吱嘎
踏、踏、踏
关好门，许大茂一步步走到桌边，拿起那瓶下了料的酒瓶看了看，嗤笑出声，“喝的还不少。”
眼睛转向趴在桌上的何雨柱，伸出手，揪着他的头发，提溜起他的脑袋。
“傻柱傻柱，还真是个傻子，这么简单就着了道，完全不费吹灰之力嘛。”得意拍打着何雨柱的脸，许大茂笑容都显得有几分扭曲，“想不到吧，傻柱，你也有落在我手里的一天。”
“你对我做的一切，我会加倍、加倍、加倍还给你的，嘿嘿，哈哈哈哈~”
抓着头发的手随意往后一丢，何雨柱就跟摊烂泥似的摔倒在地。
许大茂狞笑着从口袋里掏出一个小瓶装的褐色液体，打开咕噜咕噜一口灌掉三分之一。
这是之前在黑市买蒙汗药时，同一个人卖给他的，陈酿超过十年的虎鞭酒。
酒的度数很高，估摸着得五六十度，一口酒灌下去辣的他龇牙咧嘴。
许大茂自认是个纯爷们，肯定不会对一个男的，尤其是何雨柱这样的起什么乱七八糟的心思，为了防止不起势，特地花大价钱买了这瓶酒。
今天，他要把这瓶酒的药效，全都用在何雨柱身上。
“傻柱，我要你这辈子都抬不起头来！”
回忆起之前自己经历过的地狱般的噩梦，许大茂眼泪肆意横流，往日积累了多少绝望痛苦，现在他就有多么的痛快淋漓。
十年饮冰血，一朝化长虹，这是报仇雪恨的畅快，是枕戈尝胆后的超脱。
感受着丹田处的灼热，许大茂眼里透露着难以言喻的兴奋和癫狂，拎着何雨柱的衣领，跟拖死狗一样把人拖到床边，把人往床上一丢。
关好灯，许大茂再次举起瓶子喝了一口药酒，含泪闭上眼，强忍着恶心。
以眼还眼，既然何雨柱把他拽入深渊，那就让他们一起在地狱里沉沦好了。
“艹！你他么还有痔疮...”
......
‘您有大眼睛，白肚皮，绿衣裳，还会呱呱叫，您就是我们的妈妈~’
‘好孩子，你们已经变成小青蛙了，快跳上来吧！’
电影院里，大荧幕上小蝌蚪跟青蛙妈妈的重逢，让何雨水忍不住湿润了眼，忍不住擦了擦眼角。
偷偷把玩着小姑娘手指的巫马，内心是大写的卧槽。
不至于吧，看个动画片还看哭了？
电影很快就放完，灯光亮起，观众们陆续离场，巫马并肩走在小姑娘身边，“你没事吧，雨水。”
“我没事。”何雨水吸了吸鼻子，“电影太好看，我这是感动的。”
“小蝌蚪太可怜了，还好他们坚强，最后也找到了妈妈。”
巫马了然，这是触景生情，想起自己去世的妈了吧。
父母才是孩子的安全感来源，父母的角色真空，何雨柱毕竟只是哥哥，还得很不靠谱那种，想来何雨水一直都没什么安全感吧。
走在回家的胡同里，巫马想起以前那些小说，好奇问道：“雨水，你爸走了以后，有没有跟你们联系过。”
何雨水站定脚步，不悦的看着他，“没有，你提他做什么。”
“就是好奇问问，你爸走的时候，你还小吧。”巫马摆手表示自己并无恶意，拉着小姑娘继续往前走，“他就一点没管过你们，比如，给你们汇钱？”
“哼，他才不会呢，我跟我哥哥去保定找他，那个贱女人一句话，他连我们的面都不见，就把我和我哥关在门外。”
想起当时的无助，何雨水声音有些哽咽，“我都哭成那样了，他都不管我，怎么会给我们汇钱。”
“他就是不要我们了。”
这，不应该啊，小说可以魔改，但原着电视剧里，何大清回来的时候，的的确确说过给何雨柱寄过钱啊？
小说里都说是易中海截胡了这笔汇款，是实话巫马是不信的。
人家那会工资不低，不至于为了这三瓜俩枣冒这么大风险。
何大清只是老了又不是死了，说不定哪天父爱泛滥，回来话一对不全暴露了么。
起码，何雨柱肯定是知道的。
只是到底寄了多久，寄了多久就不知道了。
看着何雨水，巫马想起电视剧里，何雨水看到何大清后痛哭流涕的模样，心里感叹。
其实，她还是很喜欢爸爸的吧。
如果她知道何大清并没有不要她，给她寄钱，也关心她，心里肯定会好受的多吧。
只可惜巫马知道内情，却没办法直说，他才来京城一年多，根本没有了解这件事的渠道。
易中海被抓后都没审出这件事，他巫马凭什么知道？
看来还是得当事人出面说话才行，要么何雨柱，要么，何大清。
巫马脑子一转找了个合情合理的借口，“雨水，咱们都处对象了，要不找个时间，咱们看看你爸去吧。”
何雨水反应出乎巫马意料的大，甩开他手后，厉声道：“他不是我爸，我不去，你也不许去！”
“行行行，不去不去，我都听你的。”巫马立马柔声细语的安慰，“别生气了，我不提了还不行么，咱们快回去吧，咋再晚院门都关了。”
他没想到何雨水居然会这么抗拒，不过想想也算正常，原着里何大清回来的时候，何雨水都多大了，有了自己的孩子，当了母亲，才会那么容易重新接纳这个抛弃自己的父亲。
但现在，十六岁正是逆反的时候，有这个反应倒也不奇怪。
他就单纯想让何雨水心情好些，钱不钱的，他真没那么在乎。
哎～等以后有机会再提吧。
一路无话，回到院子，何雨水没让巫马送她，走进中院，看着已经熄了灯的家，踌躇片刻，走过去敲了敲门，“哥，你睡了吗。”
巫马提及何大清，到底勾起了何雨水几分思父之情，想跟何雨柱聊会天。
咚、咚、咚
突如其来的敲门声，差点让已经好几次 累出一身汗，却还不依不饶在动作的许大茂吓破了胆。
听何雨水开口说话，更是屏住呼吸，趴在何雨柱背上，不敢发出半点动静。
艹，都什么时间了还不赶紧去睡觉，敲什么门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