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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淮如,喝药了。”

林极刚走回秦家,就见秦母的声音传来。

秦淮如扶着腰慢慢挪出来,七个月的肚子把碎花布衫撑得紧绷,衣襟上别着枚银锁——那是他上次画的安胎符,外人看着是普通银饰,实则刻满了镇煞纹路。

“慢些!”林极本能地伸手去扶,触到她腰间时,忽然瞥见秦母端着半碗发黑的药汤走进来。

“你怎么了?为什么喝中药?”

秦淮如顺着林极的目光看去,笑着说道:“是...我妈去隔壁村给我开的安胎药,说喝了准生大胖小子。”

林极闻言,面色不变,从秦母手中接过汤药。

可下一瞬,他的瞳孔骤然微缩——

这个汤药不对劲!

“这药怎么回事?”他声音陡然冷下来。

秦母见状忙道:“是王婶之前推荐我去隔壁村弄的,她说自家闺女生娃时就喝这个...林子,咋了?”

“王婶来过几次?”他握住秦淮如的手,触手一片冰凉。

秦父往火塘里添了块硬柴,火星子噼啪溅起:“自打怀山去了轧钢厂,她就三天两头来。之前她还个还提了半筐酸杏子,说是自家树上结的...”

秦父话音未落,忽听院外传来嬉闹声,是秦家的两个孙子追逐着跑过,其中一个举着张红纸乱晃:“看!我从王婶家墙根捡的符!”

林极猛地站起身,两步抢到门口。那符纸边角浸着暗红,赫然是用经血绘制的“断子符”。

他转身看向秦母:“婶,王婶男人是不是去年走的?”

秦母愣了愣:“是啊,掉井里没的...你咋知道?”

巫力在指尖凝聚成针尖大小的光团,林极捏碎符纸,灰烬中隐约透出几根黑发——是孕妇的发丝。

他忽然想起今早路过村头破庙时,看见有滩类似血的东西,旁边散落着撕碎的纸,想来应该正是秦淮如的生辰八字。

“她被人利用了。”林极低声道,目光扫过西厢房窗台,那里不知何时落了片枯黄的槐树叶,叶脉竟呈现出诡异的人脸轮廓。

秦淮如忽然抓住他的手腕,指节因用力而泛白,且她的意识好似迷糊了一般,嘴里突然喃喃道:“槐树根,缠肚肠,生不出娃见阎王...”

林极见状,顿时解下腰间玉佩,那是系统垂钓上来的“清浊佩”,此刻正发出细微的震颤。

他将玉佩塞进秦淮如掌心,巫力顺着接触点涌入她体内,很快就见她小腹处腾起淡淡金光,那些阴寒之气如冰雪遇阳,滋滋作响着消散。

“我去把王婶找来。”林极站起身,从身上摸出一个铜铃——这是他之前垂钓上来的“摄魂铃”,铃舌上刻着北斗七星纹。

刚才林极只是对王婶用了控魂术,没想到在她背后竟然还有牵扯,真是大意了。

秦母有些犹豫:“她虽然刻薄了点,但毕竟是亲戚...”

“亲戚会在你闺女安胎药里下镇物?”林极打断秦母的话,直接就准备去门口看看王婶还在不在。

控魂术是有时效性的,现在时间才过了十分钟,林极估计王婶应该大概率还在那儿躺在。

果然,林极没猜错,只用了一会时间,林极就拖着神智有些不清的王婶走了进来。

等到了院子里,林极关上大门,对着王婶晃了晃铜铃。

清脆声响中,王婶瞳孔突然变成竖线,指甲以肉眼可见的速度变长。

秦淮如惊呼一声,被秦母急忙按在怀里。

林极左手掐诀,右手挥铃,三道金光如利剑射出,钉在王婶双肩和丹田处。

“说,谁让你下的符?”

铃声陡然变急,王婶发出非人的尖啸,槐树影子从她脚下蔓延开来,在墙上投出扭曲的鬼脸。

林极这才注意到,她鞋尖绣着的不是常见的牡丹,而是一朵黑色曼陀罗——这是“养鬼婆”的标志。

“你以为用经血画符,再借槐树养煞,就能瞒过我?”

林极踏前一步,脚尖在地上画出一道符,“我问你,破庙门口的血是不是你洒的?生辰八字哪儿来的?”

王婶喉咙里发出咯咯的声响,忽然咧嘴一笑,露出染着朱砂的尖牙:“你救得了这一个,救得了全村吗?等月半子时,槐树开花...”

话音未落,林极手中铜铃骤响九声,王婶惨叫着跪倒在地,从她袖口滚出个布包,里面是十二枚缠着红绳的小木人,每个木人胸口都插着银针。

林极拿起一看,只见每个上面都写着生辰八字,其中就有秦淮如。

不难想象,这十一个小木人上面写的应该是其他孕妇的生辰八字。

这时,院外忽然刮起怪风,槐树枝条拍打在墙上沙沙作响。

林极取出一张黄符,用指尖血画了个“镇”字,拍在王婶眉心:“现在不说,等会就没机会了。”

顿时,王婶从刚才莫名的状态中恢复了过来,她浑身颤抖,终于开口:“是...是镇上的‘仙姑’,她说只要办妥这事,就给我儿子安排去城里当工人...”

“槐树!槐树开花了!”

秦淮如的两个小侄子此时被吓得大哭,可他们还是注意到了槐树开花,边哭边说。

林极猛地推开众人,巫力化作屏障,就听见“咔嚓”一声,碗口粗的树枝穿透屏障,直奔秦淮如小腹而去!

“找死!”

林极运转巫力,他现在已经入了小巫二品后期,不是没有自保之力的人。

这一发力,林极身上便泛起金光,直接朝着树枝打去。

被打断的树枝渗出黑血,在地上蜿蜒成咒文。

林极转身看向王婶,只见果然不出所料,王婶嘴角已经流出黑血,七窍冒烟,已然气绝。

很显然,有人用秘法断了她的生路。

这时,秦淮如突然眼神惊恐:“孩子...孩子我怎么感觉不到了。”

林极忙探查,只见腹中胎儿原本活跃的气息竟变得微弱,脐带处缠着一缕黑雾,正是刚才槐树精魄所化。

他立即取出银针,在秦淮如小腹上方摆出“安胎阵”,针尖泛着蓝光,那是用巫力凝成的护婴符。

“握着这个。”他将一枚刻着“乾”字的玉佩塞进秦淮如手中,“无论发生什么都别松开。”

院外的槐树开始剧烈摇晃,所有白花同时转向窗口,发出婴儿啼哭般的声响。

隐约间,他感觉到无数黑影正顺着地脉爬来,每道黑影都缠着一张生辰八字。

铜铃再响,林极踏起禹步,周身灵力化作金色光盾,手中的银针已刺入胎儿对应的“命门”位置。

秦淮如痛呼一声,却见林极额头渗出冷汗,每根银针都在他巫力催动下悬空旋转,组成一个微型阵法。

“出来!”

林极暴喝一声,那缕黑雾被生生从胎儿体内拽出,在空中凝成一个模糊的女人身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