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25中文网 > 其他类型 > 惯坏她 > 第247章 文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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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论周颂年到底打了什么主意。

他们最终还是坐到了同一辆车上。

开车的人不是老张,虽然周颂年确实有打算把对方半夜薅起来工作。

但江月还是以“咱们还是要点脸吧”为理由制止了他。

并且在周颂年主动提出要开车的时候。

江月一脸惊恐地制止了他:“颂年你别搞我,你的车技是真的不太好,上次我看到你开车,还是你出车祸上热搜的时候。”

天知道他有多长时间没有自己开车了。

而且……

江月偷偷瞄了一眼他的右手。

她是真怕他突然被刺激到手抖,然后一拐角把他们两个都送上天堂!

这也不行,那也不行。

周颂年只得说:“那就让保镖开。”

“还是我开吧。”

江月拉开车门,示意他进副驾驶:“我们很久没有一起坐一坐了。”

又自夸:“我的车技还不错,出去的那段时候天天开车去沃尔玛购物,已经练出来了。”

周颂年拿她没办法,只得坐到了副驾驶。

等江月也上了车,他下意识想帮她扣好安全带,但却强忍着没动,看着前方,目不斜视。

他已经变了,他们冷战了很久。

而她现在还要带着他去见她那该死的情夫,要跟他搞什么开放式婚姻,当着他的面乱搞……

周颂年感受着腰间挎着的真理,愤恨地想:“他再也不会给她系安全带了!”

为保安全,他们还是带了十几个保镖。

被五辆车包在中间,安全感确实满满。

江月看着路开车,半夜开车就是爽,由于不在节假日,路上没什么车,也根本不会堵塞。

周颂年在副驾驶上一直沉默着。

江月偶尔能从后视镜那里看到他并不友好的脸色。

“如果你太过排斥的话,其实也可以不去。”

她试探性的对他说。

但周颂年只是冷声道:“我没什么意见。”

他已经做足了准备,也早已下定决心。

如果这就是他们的结局,他确实可以坦然接受,不管她愿不愿意。

江月有些贱兮兮的,偏要撩他:“那太好了,我还以为你转性了,真接受不了开放性婚姻。”

“我说过了。”

周颂年难得诚实:“我只是不接受跟你开放性婚姻。”

或许是知道他的秘密被看穿,眼下正在被邪恶前妻不断试探踩底线,话语中竟带着几分破罐子破摔的决绝。

“那你为什么说要在旁边看着。”

江月笑得没心没肺:“我还以为这是你的特殊癖好呢。”

车上了高速。

周颂年能看到那些不断倒退的树木,那些焦躁、痛苦的情绪似乎也被甩到了脑后。

他面无表情,淡然地说:“我没有这个癖好,月月,我想看着你只是因为……”

话到嘴边到底艰涩。

周颂年顿了顿,又说:“我不觉得你是真的会喜欢出轨,你不是那样的人,你讨厌这种行为。”

“是吗?”

江月嗤笑:“原来你知道我讨厌。”

这便是他的原罪了。

他们从来不是一段忠诚的关系。

在遇上江月之前,周颂年也不觉得他需要考虑忠诚这个命题。

对有钱有权的人而言,世界太过繁华纷乱。

姿色上佳的男男女女就像摆在餐盘上的肉,果园枝头上挂着的果,供他们任意采撷。

或大吃大嚼,或浅尝辄止,或嬉笑着把蜜果肆意交换,玩腻后便抛诸脑后,有些恶劣的,还会划开果实皮肉,甚至丢到地上随意踩烂。

周颂年没有这么做也不是他热爱守贞。

仅仅只是因为他喜欢遵循秩序,不喜欢那些太过低劣的玩法,以及有超乎常人的洁癖。

不管是身体,还是情感。

所以他跟宋墨挽从来不会计较对方是否“纯洁”。

她知道他在外面养着江月,而他也知道她跟某几位大少爷保持着“发乎于情,止乎于礼”的朋友关系。

周颂年并不否认:“这是我的错误,但如果你觉得这样就能报复我,就能让你快乐,那我想你一定会后悔。”

“为什么?”

江月抿着唇:“不要说得好像你很了解我一样。”

周颂年真的有一种魔力。

他失去意识的时候有多讨人喜欢,现在就有多讨人厌。

让她总是忍不住想跟他吵架,或者挠花他的脸。

“我是不了解你。”

周颂年说:“但是我了解我的月月,我知道她不会因此而感到快乐,她会腻烦这样的关系,讨厌那些别有用心的男人,会觉得陷入这种关系的自己很可悲……”

“你说够了吗?!”

江月高声打断了他的话:“那是你的想法,不是我的。”

周颂年只笑了笑:“看路吧,我也怕你出车祸。”

似乎又怕她太生气,反而找回了最初的那个话题。

像是在隔着时间回答她:“月月,你知道我为什么要提出在旁边看着吗?”

江月不理他。

他便自顾自地说:“因为我怕你会觉得背叛了曾经的自己,因此而觉得难过。”

“我怕你会被别有用心的人欺负,在那种时候人是不会有防备的,而你又很容易受到旁人的影响,如果他们给你灌输了那些不好的念头,引导你去做那些你不想做的事情。”

不管江月有多折腾人。

在周颂年眼里,她依旧是那个会在夜晚躲到他怀里,像对着神明祈求庇佑般,祈求他“我要永远跟你在一起”的倔孩子。

他从她那里汲取过温暖。

或许世界上也多得是人愿意暖他,比她更尽心尽力,更费心讨好,贤惠得体,甚至还有那么极小的概率可能不求回报。

但他偏偏选了她,也只选了她。

周颂年只会喜欢上自己选择的人,他几近专横独断地相信着他灵魂所指引的直觉。

他曾抓住过那只温软而眷恋的文鸟,拢在掌心取暖。

“你不要总是把你说得那么高尚。”

江月忍不住顶撞他:“明明你也做过这种事。”

“我确实没有很高尚,月月,我在你这里一直是个低劣的男人。”

周颂年温和地说:“我曾利用这一点得到了我想要的,所以我会嫉妒,会害怕,甚至愤怒。”

“你是因为我对你用了这些手段所以才这么依赖我,如果有别的男人也这么做了,你会不会也依赖他呢?会不会把我抛诸脑后,又或者觉得我不过如此,然后把另一个人当做你的依靠?”

周颂年看向她。

江月的侧脸在月光跟路灯的照应下,在周颂年眼里,仿佛散发着一层暖光,莹润的眼也亮闪闪的,像是某个夜晚他塞到她手上的玻璃糖纸。

周颂年低声问她:“月月,你会这么做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