马小雅走了走的无声无息,就好像她又去南方打工了一样,再回到我哥的那个院子,又剩下了他一个人。这个地方好像从来没有女主人一样匆匆的来,匆匆的去。
我这些天在脑海里不断的回忆这些年和马小雅接触的瞬间。那些历历在目的东西,就像发生在昨天,我再也不想和她去计较对错了。一个亡人她的对错已经没有意义了。
我哥又恢复到了单身的生活状态,他现在又是一头扎进他的大棚里,从早到晚,从白天到黑夜,从春天到冬天从来没有停歇过一天。而不一样的是他头上的白头发越来越多了,脸上的皱纹也越来越深了,再也没有出现过笑容了。有时候他站在我妈身边,不认识的人都以为是我妈的老伴。
马小雅的离世让我们每个人好久都过不来那个劲,她比我奶奶离世更加让人悲痛,虽然她和我们没有血缘关系,但是她生命还是那样的年轻。那一刻也让我近距离体会了生命的无常。
没有过多久,我们也都各自投入了我们的生活中了,家里又剩下了我爸妈和我哥他们三个人了。
我哥现在每天都钻在大棚里面干活,连吃饭都需要我妈给送过去,他好像没有了正常人的七情六欲,不知道饿也不知道渴,就像一个木偶一样不停的干呀干呀!
我们看到他这个样子也很心疼,他实际为马小雅做的已经够多了,只是马小雅我们谁都没有想到她会走的那么快,我还记得她曾经和我哥相亲那一天的事,还有他们结婚的点点滴滴,那时候她就好像花一样稚嫩和鲜艳。
现在我婆婆家比我们家好不到哪里去,我公公和我婆婆经受不了这样的打击,俩人身体状态一落千丈,特别是我婆婆今年也开始频繁的吃药打针了。
本来我公公的身体是比我婆婆差,经过这件事以后,我婆婆的身体也有了很大的毛病,人开始吃不下去,喝不下去的,整天躺在床上哭哭啼啼的念叨马小雅,她是不愿意接受这个属实。
女人和男人就是不一样,可能在大事面前就能看得出来了,我婆婆平时看着很壮实的一个女人,可是才个把月过去,人马上就瘦了很多,也没有了精气神,以前伺候我公公可谓是很上心的,因为她怕我公公再生病就遭殃了,可是现在她别说给我公公用心了,一天三顿饭都不能及时给我公公做。
但是去的人已经走了,我们活着的人还要坚强的活下去。马小博和我备孕二胎的事还在进行中,现在让我们更加的珍惜,更加知道一个家庭多一个人是有多么重要的意义。
我们这一年可真是太忙了,平常也得三天两头往老家跑,婆婆哪天倒下了做不了饭,我们还得给公公做饭吃,日子也就这个样过着。
马小博还需要去医院拿了一些助孕的药,就是帮助身体功能的药。他这个身体情况本来先天性基础就不好,后来又经过一次大车祸做个大手术,无论是对身体还是心理都有创伤的。现在作为他的老婆,我来说他现在的的身体状态和之前差距还是很大,我实际对未来也没有很大的信心。
因为我们已经很久没有了那种事对于我们中年夫妻来说,这种事情可有可无,就像喝水那样,有了就有没有,也不是过不下去的,而我每天还要忙着上班照顾然然,所以这件事我就没有放在心上,但是我们现在要生二胎了,我就感觉到马小博他那种男性功能更加的弱了,根本没有之前那么好了。
实际他刚刚出事出院后,我们就像兄弟一样相处,毕竟那时候最重要的是他赶紧锻炼康复到正常人,谁也没有心思想这些。
后来几年过去了,夫妻两个人过日子也不可能避免这种事情吧,他偶尔心情好的时候有兴致会提出这个要求,但是还没开始他就打退堂鼓了,而我就鼓励他说,不着急慢慢来,身体恢复好了再说也不迟。
可是现在我们还是为了再要个孩子,这种事情也是逃避不了的事情了!我们要抓住青春的尾巴努力最后一次,哪怕这个结果我们都知道希望渺茫。
可是后来发生了一件事让我和马小博的生活改写了。
那天中午我临时有个事需要回家一趟,那就是我手机因为晚上没有充电而快关机了,我需要回家拿个充电器充一下电,因为晚上周翠玉喊我去她家吃饭,所以我就没有告诉马小博,就临时回家了。
当我打开房门,我就看到了红姐端端正正的坐在我家里客厅的沙发上,我当时真的特别诧异。
因为平时红姐一直和我打麻将,虽然她也知道马小博和我都会去麻将场打麻将,但是马小博毕竟是个男人,所以她还是和我联系的多一点,哪怕她约马小博打麻将也会通过我的,所以当我进屋看到红姐坐在那里的时候我就很惊讶。
“红姐,你怎么在这里?你怎么没有给我打电话呀?我今天是正常上班的,还没有到休息日呀。”
当时我还以为红姐她误以为我休息在我家等我呢,我真的没有往别的地方去想。
红姐看到我的时候也很紧张,她吞吞吐吐说了几个词我也没有听清楚说的是什么。然后这时候我看到马小博居然从洗手间出来了,他看到我也很紧张就结结巴巴的说道,“老婆,你……你怎么回来了?”
我对他说我是回来拿手机充电器,晚上我和周翠玉有个饭局,让他晚负责把然然接回来,给她做点饭吃吧。
说完我就慌忙的去了卧室,拿了我的充电器后就往外走去了,这时候红姐也起身跟着我往楼下走了,嘴里还说道,“那是我记错了时间,我还以为今天你休息了呢!那既然你不休息我也跟着你走了。”
这件事就这样过去了,当时由于慌张,还有我对红姐的信任和对马小博的信任,所以这件事我从来没有想过有什么不对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