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婉云、许镜言和柳如是也纷纷点头,看向祝仁的眼神充满了钦佩。
这个男人,不仅在艺术创作上才华横溢,在文化战略层面,竟然也有如此高瞻远瞩的见解。
“不过,”刘书记话锋一转,审视地看了祝仁一眼,“这借石攻玉说起来容易,做起来可难啊。
如何把握好借鉴的度和创新的度,既能吸引国际观众,又不失本土特色,这其中的平衡,可不好找啊。
万一借来的石头太硬,把自家的玉给砸碎了,或者借来的石头水土不服,反而弄巧成拙,那可就得不偿失了。”
“海纳百川,有容乃大;壁立千仞,无欲则刚。”祝仁微微一笑,语气沉静,
“我相信,只要我们对自己的文化有足够的自信,有开放包容的胸怀,有高超的驾驭能力,就一定能找到那个平衡点,
让他山之石为我所用,琢磨出更璀璨的中华之玉。”
刘书记凝视着祝仁,从这个年轻人身上,他看到了一种超乎年龄的沉稳和远见。
他缓缓点头:“好一个海纳百川,好一个无欲则刚!小祝,你这番见解,让我对龙国文化的未来,更有信心了!”
他沉吟片刻,突然开口道:“小祝,不知你平时可有兴趣下下围棋?
改天若是有空,不妨来我府上,我们手谈一局,如何?”
祝仁闻言,心里明白,这是刘书记觉得接下来的内容不方便在大庭广众之下说,也是对自己能力的进一步认可和示好,
他微笑着点头应下:“能得刘书记指点,是晚辈的荣幸,定当登门拜访。”
站在一旁的江婉云,听着祝仁与刘书记这番关于文化输出的深刻对谈,美眸中异彩连连。
她原本就知道祝仁才华横溢,无论是音乐还是文学,都远超常人。
但她没想到,在文化战略这种宏观层面,他竟然也能提出如此高屋建瓴、鞭辟入里的见解。
“借他山之石以攻玉”,多么精辟的概括!
内核是龙国的,形式是世界的,情感是共通的,这思路清晰而又极具操作性,简直为龙国文化输出的困境指明了一条全新的道路。
这个男人,似乎总能在不经意间,展现出让人惊叹的智慧和格局。
他不仅仅是一个才子,更像是一个胸怀天下的战略家。
江婉云看着祝仁那自信从容的侧脸,心中那份欣赏和爱慕,此刻更是如同潮水般汹涌。
这样的男人,才是她江婉云真正想要携手并肩,共创未来的伴侣。
许镜言端着酒杯,静静地听着,眼神中也充满了震撼与敬佩。
她拍过许多展现龙国文化的电影,也一直在思考如何让龙国电影更好地走向世界。
刘书记提出的文化输出困境,她感同身受。
而祝仁提出的“借壳出海”的思路,以及对《功夫熊猫》的剖析,让她有种豁然开朗的感觉。
原来,问题不在于我们的文化不够好,而在于我们讲述故事的方式。
这个男人,不仅懂创作,更懂传播,懂市场,懂人心。
她想起祝仁之前邀请她执导《遮天》时那份自信和对电影工业的宏大构想,此刻才真正明白,他的野心,远不止于一部成功的商业电影。
他要打造的,是一个能够与好莱坞抗衡的龙国文化符号!
这个曾经的学弟,如今在她眼中,已经散发出了耀眼的光芒,让她不由自主地想要追随,想要与他一同去挑战那个看似不可能实现的目标。
柳如是的美眸同样紧紧锁在祝仁身上,她出道多年,见过的才子名流不计其数,但从未有一个人,能像祝仁这样,
在谈论如此宏大的文化命题时,依旧能保持那份从容淡定,又能切中要害,提出如此具有建设性的观点。
“内核是龙国的,形式是世界的,情感是共通的”,这几句话,在她脑海中反复回响。
作为一名演员,她也渴望能参演真正具有国际影响力的龙国作品,向世界展现东方文化的魅力。
祝仁的这番话,无疑为她描绘了一个令人心动的未来。
她想起妹妹柳若溪对祝仁那近乎狂热的崇拜,现在看来,妹妹的眼光,似乎比自己还要毒辣几分。
宴会的气氛因为这场深刻的对谈而达到了另一个高潮。
刘书记与祝仁随后又深入交流了一些关于文化产业发展和政策扶持的具体想法,
越谈越是投机,甚至当场表示,省里近期会出台一系列扶持优秀文化企业和项目的政策,
九州文娱完全可以作为重点扶持对象。
随后,他又勉励了祝仁几句,便先行告辞,去与其他重要宾客应酬,临走前还特意低声对祝仁说:“今晚安保升级了,你和许导都是重要人物,注意安全。”
祝仁也松了口气,正准备与江婉云、许镜言和柳如是再说几句话。
江婉云优雅地抿了口香槟,目光看似随意地扫过人群,注意到今天宴会厅的服务人员中,似乎多了几张略显陌生的东方面孔,
他们的眼神不像寻常服务生那般谦和,眼神有几分锐利。
不过旋即,她的注意力便被祝仁接下来的话语吸引,未再深思。
祝仁目光不经意扫过宴会厅的另一侧,却微微一顿。
就看到时蕴竹正拉着夏清韵,径直朝着他们这边走来。
“哟,聊什么呢这么热闹?不介意我们姐妹俩也凑凑趣吧?”
