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可他还是痛恨流月爬到他头上,嫉妒流月能站在顾云声身边,被顾云声喜欢、惦记着。

而他在哪,都不被重视,不被爱。

“原来如此,那相爷所吩咐的事,主子打算如何做?四皇子知晓主子的身份,一旦四皇子告发主子,便是欺君之罪。”

流觞眸子闪过一道精光,大着胆子,提醒打探道。

如果放在以前,他虽不是公子的手下,但公子的手段不逊色于相爷,给他十个胆也不敢在公子面前造次。

但如今相爷说了,若两日内公子还未做出选择,便杀了公子,以绝后患。

说明公子这个唯一的儿子,已成废棋,在相爷心里什么也不是。

那他自然也不会怕公子,他一只手就能将公子送上黄泉路。

至于调令在流月手上?也不是没可能。

公子住的两处屋子,他都暗中搜过了,没有见到调令。

就算公子再喜欢四皇子,总不可能把整个无忧阁给了四皇子吧?

“你回去告诉父亲,我心中有数,会在四皇子告发之前,先下手为强。”

白衿墨敛下眼中的冷意和不屑,拍了一下流觞的肩膀,似乎下定决心道。

他用得着流觞这个低贱之人提醒?

别以为替父亲办事,就可以踩在他头上,惦记他的东西。

“是,主子。”

流觞微愣,应声道,随即施展轻功,离开了四王府。

心里暗道,看来公子也不是很喜欢四皇子,不会因此感情用事。

那相爷给公子的两日期限,若公子能杀了四皇子,就无需他出手了。

见流觞离开,白衿墨拿起桌上的手帕擦了擦手,嘴角扬起一抹诡异的笑。

夜里乌云密布,下起了瓢泼大雨。

顾云声处理了手头的政务,持着油纸伞回到寒水院,就看到白衿墨站在门口。

他一身白衣几乎淋湿了,睫羽沾着雨珠,发丝滴着水,身形单薄,显得孤寂又脆弱,十分楚楚可怜。

“殿下……”

看到顾云声回来,白衿墨眼中一喜,冒着雨朝顾云声走去,轻声喊道。

他伸出手想触碰顾云声的手,不知想到什么又缩回手。

现在顾云声肯定不会和之前一样,演戏、花心思哄他吧?

可他真的很想,很想顾云声,想见到顾云声。

为了让顾云声心疼他,故意不带伞,让自己淋雨。

反正他烂命一条,受伤生病已经成为常态,父亲给他两日时间,左右他也没有多少时日可活了。

如果可以,他想一直一直陪在顾云声身边,让顾云声演戏骗他一辈子。

“你怎么来了?下雨了也不知道撑伞,把自己搞得如此狼狈,快随我进去。”

顾云声撑着伞,分一半给白衿墨挡雨,自然地拉起他的手进了寒水院,语气中带着一丝责怪和关切。

白衿墨又发什么疯?不会是听从白辰山的命令,来杀她了?

算了,见招拆招,还能怕了白衿墨不成?

听到顾云声关切的话语,低头看着两人紧紧相握的手,白衿墨眼眶顿时一红。

不是厌恶,而是对他的关心,顾云声心里还是有他的。

“霜降,准备一碗姜汤过来。”

顾云声拉着白衿墨进屋,朝霜降吩咐道。

卫兰心是四王府的掌事嬷嬷,霜降则是王府的大丫鬟。

如今她是男身,不怕暴露身份,便将霜降调回寒水院当差。

而霜降已经不是那个动不动就下跪,胆怯颤巍巍的丫鬟。

“奴婢这就去。”

霜降应声道,心中暗道,王妃有两副面孔,刚才可不是这副楚楚可怜的样子。

刚才见王妃站在寒水院门口淋雨,她拿了把伞给王妃,王妃理都不理她。

那眼神冷冷的,仿佛在说她多管闲事。

在殿下面前,就装起来了,看来是故意淋雨,想让殿下心疼。

殿下吃这一招,她就当啥也不知道算了。

“赶紧换件衣服,别着凉了。”

顾云声从衣柜拿出一件不常穿的衣裳,递给白衿墨,温声说道。

她可不会半场开香槟,只要还没解决白家和白辰山,这戏还得演下去。

白衿墨缺爱,她随便关心几句,可能会感动得一塌糊涂。

哪怕知道她在演戏,估计也舍不得揭穿,选择继续欺骗自己。

“嗯。”

