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蒋承泽攥着墙角的砖缝,指节发白。

眼神中似乎有怒火在熊熊燃烧。

他听见院内的笑声戛然而止,

紧接着是碗碟摔碎的脆响。

“唔…… 这是怎么回事?”

猥琐男的声音带着含糊的闷响,像是被什么堵住了喉咙。

蒋承泽透过墙缝望去,

看见那男人正用手指抠着自己的喉咙,

嘴角挂着没咽下去的肉块,脸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得青紫。

齐皓阳刚端起灵酒,手腕突然剧烈颤抖。

酒坛哐当砸在地上,暗金色的酒液在青砖上晕开。

他想运起灵力压制翻涌的恶心,

却发现丹田像是被无数细针穿刺,灵力刚凝聚就溃散成碎片,

“这酒…… 有问题!”

“黑泽!是黑泽那小子!”

离门口最近的管事突然尖叫,

他挣扎着想爬起来,腿却软得像煮烂的面条,

手忙脚乱中带倒了桌案,盘碟里的妖兽肉滚了一地,

沾着的黑血在地上拖出蜿蜒的痕迹。

齐皓阳的视线也开始变得模糊不清,

他死死盯着门口,

仿佛能穿透墙壁看见蒋承泽的脸。

喉咙里突然涌上腥甜的液体,

他想骂出声,却只能发出嗬嗬的怪响。

眼前突然闪过楚心悠抱着囡囡的样子。

小丫头嘴角的血渍,此刻竟和自己嘴里涌出的黑血重叠在一起。

“都怪你!要不是你贪那点酒肉……”

猥琐男突然扑向齐皓阳,指甲抠进他的胳膊,

“我早就说那小子不对劲,你非说他不敢!”

他的眼球向外突出,像是要从眼眶里滚出来,

脖子上的青筋暴起,像一条条扭曲的蚯蚓在里面蠕动。

“放屁!你什么时候说过?”

齐皓阳用尽全力推开他,却被对方死死缠住。

两人在地上不停翻滚,

带倒的烛台点燃了桌布,火苗舔舐着散落的肉骨,发出噼啪的声响。

他看着猥琐男嘴角的黑血溅在自己脸上,

突然想起刚刚蒋承泽倒酒时那声 “齐管事慢用”。

当时只当是谄媚,此刻才惊觉那语气里藏着的寒意。

剩下的两个管事早已瘫在椅子上,

一人捂着心口抽搐,手指抠进自己的皮肉,留下一个个血洞。

另一人试图爬向门口,每挪一寸都在地上留下黑血手印,

指尖刚触到门栓,

突然头一歪,

嘴角溢出的黑血在门板上凝成诡异的图案。

“解药…… 黑泽肯定有解药!”

齐皓阳突然挣脱猥琐男,连滚带爬地扑向门口。

他的手掌刚摸到门环,突然发出凄厉的惨叫。

指甲在毒力侵蚀下开始脱落,露出里面血肉模糊的指骨。

猥琐男拖着断腿追过来,死死抱住他的脚踝,

“带上我…… 带上我一起求他!我不想死!”

他的脸贴在冰冷的地面上,蹭得满是黑血,

原本贪婪的小眼睛此刻只剩下纯粹的恐惧,

“都是你!要不是你去招惹他老婆,我们怎么会有今天!”

齐皓阳被拽得摔倒在地,额头撞在门槛上,磕出一道深可见骨的伤口。

黑血瞬间从伤口涌出,他却像感觉不到疼,只是疯狂踹着猥琐男的脸,

“是你偏说那女人漂亮!是你撺掇我去的!现在怪我?”

他的牙齿咬得咯咯作响,竟生生咬下对方一块耳朵。

“啊...”

猥琐男的惨叫震得门窗都在微微颤抖。

他松开手去捂耳朵,

鲜血从指缝里喷涌而出,在地上积成小小的血洼。

齐皓阳趁机往前爬,

却发现双腿已经失去知觉,

膝盖以下的皮肉正以诡异的速度溃烂,露出森白的骨头。

“报应……这都是报应……”

最开始说话的管事躺在地上,喉咙里发出冒泡的声音。

他看着齐皓阳溃烂的腿,突然笑了,笑声里混着血沫,

“你踢死那个孩子的时候,有没有想到会有今天……”

话没说完,头一歪彻底没了气息,

眼睛却圆睁着,死死盯着齐皓阳。

齐皓阳的视线落在桌案上。

他此刻突然明白,

蒋承泽那根本不是妥协,不是谄媚,

是猎人看着猎物吞下诱饵时的冷静。

齐皓阳丹田的剧痛越来越烈,

像是有无数毒虫在啃噬他的经脉,

他能清晰感觉到修为在飞速流逝,最后连凝聚一丝灵力都做不到。

“该死!蒋承泽,我做鬼也不会放过你!”

他用尽最后一丝力气嘶吼,声音却细得像蚊子叫。

黑血从七窍涌出,糊住了他的眼睛。

就在这时,

蒋承泽猛的推开门,

血腥味像潮水般扑面而来。

齐皓阳趴在门槛上,后背还在微微抽搐,

溃烂的手指离门栓只有寸许距离,像是死前还想抓住最后一丝生机。

猥琐男的尸体卡在桌腿间,半边脸被啃得血肉模糊,

另一只眼睛滚落在妖兽肉旁边,看着格外讽刺。

蒋承泽缓缓走到厅堂中央,脚踩在未干的黑血里,发出黏腻的声音。

桌案上的菜肴还冒着热气,

只是此刻看来,更像是为死者准备的祭品。

他拿起那坛没喝完的灵酒,酒液已经变成墨色。

“囡囡,夫人,我终于为你们报仇了。”

蒋承泽的声音很轻,像是怕惊扰了什么。

他摸着冰冷的桌案,

指尖触到一块没被吃掉的肉饼,

突然脑海中想起那次出门前,囡囡拉着他的衣角说 “爹爹要给我带肉饼”。

他的喉咙猛的一紧,蹲下身,捂住脸无声的颤抖着。

这一刻,他终于再也控制不住自己的情绪。

复仇的快感只持续了一瞬,

剩下的只有空洞的疼。

他看着这些扭曲的尸体,没有想象中的畅快,只觉得身心疲惫。

为了这一刻,他赌上了所有,可赢了又如何?

那个会追着他喊爹爹的小丫头,再也不会回来了。

收回思绪后,他深吸一口气。

随后眼睛看向几人的储物戒指。

他小心翼翼的将所有人的戒指取下,

来不及细看便收入自己的储物袋中。

随后转身快步走出了这个浸满鲜血的院子。

路过巷口的杂货铺时,老板娘探出头看了一眼,又飞快地缩了回去。

她刚刚也听到了院内的动静,也闻到了一股浓烈的血腥味,

却什么也没问,什么也没说,只是默默的关上了门。

对于这些人,无论是什么下场,

这些小商贩都会觉得死不足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