时蕴竹率先开口,夏清韵被时蕴竹拉着,有些不自在地站在那里。
她先是看了一眼祝仁,然后目光转向许镜言,努力挤出一个得体的笑容:
“许学姐,恭喜您,《春秋》大获成功,为我们龙国电影争光了。”
“夏学妹客气了。”许镜言微微颔首,礼貌回应。
夏清韵深吸一口气,终于鼓起勇气,看向祝仁:“老公,你别误会,今天在酒店门口那个安德烈,
他是清仁科技这次上市的保荐机构代表,也是许导电影的投资人之一,我只是在和他谈工作上的事情,没想到会被你看到……”
她顿了顿,继续道:“他那个人,比较热情,我也不好直接拒绝,毕竟还关系到公司和《遮天》电影的重要合作。”
话音未落,一旁的时蕴竹便笑了出来:
“哎呀,夏夏,瞧你紧张的,解释这么清楚做什么?”
“祝仁现在可是炙手可热的大才子,身边围绕几个优秀的合作伙伴,或者……嗯,红颜知己,那也是人之常情。
你作为前妻,关心一下也无可厚非,但有些事情啊,不是你想的那样的。”
她顿了顿,又瞥了一眼宴会厅另一侧还若有所思望向这边的安德烈,又飞快地扫了一眼从安德烈身旁走过,低头整理着托盘的一个服务员,
红唇依旧带着笑意,但眼底深处却闪过一丝警觉,随即又恢复了玩味。
她拉着夏清韵的手,将她往祝仁身边又推近了一步:
“不过啊,夏夏,你这又是何苦呢?那位安德烈先生我看对你可是锲而不舍啊。
你这边刚从他那里脱身,又急匆匆跑来祝仁这里表清白,就给人一种左右逢源,两边讨好的感觉呢。”
听到时蕴竹那句“左右逢源,两边讨好”,夏清韵的脸色一下子变了, 她猛地转头看向时蕴竹,声音里满是气愤和委屈:
“竹竹!你怎么能这么说我!我不是那个意思!”
她急切地看向祝仁,试图解释:“老公,你别听她胡说!我真的没有左右逢源!
我之所以和安德烈接触,完全是为了你,为了《遮天》电影!”
“他是高胜投行的人,他们不仅是清仁科技的保荐机构,也是许导电影的重要投资方。
我知道《遮天》项目需要大量的资金和国际资源,高胜在这方面有很强的实力。
我想着,如果能通过安德烈,为《遮天》多争取一些投资和支持,对你,对电影,都是有好处的!我真的是想帮你!”
她越说越激动,眼眶也红了:“我承认,我以前做错了很多事,让你失望了。
但这次,我真的是想为你做点什么,弥补一点点……我怎么可能会在这个时候还想着别的男人?!”
夏清韵此刻的心思很简单,她只想让祝仁知道,自己所做的一切都是为了他,哪怕离婚了,她也依然在为他着想,希望他或许能因此对自己改观。
至于安德烈这个人,她根本没放在心上,在她看来,不过是可以利用一下的工具人罢了。
时蕴竹听着夏清韵这番激动的辩解,只是挑了挑眉,她太了解夏清韵这种一旦陷入感情就智商下线的状态了。
听了这番话,祝仁没有什么特别的表示,他只是淡淡地说:“夏清韵,你不用这么紧张,
在酒店门口和别人碰上了,谈几句,再正常不过了,我也不知道你为什么这么急于解释。
更何况,即便是有点什么,我们已经离婚了,你想怎么样我都管不着,”
“是啊,我们已经离婚了……”夏清韵一个恍惚,往后退了一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