白衿墨点点头,伸手接过衣裳,凑近鼻尖,嗅了嗅,心里升起点点喜悦和感动。

顾云声将衣裳给了白衿墨,拿起床头的话本,没有一点要回避的意思。

人都睡过两回了,连他身上哪个地方敏感,她皆一清二楚。

何况白衿墨就是个骚货,上次在朝溪阁主动求爱,可没有半点不好意思。

而白衿墨瞥了顾云声一眼,耳尖微红,毫无顾忌地在她面前脱下湿衣裳,换上蓝色的衣裳。

他酷爱穿白衣,从未穿过深色的衣裳,倒是多了一丝新鲜感。

“殿下在看什么?”

白衿墨换好衣裳,坐到顾云声身边,轻轻抱住她的腰,一脸眷恋地问道。

“话本,巧了不是,书中有个白墨,和你有点像。”

顾云声将白衿墨拉进怀里,让其坐在她的腿上,指着话本里一个叫白墨的配角说道。

这话本如今在京都热卖,话本里的女主叫倾倾,男主叫阿瑜。

里边男主的情敌看着极为熟悉,名字多多少少和她收的人沾边,连性格也很像。

她都不用看书名,就知道这话本绝对是楚瑜写的。

因为楚瑜知道她另一个名字,且话本中男主的人设就是个呆瓜。

最后和女主在一起的也是男主阿瑜,其他情敌都孤独终老了。

但楚瑜太过单纯,对这些人的了解过于片面。

比如话本中的白衿墨,只写了他柔弱可怜,却不知道真实的白衿墨并非表面看着简单。

要是换做别人写的,特别是公子陌,估计会把情敌都写死,下场一个比一个凄惨。

“殿下,上次我送你那只蓝水翡翠手镯,你可还留着?”

白衿墨躺在顾云声怀中,看了眼话本的名字《倾倾的瑜爱妃》,莫名有点不舒服,转移话题道。

现在但凡和情敌的名字沾上一点关系的,他就莫名讨厌。

蓝水翡翠手镯不仅是母亲留给他唯一的遗物,还是无忧阁的调令。

“我收起来了,怎么了?”

顾云声合上话本,嘴唇微启,莫非白衿墨想把蓝水翡翠手镯要回去?

羽涅告诉她,接到命令刚到湖心榭,打算暗中盯着白衿墨,就看到流觞施展轻功,离开了四王府。

可见白衿墨又和流觞私下见了面,不知道两人说了什么,但肯定与她有关。

白辰山让白衿墨来杀她?那白衿墨为何突然问及蓝水翡翠手镯?

记得之前她偷听过白衿墨和朱湛在屋里的对话,朱湛威胁白衿墨把东西交给他。

具体什么东西,她不清楚。

但却看到白衿墨拿了个旧荷包递给朱湛,同时趁朱湛没有防备地走近,拔下发簪扎进朱湛的脖子。

而荷包里装的东西,便是白衿墨送给她的那只蓝水翡翠手镯。

“没事,随口一问,还以为殿下扔了呢。”

白衿墨轻轻一笑,凝望着顾云声,低声道。

没有人会留着不喜欢之人送的东西,顾云声没有扔掉他送的东西,是不是说明还是有点喜欢他?

但也不排除顾云声在骗他,或许早把东西扔了。

之前他绣的鸳鸯荷包,也从未见顾云声戴过一次,还当着他的面把荷包送给了流月。

“怎么会,墨墨送的东西,我都喜欢,连之前你绣的鸳鸯荷包,不仅还在,还经常用到呢。”

顾云声伸手从柜子上拿出一个木盒子交到白衿墨手中,语气温和。

不说别的,就蓝水翡翠手镯一看就价值连城。

就算不喜欢送礼物的人,也犯不着和钱财过不去。

而鸳鸯荷包绣得极好看,容量蛮大的,能装些瓶瓶罐罐,上次她去鄞州,正好派上用场。

“荷包还在……”

听到顾云声说鸳鸯荷包还在,白衿墨还半信半疑。

他打开木盒子,看到里边放着三个鸳鸯荷包,且有用过的痕迹,才相信顾云声并没有说谎。

那时他一共绣了四个鸳鸯荷包,其中一个被顾云声送给了流月。

剩下的三个都放在木盒子之中,顾云声真的没有嫌弃、扔掉他给的东西。

而且顾云声肯定经常用这些荷包,才会有所磨损。

白衿墨攀上顾云声的脖子,吻了吻她的唇,“殿下若喜欢,回头我给殿下再多绣几个,好不好?”

