?还是谢我收留你?”
月歌尽量不去看亚久津仁,她感受着混元珠在体内的波动,她知道,亚久津仁又是收集能量的人员了。
亚久津仁喉结动了动,没说话,却悄悄往她身边挪了挪。
客厅的落地窗外是城市的夜景,灯光透过玻璃洒在两人身上,气氛突然变得有些暧昧。
月歌看着他耳尖悄悄泛红的样子,忍不住调侃。
“怎么?被我感动了?”
“少废话。”
亚久津仁别过脸,却没躲开她的手。
等她处理完最后一处伤口,他突然抓起她的手腕,看着她袖口的擦伤,语气有些生硬。
“你也受伤了,我帮你处理。”
月歌愣了一下,看着他笨拙地拿起棉签,小心翼翼地给她擦药,忍不住笑了。
原来这个平时看起来凶巴巴的少年,也有这么温柔的一面。她靠在沙发上,看着他认真的样子,月歌突然靠近了他。
“你很热吗?脸怎么越来越红。”
月歌的指尖还停留在亚久津仁额角未收回,被他抓着手腕的地方传来少年掌心粗糙的温度,带着刚握过网球拍的薄茧,却没用力,倒像怕碰碎什么似的虚拢着。
她看着他耳尖红得快要滴血,偏偏下颌线绷得笔直,喉结又滚了滚,才从齿缝里挤出一句“少啰嗦”,可拿棉签的手却抖了抖,碘伏蹭到了她袖口外的皮肤,又慌忙用指腹去擦。
“慌什么?”
月歌低笑出声,声音裹在客厅暖黄的灯光里,软了几分冷意。
她没抽回手,反而顺着他的力道微微前倾,鼻尖几乎要碰到他泛红的脸颊。
“我又不会躲。”
亚久津仁的呼吸猛地顿了半拍,棉签“啪嗒”一声掉在茶几上。
他别开脸,视线撞进落地窗外的月色里,却一个字也没看进去——月歌身上淡淡的消毒水味混着她发间的清香,像藤蔓似的缠上来,让他连耳根都烧了起来。
“谁慌了?”
他硬邦邦地反驳,却下意识往她身边又挪了挪,沙发的凹陷处将两人的距离压得更近。
“你别动,擦歪了我不管。”
说罢,他弯腰去拿新的棉签,额前的碎发垂下来,遮住了眼底的慌乱。
月歌看着他泛红的耳尖,指尖悄悄勾了勾他浴衣的袖口,看着他瞬间僵住的背影,眼底的笑意更浓。
这个在网球场上横冲直撞、连教练都敢顶撞的少年,此刻却像被人抓住了尾巴的猫,明明想炸毛,却又硬生生憋住,连动作都放轻了三分。
亚久津仁拿完新的棉签,转身时正好对上月歌含笑的眼。
她靠在沙发背上,脖颈线条干净利落,灯光落在她睫毛上,投下浅浅的阴影,连平时冷冽的眼神都软了几分。
他喉结动了动,突然想起刚刚在巷口,她挡在他身前,一脚踹飞混混手里的钢管时的样子——那时她眼里没有半分惧意,连发丝被风吹乱都没在意,可现在,她却在这儿跟他逗趣,连呼吸都带着温软的气息。
“看什么?”
月歌挑眉,故意抬手碰了碰他的脸颊,指尖传来的温度烫得惊人。
“真这么热?要不要开空调?”
“不用!”
亚久津仁像被烫到似的往后缩了缩,却又怕碰到她的伤口,动作硬生生顿住。
他抓起棉签,蘸了碘伏,小心翼翼地往她袖口的擦伤上擦,力道轻得像在碰易碎的玻璃。
“你刚刚打架的时候怎么不怕疼?”
他没头没脑地冒出一句,眼神却盯着她的伤口,语气里藏着自己都没察觉的懊恼。
“明明自己也受伤了,还逞能。”
月歌看着他认真的侧脸,下颌线锋利,唇瓣却抿成了直线,连给她擦药的动作都带着股笨拙的谨慎。
她突然想起混元珠在体内的微弱波动——这个少年身上的能量比她预想中更纯粹,可此刻,她却不想再去想什么能量收集,只想盯着他泛红的脸颊,看他慌乱又嘴硬的样子。
“怕疼就不打架了?”
月歌反问,指尖轻轻戳了戳他的胳膊。
“难道要看着你被一群人围堵?”
亚久津仁的动作顿了顿,棉签停在她的伤口上方。
他抬眼看向她,眼底的慌乱渐渐褪去,多了几分认真。
“我自己能解决。”
他声音低了些,却没了之前的生硬。
“你没必要……”
“没必要什么?”
月歌打断他,身体又往前凑了凑,两人的膝盖轻轻碰在一起,她能清晰地感受到他瞬间的僵硬。
“没必要帮你?还是没必要收留你?”
她的气息落在他脸颊上,带着淡淡的薄荷味。
亚久津仁的脸更红了,连脖子都染上了一层薄红。他别过脸,却没躲开,反而伸手,用指腹轻轻碰了碰她的发梢,动作轻得像怕惊飞蝴蝶。
“我没说……”
他声音含糊,虽然说的话看起来狠厉,可配上他的神态还有语音,却只觉得可爱。
“我说过,别多管闲事。”
月歌看着他这副口是心非的样子,忍不住笑出声。
她抬手,指尖顺着他的下颌线轻轻划过,感受着他瞬间绷紧的身体,目光瞥见他略微打开的双腿。
“我就这么点皮外伤,明天就好,倒是你,确定不让我帮你把后背的伤口揉开?我可不想让阿姨担心……”
“不用你多管闲事,我说过,我没事!”
亚久津仁知道自己现在的状态,他根本就不会脱衣服,刚刚的暧昧心动似乎在提到母亲之时就消失了。
月歌……这么厉害,他们之间犹如云泥,虽然自己母亲和河村隆因为与她合作后家里条件变得富裕了一些,可他还是明白的,他们之间的差距是阶级。
他……有些事不该妄想,还是保持凶狠的样子最好。
“亚久津仁,你练过拳击?格斗?”
下一瞬间,月歌翻身而起,和亚久津仁展开格斗,亚久津仁本能的反抗着月歌,却又有点束手束脚。
他唯一的优势是身高优势,可月歌的速度却是他比不上的。
而且,月歌的力量不输他。
越打越心惊,亚久津仁忍不住神游天外,她这么个大小姐为什么会这么厉害?
下一刻,月歌趁着他分神,直接把浴袍的腰带抽了出来,任凭亚久津仁如何反抗,她还是顺利的从亚玖津的脖子前穿过,亚久津仁被迫扬起了头,月歌用带子将他的双手在背后束缚住,直接将亚玖津仁的胸肌抵在玻璃上。
月歌看着长手长脚,都是肌肉线条和八块腹肌的亚久津仁,她的目光满满的都是赞赏。
是真的,上一个她见过的肌肉线条这么好的就是木手永四郎。
玻璃上的反光让两个人都能看到彼此的状态,只穿着内裤的亚玖津仁此刻更红了。
“吼我?还吼我?”
“亚久津仁,对于他人的吼声确实能让你获得害怕,但是对于我的吼声,我想你不想让它变成无能狂怒吧。”
亚久津仁别过头去不说话,他怎么说,他那里被压的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