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们并肩而立,如同两尊从未来战场穿越而来的钢铁战神。
迷雾缭绕在他们坚硬的装甲周围,却无法掩盖他们身上散发出的、如同实质般的强大气息。
那是久经沙场磨砺出的冷酷杀意,与英雄化后沉淀下来的、超凡脱俗的威严感的完美融合。
一号,身形更显魁梧雄壮。
他刚刚晋升到六阶,并提升到2级英雄,正是力量和气势的巅峰状态。
那把造型独特的m60狙击机枪被他单手随意地提着,枪身表面流动着不易察觉的能量光泽,冰冷的金属质感与其中蕴含的恐怖力量形成了鲜明的对比。
他微微低着头,封闭式头盔下的双眼似乎在穿透迷雾,感知着远方,如同一头蓄势待发的洪荒巨兽,只等猎物出现的信号。
二号,身形线条更加流畅精悍。
3级英雄的等级让他显得愈发沉静如水,仿佛一切尽在掌握。
他那把六阶狙击机枪此刻并未背负,而是被他以一种极其专业的姿态握在身前,枪口微微下压,手指轻搭在扳机护圈上,眼神锐利而空无,如同最高明的猎手,在等待最佳的出击时机。
他的气息更加内敛,但在那平静的外表下,潜藏着足以瞬间洞穿一切目标的致命力量。
他们就这样静静地等待着,仿佛与周围死寂的环境融为一体,时间在他们身上似乎失去了意义。
只有那偶尔从装甲缝隙中逸散出的、微弱的能量波动,昭示着这两台杀戮机器正处于随时可以爆发出惊世骇俗速度与力量的激活状态。
秦汉则站在距离他们大约二十米远的地方,闭着双眼,全部心神都沉浸在与穿透者建立的精神链接网络中,如同一个运筹帷幄的指挥官,等待着战场信息的传来。
等待并未持续太久。
以穿透者的效率,很快就捕捉到了第一个值得猎杀的目标。
【发现目标!报告指挥官、一号、二号!】
穿透者那没有感情波动的意念清晰地传入三人的意识中。
【方位:基地西南方向,直线距离1.83公里。坐标锁定。目标确认:落单成年体笑狗一只,雌性,体型中等。当前状态:正在低头啃食一具高度腐烂的不明生物尸骸,警惕性较低。周边环境扫描完毕:半径五百米内无其他高威胁能量信号,无其他笑狗或已知变异生物活动迹象。判断为安全、低价值目标。预计经验值:10点】
几乎在穿透者意念传递结束的下一个毫秒!
“唰——!”
甚至不是“咻”!
而是一种更加尖锐、更加迅疾、仿佛空间本身被强行撕开的锐鸣!
一号和二号的身影如同被无形的弹弓发射出去,瞬间突破了音障,化作两道肉眼难以捕捉的黑色流光,贴着崎岖不平的地面,朝着西南方向狂飙而去!
400公里每小时的极限速度!
这并非匀速,而是从静止到极限的恐怖爆发!
他们脚下的地面承受不住如此巨大的瞬间蹬踏力,泥土和碎石被炸开,向后方抛洒出扇形的轨迹。
他们身前浓密的迷雾,如同被烧红的烙铁烫过的黄油般,瞬间向两侧分开、蒸发,留下一道不断向前延伸的、短暂存在的真空通道。
通道两侧的空气被剧烈压缩,发出刺耳的尖啸,甚至在地面上都刮起了强劲的、方向单一的狂风。
沿途的低矮灌木、变异植物残骸、小型石块,在他们掠过时,直接被强大的气流卷起、撕碎!
若是寻常人类或其他生物站在这条轨道上,恐怕会在他们经过的瞬间就被恐怖的动能和冲击波撕成碎片!
这已经不是奔跑,这是有形的灾难在地面上高速移动!
仅仅十六点几秒!
对于普通人来说可能只是一次深呼吸的时间,对于以这种速度移动的一号和二号而言,1.83公里的距离已经被跨越!
而此刻,在那遥远的目的地,那只可怜的笑狗,对于自己生命的最后几秒钟即将以何种方式终结,依然懵懂无知。
它那丑陋而扭曲的、带着恐怖谷效应的类人脸庞上,沾满了令人作呕的腐肉碎屑和粘稠的黑色汁液。
它贪婪地撕咬着脚下的尸骸,喉咙里发出满足而库嗤的、如同破风箱般的声响。
它扁平的鼻子努力地嗅着空气中腐败的气味,丝毫没有察觉到两股如同死神镰刀般的气息正在以超越它理解极限的速度逼近。
就在它下意识地抬起头,似乎是被某种极其微弱的地面震动所惊扰的刹那——
它的视网膜刚刚捕捉到两个模糊的、仿佛从地平线尽头瞬移而来的黑点,那布满尖牙的、咧到耳根的恐怖笑容刚刚开始凝聚一丝困惑和警惕——
时间,仿佛在这一刻被无限拉长,又被瞬间压缩。
“噗!”
极其细微,甚至比用手指戳破一个肥皂泡的声音还要轻。
一道肉眼完全无法看见的实体弹丸——不,或许称之为蕴含着六阶狙击手意志与能量的概念性直线打击更为贴切——从一号手中那把看似笨重实则精密无比的m60狙击机枪的枪口中射出。
它无视了空气阻力,无视了迷雾的干扰,以一种绝对精准、绝对蛮横的姿态,遵循着一条完美的直线轨迹,跨越了最后的几十米距离。
子弹的目标,是笑狗那颗与身体比例失调、显得格外脆弱的头颅。
没有血花四溅的夸张场面,也没有震耳欲聋的枪响。
那颗头颅,仿佛被一种无形而强大的力量从内部引爆了。
坚硬的颅骨、浑浊的大脑、扭曲的面部肌肉、以及那对充满恶意的眼睛,都在百分之一秒内,被彻底分解、湮灭!
化作了一蓬混合着红、白、灰、黑各色物质的细密烟雾,被紧随而至的冲击波吹散,消失在周围的迷雾中。
没有痛苦,没有挣扎,甚至没有发出最后一声代表生命终结的呜咽。
笑狗那穿着破烂人类衣物的身躯,保持着抬头的姿态,僵硬地定格了零点几秒。