“好啊,但还是以身体为重,别太累了。”

顾云声目光流动,温声细语道,心中嘀咕,白衿墨不是最讨厌绣东西吗?

居然还会主动提出给她绣荷包,毒夫变贤夫,太不像他了。

不过嘛,不要白不要,反正给白衿墨找点事情做。

“嗯,我都听殿下的。”

白衿墨眼中闪着泪光和柔情,无声无息地贴近顾云声,心微微发颤。

保存他的东西,担心、关心他,这何曾不是喜欢、在意他?

如果这十九年来,父亲能偶尔关心一下他,或许他也不会变成今天这副样子。

将父亲交代的事情办好,依旧得不到父亲半句夸奖和好脸色。

事情办得没达到父亲的预期,对他劈头盖脸,一顿臭骂,罚他去跪朝堂。

若当年父亲没有设计将他嫁给顾云声,也许他和顾云声便不会有半分牵扯。

顾云声和顾明峻的关系也不会如此恶劣,更不会三年见不到老皇帝一面,自暴自弃地在府中养男宠。

他有错,因为担心身份暴露,屡次想杀顾云声。

若当初他没有对顾云声起杀心,是不是顾云声待他也会有几分真诚和爱意?

就如同面对路清河和楚瑜那般随心自在,和不必明说的信任。

“殿下,姜汤来了。”

这时,霜降端着姜汤站在门外,声音打断了白衿墨的思绪。

“端进来。”

顾云声闻言,抱着白衿墨,悠悠地说道。

什么都听她的?白衿墨要是真有这般听话,那就见鬼了。

如果流觞是白辰山的人,眼下白辰山定是知道白衿墨暴露了身份。

白衿墨刚与流觞见过面,转眼就来找她了。

很难不怀疑白衿墨有什么目的。

再说,这几日她调查朝中大臣的事,传的沸沸扬扬,白衿墨不可能一点都不知道。

白衿墨是个聪明人,敏感又精于算计。

得知她在朝堂上弹劾白辰山,和苏玉衡调查白辰山的党羽。

应该已经猜到她想做什么了,也清楚这些日子,她为何不揭穿他的身份。

就算白衿墨和白辰山不是一条心,但未必会因为她,束手就擒。

“是,殿下。”

霜降担心看到什么不该看的,低着头,端着姜汤走进屋子。

王妃男扮女装,而殿下又正好是断袖。

上次殿下和王妃在朝溪阁玩得可真大,据说当值的丫鬟都听到王妃的声音。

直到深夜才没了动静,不得不说殿下可真是勇猛。

那天她去湖心榭传达殿下的命令,还把殿下的话传少两个字。

本以为王妃是大家闺男,干不出来那般羞耻的事,结果确实穿得严实,披个薄被招摇过街到朝溪阁。

据说薄被之下空无一物,还是隔日殿下派人送件衣裳过去朝溪阁给王妃穿。

看来世家子弟出身的,也未必传统保守。

反正这种争宠手段,可不是一般人能使出来的,至少路公子干不出来。

楚公子不好说,上次听说楚公子和羽大人一同在寒水院侍寝呢。

“来,把姜汤喝了,驱驱寒。”

顾云声从霜降手中接过姜汤,看向白衿墨,语气中含着一丝关切。

“好。”白衿墨点点头,端起姜汤一饮而尽。

“殿下,齐公子在寒水院外求见。”

霜降恭敬地接过空碗,向顾云声通报道。

齐词安长得和王妃有几分相像,两人第一次见面就掐架。

现在殿下和王妃在屋里,齐词安又没眼力见地凑上来。

还学王妃穿着一身白衣站在寒水院门口淋雨。

一看到她端着姜汤即将踏进寒水院,齐词安还叫她霜降姐姐,让她帮忙通报一下。

可怜倒不见得,反而像只落汤鸡,看着有点滑稽可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