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尸……尸体?!

她脸色苍白,喉咙彻底蹦不出任何字音了。

季若墨心中哂笑,推开门离开了房间。

等她平复下来,走出房间,就看到和昨天一样的场景。

男人等她到,才开始吃饭。

全程很安静。

男人视线微微上抬,落在比昨天还小心翼翼的少女身上,她连咀嚼都很轻,没两下就吞下去了。

他手指敲了敲桌面,少女被吓到身子一抖,疑惑抬眸看向他。

“咀嚼太少。”

关雎雎:???

“……”真蠢。

季若墨只好再开口:“每次咀嚼不少于十次才能咽下去,你的胃很脆弱。”

吃东西如果只嚼几下就吞下去,很伤害胃部。

她听话点头,然后脸颊鼓鼓囊囊,心中默数十下后,才吞下去。

然后她每次吃东西,都很正经数满十次。

季若墨终于忍不住了,将手里的叉子放在牛排旁,看向她,“你怎么这么蠢?”

关雎雎:???

做小白鼠就算了,怎么还要遭到人身攻击?!

“我不蠢……”她小声反抗道。

男人揉了揉自己的太阳穴,觉得自己就不该和她说话见面。

一直待在摄像头后面,指挥不就好了。

可是难得有一个完美的实验体,他每每看到当时她对战异兽的场面,血脉就涌起一阵沸腾。

可真见到人,他只觉得失望。

她的血液头发都检测不出特殊的地方。

异化兔的基因也沉寂在她基因中,让她拥有兔子的样貌以外,再无任何用处。

他拿起餐巾纸,擦了擦嘴角,不再留在这里,披上外套后,离开了公寓。

关雎雎眉眼间明显一松,嘴角微微上扬,对着满桌的美食大快朵颐。

刚出门的男人脚步一顿,鬼使神差般拿出了手机,打开了监控,然后就看到一只一边吃着菜叶子一边哼着歌的兔子。

……

咔擦——

房门被打开。

关雎雎浑身一僵,手里的菜还在半空中,她的歌声瞬间消散。

“原来是故意的。”男人重新走了进来,坐在餐桌对面。

视线一直盯着她。

“继续吃。”他命令道。

关雎雎却没办法那么放松了。

收掉松弛的坐姿,老老实实夹菜,咀嚼。

一下,两下,三下……十下,吞。

叩叩——

男人手指关节敲击玻璃桌面,发出清脆的警告声。

“不要挑战我的耐心。”

“……我按照你说的做了啊。”她看他的眼神,仿佛在看无理取闹的甲方,带着一股控诉。

季若墨却没有被她影响,而是眉眼下压显得格外不近人情,“如果你是真傻,我不会和你浪费时间,但如果你是装傻……你应该明白我是什么意思。”

“故意做出这种木讷蠢态,想恶心走我是吗?”

关雎雎瞬间后背发凉,拿筷子的手颤抖。

她咽了咽口水,纯白的双眸紧张看向他,连忙摇头,“不是的,我只是听你的话……可能我理解有误……”

男人气息陡然凌寒,椅腿与地面摩擦发出刺耳的刮擦声。

他一把拉走人,朝着公寓外面走。

“等、等等!”关雎雎踉跄着被拖行两步,桌布被她拉扯,带翻了玻璃杯,清脆的破碎声响起,地上一片狼藉。

男人白色的背影,却如同深渊吞噬一切光亮。

她脊椎窜上一阵刺麻的寒意——

危险!!

她原本怎么也想逃出去的大门在步步逼近。

她渐渐抽泣,想让他停下来。

可是季若墨不搭理她。

公寓被打开。

男人感受到阻力,回头一看,她另一只手死死抓住门把手,通红的眼眶可怜兮兮看着他,“我真不敢了,你不要杀我好不好呜呜呜……”

他的金属镜框掠过冷光,骨节分明的手十分用力,在她白皙的肌肤上留下可怖的红痕。

“不杀你。”他声音冷硬。

“但是不乖的实验体,需要一点教训。”

这是他做这么多年实验以来,总结的规律。

与其和实验体说要听话,不如给他们比实验还要痛苦的刺激。

只有亲身感受到了绝望,他们自然会乖乖听话。

他的蓝眸落在她死抓不放的门框上,眼神一动,这个公寓的大门自己慢慢阖上。

如果她不松手,那么势必会被夹到手。

关雎雎看着越来越近的门,抓住门框的手指发白,在最后一秒的时候,她终于害怕松手了。

她刚松手,双手的手腕就被男人一把握住,然后死死捏住,同时单臂将人捞起,不容挣扎按在怀里。

关雎雎被带到了一个很大的实验室。

里面冷气透着阴森,还有刺鼻的消毒水和实验药剂的味道。

同时夹杂着恶心的血腥味。

不仅仅是人类血液的味道,还有不知什么物种的血液独特的腥臭。

她的脸被按在了他肩膀上,看不到任何东西。

但随着诡异的啃食声和水流声,她知道自己来的绝对不是好地方。

“啊——”

她被放在了一个手术床上,刚躺上去,机械锁铐就将她的手腕脚腕捆住,不容动弹分毫。

视野内,一个硕大的手术灯亮起,男人慢条斯理戴上了手术手套,整理托盘上的工具。

余光中,摆在台子上的人类肢体和异兽肢体,仿佛菜市场的鲜肉铺一样,散乱排布,却带着某种只有季若墨这个科研疯子才看得懂的规律。

“呜呜呜你放了我吧……”她的哭声很可怜,如果是李家人听到,怕是她要天上的星星都会摘下来,可是面前的是一个心里只有实验的疯子。

男人将所有的工具都准备好后,拿起手术刀,划开了她的白裙。

冰冷的触感在温热的肌肤上游走,她浑身寒冷,仿佛坠入冰窖一样。

裙子很薄,刀刃很利。

丝滑地划开布料后,她赤裸躺在他面前,毫无尊严和羞耻。

他说的都是真的,在他眼里,没有性别之分,只有实验体和实验员的区别。

“呜呜不要……”她羞愤极了,雪白的肌肤泛起了粉嫩,恨不得将自己塞进缝隙。

光滑的解剖手套划过她胸口,冰凉的金属刀尖精准抵在心脏上方。

“这里是胸膜反折区下方……”

刀刃慢慢下陷,割开了皮肤表层。

“再深入2.4厘米将穿透心包壁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