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嗯,等抓到她们,定让她们尝尝各种毒药,令其生不如死。”萧灵容咬牙切齿道。
顾云声听了一会墙角,心里了然,脚尖轻点,施展轻功离开了镇远侯府。
果然有问题,两个老虔婆应该就是嘉和公主和芸卉。
而嘉和公主九成就是前世的蓝卿衣。
“殿下,萧夫人她们出城只带了两个丫鬟,并未带什么嬷嬷,而且属下还打探到镇远侯最近派人在找楚公子。”
这时,羽涅出现在顾云声身边,回禀道。
“知道了,让在外搜寻的护卫回京,并让南平的和亲队伍先行入城。”
顾云声淡声道,镇远侯找楚瑜,不过是想改立萧楚恒为世子。
镇远侯夫妇就知道偏心、护着自己的小儿子和女儿。
楚瑜是她的人,想剥夺本就属于楚瑜的世子之位,也得看她答不答应。
众人皆知,南平送嘉和公主入朝和亲,是为了寻求熙国庇护,共镇边圉,对抗景国。
南平说好三日后必护公主抵京,这都耽搁两日了。
再耽搁下去,嘉和公主失踪之事,定瞒不住,将传得沸沸扬扬。
不管嘉和公主是自己逃婚,还是被人掳走,传出去都有损嘉和公主的清誉和皇家颜面。
既然知晓嘉和公主已经入京,找到人不过是时间问题。
“是,殿下。”
羽涅应声道,殿下神机妙算,嘉和公主还真乔装打扮,混进京都城内了。
见羽涅离开,顾云声在翠湖附近找了棵大树,闭目养神,打算天一亮再去寻人。
“殿下,你可让臣好找。”
突然一个身影如同鬼魅般出现在顾云声所在的大树下,抬头低声道。
顾云声闭目塞听,鸟都不想鸟九玉一下。
九玉半靠着大树,自顾自道,“殿下小时候,臣还抱过你,殿下如今长得还真是越发像云姐姐。”
云姐姐?顾云声心里升起一阵疑惑,九玉说的是温贵妃?
这九玉和温贵妃有什么关系?
众人皆说温贵妃在世时,冠宠六宫,可终归红颜薄命。
温贵妃是太史令温家独女,家中并无其他兄弟姐妹。
当年,温贵妃的父亲担任太史令,掌天文、历法、祭祀。
在温贵妃去世后,不到半年,温贵妃的父亲毅然辞官,告老还乡。
三年后,温大人病逝于临州,至于温贵妃的母亲,没过多久也跟着去了。
据说温大人知晓天文地理,观察天象,擅于占卜。
大概是窥探太多天机,导致短命。
“倘若当年云姐姐不入宫为妃,或许……”
九玉抬眸,眺望着波光粼粼的湖面,幽幽叹了一句。
顾云声闻言,双眼虽闭着,耳朵却立即竖起,八卦之心熊熊燃起。
温贵妃早逝,对于温贵妃的事迹,只能通过他人口中知晓。
她如今有点好奇,九玉和温贵妃的关系。
“或许什么?说话说一半,寿命少一万。”
等了好一会儿,也不见九玉继续说,顾云声睁开眼,朝树下的九玉开口道。
可恶的家伙,故意话说一半,吊人胃口。
“或许…殿下果然在装睡,臣实在编不下去了。”
九玉嗓音低沉,停顿了下,面上则看不出任何表情。
顾云声:……
好家伙,敢情听半天的八卦,是九玉编的故事?
或许是真的,因为温贵妃的名字叫温云渺。
九玉大她九岁,小时候应该是见过温贵妃的,喊云姐姐,绝不可能在喊她,那便只能是在喊温贵妃。
“再编点。”顾云声顿了顿,撇撇嘴道。
“臣不是说书人。”
顾云声眸光一闪,从树上跳下来,“九玉,你该不会是母妃的儿子,本宫同母异父的哥哥吧?”
心中暗自思索,有没有一种可能,温贵妃在进宫前,曾生下一个儿子。
为了不让皇帝和旁人知晓,便让九玉称其为姐姐?
“殿下莫要游谈无根,臣还想多活两年。”
九玉忍不住嘴角微抽,语气中带着一丝无语。
什么脑洞?他要是云姐姐的儿子,皇上岂会让他活到现在?
“那你和母妃究竟是什么关系?为何喊母妃为云姐姐?”
顾云声凝视着九玉,好奇问道,一吃起瓜来,立即就不困了。
“臣乃皇上的无影卫,怎么可能和温贵妃有关系?天亮了,殿下还是抓紧办正事吧。”
触及顾云声探究的眼神,九玉神色如常,看着天蒙蒙亮,出声道。
顾云声眉梢微挑,重新爬上树,闭目养神,“不说算了,哪儿凉快哪待着去,别打扰本宫睡觉。”
就算九玉不说,她迟早也会知晓两人之间的关系。
她得想想,嘉和公主来到京都会去哪?
若是蓝卿衣,一听到京都宿云楼卖着现代的火锅和烧烤,定会前去宿云楼看看。
一来,她能猜出蓝卿衣穿越过来,同样蓝卿衣也会有此想法。
二来,听到现代的东西出现在这,蓝卿衣第一反应,定会觉得宿云楼是她开的。
所以蓝卿衣来到人生地不熟的京都,最有可能去的地方,便是宿云楼。
而宿云楼每天辰时才开张,还能再眯一会。
“湖里倒是挺凉快的,但臣不喜欢待在冰冷刺骨的湖里,殿下都不着急,臣不是太监,自是没啥好急的。”
九玉幽幽道,在附近找了棵枝繁叶茂的大树,施展轻功,悠闲地往树上一躺。
虽说春天到了,气温回升、万物复苏,但翠湖的冰雪刚刚融化,清澈的湖水还泛着丝丝冷意。
顾云声闻言,心中暗道,不是说九玉身为皇帝的无影卫首领兼御前侍卫,向来冷酷无情?
可她觉得九玉表面看着高冷、沉默寡言,实则特别嘴碎。
还拿她当小孩逗着玩,真不知道是如何当上皇家无影卫首领的?
春日的阳光倾洒在湖面,泛起点点波澜。
与四王府相隔两条街的宿云楼,一开张,顿时排了长长的队伍。
如今宿云楼不仅有火锅烧烤,还新推出各式各样的甜点。
“这就是宿云楼,云倾,是你吗?”
一个长相普通,下巴还有颗媒婆痣的女子,怔怔地看着宿云楼的牌匾,低喃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