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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17章 朱厚熜:该杀的杀,该罢的罢,莫要让老鼠屎坏了一锅粥!

而在紫禁城深处,朱厚熜正对着《官员弹劾名单》微笑。

他知道,这场“抓奸商”的戏码,不过是变法棋盘上的第一步。

……

次日清晨,当杨一清拖着病躯入宫时,却见午门外跪满了身着儒衫的商人代表。

为首的徽商领袖胡文斋叩首流血,高呼

“愿以身家性命保赵富年等人性命”

杨一清扶着门廊石柱顿足:“愚蠢!当此圣怒之际,竟敢聚众要挟朝廷?”

话音未落,便见海瑞带着六科给事中疾步而来,手中弹劾奏疏已写得密密麻麻:

“杨大人,这些商人来得蹊跷,昨夜西城巡夜士卒竟无一人察觉异动,此中必有官绅勾连!”

金銮殿内,朱厚熜看着阶下瑟瑟发抖的胡文斋,忽而轻笑:

“朕前日刚抓了奸商,你们今日就来‘请愿’?是觉得朕的锦衣卫不够多?”

他随手翻开海瑞的奏疏,目光扫过“五城兵马司指挥使收商银三千两”的记载。

忽然将奏疏甩向刑部尚书:

“限你三日内查清此事,若再拖延,就把你丢进诏狱去审!”

退朝后,杨廷和在文华殿后廊拦住杨一清,袖中密信迅速塞进对方掌心:

“江南织造局的织工又闹起来了,他们说……”

随后忽然压低声音,“说你昨日抄没的粮行,有三成粮食本是要运往织工寮的。”

杨一清指尖微颤,触到信纸上暗纹,那是内阁密议的标记。

他抬头望向远处的奉天殿,道:“昨夜应天急报,织工已推举出二十人赴京告状。”

“陛下若知道织工闹事与我抄粮有关……”

“所以才要你我联手。”杨廷和目光灼灼。

“明日朝会,我奏请开内库银赈济织工,你上疏请宽限商税三月。”

“陛下要的是变法不乱,咱们就给他个‘恩威并施’。”

“海刚峰的弹劾奏疏里,可不止你我门生的名字。”

未时三刻,司礼监传来急报:

南京孝陵卫指挥使密报,有商队借运送祭品之名,夹带西洋火器入境。

朱厚熜捏着密报冷笑:

“好个‘愿以身家性命保奸商’,原来保的是私贩军火的贼子!”

“传旨:胡文斋等人即刻下锦衣卫诏狱!”

“着海瑞会同东厂彻查‘商团涉军’一案!”

消息传到顺天府大牢时,赵富年正用藏在袖口的金簪撬锁。

忽听牢门轰然洞开,锦衣卫千户提着绣春刀走进来:

“赵东家不是想保一条命么?”

“现在有个机会,指认幕后主使,便可免去皮肉之苦。”

烛火下,千户袖中露出半卷画轴。

正是昨夜杨一清长子与赵富年密谈的场景。

商人盯着画中自己递地契的动作。

忽然浑身瘫软,额角冷汗大颗滚落。

子时初刻,杨一清在值房接到长子被捕的消息。

手中茶盏“当啷”坠地。

随侍小厮慌忙收拾碎片,却见老臣盯着满地瓷片喃喃自语:

“三十年清名,毁于一旦……”

忽而传来叩门声,锦衣卫千户捧着圣旨踏入:

“杨大人,陛下宣您即刻觐见。”

……

俄顷,养心殿内。

朱厚熜盯着案头的地契和火器清单。

听着杨一清颤抖的请罪声,忽而抬手制止:

“朕知道你教子无方,但念你查抄奸商有功,可免你长子死罪。”

朱厚熜忽而拿起西洋燧发枪把玩,道:

“不过这军火案……”

“你说该是商人胆大妄为,还是有人想借洋人火器做些不该做的事?”

杨一清忽然福至心灵,道:

“陛下明察!此必是沿海莠民与番商勾结,欲图扰乱变法!”

“臣请旨亲赴浙江,彻查市舶司与番商勾连之事,以赎教子之罪!”

朱厚熜盯着他骤然苍老的面容,忽而轻笑:

“好,就依你。

“不过此次南巡,你需与海瑞同行。”

“微臣遵旨!”

当杨一清退出乾清宫时,东方已现鱼肚白。

……

是日午后,朱雀街被人潮挤得水泄不通。

百姓们踮脚张望,看锦衣卫押着胡文斋一众犯人往西市而去。

街头巷尾都在传“杨阁老大义灭亲”的消息。

内阁首辅杨一清前日刚上折子参了妻弟胡文斋贪墨军饷。

今日便见这伙人戴着枷锁跪在囚车上。

西市刑场,监斩官海瑞坐在朱漆公案后,目光如刀扫过犯人。

刽子手握着鬼头刀站在一旁,刀刃在春阳下泛着冷光。

忽听得“咔嗒”一声。

赵富年竟挣断了腕间枷锁,踉跄着朝海瑞爬去:

“海大人!我有密报……”

话未说完,寒光一闪!

刽子手的刀已劈落,血珠溅在青砖上洇开暗红的花。

人群中发出惊呼,却见一名戴斗笠的灰衣人转身挤出重围。

他抬手拂开垂落的斗笠纱帘时,袖口露出的缠枝莲纹样,正是江南织造局的标记。

养心殿,朱厚熜盯着案头《巡抚差遣图》

朱笔在浙江、应天两处重重画圈。

墨迹未干,又在杨一清和海瑞的名字间划了道交叉红线。

窗外,嘉靖二年第一场春雨淅淅沥沥地打在琉璃瓦上。

朱厚熜望着窗外烟雨中的宫墙,忽然想起今早杨一清折子上的话:

“革故鼎新,必当以雷霆破沉疴。”

朱厚熜将朱笔重重拍在案上,转脸吩咐身旁的掌印太监王永:

“宣张居正觐见。”

“遵旨!”

变法推行半年有余,江浙一带已现新政乱象:地方官吏借丈量土地之名横征暴敛,应天粮仓竟查出三成空账。

朱厚熜深知,要让变法这辆马车不偏不倚地走下去,就得有人拿稳缰绳。

张居正便是他选中的执鞭人。

虽只是户部七品给事中,但满朝文武都知道,张居正入阁只是时间上的事。

一炷香工夫,廊下传来细碎的脚步声。

张居正身着青衫,叩首:

“微臣张居正参见陛下,万岁万万岁。”

“爱卿平身。”朱厚熜指了指案头堆成小山的奏疏。

“变法如割疮剜肉,虽痛却不能止。”

“但那些借着新政名头喝民血的——”

“该杀的杀,该罢的罢,莫要让老鼠屎坏了一锅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