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还能有谁,就是阎埠贵这个王八蛋。”刘海中咬牙切齿道:“我就说他早上怎么阴阳怪气的,一直泼我冷水,还说我竹篮打水一场空。”
“原来他早就偷偷给我们厂里写了举报信件!”
“巫马,你知道么,那个杀千刀的举报,居然举报我分裂群众,意图破坏群众凝聚力。”
“他就看不得我好过啊。”
哦吼,这么笃定?
“这,不能够吧。”巫马装作迟疑,实则暗中拱火,“虽然二大爷一直瞧不起您的文化水平低,不服您当这个一大爷,以前也耍过一些阴谋诡计想破坏您的权威。”
“但二大爷毕竟是当教师的,为人师表,应该,不会做这种缺德事吧。”
“不是他还有有谁。”一大妈白眼一翻,十分肯定的断言道:“巫马,你别看他阎埠贵当个教师人模鬼样,其实啊,心思恶毒着呢。”
“其他先不说,你还记得你刚来京城的时候么。”
“可怜的,连身像样的衣服都没有,自己肚子都填不饱,他阎埠贵居然有脸怂恿让你给你叔办白席,这是人干的事么,他就是想吃你叔的绝户。。”
“您这么说,倒也有一定的道理。”巫马若有所思的接过话头,“我当时看我叔记得账本还奇怪呢,借十块钱,一个月以后要多还五毛钱,还得搭俩鸡蛋。”
“别说是住在一块的邻居,放乡下,就是关系不好的也不可能要那么多利息啊。”
“可不是怎么的,你没看他老在门口当门神,看到谁家买点东西,就跟见了大粪的苍蝇一样,嗡嗡嗡围上去非得占点便宜。”被认同的一大妈滔滔不绝诉说着不满,“以前我觉得他就是爱占点小便宜,家里也不差那点,沾就让他沾了。”
“结果呢,他还不知足,眼看你一大爷就要被提拔,居然使出这么下作的手段。”
“哎,老阎呐,以前易中海当一大爷的时候,我跟他关系一直不错,谁能想到这才短短的一年,他就变得这么没有底线。”刘海中叹息声中充满了悲切,“对了,巫马,你今天怎么样,有没有被你们单位提拔?”
“呃,也没有。”巫马挠挠头,不动声色道:“我们单位给我开了表彰会,还给我发了不少奖励,我还买了辆自行车呢。”
“不过我们局长私下找我谈了话,大概意思是,我还年轻,以后要注意处理好群众关系,以后才能有更好有发展。”
似乎在巫马这得到了些心里平衡,刘海中气色都好了不少,一拍大腿道:“那就没错了,肯定是阎埠贵也给你们单位写了举报信。”
“啊?不会吧?”巫马张着嘴,满脸的不可置信,“难道因为昨天记者采访时,咱们没叫他吃饭,没让他沾到油水,二大爷就气不过,给咱俩的单位写举报信?”
“你以为呢,他平时恨不得连路过的粪车都尝尝咸淡,何况一顿大油水的席面。”刘海中嘴角往下,拉出不屑的弧度,“他这是怀恨在心,有觊觎我一大爷的位置,加上犯了红眼病,才写了举报信。”
巫马似乎被吓到了,倒吸一口凉气,小心翼翼请教道:“那一大爷,照您这么说,傻柱在里面扮演的是什么角色?”
“他晚上请我吃饭,我还能去么?”
刘海中忽然情绪激动,“当然不能去,傻柱肯定跟阎埠贵同流合污,就想让咱们出丑好看笑话。”
巫马苦恼的挠挠头,自顾自分析道:“傻柱,被二大爷收买?”
“一大爷,不是我瞧不起傻柱,就他那性格,他能跟阎埠贵这种老抠门同流合污?”
“当然了,他最近也的确改变很多,说话也没那么冲,也知道尊敬院里的管事大爷。”
说到这,巫马上下打量着病床上刘海中。“但如果非要挑一个投靠...”
“以您的智慧和一大爷的威望。”
刘海中若有所思的点点头。
“以您公平公正的性格和不计前嫌的高尚品德。”
刘海中脸色缓和,不自觉的点头赞同。
“还有您六级大工崇高的社会地位,这还不算您刚刚获得了那么高的荣誉。”
“他只要不傻,也应该选择跟您处好关系吧。”
刘海中坐直身体,揉着下巴开始沉思。
“再不济,三大爷好歹现管着中院,我实在想不通他为什么要跟二大爷同流合污啊。”
“你说的,倒也不是没有道理。”刘海中皱着眉,“那傻柱今天干的这些事,到底是因为什么?”
“咳,一大爷,我倒有一些猜测。”巫马轻咳一声,语气并不确定,“对不对的,我姑且一说,您姑且一听。”
“您看啊,如果有一个人私下举报了咱们俩,毕竟不是什么光彩的事,而且得罪人,那他肯定怕被人知道。”
“但咱们昨天刚跟二大爷起了冲突,您还当着记者面提及他的成分问题,仇大了去了。
“如果这时候咱们被举报,您说,谁最先会被怀疑?”
一大妈听的入迷,下意识回答,“阎埠贵。”
“对,就是二大爷。”巫马看着沉思的刘海中,继续偏移着话题,“那,怎么该能洗脱他的嫌疑呢?”
“以傻柱那天不怕地不怕的混不吝性子,您说,是不是傻柱收了...”
“有人顶罪!”思绪被牵引的刘海中,忽然整个人如烘炉点雪,一下子就悟了,抢断话头道:“所以,傻柱在大庭广众之下把我气晕,其实是阎埠贵的阴谋,为了洗脱自己嫌疑的阴谋!”
他越想越觉得自己的判断无比正确,一下子变成了看穿真相的洞察者,眼中燃起久违的锐气,整个人的精神状态似乎都因‘真相’的揭示而焕然一新,“是了,是了,傻柱早上还祝贺我升官来着,那会态度陈恳的很。”
“就他那傻不愣登的样子,如果被阎埠贵忽悠两句想讨好我,还真能干出这种事。”
“只是他不知道的是,阎埠贵已经私下写了举报信,就等他拱火,这样哪怕我没出什么事,第一个怀疑的也是傻柱。”
“好啊,阎埠贵,怪不得都说读书人心眼子多,我还真是小瞧了他!”
是,这样么?
巫马迷茫的眨眨眼,他本来想说傻柱是不是收了阎埠贵的好处来着。
不过,按刘海中的说法,似乎更符合逻辑?
管他呢,既能给何雨柱脱罪,又能给阎埠贵添堵,何乐而不为?
“对,我就是这个意思。”巫马猛的点头,“所以傻柱从头到尾都是被二大爷当枪使了。”
“哎,傻柱也是真惨,本来脑子就不好使,还被人这么算计。”
“二大爷,深不可测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